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衆賊逼宮
類別: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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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字數:2200更新時間:24/06/27 02:35:04
“魯王……其麾下兵馬不過數萬,且七十二寨各自爲尊,雖有共尊之名,可一衆盜賊,連烏合之衆都算不上。”
“不足爲患也!”
“主公此次進山,應該並非爲了區區匪患。”
火雲州郡守府,郭嘉和陳宮園中閒坐,提及烏梅山之事。
“錦衣衛那邊傳來消息,淮王確留下一座寶庫,其中乃是淮王府多年的積蓄,不乏兵器甲冑。”
“若是我沒料錯的話,主公應該是爲此前往。”
“淮王寶庫!”
郭嘉聞言神色間也是露出一抹凝色,看向一旁的陳宮道:“讓陷陣營和燕雲十八騎入烏梅山吧!”
“如今我們手上,也僅有他們可用了。”
“嗯!”
陳宮點了點頭,輕聲道:“招賢令已經下發出去,即日便可通傳四海。”
“這兩日,我火雲州安置了近萬災民,已經開始着手墾荒耕作。”
“奉孝,此間事了,我們也該奔赴靈州了。”
“嗯!”
郭嘉也是輕輕點頭,從地理位置而言,靈州乃是整個淮南的核心,且被淮王經營多年,不管是經濟還是交通都遠非火雲州可比。
如今火雲州已然穩固,可以做大本營,可想要坐擁淮南,還需進駐靈州。
“讓叔寶將軍率新軍一同走一道吧!”
“如今大軍已經募集七千餘,恰好用烏梅山的烏合之衆來見見血。”
“這魯王當真可笑,不知天高地厚!”
“麾下不過數千嫡系,外加一羣匪患,也敢自封爲王,愚不可及。”
陳宮的臉上露出一抹嗤笑之色,郭嘉笑着道:“無妨,也未必是壞事,烏梅山的數萬匪患,盡數被魯遠山接納,其中大多災民出身。”
“若非烏梅山給了他們一個落腳之地,怕是該頭疼的就是我們了。”
“讓魯家先養着吧,待主公謀劃好,一併收回來,納入新軍。”
“好你一個奉孝,敢情算計好了。”
郭嘉的臉上也是含着笑,看着陳宮道:“公臺,聽蔣瓛傳來的消息,朝廷要對東邊,發起總攻了。”
“東邊!”
“不是要議和嗎?”
“沒談攏!”
……
烏梅山。
寧凡率飛燕寨一衆弟兄來到宮前,此刻,魯王宮前的練武場上早已堆滿了人。
各路諸侯齊聚於此,七十二寨大大小小的首領數百位。
“魯王殿下到!”
伴隨着一聲嘹亮的低喝,只見一位身穿蟒袍的年輕人,在一行人的前後擁簇之下,走上了高臺。
“拜見魯王殿下!”
“諸位兄弟免禮。”
魯遠山看着一行人直挺挺的佇立在原地,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恭敬之色,也不生氣,只是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今日,本王召集諸位英雄,齊聚於此,乃是有要事商議!”
“我魯遠山,承蒙諸位英雄豪傑擡舉,坐擁魯王之位,繼承淮王殿下之遺志。”
“今,淮王有淮王義子,盧暘,本王合該退位讓賢,擁立新王,輔佐正統!”
“望各路英雄好漢,明鑑之!”
魯遠山的話音一落,緩緩摘下額頭上的王冠,與此同時,一位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怯生生的走向高臺,身披五爪蟒袍,頭頂五銖王冠。
“拜見新王。”
“我等,拜見新王!”
魯遠山的一衆嫡系人馬齊齊躬身行禮,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整個會場的平靜。
“且慢!”
“本寨伏牛寨新任寨主,楊再興!”
“今日,斗膽問魯王,前夜遇刺的一十二位寨主,是否爲你派人所爲?”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着說話的那人看去,只見此人長得五大三粗,儀表堂堂,眉宇間透着一抹英武之氣。
“大膽!”
“你是何人,竟敢質問魯王殿下?”
“還不退下!”
魯遠山身旁的一位漢子橫眉怒目,對着楊再興便是一句爆喝。
“哼!”
“本寨再說一遍,我名楊再興!”
“我七十二寨雖然名義上共尊魯王,卻也並非任人宰割的魚肉。”
“此事,若是魯王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楊再興和伏牛寨的數千弟兄,勢必要討個說法!”
楊再興的話音一落,身後的一衆弟兄皆是神色激動,齊齊的舉起手中的兵刃大喝:“爲寨主報仇!”
“魯王,枉爲君子,實乃小人行徑!”
“如此卑鄙無恥之人,怎可爲我烏梅山共尊?”
“今日,縱死也要討個說法,爲我前寨主爭一口氣。”
看着下方羣英激憤的樣子,魯遠山的面色一沉,正欲開口,卻見人羣中又是數道身影出列。
“還有什麼好說的!”
“分明就是魯王想要藉此時機,排除異己,我青龍寨在和刺客打鬥之時,獲得一枚身份令符,諸位且看!”
“這是什麼!”
一位身材瘦小,臉上透着精明的漢子猛地舉起一塊令符,魯遠山身旁的壯漢面色微變。
“這是魯王宮近衛王軍的身份令符!”
“魯遠山,你還有何話說?”
“哼,今日,我便要爲我老寨主報仇雪恨!”
“魯遠山,納命來!”
隨即,便有人直接朝着魯遠山殺了過去,後者神色一冷,沉聲道:“拿下!”
“放肆!”
魯遠山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猛地一步踏出,抽出腰間闊劍便是一劍斬了去,只是三五個回合,便將衝上來那人攔腰斬斷。
“好膽!”
“當着天下羣雄的面,也敢如此大開殺戒!”
“好一個魯家麒麟兒!”
寧凡拍手叫好,擡腳走出人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麾下兵馬不過數千,加之七十二寨,人手不過數萬,如此兵力,也敢自立爲王!”
“當真是不知死活!”
“你是何人?”
看到寧凡出列,魯遠山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凝色,似乎是發現了此人的不簡單。
寧凡笑而不語,淡淡的道:“魯遠山,時年二十七,生於……”
寧凡一字一句道出魯遠山的生平,事無巨細,甚至就連哪一年破了處,偷看過姨娘洗過幾次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且娓娓道來。
“你……”
魯遠山臉上的神色已經從羞惱轉化爲驚恐,這些事蹟,就連他父親和最近的兄弟都不知道,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你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