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見賈悅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倚樓望明月字數:2145更新時間:24/06/27 03:02:03
    江寒從燕王府回來後,那首詩便傳遍了京都。

    一時之間,顧清秋的門人弟子都不禁暗歎:

    “好詩,真是好詩!”

    “江寒又作出一首足以傳世的好詩,而此人,險些就成爲我們的師弟啊!”

    “老師糊塗啊!”

    “唉,老師誤我矣!他當初怎麼能拒絕江寒?倘若他沒拒絕,若江寒心血來潮,給我們做首詩,我們也能跟着名揚天下,名揚後世了。”

    緊接着,一件趣事也在京都小範圍傳來。

    據說清秋堂香主洪原赴完宴後,便藉着醉意敲響了顧清秋的門,大罵逆師誤我,今日我要與你斷絕師徒關系,另投到鍾離無憂門下。

    然後就被顧清秋吊起來打了半天,才總算酒醒。

    這件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亦不知是真是假。

    ………………………

    燕王入京之後,除了去見過皇帝和太后,每日都是抱着酒罈喝得酩酊大醉,這倒是讓很多盯着他的人放棄對他的監督。

    這位閒散王爺果真如傳聞那般嗜酒如命。

    寧國公府裏。

    一家人正在吃飯,除了秦二小姐體弱外,在閨房裏吃飯外,其他人都在。

    快吃完的時候,秦仲突然道:“寒兒,那座宅子已經爲你選好,便離寧國公府不遠,擇個良辰吉日,便能搬過去。”

    江寒一愣,隨即道:“謝謝父親大人。”

    對於秦仲他是真的感激,雖然自己是入贅而來的,但秦仲卻待他如親生,甚至主動給他選宅開府。

    秦仲也有自己的考量,江寒如今備受矚目,外面不僅稱他爲“大虞詩聖”,冀王也對他極爲看重,所以他絕不能是一個贅婿,倒不如放其出去。

    秦仲笑道:“你如今是夜巡使是嗎?”

    江寒道:“不錯,冀王殿下讓我擔任夜巡司長老之職。”

    這是明面上的身份,沒什麼可隱瞞的。

    秦仲笑了笑說道:“冀王固然看重,但夜巡司卻也不是久待之地。”

    江寒一怔,尋思着岳父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冀王靠不住,還是指夜巡司兇名在外,會影響自己,亦或者看穿了自己是一個三重臥底?

    秦仲沒有再說,繼續吃飯,快吃完的時候忽然道:“當初雲夢城的知府賈望,聽說他如今升任京兆府尹,好像準備嫁女了,他那女兒,聽說乖巧可憐,賈望甚是疼惜,倒不想竟然要嫁出去了……我與賈望倒也有幾分交情,原本想去拜訪一下,只是卻一直沒時間,寒兒不妨代替我去賈家拜訪一下。”

    江寒愣了一下,讓我去拜訪賈望?岳父大人話裏有深意啊。

    “既然父親大人不便,那我便代替父親大人前去。”江寒沉吟道:“不知道此去我需要帶些什麼禮物?”

    秦仲道:“你便買頭大雁過去吧!”

    江寒道:“我明白了。”

    秦穆清道:“既然是拜訪父親的舊友,那我和他一塊去吧。”

    秦仲看着她點頭道:“成婚之後倒是懂事了。不過爲父尋你還有事,那門長河鞭法正想傳授了你。”

    秦穆清蹙眉:“好吧。”

    江寒吃完飯便出門去了。

    待江寒乘上轎子離開後,秦穆清蹙眉看着秦仲:“爹爹不會不知,賈悅對江寒有什麼心思,但爹爹卻依舊讓他去見賈悅。”

    秦仲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竟然如此敏感,竟然聽得出自己的意思,說道:“爲父在爲你相公鋪路。”

    秦穆清頓時一愣:“鋪路?”

    秦仲看着頭頂天空,道:“寒兒雖有冀王倚重,然而我卻看出他並非心向冀王。”

    若江寒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位岳丈大人竟然看得這麼明白。

    秦仲耐心解釋:“寒兒的靠山不夠,寧國府不是他的靠山,所以需要有人助他,身爲京兆府尹的賈望是最好的人選。”

    看着滿臉不解的女兒,秦仲溫聲道:“何況自古行大事者,三妻四妾並不爲多,無論如何,你終究是他的嫡妻。”

    秦穆清哼了一聲:“這話,你倒是跟母親說,看母親容不容得你納妾。”

    秦穆面露尷尬之色,道:“這個啊……那什麼…爲父看書去了。”

    ……

    江寒並未買什麼大雁,直接讓周虎御車前往賈府。

    他問秦仲要不要買禮物,是想試探秦仲是讓他去見賈望,還是見賈悅。

    結果岳父大人說大雁……

    結果很明顯。

    京兆府尹的府邸在內城,不是什麼幾進幾齣的宅子,而是一大座園林,園中東西各有兩個大院子,院子裏有宅舍。

    雖然沒有寧國公府繁華壯闊,但也比雲夢城的寧國府大。

    門房是認識江寒的,看到他明顯一愣,道:“你要見小姐?”

    按理來說,未出閨的女子是不能說見就見的,若是別人,門房會直接驅趕,卻偏偏是江寒。

    “稍等,我去稟告。”門房並未關門,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後,返回門前道:“公子請進,小姐在偏廳等你。”

    江寒跟着門房來到偏廳,擡起頭來,便看見了賈悅。

    賈悅穿着鵝黃色的衣裳,一張娃娃臉看着卻比以前憔悴得多,身形也瘦了一些。

    江寒道:“賈悅,多日不見,你清減了許多。”

    “江……江公子,你也清減了。”賈悅輕聲道。

    江寒看着賈悅道:“原想着早些來見你,只是這些日子忙着各種事,一直遲遲未來。”

    賈悅道:“江公子是在忙着釀酒嗎?”

    “嗯,釀了一些酒,想着你不會飲酒,便沒帶來。”

    賈悅微笑道:“江寒哥哥的三碗不過岡,賈悅在閨中也聽過,還聽說了你那首詩……鐘鼓玉帛豈足貴,但願長醉不用醒。古來聖賢皆死盡,唯有飲者留其名……這詩,寫得真好呀!”

    江寒凝視着她的臉:“你似乎病了,臉色這麼蒼白。”

    “沒事,只是前幾日忽然下雪,偶感風寒而已……”賈悅說着,卻忽地咳嗽了幾聲,捂着胸口,臉上涌起了血色。

    江寒忍不住皺眉,走上前去,道:“我看看。”

    說着,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冷。

    賈悅一愣,下意識想縮手,還好剋制住了。

    江寒把着她的脈道:“的確是感染上風寒……”

    他擡頭看着她,皺眉道:“染上風寒了,怎麼還穿得這麼單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