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湖中驚魂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葉知風字數:3587更新時間:24/06/27 02:50:25
    第三輪林聿淮、楚念酒、高寧安等都上了場,除了楚念酒不幸遇到了趙褸失敗了外,林聿淮和高寧安都遇到了和他們同等境界之人,險險晉級。

    第四輪,小道士遇到了酒色財氣中的財,財是一名富態的中年男子,人如其名,很有錢,穿的是詭器,戴的是詭器,手上拿的是詭器,可以說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詭器,都是錢。

    但唯一可惜的就是境界底了一些,只有洗神初期,但就算如此,在洗神後期的小道士的手中,也堅持了數十回合才落敗。

    落敗後,財也未氣急敗壞,而是笑呵呵地與小道士致意,方纔離去。

    伏朝罡遇到了一名叫恨水的人。

    卓恨水的名字聽起來像個男人,但卻是實打實的女子,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女子。

    伏朝罡的一以貫之拳法,走的是寄全身之力於一拳的路子,一拳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伏朝罡的第一拳,往往也就是最厲害的一拳。

    因而,遇到伏朝罡,最好的方式就是第一拳時避其鋒芒,然後再徐徐圖之。

    但面對伏朝罡傾盡全力的一拳,卓恨水卻選擇了硬碰硬。

    同樣是拳頭,同樣是一拳,伏朝罡卻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只一拳,卓恨水就震斷了伏朝罡的手臂;

    第二拳,卓恨水打塌了伏朝罡的半邊胸膛;

    第三拳,卓恨水轟碎了伏朝罡的腦袋。

    這也是比鬥以來,第一次有人死亡,且死的還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降龍,這卓恨水是什麼來歷,出手怎麼如此狠辣?”亭子中,雍王看着擂臺上面無表情的卓恨水,皺眉道。

    洪降龍回答道:“據登記的資料顯示,卓恨水來自帝都卓家。”

    “卓家?”雍王皺眉:“帝都有卓家這個家族嗎?本王怎麼沒聽說過?”

    洪降龍道:“是一個小家族,祖上出過一個侍郎。”

    “哦,小家族啊!”雍王不再過多關注,繼續問道:“那這卓恨水是怎麼回事?”

    洪降龍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只是說卓恨水年幼時拜了一個師父,至於其師父是誰,我也不清楚。”

    “但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拳法、拳意,其師父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還用你說?”雍王翻了個白眼,見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言語。

    第四輪比鬥中,還有魏不老、花蝶等人,也都順利晉級。

    等六十五進三十二的比試全部結束後,洪降龍便下令讓所有人休息兩個時辰,隨後繼續抽籤,進行三十三進十六強的比試。

    抽籤的過程中,照例有一人輪空,這次林聿淮走了狗屎運,直接輪空,躺着進了十六強。

    葉青嘛,則只能苦了吧唧地繼續奮鬥。

    這次,葉青就沒一場比鬥時那麼幸運了,碰到了趙褸。

    趙褸出身襤褸山莊,襤褸山莊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只有衣衫襤褸之人才准許進入,若是衣冠整潔,則不允許進入。

    居住於襤褸山莊內的人,也都是衣着襤褸、破舊之輩。

    據說,襤褸山莊的第一任莊主乃是乞丐出身,所以十分敵視那些衣着光鮮、瞧不起貧苦、衣衫襤褸之人,所以建立襤褸山莊後,有了這條規矩。

    趙襤和趙褸兩兄弟,都是現在襤褸山莊莊主的弟子。

    因襤褸山莊的第一任莊主乃是乞丐出身,加入過丐幫,所以武功路數與丐幫頗爲相似,有兩門著名的功法:一門名八方行乞功,一門名打狗棍法。

    八方行乞功是一門精氣神三修之法,乞丐行乞,要時常櫛風沐雨,忍受冰天雪地,還要時不時地被人欺凌,所以要有一副不怕風霜雨雪、不怕別人欺凌毆打的身子骨;

    此外,乞丐行乞,還要吃別人所不能吃之苦,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故而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與信念。

    因而,八方行乞功既煉身與氣,又練神與力,身體堅韌不怕毆打,修成的八方行乞罡氣又有極強的恢復能力,精神力也十分強大,可配合蓮花落,擾人心神。

    打狗棍法名字不怎麼樣,但招式卻精妙無比,以打、牽、絆、纏等爲主,所攻、所打之處皆人身要害,且能震散人身氣機,威力極強。

    所以與趙褸一戰,可謂是一場持久與消耗之戰,葉青無論是震碎趙褸的手臂,還是打斷其肋骨,趙褸都能以極快的速度恢復,且趙褸一邊唱着蓮花落,擾亂他的心神,一邊使用打狗棍法,與他糾纏。

    當然,葉青並未盡全力,至少沒有使用無量魔佛、自在天魔拘魂妙法、業火紅蓮刀法、春風細雨刀等殺手鐗,只是純粹以肉身和拳法與趙褸交手。

    這也是外面流傳的他所擅長的手段。

    畢竟,這不是決戰,藏拙是十分必要的,且葉青也不欲再出風頭。

    最後,估摸着其他人都快打完了,葉青直接使用七龍象之力,一拳打塌了趙褸半邊身子,使其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但沒成想,趙褸在最後關頭,動用祕術,自爆了手中怨級詭器的打狗棍。

    怨級詭器自爆,相當於洗神巔峯武者全力一擊,炸得葉青全身鮮血淋漓。

    葉青含怒之下,再度一拳轟在趙褸的身上,將其震暈在擂臺上。

    事實上,若非他最後留手,足以一拳將趙褸擊殺。

    出得擂臺後,只見趙襤抱着趙褸,冷冷看了葉青一眼,轉身離去。

    除了葉青之外,徐如林對上了吃喝嫖賭中的嫖,毫無意外地獲勝。

    羅斬遇到了陳少羽,兩人拼了了個兩敗俱傷,最終羅斬技高一籌,贏了比鬥。

    楚清歌遇到了酒色財氣中氣,也毫無懸念地獲勝。

    楊照遇到了賭,也勝的毫無懸念。

    高寧安不慎遇到了溫小暖,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一臉懵逼地輸了比賽。

    上一輪比賽中的吃和酒,由於拼得太兇,還未恢復,雙雙被淘汰。

    剩下的章天成、楚人和、劍無生等人,也都順利晉級。

    至此,十六強全部誕生,分別是葉青、羅斬、楚清歌、楊照、徐如林、溫小暖、劍無生、楚人和、陳少羽、趙襤、楊照、章天成、卓恨水、魏不老、花蝶、小道士以及躺着晉級的林聿淮,共十七人。

    十六強之戰結束後,潛龍之會的節奏也就相應慢了下來,畢竟要給衆人一些休息恢復的時間,

    所以,十六進八的比賽,將會隔一天舉行,衆人都有一天休息的時間。

    當然,楚念酒和高寧安兩人,由於輸了比賽,沒了壓力,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出門放飛自我去了。

    約莫傍晚的時候,忽然有人傳話給葉青,自稱是對酒當歌舫的夥計,說是高寧安和楚念酒在雍和湖的對酒當歌舫定了一桌魚頭宴,請葉青過去嚐嚐鮮。

    魚頭宴是天雍的一道名菜,也只有對酒當歌舫能做的出來,深受衆人的推崇。

    只不過,對酒當歌舫每月也只會做一次魚頭宴,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

    物以稀爲貴,這樣一來,更讓魚頭宴聲名大噪,再加上對酒當歌舫乃是一座歌舞花舫,可一邊喝酒賞樂,一邊享受美食,故而備受天雍文人雅士的青睞與推崇。

    葉青也早就聽聞過魚頭宴的大名,但卻沒吃過,所以頓時來了興致。反正昨天的比試也沒耗費他多少精力,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地應了下來。

    都是休息嘛,在哪兒不是休息。

    對酒當歌舫不愧是天雍有名的花舫,服務條件不可謂不好,還準備了馬車,馬車上鋪着錦毯,點着薰香,備有熱茶和糕點,不可謂不周到。

    “你們對酒當歌舫的服務還挺周到的嘛!”葉青感慨道。

    “葉大人滿意就好。”夥計阿福笑道。

    “對了,你可知道高寧安和楚念酒他們是怎麼定到魚頭宴的,我可聽說這魚頭宴是出了名的難定,很多人想吃都吃不到呢?”葉青好奇道。

    阿福笑道:“高大人和我們花舫的管事有交情,早在半月前,就預定了魚頭宴,說是要爲朋友接風洗塵。”

    “原來如此,我說呢。”葉青恍然,難怪高寧安早上離開時,神祕兮兮地告訴他,要給他一個驚喜,原來就是指魚頭宴啊。

    “聽說你們對酒當歌舫的魚頭宴,一次有上百種魚,皆不重樣,不知是真是假?”葉青閒聊道,這也是爲何對酒當歌舫一月才做一次魚頭宴的緣故,實在是做一次魚頭宴太費時費力了。

    “葉大人真是博學多才,的確如此。”阿福笑着解釋道:“這也是因爲我們花舫佔據了雍和湖這個地利的緣故。”

    “雍和湖是天雍第一大湖,水質上佳,湖內滋生有各種不同的魚類,達數百種之多,且多肉質鮮美,所以我對酒當歌舫才能作出魚頭宴,否則,若是沒有雍和湖,我們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兩人聊着,很快就到了雍和湖。

    雍和湖煙波浩渺,景色秀美,故也是天雍府一大盛景。

    “怎麼不見你們的花舫?”

    下車後,葉青奇怪道。

    “我們花舫在湖中央,葉大人跟我來。”

    阿福解釋道,帶着葉青來到一條烏篷小舟前,請葉青上去後,阿福划着小舟,向湖中心駛去。

    雍和湖是天雍一大盛景,平時就有很多人,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有不少遊人、旅客划着小船或是坐在花舫上,欣賞着湖中的美景。

    葉青坐在小船內,同樣喝着酒,欣賞着湖中的美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咦,怎麼起霧了?”

    忽然,葉青發現湖面上起了一層薄霧。

    “這是正常現象,雍和湖潮熱溼潤,時不時就會起霧,這也是雍和湖的一大特色,大詩人王增色就曾題詩曰湖面薄霧起愁緒,如若美人攏白紗,透着霧氣觀人賞景,也別有一番風味,不是嗎?”阿福站在船頭,笑呵呵道。

    “倒是有理。”葉青也笑了笑,欣賞着霧氣中那些朦朦朧朧、如披薄紗的舫船和遊人,的確別有一番風味。

    小船越往湖中心走,霧氣越大,一片茫茫皆不見。

    “這霧怎麼越來越大了?”葉青疑惑,看向船頭的阿福。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葉青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因爲,船頭,空無一人。

    剛纔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阿福,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而以他的精神感知,竟然什麼都沒察覺。

    不止是阿福,就連周圍那些舫船,也沒了蹤跡。

    湖中,寂然無聲,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