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武魂，交易

    千仞雪覺得自己的腦袋痛的像是要炸開，各種奇怪的思維碎片像是爆炸一般，填滿了她的腦海。

    她好像開始逐漸理解了這個位面靈識爲什麼要帶她看這寫東西，因爲是想告訴她，她的失敗，是因爲，有神要讓她失敗，而她，卻一無所知。

    除了她自己知道的，猜到的，還有她不知道的。

    “我生來，就是給別人的墊腳石？”千仞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直到這幕戲劇終了，她在三萬米的高空向下墜落——宛如她前生的失敗。

    一切的一切都貫通了，她的悲劇的成因。

    “不！不！不！不！海神！修羅神！混賬！我要殺了你們！”迴歸現實後，千仞雪嘶吼着，完全不顧身體的疼痛，瘋狂拍打着所在空間的“地面”。

    但是沒用，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天使之神的隕落並不能影響它的運轉，唐三被救下來了以後，成爲了大陸的信仰。

    “我能感覺到，在之前的時間裏，前任海神已經有了一點想將大海剝離出去的意願。”位面靈識的聲音傳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現在，也並不是一無所有。”

    一股清澈的能量包裹住千仞雪，將她幾近歇斯底里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順便把她身上的傷勢再恢復了一點，讓她動的時候不會那麼疼了。

    “你說的對，我並不是一無所有的，我還要復仇……”千仞雪冷靜了下來，“但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這就是我們交易的內容了。我會用位面靈識的力量，爲你涵養身軀，幫你重新塑造一副新的身體，並且將天使的神裝封印。只不過，這具新的身軀，會讓你回到小時候——大約是十歲左右。”位面靈識說。

    “同時，我只能將你僅存不多的神識保留住一縷。”

    千仞雪皺了皺眉，心說這位面靈識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你要是能給我恢復身體，幹嘛不直接全部恢復了，要是可以的話，順便再給自己強化一下，反正你也看唐三不爽，我直接幫你殺了他。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位面靈識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首先我不敢大動干戈，從層次上來說，我是不如神王的，否則位面屏障就輪不到神界來設置了。”

    “那你把我救出來，豈不是被神界發現了？”

    “那不會，因爲我是在你已經變成飛灰以後把你撈出來的，然後先給你恢復了這麼多。”

    千仞雪奇怪的看着光點。

    “不留點退路的話，萬一你不願意與我合作交易，那我不虧了麼。”

    “……”千仞雪點了點頭，這倒也能理解，畢竟她剛剛那種情緒，要是自己有力量估計都不用說什麼交易，自己就先給它煉了。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現在是不完整的。這裏時間的流速跟外界不同，你待在我這裏昏迷了一段時間，外界過去了大約十幾年，我能感覺到這段時間裏鬥羅位面的海洋，就在逐步的被剝離出去。換句話說，現在鬥羅位面的海洋，已經開始漸漸脫離我的掌控了。”位面靈識緩緩的說，“我能猜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未來我也會逐漸失去對位面的掌控，甚至被取而代之。”

    “理由。”千仞雪看了看它。

    “這很好理解，我記得鬥羅位面是有個繼承教會的武魂殿，你也是其中的成員。而在之前，武魂殿曾經發兵大海，想要收復海魂師對吧？那麼這羣魂師，爲什麼偏偏要給自己加上這個前綴呢？大陸是在天使之神的羽翼之下的，但也沒有叫天使魂師。”

    “如果說海魂獸這個名字可以理解爲生活在海里的魂獸，但是可沒有什麼生活在大海里的魂師，只能說因爲他們是海神的子民，從前任海神開始，便有意識的將自己和子民變得與他人與衆不同。”位面靈識說，“而在海神島的更西側，有另外一片大陸，名爲日月大陸，那片大陸上擁有着神奇的魂導科技，卻沒有神明信仰。正是因爲海神島的存在，所以沒辦法讓兩片大陸正常的交流。”

    “爲什麼？”

    “因爲，天上的神在害怕啊。”位面靈識意味深長的說，“魂導科技如果真真切切的發展到了極致，是可以威脅到神明的，高的不說，至少三級神是可以威脅到的。而魂導科技要發展，就需要魂力的支持。他們不會容許兩片大陸相互交流這種情況的出現。如果讓魂師與魂導師融合了，那豈不是一炮就能給天上的老爺們轟下來。”

    原來這就它的理由。千仞雪明白了，這傢伙估計接下來就要說交易的內容了。

    “我需要你幫我把海洋權柄拿回來，因爲我也不想死。作爲交換，我會幫你涵養身軀和破碎的天使神裝、天使神位，給你復仇的機會。”位面靈識說，“如果你成功了，那麼我需要你反過來用太陽的權柄來涵養我，從而讓鬥羅位面更進一步。”

    天使之神是具有一定太陽權柄的，而在之前的大戰中，千仞雪的天使神其實也完成了進化，在面對雙神共存唐三強大的壓迫力下，千仞雪再次突破，整個人的身體完全與那太陽真火融爲一體，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天使神裝產生的太陽天使，而是以她本體爲基礎化身爲太陽天使。

    千仞雪思索了一下：“神位也能涵養麼？”

    “神位甚至可以進化，一級神也可以將神位修煉至神王，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的。”

    “那估計是不短的時間吧。”

    “沒錯，我這裏的時間流動和神界類似，幫你涵養好，大約要三十來年，而外界會過去一萬年左右，你的神位，會在你七十級，也就是擁有天使真身的時候開啓。”

    “爲什麼要選我？”千仞雪思忖了一下說，“既然你是位面靈識，那麼再找個類似氣運之子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吧？”

    “因爲首先，你本就應該是這個時代的天命之女。其次，氣運之子是可以被改寫或者操縱的，唐三就是個例子，在氣運之子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那麼只要天上的老爺們對他進行一點干涉和引導，他就會變成老爺們的忠犬。”

    “最後，是因爲對手是一位雙神共存的強大敵人，想要面對一級神和神王同時存在的他，只有另一個在將來擁有雙神神位的人選才是最合適的。”

    千仞雪的瞳孔驟然一縮：“你是說——她？”

    位面靈識說：“你可別忘了，她是來自你的母親的。在你的體內，有一個被隱藏起來的武魂，那個武魂是屬於她的。”

    “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爲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位面靈識解釋，“這個武魂來自你的母親，在你成神了，並且死亡了以後，它才被激發出來。”

    千仞雪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種情況好像和母親身邊的那位鬼鬥羅有點類似，這位長老據說也是自己死過一次後，魂魄重新附體，覺醒了武魂。但是自己跟他應該會有點不同。

    “你的第二武魂，是由你母親的蛛皇武魂進化變異而來，名爲萬古蛛皇，在你成神之後，你的第二人格掌控了一段時間軀體，正是這次交換人格的經歷，和你肉體的死亡，將隱藏起來的武魂激活。而這種武魂很特殊，因爲它代表了死亡，代表了終結，所以這個經歷是必須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像唐三的兩個武魂，繼承了兩個神位，她也可以擁有一個神位？”

    “有點類似吧，但是唐三的神位其實更像是被神直接按上去的，藍銀草再怎麼看都跟大海無關，你的第二神位並不會是羅剎。而且說繼承並不準確，因爲她將會如同所有的初代神一樣，自創神位。”位面靈識說，“至於是什麼神位，得看她自己的理解。”

    “不會是什麼蜘蛛神位吧。”千仞雪的面色有點窘迫，雖然自己對於蜘蛛已經沒有太大的厭惡了，但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位面靈識並沒有接她的話語：“你那個小夥伴其實比你強很多，而且她的本性不壞，甚至可以說很在意你，否則在你成神的路上，她完全可以反噬掉你。乃至於最後，拼盡全力都要幫你殺了海神。”

    “……”千仞雪沉默了，“我母親呢？”

    “很抱歉，你的母親我無能爲力。羅剎神在隕落的一瞬間，就被修羅神抹除。但是，你還有爲她復仇的機會。”位面靈識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