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李白的威懾力

    “靈州城人傑地靈，自古便是富庶之地，而今，雍王殿下入住淮南，我天機閣與殿下有緣。”

    “故此，天機閣，便來了靈州。”

    聽到莫儒風的解釋，寧凡不由嘴角一抽，一旁的寧太歲則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笑着道：“靈州可不是人傑地靈，淮王之前，久經戰亂。”

    “淮王在時，窮鄉僻壤。”

    “而今，才堪堪有了幾分盛世之景。”

    “所以我來了。”

    莫儒風平和一笑，看向寧凡道：“殿下，如今亂世將起，天下格局將變，可曾準備好逐鹿天下？”

    “閣主此言，着實有些誅心啊！”

    “本王受父皇欽封，治理淮南之地，自當兢兢業業，盡忠報國，下安黎民。”

    “若說逐鹿天下，如今有父皇英明神武，百官殫精竭慮，朝廷上下一心，自會開闢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莫儒風笑而不語，飲了一杯酒後，眸光環視一圈，不知何時，周圍的食客已經陸陸續續散去，時值飯店，卻並未新客到訪。

    滿堂只剩下他們幾人，就連侍奉的掌櫃和丫鬟也都退出了大堂。

    “當今天下，亂世將現，羣雄並起，而殿下便是應命之人。”

    “自殿下之始，江湖廟堂，重歸一統。”

    “正如我天機閣箴言預兆：大世將出，天下宗門入江湖，天命將現，成帝者可千古！”

    “今日與殿下一會，在下心中篤定，殿下便是這天命之人。”

    聽到莫儒風的話，寧凡卻是笑了笑，玩味的看向莫儒風：“自從大夏分裂之後，天機閣便以大一統爲己任，數次動盪，皆因天機閣而起。”

    “只是不知，如今過去數百年，天機閣的遺志可曾更改？”

    聽到寧凡平靜的發問，莫儒風那波瀾不驚的面容之下卻是掀起了一番驚濤駭浪，就連一旁的寧太歲臉上都露出一抹駭色。

    雍王竟然知道他天機閣的底細？

    “殿下，天機閣的遺志，始終未曾更改。”

    “中原本爲一家。”

    “大夏王朝曾統御天下，四海臣服，萬國來朝，而今，中原紛爭，外夷襲擾，非盛世之象。”

    寧凡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滿不在意，輕聲道：“世間格局，豈是一個天機閣可以左右？”

    “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爲常理。”

    “天機閣能夠推助大勢，卻無法左右大勢。”

    “而今，時機未到，天下諸國，卻因天機閣的一句箴言而動，厲兵秣馬，準備再起征伐。”

    “呵呵！”

    寧凡看向莫如風的眸光中盡是鄙夷：“諸國征伐，中原再起動盪，受苦的豈不還是百姓？”

    “爲了大一統，必要的犧牲，是理所應當的。”

    “大一統之後呢？”

    寧凡眉頭一挑：“中原經歷一場廝殺之後，元氣大傷，新朝成立，然後四夷入侵？”

    “此便是輪迴之道，盛極而衰，衰久而強。”

    “歪理。”

    寧太歲靜靜地聽着兩人的對話，寧凡沉默了許久，輕聲道：“我要中原之外四夷的情報。”

    “殿下，買賣情報，要前往天機閣。”

    “本王何時說要買了？”

    “殿下的意思是……白嫖？”

    “借覽！”

    “額！”

    莫儒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的無恥，小的也不要麪皮。

    “我天機閣自成立以來，從未向人無償提供情報，莫某自然不能壞了規矩。”

    “所以，閣主是不答應了？”

    不知何時，一位身材踉蹌，一襲青衫拎着酒葫蘆的青年搖搖晃晃的從樓上走了下來，醉眼瞥了他們一眼，便一下子跌坐在樓梯口。

    莫儒風有些無語，這酒蒙子自從關山斬殺了僧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手了，不過如今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更加的內斂，氣質也是愈加的出塵，究竟有多強，他也不敢確定。

    “情報自然是好說。”

    “方纔莫某便說了，本閣與殿下有緣，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天機閣絕不推辭。”

    “不知殿下是想要西域的還是漠北的？”

    “都要！”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瀛洲的。”

    “東夷？”

    莫儒風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幾分訝異之色，輕聲道：“殿下，瀛洲雖小，卻兵強馬壯，水軍更是馳騁海上，這些年來，東淮一直未曾崛起，正是有東夷之患。”

    “嗯！”

    寧凡笑了笑，卻並未多說什麼，莫儒風不知寧凡在打什麼算盤，便輕聲道：“明日我會讓人送來四夷的情報。”

    “如此，便多謝了。”

    “老劉，取一張鑽石卡來。”

    “是！”

    掌櫃的再次取出一張鑽石卡，遞給了寧凡，後者笑吟吟的看向莫儒風：“這張鑽石卡，莫閣主收着，以後想吃飯隨時歡迎。”

    “咳咳，多謝殿下！”

    莫儒風毫不客氣的將卡片揣進兜裏，寧凡正準備套一套天機閣的話，卻見李落和賈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主公，出事了！”

    看着兩人凝重的面色，寧凡也是意識到一絲不妙，伸手之後，賈詡遞過來一張條子。

    當寧凡看清條子上的內容後，整個人身上涌起一絲濃烈的殺機，整個大堂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許多，讓一旁的寧太歲和莫儒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可曾查到蔣瓛的下落？”

    寧凡的面色十分平靜，看向賈詡，語氣也是異常的溫和。

    “未曾！”

    “那就去查，你親自派人查，直到查到爲止。”

    “遵命！”

    “出何事了？”

    看着寧凡這般神色，一旁的寧太歲神色訝異，直接發問道。

    寧凡也沒準備瞞着，便輕聲解釋道：“錦衣衛指揮使在江東遇伏，隨行數十親隨屍首暴斃荒野，被砍下頭顱，蔣瓛下落不明。”

    “江東？”

    寧太歲的眸光中綻着一抹訝異，隨後沉聲道：“陸家？”

    “呵呵！”

    “陸家既然想玩，本王陪他們玩便是。”

    寧凡的臉上明明沒有半分慍色，卻是給人一股徹骨的寒意，就連一旁的寧太歲都沒由得心底一寒，深深地看了這位侄子一眼。

    莫儒風稍作沉吟，輕聲道：“殿下，陸家在江東盤踞多年，這麼多年來，將兩郡之地經營的鐵板一塊，勢力不小啊！”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