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給觴，擦屁股

    哎呀哎呀，真是亂來啊……

    1902，漆黑的房間中，白井九趴在陽臺上，看着下方的混亂，不禁發出感嘆。

    嘛，話又說回來,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白井觴需要先提前拿到病毒，隨後利用病毒的特點將‘白夜’之名傳播出去，進入大多數人的視線之中。並且同時，還可以通過截胡了黑暗組織的東西來證明‘白夜’的能力，再到時候讓白井曲生那邊稍微配合一下，‘白夜’這個組織就出道成功了。

    但是這一切, 都因爲佐山明子這個女人毀了，兩人定下的計劃就此泡湯。也難怪白井觴在知道這件事之後, 下一刻就對佐山明子動手了。

    本來，白井觴就是用怨靈製作而成的傀儡，對於人類一點好感也無，沒有肆意濫殺也是因爲一直有白酒盯着……

    話說回來，阿觴這麼一鬧騰，之後的自由日子估計也無了吧……

    可憐的弟弟啊……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原本的計劃泡湯了，而白井觴也被白酒關了禁閉，那麼，今晚的‘白夜’出道計劃呢？難道就這麼流產了嗎？

    總感覺有些不甘心啊……

    但是該怎麼補救呢？就算時候‘白夜’再宣稱佐山明子的死亡由‘白夜’的[西索]負責，那樣的出場方式，也遠遠比不上原計劃的。

    【哎……】

    一聲嘆息在白井九腦內出現。

    遠在東京米花町的白井青合上了漫畫書，從牀上坐起，伸了一個懶腰。

    【我說啊，‘白夜’一定要是什麼傭兵, 或者殺手組織嗎？一定要是黑暗勢力什麼的嗎？白酒很顯然是中立偏善良陣營的那一方吧？成立這麼一個組織, 很容易就會踩底線的吧？這還不明顯嗎？】

    白井醺, 【我贊同。就算想爲家人成立一個組織, 也不一定非得是黑方的。】

    確實。

    白井九點點頭。自己好像不知不覺被白井觴帶偏了。

    【那，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一說吧。】

    白井醉子立即回答，【能到處跑。】

    醉子看來是真的被憋得狠了啊……

    家人的腦海中，齊齊出現低低的笑聲。

    【吶，我們爲什麼不成立一個，嗯……搗蛋組織呢？】白井青將手中《正義聯盟》的漫畫放回書架上，【比方說，怪盜基德在偷走寶石的時候，醉子姐就出來把寶石搶過來，琴酒要炸樓的時候，偷偷過去把炸彈拆了之類的……】

    【當然，像阿觴哥這種性格的，就可以給警方搗蛋，比如說在偵探們好不容易推理出兇手的時候，把兇手抓走……啊，並不說說殺掉，而是……關起來爲我們所用？大概就是這樣！你們覺得如何？】

    ……這不就是‘損人不利己’嗎……

    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白井家的傀儡都不由自主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不過……

    【我可以。】白井醉子看着穿着滑翔翼在天上飛的怪盜基德, 異色眼瞳裏的黑色瞳孔都放大了。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呢……】白井醺喝了一口特濃咖啡, 嘴角勾起, 【反正我們的知識、信息都是共享的，要‘搗蛋’可是很簡單的呢……】

    【那……再叫‘白夜’就不合適了啊……】白井九嘆氣，【而且今晚的事情要怎麼收場呢？佐山明子的身上，可是有很多代表[西索]的撲克牌呢……】

    【吶，曲生哥在組織那邊也有[小丑]的外號吧？而阿觴哥是魔術師吧？】少年白井青雙眼發光，【所以，我們就叫‘馬戲團’吧！】

    【哦呀，‘馬戲團’的話，似乎不錯呢——】

    彷彿是搶代號一樣，白井醉子的聲音下一刻就傳過來了，【舞者！】

    白井羣裏又紛紛響起了低低的笑聲。

    好在，小青還是很照顧姐姐的情緒的，及時出聲解圍，【那我就雜技師了，代號[千面]。】

    【唔姆，既然如此，我就是樂師吧，代號……[指揮家]？】

    指揮警視廳裏的那些可憐警察嗎……

    有一說一，在這個世界中，警察與警視廳真的毫無存在感，但其存在又不可缺少，就如同馬戲團中負責奏樂的樂隊，即重要又毫不起眼，樂師這個代號還真的挺符合白井醺的。

    家人們都領好了職位，作爲大姐的白井九才最後做出決定，【那麼，我就是操偶師，代號，[傀儡]。】

    嗯，作爲白酒經常使用的傀儡，白井九的確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職位與代號。

    陪着白井醉子取代號結束後，白井九又將大家帶回目前的困境，【警官決定了我們的代號以及組織名字和行事準則，但現在依舊面臨着一個問題——我們必須要幫阿觴擦屁股。】

    聽了半天，發現這些人形的兄弟姐妹們壓根不帶自己玩，到現在竟然淪落到一隻攝像頭的糯米沮喪地“啾啾”兩聲，飛走了。

    攝像頭也是有脾氣的。

    傀儡們從善如流，將直播畫面切回白井九視角。

    其實無論是‘白夜’還是‘馬戲團’，今晚都需要抉擇——是否在今夜出道。

    不出道，那麼這個事件就虎頭蛇尾收場，佐山明子的死亡也毫無意義，白井觴犯下的錯誤就越發顯得眼中，緊閉關的就越久。

    出道，如何出道？是草草馬虎，僅僅只是無理取鬧地殺掉一個人，還是利用佐山明子的死亡，來製造更大的話題。

    家人們的選擇無疑是後者。

    但是方式嘛……

    到了這個時候，家人們才發現，不管在什麼時候，好像只有白井觴在動腦子，而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遵循着白酒的指示做事情。

    【其實啊……我們實際上，並不是特別需要那個病毒軟件吧？】青的聲音響起，他說的很慢，【其實我們自己都可以開發出差不多的軟件啊……】

    白井九一愣。

    確實啊……現在這個年代的電子技術也就那樣，而白酒擁有的知識，則要比這個時代先進太多太多，不就20世紀的一個病毒軟件嗎？他們自己就可以寫出來啊。

    但是，就算有宣傳的渠道，‘馬戲團’現在做的事情，也只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啊……

    【現在活着的人裏，誰也不知道佐山明子手裏沒有[暗夜男爵]吧？】白井青少年的聲音帶着幾絲狡黠，【那，作爲殺死了這場活動主辦方的我們，究竟有沒有得到[暗夜男爵]，不就是由我們自己說了算了嗎？】

    無中生有啊……真不錯啊！

    【那麼病毒開發方面，就由……】白井九頓了頓，【醉子，你去把這個任務交給小亮吧。】

    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