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張遇受辱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釣魚能手字數:3267更新時間:24/06/27 02:22:59
在韓氏緊張的期待中,房門被推開,月光灑了進來,一道修長的影子照在了地磚上。
桓熙輕搖他所珍視的摺扇,邁步走了進來。
晚風吹得燭火搖曳,一位白衣公子就這般出現在了韓氏眼前,看得韓氏不禁連心跳都快了幾分。
儘管很不應該,但韓氏還是會忍不住將眼前的俊俏公子與自己的亡夫作對比。
她十六歲嫁入張府的時候,對方已經年過五旬,垂垂老矣,哪是這樣的人物。
桓熙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韓氏,暗自感嘆,張遇果真是一個孝子,面對這樣的絕色尤物,居然一心只想給她養老送終。
韓氏經不住炙熱的目光,低眉垂首,又被桓熙勾起了下頷。
“不知夫人名諱?”
桓熙輕聲問道。
“妾身韓嫣。”
“韓嫣?真是一個好名字。”
看着眼前的尤物,尤其是聯想到對方是許洛之主張遇的繼母,桓熙在盛夏的夜晚,越發感覺燥熱難耐,他直抒來意,問出了那句曹丞相的著名臺詞:
“不知夫人今宵願與我同席共枕否?”
桓熙直入主題,顯然也出乎了韓嫣的意料,但她沒有拒絕的可能,看着眼前權勢與才貌並重的年下公子,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久仰將軍大名,妾身甘願侍奉。”
桓熙輕撫韓嫣的側臉,說道:
“夫人莫要覺得委屈,明日我自會納你過門。”
韓嫣心中涌起一絲喜意,誰又不希望能有一個名分,但她嘴上卻道:
“妾身乃不祥之人,怎敢作此妄想,只怕有損將軍的威名。”
桓熙滿不在乎道:
“只消夫人願意,無需顧慮其他。”
他又不是某位江南權臣,想要納妾,都只敢在腦子裏想想,生怕被人知道。
韓嫣聞言,強忍心中的歡喜,低聲道:
“妾身願意。”
桓熙不再遲疑,他放下了簾帳,牀榻整夜搖晃
翌日,清晨,玉體橫陳。
眼前的碩果,是謝道韞、李媛所不曾擁有的,這讓桓熙不由生出一絲遐想。
也不知道她們在生育之後,能否二次發育。
眼見時間已經不早,桓熙起身離榻,當他穿好衣服的時候,韓嫣不知何時也貼了上來,從身後摟住了桓熙。
韓嫣的側臉緊緊貼在桓熙的後背,不捨他就此離去。
這位年下公子,在昨夜,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快樂。
“將軍還會來嗎?”
韓嫣輕聲問道。
桓熙轉過身來,在她的臉頰輕輕一吻,笑道:
“阿嫣莫非忘了,我昨夜就曾說過,定會給你一個名分。”
“妾身感覺這一切好似在做夢,唯恐從夢中清醒,被將軍視如敝履,棄而不顧。”
“這並非是夢,阿嫣的柔情,桓某斷難捨棄。”
二人又說過一番情話,桓熙這才離開。
回到清涼殿,謝道韞早就用過了早膳,在與李媛下棋,眼見桓熙進門,二人停下了棋局,李媛很有眼色的告退,由婢女攙扶着離開。
桓熙叮囑她路上走慢些,一回頭,就望見了謝道韞冷若冰霜的一張臉。
回來長安的第一晚,就迫不及待地出門尋歡作樂,謝道韞心裏當然有氣。
“妾身還以爲夫君非得三五日才能回府。”
謝道韞不痛不癢地刺了桓熙一句,但也僅此而已,任由桓熙嬉笑着將她攬入懷中。
她也知道,桓熙在外辛苦征戰半載,據他自己所說,期間不曾親近女色,當然,謝道韞也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
但自己懷有身孕,終究不能親自侍奉他,也只得放他出去快活。
夫妻二人溫存片刻,少許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謝道韞喚來府中管事,吩咐準備車馬,要風風光光的將韓氏迎進門。
張羅着爲丈夫納妾,本來就是做妻子的責任,雖然這種行爲在後人看來或許難以理解,但古人將之視爲婦道。
就在韓嫣被迎入未央宮時,江陵城外渡口,桓溫也在與妻子道別。
“夫人,此去長安,可得多住些日子。”
桓溫依依不捨道。
司馬興男聞言,皺眉道:
“老奴,你這話又是何意,莫非是盼着我不回來了?”
桓溫解釋道:
“熙兒在長安也沒有一個長輩,等孩子出生,誰又懂得照顧,夫人莫要多心,老奴也期盼着夫人能早些將孫兒接回來,只是擔心孩子體弱,受不得顛簸。”
司馬興男這才緩和了臉色,她叮囑道:
“妾身不在的日子,夫君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此去,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
桓溫聞言,以手掩面,喜極而泣:
“聞聽此訊,難捨離情,我與夫人自成親以來,未曾分別如此之久,老奴實在不捨。”
司馬興男大受感動,她猶豫道:
“既然如此,要不妾身就不走了。”
桓溫大驚失色,他趕忙擦乾眼淚,催促道:
“時間不早了,夫人還是趕快登船吧,莫要耽擱了時辰。”
司馬興男又氣又怒,但她心中實在牽掛兒子,而桓溫也確實離不開江陵,只得威脅道:
“若我回來,聽到什麼閒言碎語,老奴!伱可知道後果!”
司馬興男離開前,就曾與桓溫約法三章,自己不在的時候,可以在外邊逢場作戲,但不許養外室,更不準納小妾。
畢竟她們夫妻二十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司馬興男又怎麼會蠢到相信桓溫會在自己離開期間,守身如玉。
桓溫樂呵着點頭道:
“知道了,知道了,夫人快上船吧。”
司馬興男倍感無奈,只得帶上一衆兒女,登上駛往南陽郡的船隻。
送走司馬興男,桓溫走起路都顯得步履生風,腰桿挺得筆直,回到徵西大將軍府,桓溫找到郗超,厚顏問道:
“景興呀,你可知道城中的妓女,哪家色藝最爲出衆?”
郗超也算江陵風月場的熟客了,他笑道:
“主公,如今誰還往妓院去,今日下值,我爲你引路,去一個好地方。”
桓溫聞言好奇道:
“究竟是何去處?”
郗超神祕笑道:
“一間尼庵。”
桓溫大呼過癮,自己過去被司馬興男管得厲害,居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這麼精彩,他催促道:
“我近日鑽研佛法,正有幾處不能通透,你我何必要等到晚上,現在就去求人指點迷津!”
且不說桓溫在江陵城裏難得放縱,桓熙納了張遇母親一事,也爲關隴之人所津津樂道。
桓熙與他父親桓溫一般,都喜歡與人說笑,性詼諧,桓熙在納了韓嫣之後,人前時常以張遇之父自居。
尤其是關中好事之人,已經改稱張遇爲桓遇。
當然,繼母改嫁,也不是沒有繼子因此改了姓氏。
消息傳至洛陽,此時謝尚早已退兵,張遇也回到了洛陽。
他聽說此事,深感遭受奇恥大辱,書房滿地狼藉,前來報信之人嚇得直打哆嗦。
“滾!都給我滾!”
張遇咆哮道。
書房裏的奴僕如蒙大赦,紛紛逃了出去,張遇雙目赤紅,鼻腔還在喘着粗氣,他咬牙切齒道:
“桓熙!我必殺汝!”
實際上,桓熙對張遇的羞辱,也還是有意爲之。
憤怒能夠使人失去理智,桓熙既然有襲擊許洛,強遷人口的計劃,對上一頭憤怒的野獸,總比一個冷靜的敵人要容易對付。
果不其然,桓熙的手段不止於此,他以父親的口吻,寫信給張遇。
在信中,桓熙指責張遇背叛晉室,在信的末尾,也以父親的身份,希望能夠感化繼子,使他浪子回頭,重歸晉室。
關鍵這是一封公開信,使得張遇淪爲笑柄,張遇氣得簡直腦充血,若非將佐們苦苦諫止,他就已經點齊兵馬,要去強攻潼關了。
但桓熙此後並未繼續刺激張遇,他不想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意圖,畢竟,即使要出兵,也得等到秋收之後,有的是時間。
與此同時,苻健在緊鑼密鼓籌備之後,不甘人下的他也終於脫離東晉,放棄晉朝賜予的官職。
繼而在幷州自稱大虞天王、大單于,年號皇始,國號大虞,修建宗廟社稷,設置文武百官,定都於晉陽,大赦天下。
虞國本是西周初年,在幷州地區設立的一個姬姓諸侯國,爲八大公爵國之一,
西周封國的國君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以第二等的侯爵數量最多,因此,這些封國又被稱爲諸侯國。
只是公爵國虞國最終卻被同爲姬姓諸侯國的侯爵國晉國所滅,也就是假虞滅虢的故事。
苻氏在幷州創立基業,因爲已經有了司馬晉,苻健也不好再以晉爲國號。
他在幷州地區一衆西周封國中挑選,最終在虞、唐等西周封國的國號中,選擇了虞字作爲國號。
畢竟虞國再怎麼說,也是更爲尊貴的公爵國。
苻氏自立的消息,並未引起友鄰驚詫,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並非真心依附於晉室。
此時,羌人首領姚弋仲病情加重,近來,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因此,無論是進攻關中,還是救援襄國,都是由其子姚襄領兵。
姚弋仲躺在病榻上,看着天下的輿圖,不禁陷入憂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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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