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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遺忘之志字數:4196更新時間:24/06/27 03:04:44
    芙蕾帝國聲望低於20,雷德卡爾破壞率超過40

    已達成隱藏條件,開啓隱藏任務線:帝都的輓歌。

    任務目標:見證皇室芙蕾卡德雷夫特的終結。

    雷德卡爾地下世界已開啓。

    咣

    沉重的金屬碰撞聲隨後在段青的眼前驟然散開,帶着兩道合而復分的人影再度退回到彼此陣營的腳步而飛向了漆黑的夜空深處,耳邊迴盪着系統提示的段青隨後也從那些信息量極大的電子聲音裏清醒了過來,目光也落在了那名從虛空中抓出漆黑長劍的安曼身上:“這,這是”

    “格拉迪安,初代冒險者協會的會長所傳承下來的武器。”

    淡笑着回答了對方的疑問,背對着段青的安曼安泰爾上下掂了掂被扛在肩膀上的劍鋒:“也是初代的冒險王所曾經使用過的武器,雖然不及冒險時代的那些傢伙們強大,但至少要比我們強大得多。”

    “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一直將它帶在身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奎寧斯密特將自己的劍刃橫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把劍的傳說我也有所耳聞,能夠與它較量,實乃我之榮幸。”

    “也就是說你不在乎持劍者是誰哼。”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黑色長劍,安曼舉步再度走向了前方:“也好,反正這一次來也不是與你們講道理的。”

    “安泰爾家族一向隱忍的態度,可不是你們就此認爲能夠戰勝我的理由啊。”

    黑色的劍刃在空中閃出了詭異的波動,連帶着周圍空間的激盪而在空中閃耀出扭曲的光輝,被撕扯開來的空間所產生的爆響隨後伴隨着這位冒險者協會會長的陡然消失,在昏暗的夜空之下劃出了一條暗紅色的筆直劍芒。位於這條劍芒盡頭的空間隨後亮起了一道耀眼無比的白色直線,那是屬於宮廷劍師瞬間突破了極限的拔刀斬迎面撞上這抹暗紅色劍輝的時候所產生的燦爛光景,彷彿同樣能夠撕裂空間的劍氣隨後也帶着令人心悸的空嘯聲一起,將隨後出現在那裏的安曼擋在了那條由皇家魔法屏障所劃定的界限之外:“如此強大的爆發,再加上能夠撕裂空間的力量不愧爲冒險者協會的會長呢。”

    “以凡體之力用出足以撕裂空間的劍刃你所擁有的力量看上去也不弱。”

    不同於之前劍刃相交的刺耳嗤響聲隨後由段青的面前響起,屬於安曼的評論聲隨後也伴隨着他猛然向上撩出的一劍而迴盪在了兩方人羣之間:“可惜相比較於你的實力,你的武器似乎與格拉迪安相去甚遠啊。”

    清脆的碎裂聲音隨後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邊,與之相伴的還有握在奎寧手中的那柄金屬長劍逐漸散落成無數碎片的時候所閃過的星辰光輝,連蹬了幾步才後退開來的宮廷劍師似乎也並不在乎自己武器的碎裂,平靜接過了皇家衛士另一把佩劍的身軀卻是陡然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大喊:“小心右邊”

    “他們開始進攻了”來自庭園右側方的角落裏隨後響起了幾名皇家衛士的大聲警告:“那羣帝國貴族他們真的開始進攻了”

    “看來你們是真的下定了叛亂的決心了呢。”

    再度提起了自己手中的制式寬刃劍,挽出了一個劍花的奎寧隨後與走上前來的安曼對視在了一起:“以皇家宮廷劍師的名義,我將會把你們全部擋在這裏,並斬殺一切膽敢冒犯皇室的狂徒。”

    “高級武器掌握嗎”

    望着對方彷彿和那件新兵器融爲一體的姿態,安曼不由自主地嘆息出聲:“果然是宮廷的劍師,看來已經將劍技練到了融會貫通的程度了,可惜”

    “如果無法戰勝我和我手中的劍,再強大的技巧也是沒有用處的。”

    強大的氣勢由這位冒險者協會的會長身上驟然升起,連帶着環繞在那柄黑色長劍周圍的扭曲空間都變得更加猛烈了幾分,爆發而起的速度隨後也帶着再度拉出的暗紅色光輝衝向了前方,與那名舉劍格擋的宮廷劍師再度撞在了一起:“臨淵斷水。”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低沉的迴盪聲隨後傳到了段青的耳邊,與正在前方響起了空間震盪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知曉這道聲音是由誰發出的他隨後苦笑着捂了捂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糾結了起來:“所以說你們究竟是在搞毛啊接下來看我的我跟你們又不是一路人”

    “難道就爲了讓我當一個見證者嗎”

    他轉過頭,望着周圍同樣隨着戰鬥的打響而衝上前去的其他帝國貴族的身影,彷彿正在觀察形勢的視線最後卻是落在了滯留在最後的那名老宰相的身上,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名老者同樣投遞過來的目光:“你果然是一名值得研究的傢伙,因爲你的到來給帝都不,是整個帝國帶來的太多的改變。”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段青急忙搖了搖自己的頭:“一直以來身陷旋渦之中,也只是因爲某些莫須有的罪名而被你們審來審去罷了。”

    “但是你卻成爲了揭露了帝國祕密的關鍵之人。”

    搖着頭打斷了對方的話,屬於卡爾德拉的聲音隨後也變得越來越低沉:“若不是你們的到來,這場政變或許不會發展得像現在這樣快,你們的所作所爲加速了這個過程,也迫使了我們不得不提前作出自己的選擇。”

    “從坦桑城到雷德卡爾作爲一名帝國的冒險者,你的成就令人讚歎。”他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魔杖,然後在空中凝聚出了淡淡的魔法熒光:“現在,是作爲一名見證者見證這些結果的發生,還是作爲一名完成這場政變的參與者”

    “就由你自己來決定了。”

    淡淡的熒光逐漸轉化成爲一道弧形的光圈,在宰相的周圍盪出了一層層與魔法屏障相同的漣漪,那些漣漪隨着光與光之間的交相輝映而沿着那層擋在段青面前的魔法屏障表面不停擴散,最後緩緩地消失於漆黑的夜空之中:“這是”

    “防護解除了,去吧。”

    屬於卡爾德拉的最後一道聲音隨後響起在了段青的身邊,隨後連同那些魔法漣漪的擴散而徹底消失在了呼嘯的夜風之內,屹立在魔法屏障之後的那座曾經去過一次的側殿也在這位灰袍魔法師的面前逐漸變得清晰,用與這片庭園的喧囂格格不入的寂靜迎接着他即將跨越屏障的這道身影。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兩步,揹着法杖的段青隨後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這個屏障的空洞邊緣,面露猶豫之色的他朝着依然還在不遠處與安曼戰鬥的奎寧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想要繼續向前的腳步也遲遲地沒有邁出:“真的要我來決定嗎”

    “好吧,那就再給你一個向前的理由。”

    身後再度傳來的嘆息聲中,來自卡爾德拉的聲音猶如虛空般迴響在他的耳邊:“你想要找的那個人答案應該就在那裏面。”

    “”

    眼神微微地沉落了幾分,面色冷硬下來的段青隨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了這扇被卡爾德拉的力量臨時撐起的隧道,屬於奎寧的攻擊隨後也由他的側後方傳來,但很快也在安曼的恐怖空間震盪裏被迫壓了回去:“去吧,冒險者,替我們完成這一切。”

    “陛下或許正在那裏等着你呢。”

    最後的這道聲音響起於段青的耳邊,帶着一名持劍的中年男子隨身越過魔法屏障的呼嘯聲擋在了段青的身側,同樣察覺到這邊異常的幾名帝國皇家衛士緊接着也被這道人影奮力攔下,熟悉的背影很快也被段青認了出來:“謝謝你,崔裏克閣下。”

    向前的腳步沒有再度猶豫,灰袍的魔法師與伊達家族的家主於劍刃的交錯之間相互點了點頭,那瘦弱而又單薄的身軀隨後也搖搖晃晃地鑽出了薄弱了許多的防線,消失在了那座沐浴在漆黑夜空之下的側殿當中。似乎是魔法的燈火在這座大殿內部依然發揮着作用的緣故,呈現在段青眼前的這座曾經進入過一次的殿堂空間此時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昏暗,那招待過自己的方形長桌後方也只孤零零地坐着一名魁梧的人影,端坐在寬大木椅之中的身軀將自己的頭顱緩緩地支撐了起來:“終於來了嗎很好,餘嗯”

    “是你”

    迴盪在空中的話語聲明顯地停頓了一下,這位睜開了雙眼的帝國皇帝臉色也變得精彩了起來,那原本聲若洪鍾一般的嗓音隨後也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連同他的那張恍悟的微笑臉龐在昏暗的空間中來回閃爍着:“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呵呵。”

    “這就是他們給出的答案”他朝着走上前來的段青示意了一下,翹起的嘴角也隨着那開懷的語氣而變得更加明顯了幾分:“他們選擇讓你這個中間人來當這個代表”

    “可能是最近在帝國背的鍋太多了吧,我都已經習慣了擔當這樣的角色了。”段青聲音懶散地回答道:“而且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答案其實很簡單,說予你聽也無妨。”

    身體彷彿隨着段青的到來而徹底放鬆,屬於德雷尼爾的身軀逐漸地癱軟在了那張老舊的座椅上:“皇族或者說是帝國的芙蕾家族,在帝國的千百年來一直在竊取這個國家的魔法能量,也正是這樣的原因,芙蕾家族才得以能夠成爲統治這個帝國的皇族之基,維持自己帝國最強的根源。”

    “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祕密遲早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芙蕾家族世世代代都希望能夠合理地解決這個問題,但一直也沒有找到好的辦法。”他朝着側殿的外圍指了一下,似乎是在向段青示意着什麼:“可惜三十七年前的那場慘案,讓原本一直試圖解決這個問題的所有努力都化作了泡影,乃至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有些人已經不願意繼續等下去了。”

    “那些希望打破這個平衡與千年皇家的統治,希望獲取力量的人已經不願意在等下去,包括那個不成器的克里斯一起。”說到這裏的他發出了一聲苦笑,視線卻是轉而落在了段青的那張平靜的臉上:“你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是他們已經告訴了你這個祕密了麼”

    “不,是普爾家族的族長告訴我的。”段青淡淡地搖了搖頭:“不過以我個人之見,帝國四周的土地的確要比埃爾尼菲亞公國那邊貧瘠得多,起初我以爲是自由大陸自然形成的,沒想到這裏面竟然還有着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祕聞呢。”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前來找我,想必也是篤定了這個祕密的真實性了。”

    指了指側殿窗外的夜空,遙望着那片能量風暴的皇帝陛下虛弱地回答道:“不然他們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破壞這座一直在向皇室供應能量的魔法陣”

    “外面的能量風暴,應該是帝都雷德卡爾的魔法結構遭到破壞而導致的結果。”指了指同樣的方向,打斷了對方話音的段青搖着頭回答道:“怎麼,這還會對陛下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害嗎”

    “當然,畢竟支撐我的氣脈與帝都的氣脈一直都是緊緊相連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德雷尼爾又向着大廳四周示意了一下:“發覺了異常的衛兵們將我擡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就早早地跑出去應對可能出現的刺殺了,可是千算萬算,最後卻沒有想到是用這樣的方式將你這個傢伙送到了這裏怎麼,難道你不是爲了這件事而來的嗎”

    “不,我是爲了薇爾莉特而來的。”

    暗自撇了撇自己的嘴巴,環視着周圍的段青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她在哪兒”

    “薇爾莉特。”

    似乎是聽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名諱,德雷尼爾的眼瞳微微睜開了少許:“她也在這裏嗎”

    “這是我想要問的問題。”段青一下又一下地按着自己的額角:“外面發生的那些事情其實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來找人的。”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爲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她。”德雷尼爾聲音虛弱地回答道,原本糾結在一起的眉頭卻是淡淡地豎了起來:“她不是應該怎麼不不,不對。”

    “你最好趕快離開。”他揮了揮自己的手,喃喃自語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強烈:“無論這座皇宮發生了什麼事”

    “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