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與輪迴眼的初次相遇

    茫茫雪原，白雪傾疊，天地一色，萬物皆白。

    凌冽的北風自更北的極北之處而來，吹起千里冰屑如潮狂涌；橫無邊際的鉛雲凍凝於天，如遮天之蓋，籠罩連綿寒山。

    這是忍界大陸的最北端，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十二月，狂風如刀凌冽，暴雪似水傾潑，雪原之上人不外出、鳥獸絕跡。

    在這樣凍骨寒髓、萬籟俱寂只餘風雪聲的雪原之上，卻有一個健壯的人頂着茫茫白雪狂奔着，面容驚懼、披頭散髮。

    “啊！啊！啊！魔鬼，魔鬼！”頭上帶着雪隱村護額的男子手腳並用，全然不顧自己已經被凍得紅紫的雙手，只想儘量離身後的存在更遠一點。

    他是一名雪忍.不，雪隱村已經不存在了，就在一個小時前。

    “找到你了！”風雪之中，突然一對幽綠色的雙眸亮起，目光如狼般貪婪，清喝了一聲：

    “地怨虞·觸手拳！”

    健壯雪忍悚然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上百道黑色絲線從那個戴着面罩的黑袍男子身上延長飛出，只轉瞬間就衝到了自己面前。

    “冰遁.”健壯雪忍急急忙忙想要結印，但他已經凍僵的雙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根本使不出忍術來。

    嗖嗖嗖！

    角都操控着地怨虞絲線捆綁住健壯雪忍，將之牽引到身前單手舉起，輕笑道：

    “不錯！你是這批人中素質最好的一個！”

    被地怨虞捆綁住的雪忍還在拼命掙扎着，在發現掙脫不了地怨虞的控制後又涕泗橫流的開口求饒。

    他求饒的話方纔開口，角都便已操控絲線貫穿了他的身體。

    將這個雪忍的心臟從胸膛中取出後，角都還非常細心地用黑線縫合了他的傷口，甚至隨手在縫合處打了個蝴蝶結。

    這是他當賞金獵人幾十年練出來的絕頂手藝，總有不少主顧要求屍體完整，只可惜入殮師這行當收入不夠高，否則角都必然能以‘忍界最老最有經驗入殮師’出道成爲喪葬業頂流。

    凝望着眼前鮮紅而又富有活力的心臟，角都舔了舔嘴脣，用舌頭輕舐了下上邊的血跡，將這個心臟塞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雖然實力差點，但這個心臟很潤！”

    翻看了下賞金單，發現這個實力不弱的雪忍身上沒有什麼懸賞後，角都便融入了風雪之中，朝着雪隱村的方向走去。

    與名村實城的木葉隱村不一樣，雪隱村真的只是一個幾百人的小村莊，不過現在，這個村子裏只剩下了角都、滿月兩個人。

    “滿月，快點幹活！”角都不畏嚴寒地搬運着屍體，將一個個雪忍的屍體拋屍村外，招呼着滿月用水遁清理村中的血跡。

    “首領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很快，天邊的雲端上，一隻巨大的八咫鳥緩緩接近了雪隱村。

    “長門，你不該來的！”

    烈烈寒風之中，小南體貼地將長門厚絨衣的衣領又拉緊了些，眼神中滿是愛惜與心疼。

    “這樣極端寒冷的地方，只會更摧殘伱的身體。”

    “你知道的小南，我的虛弱和天氣、氣候無關。”紅色頭髮半遮面的長門有氣無力地辯解到。

    開什麼六道玩笑，千手漩渦混血的人會因爲天氣而生病？

    長門的虛弱，一方面源於數年前被半藏起爆符之陣重創後殘廢的雙腿，另一方面則是由於外道魔像、輪迴眼對他的不斷壓榨。

    輪迴眼的力量深不見底，長門只有瘋狂壓榨自己，甚至燃燒生命力才能不斷開發其力量。

    而因爲對輪迴眼的掌控不足，

    長門對外道魔像的控制也若有若無，只有靠時不時向外道魔像灌輸大量自身查克拉才能勉強讓它受到長門的控制。

    這兩者，都是長門絕不能割捨的存在，也成了壓榨他，讓他形銷骨立、半死不活的索命無常。

    “我知道！”

    小南操控着紙張擋住風雪，眼神中還是有些擔心：“我的意思是我們完全沒必要來雪之國！任務失敗就失敗了，再接下一個任務就好！”

    “呼~”

    長門吐了口氣，吐出的水霧立馬凝結成冰霧四散。

    “不是爲了任務，而是因爲木葉、因爲宇智波！”

    ‘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他灌輸宇智波源威脅度有多高之類的話，雖然長門自信卡密的力量絕對無敵，也對宇智波源和宇智波多了兩分關注。

    更何況宇智波源本身一戰敗雲隱，正是風頭大盛的時候。

    細品研究之下，長門發現宇智波、木葉確實太強了些，他一個人做不到通關木葉。

    現在木葉又出現了第三雙萬花筒寫輪眼，長門的心態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與其等將來捕捉九尾時面對三個須佐能乎，還不如現在就把宇智波止水打掉，削減未來捕捉九尾的難度。

    “小南，別憂心了！”

    見小南好看的眉毛依舊皺在一起，長門淡淡一笑，雙手調整了一下自己輪椅的位置，之後細瘦的雙臂平舉開來。

    “你不是擔心這風雪讓我受寒嗎？那就讓這風雪停下來就好了！”

    長門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消瘦清峻的臉上展現出一絲睥睨天下的銳氣。

    他極爲有神的雙目大睜，清喝了一聲：

    “即便是這浩渺的天地自然，也要屈服於輪迴眼的偉力之下！”

    “神羅天徵！”

    剎那，

    風雪俱寂，沉雲倒卷。

    層層疊疊的雲層被巨大衝擊波破開，彷彿有一隻神魔巨手在輕輕撩撥，在常年籠罩着雪之國大地上的雲海上戳出了一個巨洞。

    紅日透過巨大的空洞將溫暖光芒灑向大地上的冰雪，映出熠熠輝彩。

    雪隱村中的一處高臺上，鬼燈滿月全無霧隱神童的傲氣，仰頭看着天空目瞪口呆。

    “神嗎？！”

    鬼燈滿月呢喃着，驚訝之餘臉上也多了幾分愁色。

    他已經不覺得霧隱有人能擊敗首領了，現在他疑惑的是整個霧隱村加起來能擊敗有如此神力的首領嗎？

    難.真的難！

    過去，忍界對頂級高手一般的評價是能匹敵一村之影，把五影當作忍界頂級戰力的標杆，但佩恩的力量還要遠在‘影級’之上，達到了另一個次元。

    “現在，你該體會到幾分和忍界雙雄同一時代的各大村初代影、二代影的心情了吧！”

    自詡見過大世面的角都似乎已經從敗給木分身的陰影中緩了過來，但有了進一步變成初代吹、忍界雙雄吹的趨勢，冷笑道：

    “當初那二位比首領更強、更誇張！他們打一回架，各大忍族忍村就要重新修訂一次忍界地圖。”

    鬼燈滿月吞嚥了下口水，難得的沒有和角都犟嘴。

    天空之上，長門收回雙手，喘了口氣。

    這個程度，對他而言也只是‘得喘口氣’而已。

    “下去吧！”

    雄渾威嚴的男聲響起。

    一直靜立在小南身旁的橙發天道佩恩空洞的眼中有了神色，朝着小南點點頭，縱身一躍從數百米高空跳下。

    “長門.”

    “放心吧，小南！”長門分心操控着天道，對着小南笑了笑。

    長門投入心神集中注意力控制天道，讓‘彌彥’作爲曉的首領出場。

    彌彥主事、小南輔助，長門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們.

    哪怕明知道一切早已回不去了，但長門仍然竭力維持着這樣的三人關係，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從殺死好友的懊惱、痛苦中得到幾分寬慰。

    狂風變得輕柔，暴雪一時停落，鉛雲一清，雲破日出。

    伴隨着溫暖而有些刺眼的陽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懸浮於雪隱村上空，雙腳不沾一絲塵土仿若真是神聖自天穹中的高天原而來。

    “角都，滿月！”佩恩的語氣很平淡。

    但一向無法無天、桀驁不馴的兩個S級叛忍聽到首領的話時都不自知地彎了彎腰。

    “木葉的忍者現在在哪裏？”佩恩沒有追究兩人任務失敗的事情，而是直接淡漠的問道。

    角都心神一定，暗暗鬆了口氣，稟報道：

    “他們在雪之都停留了十餘日，後續好像又有木葉的忍者來到了雪之都，之後一行人從雪之都一路北上，去了雪之都正北大概百里的地方。”

    “帶路吧！”

    天道佩恩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好一處奇景啊！”

    雪之國北。

    宇智波源環視了四周一圈，感慨道：“沒想到雪之國居然能造出這樣的奇景！”

    彩虹冰壁並非普通的冰壁，而是一處山谷，夾在三條雪山的山脈之間。

    只不過原本蜿蜒的雪山山體被打磨成了六面高達百米的巨大長方形冰壁，組成了正六邊形的模樣。

    冰壁壁面光滑晶瑩，猶如面面巨大的鏡子矗立於雪山之間，其內是一片開闊平坦的六邊形冰鑿祭壇，根據木葉忍校三年級知識正六邊形面積公式，易得其面積當約爲26000平方米。

    忍者破壞力超羣的同時建設能力也不差，一個土流壁就能造出一面土牆，一個木遁·四柱家就能整出一套小三室來。

    但是，這樣的工程量哪怕是高級忍者衆多的木葉完成也得費不少力，國小民窮忍弱的雪之國居然能完成如此鬼斧神工的建築，實屬不易。

    “我暗中用幻術催眠詢問了不少雪之國的大臣、民衆。”止水仔細觀察着冰壁，讚歎之餘對宇智波源道：

    “這風花早間繼位大名十餘年間所費無數，最後才建成了這彩虹冰壁的奇觀，這也是風花怒濤篡位的一個重要原因。”

    雪之國大名的好壞，和他們一羣木葉的忍者又沒什麼關係？

    宇智波源不以爲意地點了點頭，邁步走向祭壇的正中心。

    在祭壇的中心，有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頂部由琉璃瓦鋪成，邊沿翹起六個小角與六面冰壁遙遙呼應，亭子內則有一座帶着鎖眼的石臺。

    止水對比了下手裏的‘六角水晶’和石臺上的空缺，確認了‘六角水晶’就應該是啓動石臺的鑰匙。

    “這就是所謂的雪之國祕寶嗎？”止水疑惑的問道：“要不要把六角水晶插進去看看？”

    宇智波源微微皺眉，開着寫輪眼打量着祭壇上的紋路。

    “不急，讓我再看看！”

    宇智波源大概記得，在這六座冰壁之下應該隱藏着某種能製造地熱的巨大機器，一旦開啓後就能改變雪之國的溫度，讓雪之國四季如春，而‘六角水晶’正是開啓這個機器的鑰匙。

    但是，宇智波源並非爲了造福雪之國、打造極北溫暖國而來。

    雪之國是個小國，人少國窮，但面積也有上萬平方公裏。

    要將這麼大一片區域從零下十幾度二十幾度的低溫調節到‘四季如春’，所消耗的能量粗略一算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宇智波源正是爲了這份能量而來。

    可惜，

    不等他仔細研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驟然響起。

    “聽着！”

    巨大的冰壁上，突然出現了兩個衣着黑色祥雲袍的身影，其中一個眼睛綠油油戴着頭套的男人正高聲吶喊着：

    “束手就擒吧，木葉的忍者們！

    我們的首領已經到了，你們的末日到了！”

    嗒！

    一個身穿黑色祥雲袍的橙發男子落在了冰原上，一雙淡紫色的輪迴眼注視着圍在石亭旁的幾人。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源？”

    佩恩的聲音有了些起伏，但還是揚着下巴冷漠道：

    “我是死亡，我是佩恩，我是神！

    木葉的忍者啊，此處風景不錯，你們的生命就終結於此吧！”

    說罷，佩恩緩緩擡起了手。

    “橋豆麻袋！”

    宇智波源早就從止水口中聽聞了他和角都二人交鋒的事，但完全沒想到自己和佩恩和輪迴眼的第一次相遇居然會是在這茫茫北原之中。

    佩恩頓了頓，冷聲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換個地方打吧！”

    宇智波源毫不畏懼地直視着佩恩神祕深邃的輪迴眼，大聲道：

    “這地方是雪之國人民竭盡人力建造的，蘊含着他們的勞動和心血，就這麼毀掉太可惜了。

    給我個面子，我們換個地方打！”

    宇智波源向佩恩發動了技能‘面子果實’。

    佩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自詡爲神的他，也不害怕宇智波源耍什麼小花招，而且宇智波源那句‘雪之國人的勞動與心血’也微微觸動了他。

    “作爲神的仁慈，我就允許你們自己挑選一處葬身之所吧！”

    佩恩雙臂合抱，緩緩漂浮到了天空之上。

    宇智波掃視周圍，朝着佩恩遙指了遠處一座高聳的雪山，便一馬當先，帶着止水幾人朝着雪山疾馳而去，曉的幾人見狀也各施手段跟了上去。

    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