第4章 名張門雨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太白十九字數:2135更新時間:24/06/27 03:29:24
    (這章加了一點私設,講了木魚的來歷,和疑似木魚父親的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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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屍體就被水裏的透明蟲子處理得一乾二淨,連一點骨頭渣都不剩。

    大殿中央的圓形祭臺很高,目測起碼有兩層樓那麼高,其正前方有修建的臺階像蛇一樣盤旋着,繞着祭臺一直往上。

    階梯靠近水渠的外邊緣有矗立在上面的青銅扶柱,形狀規則,上面雕刻着同一種類的神鳥圖案,柱子頂端則正好是神鳥的鳥首。

    每一根柱子都有碗口粗細,銅柱之間間隔半米左右,由統一的青銅鎖鏈連接着,像鐵索橋那樣。

    水渠正前面是一個小的方形祭臺,上面擺放着一些祭祀用的青銅器皿,外形長得很像香爐和小口花瓶的結合體,裏面放着的是一種紅到發黑的凝固膏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

    張杌尋很懷疑這裏頭的是古人不知用什麼方法處理過的血液。

    說實話,修建這個祭壇的古老部族是真的很喜歡血啊,各種機關都要血,別的液體還不行。

    給人系統衝個能量都特娘的要讓他放血,張杌尋對此簡直無力吐槽。

    小祭臺在這裏的作用不僅是祭祀,它還是通往水渠對岸的機關。

    祭臺上的青銅器皿也不是隨意亂擺放的,湊近仔細看,就能發現祭臺的桌面上有很多細小的軌槽,青銅器皿也是被固定在上面的,每個器皿底下都有一個小凸起,可以讓其在軌槽裏自由滑動。

    不過這個可不能隨便亂動,因爲祭臺周圍這片區域的石板下面都是空的。

    也就是說,石板下方全都是和水渠連通的池子,隨意挪動青銅器皿,錯誤的機關啓動,站在小祭臺周圍的任何人都會掉下去,被下方黑暗中的可怕生物吞噬的一乾二淨。

    可以說,這裏面的所有機關都和赤焰神鳥紋身有關,都是給那個古老部族的後人準備的,也只有身上刻有和張杌尋同款的赤焰紋身,才有資格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張杌尋上次來到這裏,才大致瞭解了自己身上另一層血脈的來由。

    他很好奇,既然自己身上有着兩種特殊的血脈,如果自己的父親確實是張家的某個人的話,那麼他的母親又是誰。

    他在五歲之前的記憶幾乎全是空白的,只依稀記得曾經夢見過,他似乎一直待在一個非常寒冷的地方,那裏幾乎天天都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

    夢裏所有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像冰雕一樣,冷冰冰的,無論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看清他們的臉,只記得他們的穿着是一種很有民俗風味的古舊袍子。

    直到有一天,那個地方突然來了一個黑衣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毫,他伸出大手時,小小的張杌尋注意到,來人右手的兩根手指格外的長。

    不知來人跟那些冷冰冰的人說了什麼,後來,他就這樣懵懵懂懂的被那人牽走了。

    之後他就和其他海外張家的小孩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各種機關技巧。

    張杌尋從沒有問過那些大人他的親生父母,那些大人似乎也沒有要告知的意思,帶他回到張家的那個人也只在最開始提了一句,說是「古廟」裏撿來的,養着,就叫他木魚吧。

    他就這麼稀裏糊塗的一直長到十八歲。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房間櫃子下方的地板磚裏發現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署名人叫張門雨。

    他不清楚這個叫張門雨的人是誰,但直覺告訴他,自己和這人關係匪淺。

    於是他花了兩年時間去調查,最後查到了廣西瑤族巴乃的一個小村,根據那本破筆記裏的記載,他下到湖裏,找到了張家古樓存在的痕跡。

    因爲早有準

    備,被漩渦捲進山裏的時候他並沒有驚慌,可惜還未觸碰到張家樓的真面目,他就被山體裏的密洛陀圍毆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死的他自己都覺得憋屈。

    因此被系統弄到另一時空,他很容易就接受了,這或許是他搞清楚自己來歷的唯一出路,可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裏面的水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收回思緒,張杌尋伸出手,將那些青銅器皿撥到合適的位置。

    咔達達,腳下的石板一陣顫動,小祭臺後方的石板應聲下沉,露出一條狹窄的凹陷,凹陷裏是一條直通對岸的,用青銅鎖鏈纏繞鋪成的小橋。

    橋下方就是平靜且危機四伏的水面。

    張杌尋從橋上走過去,順着階梯一直往上,到達中央祭臺的上方。

    祭臺的上面並不是平整的,而是像碗一樣凹陷進去,只有一條階梯通往碗中央的平臺,階梯周圍堆積着無數散發着幽幽藍光的白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觸目驚心,這是一個萬人坑。

    白骨的間隙裏還能看到藏在下方的各種珠寶玉石,在這種環境下,那些寶石彷彿荒島礁石上海妖發出的歌聲,恐怖而誘人。

    張杌尋放下揹包,站在碗邊,從空間裏掏出那件暗紋白袍穿上,戴上系統給他的配套銀白色面具,遮住上半張臉。

    順着階梯,每往下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是走在奔赴刑場的路上。

    平臺上還是那樣的血盤凹槽,張杌尋上次放血的痕跡還殘留在上面。

    盤腿坐在中間,張杌尋從腰間抽出小刀,在手腕上割了好幾道口子,保證血液可以順暢不間斷的流出。

    隨後閉上眼睛,在心裏呼喚系統。

    血液順着凹槽匯入圓盤下方,機關啓動,圓盤載着上面的張杌尋緩緩沉入下方。

    頭頂的石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闔上了,不過此刻張杌尋已經沒有閒心去管這些了。

    失血帶來的眩暈和麻木,讓他連擡眼皮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身體宛如墜入了冰窖,刺骨的寒冷如毛針一樣拼命往他的身體裏鑽。

    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凍死在這裏的時候,右胸膛裏忽然涌出一股熱流,逐漸順着脈絡蔓延至全身。

    大腦開始昏沉,很快,張杌尋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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