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r.26 教堂醫院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安迪警長字數:6121更新時間:24/06/27 03:10:17
在德縣隔離區五公里外,有一座著名的教堂「瓦爾基裏大教堂」。它位於舊鎮區,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曾經美麗又繁榮,有着豐富的物產和誘人的美食。1630年,來自英國的傳教士在這裏大興土木,創建了瓦爾基裏大教堂,改革開放以後,這座教堂見證了德縣的崛起、繁榮,也見證了它的消亡。
「瓦爾基裏大教堂」高約五座塔樓,金光閃爍的大教堂穹頂,巍峨壯觀,讓每一位前來禮拜的基督教徒都深感震撼。整個教堂建築以一種凝固的形式兀立於天地之間,像一座玲瓏剔透的雕塑,一座峭拔神奇的山脈。人們聽着教堂悠揚的鐘聲,吟誦着經文,心裏熨貼着聖主庇佑的溫暖,祈福着命運的眷戀。不知爲什麼,災變開始以後,這裏總能給人心裏一種強烈的衝撞,死亡和絕望籠罩了這片大地,現如今絕大多數人已魂歸極樂,極少數倖存者在政府的保護下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人類對主的忠誠與嚮往也隨之消散。這也許是人類文明的崩塌,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這種情感。
三人走進教堂被這裏富麗而寂靜的場景所感染,似乎看到了昔日在教堂內飄忽的身影,看到了壯麗恢宏的景觀和祈禱場面。在陰霾和暗夜中孤寂的人們,無論什麼人,有權勢的、富貴的、貧窮的、年老的或年少的,在那些神聖的日子裏,蜂涌而至,都在神的面前表現的肅穆和祥和。
“你不是基督教徒吧?” 李海斜楞了眼達爾利,問道。
“我不是,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而且我討厭先天神啓論。” 說着達爾利轉而將視線集中到了教堂穹頂上。“是創世紀。”,達爾利望着穹頂上的壁畫出了神,他注意到了壁畫上亞當和上帝手指間那條裂開的縫隙,這讓他思緒萬千,不知在災難面前是上帝拋棄了人類,還是人類迷失了上帝。
“我們爲什麼要從這裏走,這裏距離醫院還有多遠?” 達爾利回過神來,問道。
“教堂後門直通醫院,如果繞道走的話,要多走十五分鍾。” 顧霈搶先回答道。
“希望你們這次沒騙我,這是我對你們僅存的信任了。” 達爾利唏噓道。
“沒騙你,我留意那裏很久了,公立醫院的藥品都已經被軍隊轉移走了,只有私立醫院的資源他們動不了,我斷定他們藥務局裏肯定還藏有一大批處方藥。” 李海聳了下鼻子,胸有成竹地說道。
“希望你是正確的。”
“吼吼!”「非人類的咆哮聲」
“有情況!” 李海疾聲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即引起了三人的警覺。
“是感染者嗎?” 顧霈急忙問,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眼神留意着四周。
“你們看到什麼了嗎?” 達爾利緊張地問,他的情緒恐懼到了頂點。
“我什麼也沒看到。” 李海急喘道。
“嘿,夥計,你能先把刀還給我嗎。” 達爾利懇求道,他現在急需武器防身。
“你可別幹傻事啊!” 李海先警告道,說着他掏出小刀遞給達爾利。
“背靠背!” 顧霈提議道,他認爲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背靠背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樣他們可以獲得更廣闊的視野,並且不留死角。
“好!” 另外兩人異口同聲道。
三人顫顫巍巍的依靠在一起,緩緩向上移動,顧霈的身軀微微地顫抖,乾裂泛白的嘴脣無聲地囁嚅着,緊張得嗓子彷彿啞了一般,微蹙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兩手無處安放,一會兒攥緊手槍,一會抓耳撓腮,整個人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原地亂轉,焦頭爛額。
李海的臉色煞白,兩隻眼睛瞪地極大,惶恐不安的臉龐上,透出難以抑制的絕望之色,他極力遏制着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兩隻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着。
就在此時,三人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聲音,是感染者的嚎叫,他們說話的聲音驚動了蟄伏在附近的屍羣。
“大海。”顧霈喊道,“它們,它們來了!”
李海舉起手槍,瞄準從遠處奔來的感染者,一個,兩個……,這些傢伙像發現獵物的野狗,眼中只有飢餓和殺戮。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開槍,快速移動的感染者很難命中。槍聲連續響起,震落了橫樑上的灰塵,顧霈也開槍射擊,連續打空了幾發子彈,但更多的子彈擊中目標,三個率先衝進來的感染者被擊斃,兩人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李海一面上子彈一面喊:“快跑,快點!”
“這邊,跑這邊!” 顧霈扯着喉嚨大喊道,他感覺自己的腳快要斷掉了,汗珠也不停的從額頭上滾落。
轉眼間又有五六個感染者衝了過來,李海用了四發子彈才勉強幹掉了一個目標,用剩下的子彈向三個感染者繼續射擊,一個感染者被擊中,倒在距離李海不足三米遠的地方。而另一個跑者像惡狗一樣撲倒他身上,他用一隻胳膊拼死頂住對方的脖子,然後用槍托狠狠砸了過去。感染者的額頭被砸中,踉踉蹌蹌翻倒在地,顧霈跑過來迅速補槍,打爆了它的腦袋。
顧霈向李海伸出手,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快站起來,我們走。”
李海被拉起來,他跟着顧霈和達爾利兩人奮力逃出教堂,在神像和樑柱中間狂奔,終於三人逃出教堂,衝進了陰暗的後街。后街的盡頭有一扇鐵門,那裏就是教堂醫院的後門,李海擡槍射穿了門鎖,帶領兩人衝進門裏,突然發現有兩個感染者正在這裏徘徊,似乎在等他們。
“幹掉他們,李海!”還沒等顧霈說完,達爾利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用一個飛刀解決了一個較遠的感染者。隨後撿起角落裏散落的鋼管,向另一個感染者猛掄過去,後者的腦袋沒撐住兩下,就像西瓜一樣被砸得破裂。
“我把刀還給他的決定似乎是錯的。” 李海還不忘嘲弄道。
“這夥計還真不賴,挺能打的。” 顧霈讚賞道。
“這裏是哪兒?” 達爾利氣喘吁吁地問道。
“我們到了,這裏就是醫院。” 李海和顧霈都認識這裏,他們小時候生病的時候曾經在這裏輸過液。
“我們快去找藥吧,然後趕緊趕回去。” 達爾利醒了下鼻子,低聲道。
顧霈帶着兩人穿過輸液病房,走進一間換藥室,在文件櫃的旁邊還有一道通向後方的鐵門,他打開門,空空蕩蕩的門診大廳出現在眼前。這裏的面積有兩個籃球場大,這裏的玻璃窗戶已經被覆蓋上了生化塑料,前方和側面的大門也被層層緊鎖。
“我記得沒錯的話,藥房就在走廊盡頭。” 顧霈說着,指了指右側漆黑的走廊。
“你倆跟緊我。” 顧霈打開手電,舉起槍,兩手呈交叉式,慢步前進。
三人剛剛走到一半,顧霈忽然觸發了藏在黑暗中的陷阱,一條隱蔽的繩索像敏捷的蛇一樣纏住他的腳踝,以巨大的拉力將他拉到半空中。房頂傳出滑輪迅速滾動的聲音,繩子的另一端是一臺碩大的醫療櫃,這個笨重的東西從空中落下,砸在地面上發出強烈的聲響。而顧霈像是一條被倒掛的鹹魚,頭部距離地面一米多高,無助地左右搖晃。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李海被嚇了一跳。
“我好像踩到陷阱了!”顧霈感到腦袋迅速充血,腿疼得幾乎要斷掉,他眼前一切東西都顛倒過來,頭頂是地面,腳的上方是房頂,這樣的場景讓人感到眩暈。
“我該怎麼,該怎麼把你弄下來?”
達爾利看見落在地上的醫療櫃,那東西連接繩子,就像一個秤砣,“看到那個櫃子沒有?把綁在上面的繩子割斷。”
“好的,好的沒問題。” 李海迅速爬上醫療櫃,掏出匕首開始割上端的繩子,那繩子幾乎和他的小臂一樣粗,不拿出吃奶的勁根本割不斷。
“割斷繩子我就能下來了。”不幸的顧霈還在像鐘擺一樣晃悠。
“我馬上弄好,該死,這繩子真結實。” 李海罵罵咧咧道。
“嘎達嘎達。” 「神祕的腳步聲」
“什麼聲音?” 達爾利像一條警惕的蛇,他馬上察覺出了危險靠近。
“什麼,什麼聲音?” 李海邊割着繩子,邊問。
“我聽到有腳步聲。” 達爾利拿着匕首朝黑暗深處走去。
“快回來,小心那些陷阱!” 李海疾吼道。
這時突然從黑暗裏傳來達爾利的慘叫, “啊!” 聞訊的李海嚇得立刻把槍掏了出來,他舉槍向聲源處瞄去,通過微弱的光線他恍惚看見黑暗中有一個巨大的人影一晃而過。
李海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頂點,他朝着黑暗胡亂開了幾槍,終於在最後一槍時打中了目標,巨大的身影重重倒地,他顫顫巍巍的舉着槍朝黑暗中走去。
“你別去李海,快回來,先把我放下來!” 顧霈氣急敗壞地說道,他不停甩動着腳踝試圖讓自己掙脫繩索,可惜繩子綁得實在是太緊,劇烈掙脫幾下都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見李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裏,顧霈心急如焚地大喊: “李海,快回來!”
被吸引住的李海並沒有聽從顧霈的話,他來到身影倒下的地方,卻發現這裏什麼也沒有,達爾利也消失不見。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一個悶棍敲到了他的頭上,他感覺天靈蓋劇烈一痛,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顧霈察覺事情不妙,他掏出手槍,準備射斷繩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一個身穿連帽衣,帶着鬼面具巨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顧霈剛想擡槍射擊,就讓巨人一個棍子將手機打掉,他疼得直哆嗦,可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又是幾記重拳,被揍的七葷八素的顧霈在劇烈的疼痛中慢慢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院長辦公室」裏
桌上的步話機突然響起: “老大,我抓到了三個野狗,請求下一步處置。”
一個中年男子從鴉青色的雪茄煙霧中慢慢擡起頭來, “是蚜蟲幫的人嗎?” 男人粗聲問道,露出杏黃色的牙齒。
“無法確定,我查獲了兩大包藥品和食物,應該是逃荒的。”
男人這時站了起來。他草率而不失儒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蘭絨西裝,隨後拿起步話機講道: “把他們帶上來。”
迷迷糊糊的李海感覺到自己好像在被拖行,他半眯着眼看了眼四周,模糊的視線內他看見自己正在被兩個穿着連體衣的光頭男人拖拽,他們把他拖進了一個大廳,四周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
嘩啦!” 「潑水聲」
李海被一桶涼水激起,朦朧的意識也瞬間清醒。
“你是誰,從哪來?” 領頭說話的是一個西裝男,他面向窗戶,用一種審問犯人的口吻質問李海。
“我怎麼在這兒?” 李海輕輕揉了揉天靈蓋,發現已經腫了一個大包。
“我在問你,你爲什麼來這?” 「西裝男」轉過身來繼續問。
李海看到他那雙如老鼠般的小眼睛正在仔細觀察他。那惡狠狠凝視的目光使他感到有點悚然。
“你們是誰?” 李海哆哆嗦嗦地問。
“先告訴我你是誰,這是我第三遍問你了,我不會重複第四遍。” 說着西裝男已經擺弄起了他手中的那把馬格南手槍。
李海的心中雖然恐懼,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展現出來,這羣人來者不善,氣場上一定不能輸,他強裝鎮定地說: “我們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爲了躲避外面那些感染者才誤打誤撞逃進來的,我不知道這裏有人。”
“你們其中有一個外國人,他是誰?” 男人逼問。
“我只知道他叫達爾利,在逃難路上認識的,就一起搭伴生存。”
“我警告你,別跟我耍滑頭,在騙我,小心我讓你腦袋跑洞。” 男人氣急敗壞地警告道,他一把揪起李海的衣領,把馬格南槍口對準了李海的太陽穴。
這讓李海徹底慌了,他磕磕巴巴地解釋: “我沒騙你,我們真是躲避感染者才跑進來的,不知道這裏是大哥你的領地。”
“還跟我撒謊是吧,你們的衣服和頭髮乾乾淨淨,還帶着槍,你們根本就不像逃難的,你們分明是蚜蟲幫的探子!” 他狠狠的把李海推倒在地,準備開槍將其射殺。
“大哥,我真不是什麼探子,我跟你說實話,我們從隔離區來的。”
“隔離區,還想騙我?” 男人準備扣動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李海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這是軍隊爲了標記隔離區裏的難民,發放的一種特殊身份卡,「質感像身份證」他急忙說: “我沒騙你,我有身份卡。”
看見李海亮出的身份卡,男人遲疑了一下,他拿起身份卡,說道: “李海,這什麼名啊?”
“大哥,我真不是探子,我真是從隔離區來的。”
男人將IC卡遞給手下,說道: “去,看看那兩個人身上有沒有這種卡。”
“他們也有,我們都是…” 李海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從他的耳邊開了一槍,這巨大的槍響足足震聾了他半分鐘。
李海緊捂耳朵,邊慘叫着,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媽的,你們不在隔離區裏待着,跑到我的醫院幹嘛?” 男人兇狠地說道。
“我說了我們在找藥,你要我說幾遍啊,況且我都說了我不是探子,你還他媽開槍。” 李海沒好氣地抱怨道。
“媽的,跟老子耍混。” 男人罵道,他示意手下一個眼神,手下當即心領神會,朝着李海的肚子怒踢了一腳,這一腳差點踢得他呼吸暫停。
此時去確認身份手下跑了回來,他手裏拿着三張身份卡,說: “大哥,身份沒問題,這小子沒說謊。”
確認身份後男人這才放鬆下來,他掂量着三張卡,繼續追問。
“你們槍從哪裏來的?”
“管控區裏到處都是屍體,在屍體身上找的唄,我沒騙你,你去你也能搜刮到!” 李海急忙解釋道。
男人看着躺在地上掙扎的李海,又側眼瞟了眼同伴,姑且相信了他的話,他又對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旁邊的男人把手伸進他的胳肢窩,熟練地攥住他的上臂,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我還以爲你們是蚜蟲幫的探子。” 男人說道,他將手槍丟給手下。
“我耳朵好像被你震聾了。” 李海捂了捂耳朵,抱怨道。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誰讓你朝我們開槍。幸虧是沒出人命,這要是出了岔子,你小子性命不保。”
“我的人呢,你把他們弄哪去了?”
“你說你那兩個人?他們想攻擊我們的人,結果我們的人俘獲了,現在正在隔壁包紮呢。” 男人瞟了眼李海,冷漠地說道。
“什麼?” 李海驚訝道。
“甭大驚小怪的,他們就受了點輕傷,誰讓你們先得動手。”
男人這番話懟得李海無語凝塞。
“你們看起來可不像醫生和護士,你們到底是誰?” 李海疑問道。
“你看我們像什麼人?”
李海一眼瞄到了男人脖頸處半遮半掩的紋身,又看了看旁邊那幾位膀大腰圓的壯漢,心裏得出了一個猜測,他磕磕巴巴地說: “你們不會是…黑,黑社會吧。”
男人會心一笑,整理了一下髮型和儀表,重新點起一隻雪茄,吞吐着煙霧說: “他們都說我們是被上帝憎惡的人。”
“哦,我真該慶幸你們沒在一開始就打死我們。” 李海瞪大了瞳孔,激動地說道。
“我們又不是劫匪,如果你剛纔不說實話我真容易一槍打死你。”
“你剛纔說什麼蚜蟲幫,那是什麼?”
提到蚜蟲幫黑老大情緒很快激動起來,他臉已漲得通紅,露出了一副兇狠的表情,看得出來男人對這三個字恨之入骨。
“那幫狗娘養的。” 男人惡狠狠地咒罵道,他狠狠地嘬了口雪茄。
“你們在道上結仇了?” 李海試探地問。
“一羣外地佬組成的掠奪組織。” 光頭男人解釋道。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掠奪你們資源?”
“不,他們都餓瘋了,爲了一塊餅乾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比起喪心病狂來,他們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光頭男人繼續解釋。
男人仰坐在沙發上,長吐了一口煙氣,繼續說,“災變開始的時候,我們本想渡船去日本,可是沿途遭到了他們的襲擊,那羣外地佬仗着人多勢衆襲擊了我們車隊,我的妻子和兒子都死在了他們手上。” 說到這男人眼眶突然紅潤了,淚花泛出了眼角。
“我對你妻子的遭遇感到抱歉。” 李海安慰道。
“不僅是我老婆孩子,他們還害死了我十個兄弟。” 男人說話的語氣愈發激動。
“爲了報仇我們就暫時住在了這裏,我們封鎖了整個醫院,只留一個門出入,每天只派幾個兄弟出去追蹤那羣混蛋和收集能動的載具,剩下的人都留守在醫院,他們覬覦這裏的資源。”
“災難降臨以後,原來那套規矩已經不好使了。我們黑幫反倒成了弱勢力,這之前遇到了很多人,最糟糕的是掠奪者,武力掠奪。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爲了口吃的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所以我們才對你們手段這麼狠毒。”
“我們不是來掠奪你們資源的。” 李海辯解道。
“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朝我們射擊,身上還揹着未開包裝的藥品和食物,是個人都會懷疑。”
“世道變了。”
“沒變,還和以前一樣,弱肉強食。” 男人的手下打岔道。
“其實這裏不止有我們,還有二十二個老人,有的是醫院原來的病人,有的是我手下的祖父母。照顧他們的護工和醫生都逃命去了,留下他們在這孤零零的等死,是我們在這日夜照顧着他們,原本我們想把他們送進隔離區的,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收人了。”
“隔離區裏的情況也不好,食物和能源越來越緊張,所以我們才出來找藥。”
“所以我們才竭盡所能,守衛這裏我們覺得值得東西。”
“你們要找什麼藥?” 男人問。
“奧施康定,我有個朋友需要他。” 李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