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薄總的摸頭殺,不好使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白生米字數:2360更新時間:24/06/27 02:50:30
    薄宴沉無奈,爲了讓她徹底安心,他掏出手機給劉衛打了一通電話,言簡意賅,

    “有人懷疑我是自己偷偷從派出所越獄出來的,辛苦劉局幫忙解釋解釋。”

    唐暖寧一聽是警察的電話,趕緊坐直了身體,

    “劉局您好。”

    劉衛是個會來事兒的,一聽就猜到了什麼,笑呵呵的說:

    “唐小姐別擔心,案件已經查清楚了,死者是自己跳樓身亡,不是被你男朋友推下去的,也不是被你男朋友逼着跳樓的,你男朋友是清白的,稍後警方就會出公告了。”

    劉衛一句一個‘你男朋友’,唐暖寧似乎也習慣了這個稱呼,

    “嗯嗯,好,謝謝您啊。”

    掛了電話,薄宴沉問,“信了?”

    唐暖寧點頭,“嗯。”

    薄宴沉剛要開口說點別的,她突然‘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薄宴沉嚇了一跳,都信了還哭什麼?

    唐暖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今天看到他們來,快把我嚇死了,他們說你要死了,他們還想搶走深寶……他們帶了那麼多人過來,還洶洶的,我真快被他們嚇死了,嗚嗚嗚……”

    唐暖寧控制不住自己,哭的兇。

    就像剛經歷了一場生死的小姑娘,劫後餘生後害怕又慶幸,慶幸又委屈。

    薄宴沉這會兒才明白她哭什麼……

    看她委屈的很,他再次把她攬進懷裏,肩膀和胸膛借給她依靠。

    本以爲她哭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她愣是哭了一路。

    車子都開進醫院了,她還在哭。

    薄宴沉又想起了那句話:眼淚比心眼多。

    還想起了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

    猶豫片刻,他擡手按按她的頭頂,跟哄小孩似的哄她,

    “不哭了。”

    聽說小姑娘都喜歡摸頭殺。

    但是,這招在唐暖寧身上好像沒用,她還在哭。

    不知道是他的摸頭姿勢不對,還是她不吃這一套。

    眼看車子都停穩了,薄宴沉無奈,只能說,

    “先別哭了,想想醫藥費的事,你這次受傷,估計要花不少錢。”

    提到錢,唐暖寧趕緊擦擦眼淚,坐直了身體問他,

    “我是他們打傷的,醫藥費是不是得他們出?”

    薄宴沉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果然啊,在她身上還是錢好使。

    “是。”

    “那就聯繫他們!讓他們過來掏錢!可……你也把他們的人打傷了啊,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訛你?”

    薄宴沉抿脣,

    “你媽懷你的時候是吃了什麼抑制智商發育的藥了嗎?怎麼能這麼傻?!”

    “你……”

    “給機會讓他們敲詐我,他們敢嗎?他們打你是犯罪,我打他們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不犯法。”

    “嗯!有道理!那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他們必須把醫藥費全部拿出來,一分錢都不能便宜他們。”

    唐暖寧推開車門就下了車,大步往門診樓走去。

    腦子裏只想醫藥費的事兒了,沒注意到自己在薄宴沉腿上坐了一路,也沒注意到他們是坐着豪車來的。

    薄宴沉這邊,感受明顯。

    她一離開,他懷裏瞬間空了,從沉甸甸變成了輕飄飄。

    上次她醉酒,他抱她,覺得她太輕了,好像跟着自己混,自己虐待她了不給她吃飽飯似的。

    可今天,他又覺得她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她離開後,自己的心好像都跟着空了!

    “喂,趕緊走啊!”

    唐暖寧站在幾米外喊他。

    她走了一陣才發現他還沒下車,就站在原地等他。

    因爲是被他抱出來的,她沒穿羽絨服,這會兒就穿了一件米白色衛衣。

    下身搭了一條黑色緊身褲,腳上踩着一雙隨處可見的雪地靴。

    有點冷,她揉搓着小手放在嘴邊哈氣,小腳也在原地跺來跺去。

    及腰長髮這會兒隨意又略顯凌亂的披散着,額頭有血跡,又剛哭過,眼眶紅紅的。

    乍一看就是一個普通出身的姑娘,出事後的狀態。

    可她卻吸引了一堆眼球。

    因爲她長了一張很不普通的臉,未施粉黛,依舊美的不像話。

    在當下這個醫美盛行的年代,天然美罕見又驚豔。

    “沉哥,你不跟唐小姐一起進醫院嗎?”周生提醒。

    薄宴沉這次收回視線,下車後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邁着大長腿向她走去。

    他剛走近,唐暖寧就撅着小嘴嘟囔,

    “你磨嘰什麼呢,這個點醫院人可多了,不知道要排隊到什麼時候呢,抓緊時間,孩子們還在家呢。”

    薄宴沉沒接話,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唐暖寧:“?”

    薄宴沉一臉高冷的解釋,

    “凍生病了深寶又要擔驚受怕,年都過不好。”

    “噢,那你不冷嗎?你凍感冒了怎麼辦?”

    “不會,我沒你那麼嬌氣。”

    “我嬌氣嗎?”

    薄宴沉的嘴脣動了動,沒接話。

    唐暖寧低頭看了眼他的外套,“質量這麼好的衣服,穿一次就扔了可惜了吧?”

    “爲什麼要扔?”

    “因爲你不喜歡我穿你的衣服啊,我穿了你就不要了,那不就等於扔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穿我的衣服了?”

    “就上次你喝醉酒那次啊,我拿了一件你的高領毛衣,你很不高興,還說我穿了你就不要了,你噁心。”

    薄宴沉蹙眉,“……”有嗎?他說過嗎?!

    “我沒說過!”

    “你說過!我記得可清了!那件高領毛衣現在還在我家裏呢,我洗了以後都沒敢拿給你。”

    薄宴沉又緊緊眉心,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噁心你穿我的衣服,回頭記得還給我。”

    唐暖寧疑惑,睜着大眼睛追問,

    “那當時你是什麼意思啊?不是噁心我穿你的衣服,那你在噁心什麼?”

    “我忘記了!”

    唐暖寧努努小嘴,也沒再說別的,披着他的衣服就要衝進門診樓。

    薄宴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唐暖寧不解,“幹嘛去啊?不是要去看病嗎?”

    薄宴沉沒好氣的說:“帶你開後門!”

    “開後門?這裏有你認識的醫生啊?”

    “陸北!”

    唐暖寧這才想起來,

    “噢,我都把陸醫生給忘了,最近只想着你的事兒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唐暖寧的話在薄宴沉的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就只剩下四個字:

    她只想他。

    又過濾了一遍,變成了三個字:

    她想他。

    薄宴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唐暖寧,想說句什麼,又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就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