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應援出力

    白石麻衣伸手接過，看了一眼。

    這是一張新宿Tower Records的收據——200張AKB48第36單《拉布拉多尋回犬》Type-B盤。

    這一單CD的盤內不僅附帶生寫和握手券，還有這次總選的投票卡，一張CD就是一票。

    雨宮栞向白石麻衣解釋，自己在五月末託祕書買了200張CD，把總選票全投給了生駒裏奈。

    不能像其他成員一樣到處宣傳，那就只能花錢代表自己已經努力過了。

    白石麻衣沒想到雨宮栞是這麼個出力法，一時有些無語，這就是有錢人的應援手段嗎？

    “怎麼？是不是買少了？”雨宮栞問道。

    她不是偶像宅，雖然在握手會上遇到過不少拿着一大沓握手券的粉絲，但個人來說是不太可能爲了生寫和握手買成百上千張CD的。

    價格原因倒是其次，主要是覺得“握手券”的實體副產物太多，總歸是浪費資源。

    這次破例買這麼多完全是爲了投票。

    爲了自己推的偶像能夠在新單曲中有個好的位置，粉絲們互相比拼財力。實打實的飯圈打榜是吞金利器。今年總選光第一名渡邊麻友就拿到了16萬票，比很多地上偶像團一個團的一單銷量都高了。

    “呃，不是買多買少的問題，”白石麻衣回道，“有心意就夠了，沒必要花這麼多錢的。”

    “其實我想過在Tiktok上給生駒打個應援廣告的。”

    “誒？”白石麻衣瞪大眼睛。

    “但公司目前還在起步階段，每個廣告位都要用在刀刃上，我也不能這麼瞎搞。”

    “也是。”白石麻衣釋然，在tiktok上打廣告，乃木阪可不會出錢。

    “然後我又跟今野桑聯繫了一下，想邀請乃木阪在Tiktok上開個官方賬號，就以應援生駒開始，發一些成員們自拍的短視頻，像是跳舞啦，後臺日常啦。”

    “結果呢？”

    “被今野桑搪塞過去了。”

    “你去見今野桑了？”

    “嗯，上個月去醫院看望了他，順便聊了聊這事。他說得和製作人們商討過後才能給答覆，結果幾周了都沒打電話給我。”

    “看來是被婉拒了。”白石麻衣雙手抱胸。

    “嗯。”雨宮栞失望的點點頭。

    索尼音樂娛樂這邊對自己持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態度，這讓雨宮栞有些苦惱。無論是商業合作的請求，還是單純想買曲庫，都被sme以要董事會商量爲由擱置了。

    看起來sme高層的某些人對自己不太友善，可能在某些老古董眼裏，自己是壞了規矩的人，雨宮栞只能這樣想。

    於是退而求其次，Tiktok購買了艾迴音樂的曲庫。

    雨宮栞想以此機會，邀請艾迴旗下藝人入駐，結果仍舊被拒絕了。

    開個賬號又不會讓你損失什麼。只能說這幫事務所還是太保守，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不過雨宮栞並不着急，未來那麼咄咄逼人的某金毛，爲了選舉，還不是老老實實在tiktok開了個官方賬號，並承諾自己成功凍蒜後不會ban掉tiktok。等tiktok的商業價值顯露出來，這幫事務所會主動來求合作的。

    白石麻衣安慰雨宮栞，未來tiktok會成爲像推特、INS那樣的軟件，成爲日本人生活的一部分，乃木阪運營早晚會來求你合作的。

    雨宮栞賭氣說到時候我也要讓他們吃幾次閉門羹。

    短暫的小插曲之後，雨宮栞繼續工作。

    白石麻衣則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辦公椅上，用胳膊撐起下巴，開始看着雨宮栞工作的樣子發呆。

    臨時兼職祕書的她只能幹些端茶倒水、揉肩捏腿的小活，空閒的時候要麼玩手機，要麼像現在這樣發呆。

    雨宮栞敲擊鍵盤的聲音咔咔作響，盯着屏幕的神情認真專注。

    白石麻衣回憶起當初雨宮栞給自己“補習”的日子。

    夏日午後，風鈴輕輕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時候，兩人跪坐在矮桌前，雨宮栞給她指導作業，而自己則託着下巴發呆。雨宮栞問她，這道題懂了沒有，她說，我好像懂了，然後下筆，依舊錯漏百出。

    雨宮栞說，我沒教過你這麼笨的學生，以後被人恥笑，不要說出我名。

    母親端來兩牙西瓜，說你們倆學累了，休息一會吧。

    雨宮栞說，不行，必須要讓麻衣把這道題弄懂，不然她會氣得睡不着覺。

    小栞是天才，白石麻衣一直這麼覺得。不僅僅是學業上的天才，還是行動力上的天才。

    她就像“阿甘”的那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她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她的身上一直圍繞着一層謎團，偶然抖露出的東西都能讓自己瞠目結舌。

    好消息是，小栞對自己十分信任，從不隱瞞她的下一步行動。

    壞消息是，自己能力有限，很多事情都幫不上忙。

    面前的她，已經是一家新興企業的社長，未來的她，又會走到哪一步呢？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偶像，二人的差距，好像越來越大了。

    “小栞準備什麼時候畢業？”

    “畢業？”雨宮栞依舊盯着屏幕，“哦，你說乃木阪啊。”

    “最近比較忙，等什麼時候閒下來了，我去跟運營商量一下。”

    “到時候會有畢業演唱會嗎？”

    “目前乃木阪還沒有誰開過畢業演唱會吧？”

    “假如運營想給你開一個呢？”

    雨宮栞笑了笑，“我哪有時間排練啊？”

    “粉絲們會傷心的，如果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的話。”

    “我又不是引退，還是能在財經板塊的新聞裏看到我的。”

    “我也會傷心的，如果不能一起登上東蛋的話。”

    “終極目標不是登上武道館嗎？怎麼改成東蛋了。”

    “我，不行嗎？”白石麻衣癟癟嘴。

    “行行行，等你開東蛋演唱會時候，我會作爲嘉賓登場的。”雨宮栞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