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過年前的序曲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池上字數:2232更新時間:24/06/27 02:15:56
    凜冬將至,北方的風雪悄然刮了下來。

    屋內竈火燃起,炕板熱乎,被窩裏暖暖的,熱汗淋漓。

    姜晚婉咬着脣,面頰泛着粉,嬌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紅色長袍一半在炕上,另一半掉到地上,刺目的紅和軍綠色的牀單形成鮮明的對比色,潔白如凝脂的手臂從裏面伸出來,用力拽住了被子。

    大上許多的手覆蓋住姜晚婉的手背,從上面與她十指相扣。

    姜晚婉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了:“好了……沒?”

    沈行疆手臂肌肉蓄力鼓起,眼底眸色愈發加深,精壯的腰衝撞着她:“快了。”

    二十多分鍾後,姜晚婉被他攬腰抱起,無力的手臂被他擡着搭在炕垛上,男人壯碩的寬闊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抓穩了。”

    姜晚婉有片刻的茫然,很快,就理解他好端端的爲什麼搭了個牆垛。

    原來……不是給她放書用的。

    是放她用的!

    被汗打溼的碎發貼在臉上,顯得她無辜可憐,姜晚婉搖動着腰肢想離開,被男人按住。

    沈行疆眼角被慾火燃紅:“晚婉不是說,最喜歡這個牆垛了?”

    姜晚婉累得說不出話,嗓子又幹又啞。

    只能在內心咆哮:我去你大爺的……

    她最不喜歡這個牆垛了。

    有了牆垛助攻,沈行疆把姜晚婉榨幹得一點勁都沒剩才收手。

    屋子熱乎。

    沈行疆打水來二人都清晰了,他又從櫃子裏翻出新的被褥換上,躺下後拉了燈繩,抱着姜晚婉入眠。

    姜晚婉累得沾枕頭就睡着了,不出意外,第二天沒起來,中午才去鵝廠。

    鵝廠沒那麼多活,基本不用怎麼去,每天巡邏幾圈,瞧看下有沒有人搞破壞就成。

    姜晚婉上午沒來,到雞舍還挺不好意思的,又下雪了,小雞就在院子和山腳下活動,雞舍都掃乾淨了,姜晚婉想着把院子掃了。

    朱大叔攔住她,把掃帚搶過去。

    他的腿原本冬天就疼,自從姜同志來了,他每個月幹的活輕了,吃得好了,還不用操心有人偷拿雞舍東西去貼補自家,省心省力後,到冬天腿腳都沒那麼疼了。

    趙豐年也攔着不讓姜晚婉幹:“我們來就行,你天天陪廠長幹大事業,已經很累了,雞舍我們能打理乾淨的。”

    姜晚婉心說,陪廠長出去才不累,有吃有喝有威風。

    “過年你回家嗎?”

    雞舍的雞也不少,明年只會更多。

    農場的基本都是軍人家屬,趙大腳已經被勸返了,趙豐年在這沒有直接的親屬,親屬都在鄉下生產隊,如果過年期間要回去和家裏人一起守歲,雞舍就剩下朱大叔了,朱大叔是烈士家屬,也沒親人在這了。

    眼瞅着過段時間就要過年了,過年人員安排可以提前規劃上。

    趙豐年也知道雞舍人員少,以爲姜晚婉擔心過年他回去的問題:“我不回家,我留在這看雞舍,你放心吧。”

    姜晚婉笑了:“不是這個,我是想着你過年可以放幾天假回家去,這邊我找別人來幹,你在家待過初八再回來吧。”

    這件事她也和廠長提過,廠長覺得趙豐年也挺辛苦的,朱大叔幹不動的活基本都是他在幹,小夥子老實,什麼怨言都沒有。

    姜晚婉:“我和廠裏提過,廠長已經批准了。”

    趙豐年好久沒和家裏人好好守過歲了,離得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他想回去,又放心不下雞舍。

    “雞舍怎麼辦?”

    姜晚婉:“我叫婆家大哥還有我大爺他們過來,他們今年就在這邊過年,你不用擔心了。”

    軍區物資夠,東西多,去縣城還方便,沈老太和沈老爺子就想在這過年。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沈家二房進不來軍區,免得回生產隊裏,又要被他們纏上,挺好的年,熱熱鬧鬧的,沈老太可不想聽什麼人在旁邊哭雞鳥嚎地賣慘。

    姜晚婉也和他們提過,鵝廠沒啥事的話,就偶爾派人來雞舍幫朱大叔一把。

    沈家人,除了王翠霞那幾口人,其餘的都是熱心腸,沈老太還說過年的時候把朱大叔接過去一起過年。

    沈老太還教育果果他們幾個,一定要尊重善待烈士家屬。

    也給孩子們講了烈士家屬的意義,把小果果聽得眼淚八叉的。

    趙豐年聽到這,明白了姜晚婉的苦心。

    她早就把一切打點好了,他再推諉就有點虛了:“我先謝謝你了。”

    姜晚婉笑着說都是小事:“我先去那頭了。”

    趙豐年用力點頭:“好!”

    這場雪下得更大了。

    姜晚婉走在茫茫雪地上,看着遠處的山巒,似夢似畫,白楊樹是抵禦風沙的屏障,杜鵑花是夏日山峯的點綴。

    她踩着雪來到沈家,在門口抖落身上的雪。

    “奶,我嫂子和大娘她們在廚房做啥呢?我瞧着熱氣滾滾的。”

    沈老太和沈老爺子坐在炕上喝茶葉水,農家小炕拾掇得利索,被子整齊地疊起來放牆角,還用一塊布蓋着,防止落灰。

    炕頭上放着兩個大大的搪瓷盆,盆上蓋着蓋簾。

    屋子裏面有淡淡的泥草味和竈火味兒,說不出的安逸。

    沈老太今年也攢了百十來塊錢,兜裏有錢,身上有靠。

    冬天坐在這不必爲來年一年的吃食發愁,悠然自得:“烀飯豆子呢。”

    烀飯豆子,就準備要做粘豆包了。

    做粘豆包就是過年的大序,是莊稼院裏排得上號的大事情。

    現在的年代用黃米麪做黃粘豆包的居多,飯豆子餡有豆子香,豆餡裏面不放啥,放點糖精,蒸熟的豆包又香又軟,吃的時候蘸點白糖,軟糯甜滋滋的,或者放油鍋裏煎了,剪過的還能吃出後世油炸糕的口感。

    當然,也有包得不粘的粘豆包,在黃米麪裏摻苞米面,就沒那麼粘口。

    沈老太叫姜晚婉坐下嘮會兒磕:“前個兒老四給這邊送煤渣子,聽他說,要帶你去北京呢。”

    說起北京,老人家眼裏充滿了嚮往。

    沈老爺子嘴裏咂摸出滋味兒,點着了菸斗子放嘴裏,他不愛抽洋菸,也不愛抽用薄紙卷的旱菸,卷完封層口水,他不愛那玩意。

    他就愛用菸斗子抽,手裏拎着斗子,沒事兒吧嗒口,彷彿什麼煩心事兒都隨着吧嗒吸菸吐煙的時候消磨殆盡。

    “北京可是好地方,老四沒去過,你帶他去天安門瞅瞅,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