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時隔六十多年的重逢

    “白牙流·奧義·千年殺！”

    旗木朔茂身子半蹲，雙手合十握住短刀刀柄，只有不到二十釐米的刀鋒上泛起了點點刀芒，猶如流星般刺出。

    雷瞬身！

    感受着近在腰背的鋒芒，卡卡西冷汗直冒，發動了自己此生最快的一次瞬身術，才躲開了這一攪天動地的陰險一刀。

    他怒瞪了自己老爹一眼，但也知道這不是白牙的本意，臉色陰沉着雙手結印道：

    “雷遁·轟雷！土遁·土中潛航之術！”

    轟！

    霎時，數道碗口粗的閃電，朝着旗木朔茂的方向涌起，封住了他所有躲避的方向，同時卡卡西也潛入了地底，伺機而動。

    嘩啦！

    面對忍術的轟擊，旗木朔茂不閃不避，手中刀光一吐，寒芒乍現，一道駭人的如雪白色弧光映人眼眸。

    清澈的刀光乍然一現，快到了極致，竟將極速的雷霆一切爲二。

    百種忍術，我自一刀破之。

    ‘白牙’這個名號就源於這樣的刀法，快準狠到了極致，甚至足以斬斷雷霆——

    ——卡卡西有過棄刀不用的時光，但白牙的傳承其實一直都是他戰鬥體系的核心，只不過在傳自父親的名刀白牙斷了之後，他用自己的自創忍術‘千鳥’代替，成爲了另一種足以斬斷雷霆的武器。

    咔嚓！

    就在旗木朔茂斬斷雷霆的同時，他腳下的地面突然炸裂，一道身影從中竄了出來。

    卡卡西一手持刀，復刻了旗木朔茂之前的動作，刺向了他的後腰。

    利刃入身，卻沒有血肉骨頭的阻攔，彷彿刺入了泥土一樣。

    不，本就是泥土。

    “意圖太明顯了啊，卡卡西！”

    被刺中的旗木朔茂嘆了一聲，化作了一個泥人。

    “斬！”

    一聲唳嘯，風聲激盪，旗木朔茂陡然出現在卡卡西的頭頂，雙臂高舉，短刀揚起，似力劈華山般當空劈砍而下。

    嘭！

    卡卡西的影分身被一分爲二，化作一團煙霧散開。

    “鐺”的一聲，影分身手中的短刀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呲呲’的聲音響起。

    另一個卡卡西浴着紫色雷光，伴隨着尖銳如同千鳥齊鳴般的聲響，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旗木朔茂。

    朔茂手中短刀一提，橫斬了過去。

    然而，當旗木朔茂的短刀迎向卡卡西迎面而來的‘紫電千鳥’之時，卡卡西突然炸了。

    霎時間，天地間雷光一片，耀眼到了極致的紫色雷光陡然閃耀爆炸開來，閃花了旗木朔茂的雙眼，同時狂暴的電弧也如同一張電網四濺，麻痹了他剎那。

    雷分身＋千鳥＋千鳥流佯攻，一套能耗幹一個上忍的查克拉量，是查‘克’拉忍者絕不會使用的戰術。

    “是影分身手裏那柄刀！”

    被雷遁麻痹的旗木朔茂頓時回想起了這個細節，明白了卡卡西的戰術。

    嘭！

    安安靜靜落在地上的短刀散開一陣煙霧，變回了卡卡西的模樣，手中雷光大作。

    一隻手猶如無比鋒利的神兵，帶着狂暴肆虐的雷霆，一擊中心，穿胸而過。

    面對自己的父親，卡卡西不敢有絲毫的保留，這一發千鳥使出了全力，雷霆與其造成的高溫直接將旗木朔茂的胸膛變成了巨大的空洞。

    穢土之身在受到重創之後，會短暫的失去行動力，旗木朔茂停止了行動，低頭看着穿過自己胸膛的那隻手，欣慰道：

    “不錯的戰術，卡卡西，你確實已經超越我這個父親了！”

    此時，卡卡西卻沒有了之前的豪言壯語，低頭沉默着，眸中五味俱雜。

    “你指甲有點長了，記得要剪指甲！”

    旗木朔茂繼續道：“注意個人衛生，別太高冷多笑笑，這樣才有女孩子喜歡.”

    卡卡西默默的聽着，雖然他沒有戀愛結婚的打算，但還是聽話的‘嗯’了幾聲，珍惜的聆聽着十幾年沒聽過的父親教誨。

    當然，他也不會忘每過十秒再補一記千鳥，限制朔茂的行動。

    這一幕，父慈子孝。

    但是，很快一陣轟隆聲和地鳴聲就打斷了父子的溫馨。

    卡卡西擡眼一望，只見遠處的天穹上升起了一個巨大的球體，一個金色的四臂巨人正在球體表面瘋狂破壞掙扎。

    “輪迴眼的瞳術.還有須佐能乎？”卡卡西一愣，臉色一變。

    那是鳴人和佐助在的地方，曉的首領出手了？

    “現在的忍者，居然這麼強嗎？”旗木朔茂也是震撼莫名。

    他抿了抿嘴脣，開口道：

    “看來，卡卡西你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那麼敘舊和嘮叨就到此爲止吧！

    千萬、千萬、千萬，要晚一點再來找我和媽媽啊，不要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我儘量！”卡卡西沙啞答道，紅了眼眶。

    隨後，卡卡西戀戀不捨地將手從旗木朔茂的胸口抽出，雙手結印，準備施展封印術。

    可是，一股淡淡的煙霧竟然主動從旗木朔茂的身體中飄出，凝聚成了個虛幻的身影，對着卡卡西一笑，消失在了他眼前。

    旗木朔茂在見到卡卡西與之交流後，已經再沒有了遺憾，靈魂掙脫了束縛主動昇天，原地只剩下了一隻殘破的白絕。

    “父親.”卡卡西靜靜看着自己的手沉默幾秒，然後猛的攥住了拳。

    沒有時間悼念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唰！

    宇智波稻火趕到了卡卡西身邊。

    身爲木葉的高層戰力，他和卡卡西都知道一些鳴佐的特殊性，知道那個須佐應該是‘鳴人’的手筆。

    “卡卡西，我們得去救鳴人”

    稻火急躁的開口，話說了一半卻突然一滯，望向了遠處的地爆天星。

    只見金色的須佐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地爆天星的束縛，被封印於內，只是擲出了一道金光。

    “稻火，伱現在用飛雷神趕回村子，通知五代目，我留下來追蹤曉的蹤跡！”

    卡卡西眼神冷冽，不容質疑道：“不管怎麼樣，憑我們兩個絕不是曉首領的對手。”

    “可是你”宇智波稻火有些遲疑。

    “我當然不會直接追蹤。”

    卡卡西拿出了一個笛子，指着不遠處升騰的酸霧和閃爍的雷霆，冷靜分析道：

    “曉的目標是收集齊尾獸，絕不會放棄六尾的！這是羽高贈予我的，我會在他被曉捉走後，追蹤他的痕跡。”

    雖然霧隱和木葉現在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忍村’，但該賣的時候，當然得賣個好價錢。

    “儘快吧！”

    卡卡西囑咐了聲，使用土遁潛入了地面之中。

    宇智波稻火咬了咬牙，臉色蒼白的發動了飛雷神。

    火之國的一處密林裏。

    一個衣衫襤褸、灰頭垢面的少年揹着一個紅髮少年，步履艱難的朝着木葉村的方向行進着。

    “佐助，休息一下吧！”

    看着嘴脣乾裂、精疲力竭的佐助，扉間忍不住勸道。

    一番大戰，再加上強開三勾玉寫輪眼，佐助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但他仍然不管不顧，一腳深、一腳淺的在林間小跑着。

    撲通！

    路過一片水窪時，佐助腳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滿臉泥濘的佐助在水窪中掙扎了幾下，渾身顫抖着強撐起了身子。

    他雙手緊抓着地面，修長的十指被砂爍磨出了鮮血而不自知，只是身體不住的打着顫。

    渾濁的泥水沾滿了他的頭髮，劃過他的眼角，順着他的臉頰不斷流下。

    滴答、滴答、滴答！

    地面上多了一灘清澈的水漬。

    “佐助，鳴人還沒死！”看着真情流露的佐助，扉間心裏也不好受，一邊安慰他一邊分析道：

    “曉的目的是用集齊尾獸製造終極兵器，輪迴眼的擁有者使用得那個術更近似於封印術，鳴人現在絕對還活着的！”

    當然，之後就不一定了千手扉間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什麼。

    輪迴眼、創造巨型球體的封印術.他努力回憶着，想起了一個流傳在千手一族中的古老神話。

    六道仙人封印了滅世的魔獸，以無窮威力創造了月亮，這樣的癡人囈語、天方夜談他從來都是不信的，但現在卻難免信了幾分。

    如果神話是真的的話，那長門要做的可能不是製造終極兵器‘核平’忍界，而是喚醒復活滅世魔獸？

    這是他的本意還是有人引導他這麼做利用他？

    千手扉間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陰霾籠罩在了忍界的上空，讓身爲靈體的他都不寒而慄。

    這時，呆滯許久的佐助終於動了。

    他擡手擦去了眼眶和臉頰上的水漬，對上了地面上的那灘水。

    那張帥氣的臉龐狼狽不堪、滿是泥濘，但那一雙漆黑泛紅的眼眸卻深邃無比、泛着光亮。

    過去的十多年裏，他是幸福美滿的，他擁有一切美好，但於宇智波而言，越擁有就越害怕失去，越重要的‘失去’就會孕育越強大的力量。

    “鳴人，哪怕拼上性命，我也一定要把你帶回木葉！”

    黑色的勾玉在猩紅的世界中旋轉，宇智波佐助目光堅定，眼睛中彷彿藏着一頭欲要噬人的獅子。

    “呼~嗬，呼~嗬！”

    就在很多人的心都在爲鳴人而牽動時，漩渦鳴人正酣甜入睡。

    沒辦法，他實在太累了，累了就得好好休息，這是世界至理。

    “這小鬼，個子不高，還挺沉。”

    鬼燈滿月一把將提在手上的漩渦鳴人丟在了地上。

    角都也將昏迷的羽高丟下。

    “你們兩個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們！”天道佩恩漠然道。

    “是首領！”角都點了點頭，對着鬼燈滿月道：“走吧，滿月！隨我出去補充幾顆心臟，順便看能不能賺點懸賞金！”

    “真麻煩！”鬼燈滿月口嫌體正直，雖然已經跟在了角都身後，但嘴上還是有所抱怨。

    “你有什麼不樂意的？”角都幽綠的眸子瞪了滿月一眼，惡狠狠道：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來曉臥底的了？不然你爲什麼要放了你弟弟和那個冰遁小鬼？”

    鬼燈滿月一怔。

    他剛叛村的時候，確實和霧隱裏某些人還有點聯繫，但是後來長大了不少細品當時自己的‘叛族之舉’，明白自己當初是傻傻的被當刀使了，就自己主動切斷了和村子的聯繫。

    曉的寬鬆、自由，恰好合了他桀驁的性子，讓他有了些在霧隱都沒有的歸屬感。

    “你該不會真是臥底吧？你小子賞金其實也挺高，還可以貢獻我一顆水遁心臟。”角都見滿月久久不說話，有些狐疑的問道。

    “屁！”

    鬼燈滿月不屑的撇了撇嘴，鄙夷道：“我只不過留着他激勵自己，用來將來測驗自己的器量而已！這樣年輕人的新潮修行，你這種舊時代的殘黨怎麼會懂”

    此間樂，不思霧也！

    鬼燈滿月和角都絆着嘴，打打鬧鬧的離開了這處靜室。

    空曠昏黑的世界裏，只剩下了鳴人偶爾響起的酣睡聲。

    不久，一陣有力而堅定的腳步聲響起，得到長門告知的宇智波斑來迎回自己最喜愛的坐騎、寵物九尾。

    “這個，就是九尾的人柱力嗎？”

    宇智波斑隨意的輕踹了一腳鳴人，讓他從側躺變爲了仰躺。

    “是的！”天道佩恩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九尾的人柱力漩渦鳴人，就先交給你了！”

    說罷，他便轉過了頭，絲毫不擔心的將靜室留給了宇智波斑。

    區區一個九尾人柱力而已，就算有宇智波血統，連他都奈何不了，還能奈何宇智波斑？

    天道佩恩離去，宇智波斑打量了鳴人一眼，冷哼了一聲。

    漩渦最討厭了！

    粗暴的將鳴人的衣服捋起，宇智波斑打量着鳴人肚子上複雜的封印術式，伸手準備解除封印。

    咔！

    一隻手抓住了宇智波斑的手。

    醒了嗎？

    剛好，不用解複雜的封印，可以直接用幻術暴力破門了！

    宇智波斑擡眸望去。

    只見九尾人柱力睜開了碧藍色的雙眸，神色無比複雜，一雙如天空般澄藍的眼眸似驚似喜，激動的注視着宇智波斑。

    這樣的眼神，宇智波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的內心隱隱有些煩躁。

    “小鬼，爲了和平的到來，這是必要的犧牲，你不要怪我！”

    宇智波斑一生行事，從不向他人解釋，除非是某兩個他最在乎的人。

    但此刻，他卻鬼使神差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鳴人’的手握得更緊了，眼眶中涌出了熱淚，哽咽了起來。

    宇智波斑皺了皺鼻子，眸中三顆勾玉旋轉，準備對人柱力釋放幻術。

    可是，鳴人接下來哽咽着吐出的詞，卻讓他神魂顛倒、瞪眼咋舌、精神恍惚：

    “歐尼~醬？！”

    一天，一個日向分家忍者欲退役當平民。

    他的宗家很不高興，叫來他問道：“你爲什麼要當平民？難道是不滿意忍者的收入？”

    “不是！”

    “那是因爲不滿意我安排的工作任務太多？”

    “不是！”

    “是因爲不滿意宗家的懲罰太苛刻？”

    “不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沒有什麼不滿意的，爲什麼要退役？”

    忍者：因爲我希望我可以有不滿意。

    宗家：這樣啊，那你不用退役了！

    忍者：難道您要允許我.

    宗家：你想多了！哪怕你成了平民，也照樣是日向的平民，不能有不滿意！

    忍者悲愴欲絕，於是自殺了！

    到了淨土，總該能自由點了吧？

    淨土。

    宗家死去的父親和忍者相逢，招了招手：

    “呦，你來了？這裏可是個好地方！”

    忍者開心道：“這裏有什麼好的？”

    宗家父親發動了籠中鳥：“這裏你們幹活，再也不用吃飯和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