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當然還是我收拾的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池上字數:2008更新時間:24/06/27 02:15:56
    姜晚婉把客廳的凳子拿過來讓他坐:“你姐夫這麼久不在家,當然是我收拾的。”

    臭小子膽肥了,敢打趣她。

    沈行疆最後進來,把紗門拉上,夏天飛蟲小蚊子還是挺多的。

    姜雋在回來的路上和沈行疆已經熟悉,加上性格活潑開朗,進屋後不顯得侷促,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竟然是溫的。

    姜雋斜眼看了眼沈行疆,喝了口水,姐夫對他姐也太好了吧,連水都準備的溫水。

    咕嘟咕嘟喝了一杯,他放下茶杯擦了下嘴:“你剛剛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姐夫把牀單被罩洗了,還領我去食堂吃早飯,還帶我看了你養的小狼。”

    “水也是我姐夫燒的吧,你啊,就是會挑人,挑了我姐夫這麼好的,人家把活都幹了,你就別佔着這個名頭了。”

    損歸損,姜雋也徹底放心了。

    姜晚婉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洗得發白了,心裏堵了個鐵塊:“你的衣服怎麼都洗發白了,其他衣服呢?”

    這小子以前對吃穿十分講究,下放後也要面對現實,成年人的成長就是這樣,但姜雋是她弟弟,看到難免心酸心疼。

    姜雋無所謂道:“那些衣服幹活穿都不適合。”

    姜晚婉蹙眉:“我問你衣服呢?”

    姜雋轉頭看向旁邊,不說話,還想找話題岔開去。

    “境遇不好,把衣服送人走關係了?”沈行疆問。

    姜雋身子可疑地僵硬了一下,想狡辯,又知道自己姐夫眼睛尖,城府深,什麼事情瞞不過他,乾脆不做無謂地掙扎了:“啊……爲了更美好的生活,就送出去了,沒事兒的,衣服穿什麼都無所謂,我在那邊日子過得還是挺舒服的。”

    他不安地擺弄手裏的玻璃杯,指尖上的繭子和痂痕脫落泛白的位置隱隱透出來,玻璃體還將傷口放大。

    姜晚婉看到姜雋努力隱藏自己的傷痕,高興居多,她酸着鼻子拍了拍姜雋的手臂:“行了,我家小團長大了。”

    都學會自食苦,不同旁人講。

    這樣也好,男孩子總是要長大的。

    “姐~”

    “你不要再叫我小團了,我不喜歡。”他已經是男子漢了,總是小團小團的。

    姜雋豔羨地看着沈行疆,他擼起半截袖子,露出白斬雞小胳膊:“姐夫你看我還有機會變成你這樣嗎?”

    我去,這身材,這肌肉,他羨慕死了。

    沈行疆瞥他一眼:“你太瘦。”

    姜雋苦惱地抓了下頭髮:“我咋吃不胖啊。”

    “你吃得少,還沒你姐吃得多。”說起吃飯,沈行疆起身,“你們先聊着,我去打點飯,中午在家裏吃。”

    沈行疆出去,姜雋才敢把椅子往姜晚婉身邊蹭了蹭,“姐,我姐夫去我們那邊執行任務的,他過去的時候,黑着天呢,他忽然就殺到我們生產小組,扔給我二十塊錢,還帶我去找大隊長去弄轉關係的事兒,就跟着俊羅剎一樣,話都不帶多說的。”

    “那邊其實也有人欺負我,我姐夫知道了,還偷偷把人給教訓了。他執行任務回來,身上都是血,他連哼都不帶哼的,還幫我去山裏面挑了兩桶水,叫我洗澡洗頭髮,還找人把我頭髮剪了,我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一路上他變着法給我買好吃的,肉啊菜啊,大白米飯都沒有斷過我的,我知道,他怕你見到我混得太慘難受,就變着法對我好。”

    “你這個人脾氣那麼壞,我姐夫咋對你這麼好?”

    “我當時都覺得是不是你拿捏啥把柄了。”

    姜雋話簍子打開,倒豆子一樣往外說。

    姜晚婉不知道有這些曲折的事兒。

    “他去接你並沒有告訴我。”

    姜雋點頭:“我知道,你看他那性子,生怕自己做不到讓你白高興一場,我以前覺得爹對咱娘就很不錯了,看到我姐夫,我才知道啥叫真男人,大丈夫!”

    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姜雋特別嚮往出口成章的詩人,覺得倍兒有面子,倍兒有風骨,還瞧不上沒文化的糙男人。

    現在他變了,他和她姐一樣,就喜歡姐夫這樣長得好看,身強力壯的。

    “我也要變成我姐夫這樣的人。”姜雋默默發下誓言。

    姜晚婉真的不想潑他冷水,但是又不想看他白日做夢:“別想了,下輩子吧。”

    姜雋想頂嘴,想想忍住了:“也是,我姐夫這種太難了,你想想,程時關天天鍛鍊的,條件也不錯,但是和我姐夫也差多。”

    “我姐夫這種男人還是太少了……”

    姜晚婉覺得這話說得特別對:“他怎麼有資格和你姐夫比,你姐夫甩他八百條街好吧!”

    平時姜晚婉都沒有和人吐槽的程時關的機會,和別人吧,談不上這個人,和沈行疆更是不敢說,他吃起醋來一般人頂不住。

    “姐……”姜雋驚訝地看着姜晚婉。

    “你以前……以前……”

    姜雋警惕地往外面瞅,生怕當着沈行疆的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姐夫那麼喜歡姐姐,要是知道姐姐和程時關以前有過婚約,肯定要生氣的。

    他可不希望姐夫和姐姐吵起來。

    那他成什麼人了。

    “以前可不會這麼說程時關,我算了你下你和姐夫結婚的日子,好像就是你來內蒙沒多久,你怎麼忽然就改變心意了?”

    他可記得,程時關退婚那幾天,姐姐瘋了一樣,要死要活地去追程時關,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連他都不敢湊過去。

    姜雋不是故意挑過去的黑歷史問,他單純地好奇,怕姜晚婉心裏面有什麼委屈,或者還有什麼傻想法,想開導開導她。

    姜晚婉想了下,怎麼說呢:“我和程時關已經不可能了,我當時也不是喜歡他,是不甘心,我現在對你姐夫才是真的喜歡,是愛。”

    這話自然不作假。

    和沈行疆結婚後,她才知道什麼是愛情。

    姜雋聽到這話就放心了:“對了,媽呢,現在還在北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