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月光替身她殺瘋了(4)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小貓宋弗字數:2331更新時間:24/06/28 04:40:50
    凌晨兩點,一通電話把常遇吵醒。

    費力睜開眼,備註爲“老公”的聯系人打來電話。

    啊?

    她上次把蘇棠玉備註成【只會雌競的賤女人】之後,爲了給他倆湊個CP名,於是將傅霆軒備註成【只會發癲的狗渣男】。

    哪裏來的老公?

    電話鈴鍥而不捨的響着,“爲所有愛執着的痛~”

    常遇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對了,那天小狼狗拿她的手機添加了聯繫方式。

    她當時並沒有留意備註名。

    “姐姐,對不起不該半夜叫醒你,是傅總讓我給你打這通電話……啊!求求你了,別打了……救命啊,救救我……”

    對方的聲音明顯在顫抖,還沒說完就傳來手機落地的聲音。

    電話背景音嘈雜,不斷有人發出慘叫痛呼、求饒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傅霆軒帶保鏢正在毆打無辜的NPC,來報復當日的一笑之仇。

    傅霆軒在商圈出名的睚眥必報,一直以來,得罪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老傅總在時,經常勸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而傅霆軒卻滿不在乎的說,“得罪了我,他怕是只能見閻王了。”

    “老公”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是一個地址。

    常遇病號服都沒換,防止沒有趁手的武器,順手拆掉半根吊瓶鐵架,扛起就直奔施暴現場。

    出租司機嚇了一跳,還以爲她是精神病,猛打方向盤準備離開。

    常遇靈機一動,編個藉口博同情。

    “師傅,求求你了,我老公趁我流產住院,又去賭錢了!我家裏還有公公婆婆要養,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大哥幫幫忙吧!”

    這遭遇,怎一個慘字了得,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本來都要一腳油門離開的司機,立馬義無反顧的下車幫她打開後備箱,把架子放進去。

    “大妹子!快上車!”

    司機大哥一臉正氣的揮手讓她上車。

    “謝謝你嗷大哥!你送我到白龍會所就行。”

    常遇繫上安全帶。

    “啊?你老公……”

    白龍會所是A市有名的鴨館,目標羣體一般是富婆,當然也包括一些玩兒的花的富豪。

    司機大哥連瞄常遇幾次,欲言又止。

    賭錢就算了,還去玩鴨子,這老妹兒咋這麼倒黴呢?

    衆所周知,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去圓,常遇只能硬着頭皮編。

    “大哥,不瞞你說,我老公就是被我從白馬會所贖身的,唉,當初我也是看他做這行沒多久,還是個單純的男人,就……誰能想到他會去賭錢呢?我不給他錢,他就把家砸了,還把我從二樓推了下去,懷了三個月的孩子也沒有了。”

    說罷,還裝模作樣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天老爺,真不是個人啊!連自己孩子都殺,虎毒還不食子呢,大妹子,你趁早離了吧,這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司機大哥義憤填膺,猛踩油門,恨不得原地起飛。

    雖然事件對不上,但司機大哥有一點說的沒錯,虎毒還不食子,傅霆軒這種人不得好死!

    “大哥你說的對!罵得好!”

    常遇高聲附和。

    二十分鍾後,車子緩緩調頭駛離,司機大哥望着她的背影,搖下車窗:“妹子!對待人渣別心軟!”

    常遇回了個OK的手勢。

    會所停車場最深處,打罵聲、痛呼聲響成一片,天空一陣巨響,常遇扛着吊瓶架閃亮登場。

    幾個男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有的人已經失去意識,有的人還在抱頭堅持。

    無一例外,狼狽不堪。

    “傅霆軒,放了他們!”

    常遇眼神兇惡,長髮亂糟糟披在身後,脖子上纏着幾圈白色繃帶,右手抓着唯一趁手的武器。

    傅霆軒靠在勞斯萊斯車旁,饒有興味的打量她,像是主人在看一手養大的貓咪衝自己齜牙。

    他眼裏的漫不經心激怒了常遇,拎着吊瓶架就追着幾個保鏢打。

    有人避之不及,生生挨了幾下。

    “讓你們再欺負人!我跟你們拼了!一個都別想跑!”

    保鏢害怕反擊再誤傷她,忙不迭退到傅霆軒身邊。

    “傅總……”

    “廢物。”

    傅霆軒飛去一記眼刀。

    “這幾個人的臉都記住了,以後不用我的指令,只要還在A市,見一次打一次。”

    “打傷打殘了,一定要把照片拍好,發給常小姐,清楚了嗎?”

    “是,傅總。”

    傅霆軒挑釁的看着她,脣角勾起得意的笑。

    “傅霆軒!你這條瘋狗!有什麼你衝我來,打他們算什麼?”

    常遇把吊瓶架砸向他,被保鏢及時擋了下來。

    傅霆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大步走來,狠狠扼住常遇的肩膀,把她抵在牆上。

    “你以爲我不想衝你來嗎?常遇,你算什麼東西,敢背着我勾搭男人,還想離開我,以爲翅膀硬了是不是?”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別忘了你弟弟缺錢做手術,而你爛賭的爸又把你網貸的錢揮霍一空的時候,你是怎麼求我的。你跪在地上,磕了一百零二個頭,把頭都磕出血了,常小姐,你還記得你當初喪家之犬的樣子嗎?”

    那個她曾經視爲救世主的男人,最終還是敵不過破窗效應,親手在她的傷口再添一刀。

    常遇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順着下巴低落到病號服上,打溼一片。

    他們都太熟悉彼此了,知道怎樣扎刀子最能傷到對方,於是互相扮演劊子手,不甘落後的施以凌遲。

    “哭什麼?是看清自己幾斤幾兩了嗎?”

    見到她哭,男人反而心情大好,忍不住又湊近幾分,近距離欣賞薔薇落淚。

    常遇苦笑搖頭,吸了下鼻子,擡起淚眼,盯着這張幾乎刻進原主DNA裏的面容。

    “不值,太不值了。”

    “什麼?”

    傅霆軒摸不着頭腦。

    “在替從前那個常遇不值,她視作救命稻草的男人、像救世主般的神明,只不過是年少情動的無知幻想罷了。”

    “你說什麼?”

    “傅霆軒,別幼稚了,你該醒了。”

    常遇扭動肩膀,從那只早已脫力的大手下走開。

    “滴唔滴唔……”

    尖銳的警笛聲越來越清晰。

    傅霆軒錯愕的看向她。

    “我來之前已經報警了。”

    “傅霆軒,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咯。”

    常遇滿是淚痕的臉上浮現一抹天真的笑意,病嬌腹黑感十足。

    “要不是爲了拖延時間,我可真懶的聽狗叫。”

    “傅總!”

    保鏢作勢拉住他上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警察訓練有素的一擁而上。

    將所有施暴者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