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寧凡上殿，禹皇甩鍋

    禹王城，皇宮。

    正德殿！

    “時辰已到，百官入朝！”

    隨着禮官的一聲高呼，羣臣依次入殿，隨着一聲高呼萬歲，君臣見禮，意味着早朝的開始！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魏英侍立一旁，一聲高喝，下方的羣臣正欲出列奏報，卻見禹皇突然揮了揮袖子：“諸位，先莫要啓奏，刑部尚書何在？”

    “臣在！”

    “來，給朕看看這個摺子！”

    禹皇面沉似水，猛地將手中的摺子甩在地上，整個大殿的溫度彷彿都降低了許多。

    刑部尚書蔡冀神色一滯，臉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連忙上前將摺子撿了起來，翻開看了兩眼，瞬間面色漲成豬肝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陛下，臣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

    “將這摺子給御史臺的人都看看！”

    “我大禹立國百餘年，從未有過如此驚世駭俗的貪腐，若非有人密奏於朕，朕還不知道，這幹岸上冠冕堂皇的站着這麼多的貪官污吏！”

    “朕簡直是愧對祖宗，愧對天下百姓！”

    禹皇的面色怒不可遏，那張摺子也在羣臣之間傳遞開來，一時之間，一衆文武紛紛爲之色變，不少人更是面露惶恐之色，直接癱在了地上。

    “吏部！”

    “鄭愛卿，你來告訴朕，你們吏部是幹什麼吃的？”

    “歷年的考覈，難不成都只是拿來糊弄朕的廢紙不成？”

    看着禹皇龍顏大怒，半數的朝臣皆是跪地請罪，林秋石適時站出，跪在百官之前，沉聲道：“陛下，臣爲當朝左相，臣有失察之罪！”

    “請陛下降罪！”

    禹皇面色一番變幻之後，沉聲道：“降罪有什麼用？”

    “刑部，大理寺，御史臺，形同虛設，朝堂上尚且腐敗這麼一羣，地方呢？”

    “各郡各縣，難不成一片吏治清明嗎？”

    “朕實難想象，這天下的百姓究竟是如何在背後戳朕的脊樑骨！”

    禹皇深吸一口氣，眸光掃視一圈，沉聲道：“來人啊，將這名單上的一衆文武，盡數緝拿，押解候審！”

    “遵命！”

    禁軍統領景黎親自出馬，帶領一隊甲士，依照名單將朝堂上的貪官污吏一一拖下去，禹皇似乎是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陛下！”

    “玄雍王殿下求見！”

    一位宦官邁着小碎步走上殿前，低聲開口。

    禹皇面色微變，沒想到這小子這個時候竟然來了，稍作沉吟，輕聲道：“傳他進來吧！”

    “傳，玄雍王覲見！”

    一道道禮官傳出之後，殿外走入一道筆直的身影，邁着穩健的步伐，挺胸擡頭的走入大殿：“兒臣，參見父皇！”

    一衆文武的目光皆是聚集在這位容貌尚且青澀的少年身上，臉上盡是訝異，玄雍王的惡名在京城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如今，他在早朝之時求見，所爲何事？

    “玄雍王，你於早朝覲見，有何要事？”

    “回稟父皇，兒並無要事，只是平日受父皇教導，要兒臣多關注朝議，爲我大禹百姓出一份力，今日特來參議朝政，聆聽教導！”

    “那啥……你們繼續……”

    寧凡一臉的無辜之色，默默佇立在一旁，眸光掃視一圈，疑惑道：“諸位大人，這裏怎麼空了這麼多大臣？”

    “咳咳！”

    林秋石似乎是被嗆的不清，微微拱手，低聲道：“殿下，此乃朝議，切不可……”

    “寧凡！”

    “兒臣在！”

    “你檢舉一衆貪官污吏，於朝廷有功，說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禹皇面色平靜，看向寧凡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狡黠，既然你主動往槍口上撞，朕就放林秋石一馬，正好試試你的能耐！

    寧凡聞言，瞬間神色一滯，險些被禹皇甩過來的這個鍋給砸暈，自己檢舉一衆貪官污吏？

    尼瑪，親爹就這麼坑兒子的？

    果不其然，禹皇的話音一落，一衆朝臣的目光皆是聚集在寧凡的身上，有錯愕，有置疑，還有人目光深邃，綻着隱晦的光澤！

    “回稟父皇，兒臣不求封賞，能夠爲朝廷出一份力，乃是兒臣的本分！”

    “這些生兒子沒屁眼的貪官污吏，尸位素餐，貪贓枉法，禍亂朝綱，罪該萬死，兒請父皇，嚴懲這羣貪官！”

    “凡是涉案者，一律革職查辦，絕不姑息，給百姓一個交代！”

    寧凡的話音一落，衆臣愈加的錯愕，這話像是一個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大紈絝能說的出來的？

    一時之間，不少人面色複雜的看向上位，沒想到這位竟然請出一個大紈絝來當盾牌！

    “嗯，那便依你所言，朕會傳令刑部，大理寺嚴辦此案！”

    “父皇！”

    寧凡踏前一步，朝着刑部尚書的方向瞥了一眼，嗤笑道：“這些生兒子沒屁眼的狗官能夠禍亂朝綱這麼些年，刑部，御史臺，大理寺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父皇兒臣以爲，此次罪責，不在御史臺，不在刑部，亦是不在大理寺！”

    “嗯？”

    “那你的意思呢？”

    “回稟父皇，我大禹有御史臺監察百官，刑部，大理寺皆有監察之權，可饒是如此，依舊造就了這麼多的貪官污吏！”

    “難不成，御史臺和刑部大理寺的官員都腐敗了不成？”

    “兒臣不信！”

    聽到寧凡竟然出言爲他們說話，一衆刑部的官員皆是神色詫異，同樣也是十分的不解！

    “那你的意思是……”

    “回稟父皇，兒臣以爲，並非諸位大人們的罪責，而是我大禹的官員監察制度出了問題！”

    “諸位大人皆爲同僚，平日裏難免有些人情往來，有時候自然會生出一些顧忌，不敢如實奏報，久而久之，釀成貪腐！”

    “兒臣建議，不如另設一監察機構！”

    “直接對父皇您負責，對內監察百官，對外刺探軍情，如此一來，既能夠時刻警醒諸位大人，也能嚴查不法者！”

    聽到寧凡的話，一衆文武皆是面色變了顏色，不少人皆是面色恍然，原來這是陛下最後的意圖啊！！

    “殿下，言重了吧？”

    蔡冀出列開口道：“不過是出了幾位貪官，便如此大動干戈，甚至還要勞煩陛下，臣不敢苟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