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想給姜憐送一份大禮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池上字數:2525更新時間:24/06/27 02:15:56
“阿欠!”
在百貨樓選布料的姜晚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她揉了揉酸澀的鼻子:“不知道誰在咒我。”
他們剛剛把缸郵寄走了,來百貨樓買年貨,姜晚婉想再買點布料和梅花塑料鞋底,正挑着呢。
許蘭比姜晚婉有經驗,選了一塊耐穿的深黑色布料:“你是給三叔買來做襖子吧,買這塊。”
她又選了鞋底:“三叔是40的腳,這個適合他。”
許蘭不愧是家裏長嫂,對家裏人的情況全都瞭如指掌。
買完布料,許蘭打趣她:“給老四織的圍巾做的褲子現在還沒影呢~”
圍巾褲子做一半就農忙了,至今沒啥進度,姜晚婉老臉一紅:“忙完就繼續了。”
許蘭沒有繼續打趣她。
哥釉卷缸郵走,順利到達京城,姜晚婉能拿兩百多,她身上不差錢,買東西也不手軟。
各種糖果混裝了一斤,買了粉色捲紙五卷,蠟燭一捆十根,火柴兩大包,兩隻豬蹄子,三斤豬排骨,兩條魚,二斤紅薯粉條粗的,二斤紅薯粉條細的,一口氣花了十五六塊。
許蘭見姜晚婉眼不眨把錢花了,提醒她:“晚婉你買這麼多,錢很快就花完了,回去怎麼和行疆還有三叔交代?”
姜晚婉用三角兜把東西裝起來:“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不用和他們交代。”這話說得十分有底氣。
上輩子過得已經夠苦了,這是她重生後過的第一個除夕,她就要熱熱鬧鬧的辦!
如此許蘭明白她爲啥花錢不手軟了,花自己的錢可不是愛咋花咋花。
“我幫你拿。”年貨裝了兩個兜,許蘭幫她拎一個,姜晚婉把裝了糖果蠟燭比較輕的口袋給她拿。
二柱子牽着驢車等在外面,看她們從百貨樓出來,他把鞭子放車上,過去把包裹都拿在手裏:“快上車暖和着,別凍壞了。”
百貨樓比外面暖和多了,剛出來,風從圍巾袖口的縫隙裏面鑽進去,打在皮膚上,涼意從小範圍擴散變大,把姜晚婉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許蘭和姜晚婉爬上車,蓋上軍大衣,二柱子把包裹放車上,姜晚婉解開包裹,拿出兩根蠟燭,給許蘭和二柱子一人一根,又分別給他們一把糖果。
別看都是小玩意,但這紅蠟和上好的糖果,是農家過年奢侈都奢侈不來的。
許蘭覺得她客氣了:“你給二柱子就行,嫂子不要!”坐晚婉找的驢車來縣城買年貨,已經佔很大便宜了,哪能在收她的東西。
二柱子也不要:“嫂子我和行疆哥的關係那是沒的說,你這麼客氣,下回我可不載你來了。”
姜晚婉把兜子繫上:“這又不是感激你倆的,眼瞅着過年了,給你們的賀禮,都拿着吧,別和我客氣。”
二柱子和許蘭都看出來,姜晚婉不是客氣,是真的想給她們。
許蘭只好把東西收起來:“你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了。”
“謝謝嫂子。”看許蘭收了,二柱子也把東西放口袋裏。
兜裏多了一根紅洋蠟,一把他從來沒嘗過味兒的糖,二柱子覺得冬天都不冷了,他吆喝着甩了下鞭子,駕着驢車返回。
他恨不得這驢車走得再快點,再快點,好叫他趕緊把糖拿回去給奶奶吃。
回到生產隊已經下午,下雪的天沒那麼亮堂,灰濛濛的,早晨掃的院子又落了一層雪。
看到二柱子的驢車過來,沈大柱讓孩子們在炕上玩,他出來幫忙拿東西,許蘭沒買啥:“你幫晚婉把東西送三房去,行疆身體還沒大好,別讓他出來搬東西了。”
沈大柱點頭:“要的。”
他把車上的東西輕鬆提在手裏拎去三房,放下東西就走了,剛好和進屋的姜晚婉打個照面。
姜晚婉:“大哥不留下喝點茶水嗎?”
“不了,先回去了。”
沈大柱關上門走了。
沈行疆坐在炕上,手裏拿着一本英文書,姜晚婉以爲他看着玩,畢竟他才學會說漢語沒多久,怎麼可能會英語呢。
她沒有問,怕傷到沈行疆的自尊。
沈行疆看的是姜晚婉初一的英文書,他不會讀,但這幾天已經把裏面的單詞都背下來了。
他把書合上,看姜晚婉獻寶一樣捧過來一把糖:“這裏面有奶糖蝦酥糖,你嚐嚐。”
沈行疆不喜歡吃糖,他拿起一塊金皮包裝的糖把玩在手裏。
姜晚婉喜歡吃甜的,她往嘴裏塞了塊奶糖,奶味兒濃郁,可好吃了,忍不住捂着臉說:“太甜了!”
“是麼?”沈行疆勾着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裏,擡起她的下巴去品嚐她嘴裏的香甜,他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尖,舌頭在她口腔裏面掃蕩,姜晚婉只能被迫承受,奶糖在她口中翻滾幾圈,散開更加甜膩的味道,吃到她嘴脣有些發麻,沈行疆才勾着糖佔爲己有,放開了她。
姜晚婉嘴裏的糖沒有了,眼中多了晶瑩的淚珠。
“你……你欺負人。”
沈行疆用指腹擦掉她睫毛上掛着的淚珠:“晚婉乖,就欺負你一個,要學會承受。”
姜晚婉發現他真的很惡劣,明明剛結婚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現在可喜歡逗她,欺負他。
姜晚婉爬下牀把豬蹄排骨和魚肉這類凍貨放到外面缸裏凍着,北方就這點好,冬天外面就是個不用插電的大冰箱。
放完東西,她脫下外套和鞋子鑽到炕上。
出去一圈沒洗腳,她不想進被窩,眼巴巴地看着沈行疆:“老公我想洗腳。”
沈行疆捏了捏她的鼻子,去兌熱水。
水端回來,沈行疆把水盆放到凳子上,姜晚婉坐在炕邊把腳伸進去,凍了大半日的腳接觸到水面,她舒服地動了動腳趾。
她舒服地哼唧了聲,把早上碰到姜憐的事情告訴沈行疆:“大隊長好端端的怎麼不叫她出去了?”
沈行疆給她倒了杯熱水放手邊。
“不知道。”
他沒說是自己讓張紅日把姜憐看管起來,有些事他不希望晚婉知道,有損他的形象。
姜晚婉想不明白,洗完腳她把腳拿出來,沈行疆拿乾淨的抹布把她的腳擦乾,姜晚婉脫了棉猴兒和厚棉褲鑽進被窩。
炕燒得熱乎乎,被窩裏暖暖的,冬天窩在被子裏太舒服了。
姜晚婉趴在被子裏,想姜憐的事情。
姜憐的臉毀容影響挺大的,眼下醫學沒那麼發達,她沒辦法整容,程家門第高,她容貌不整肯定有影響,那她現在一定會想盡其他辦法得到程家的好感。
……她會迫切地需要一件上得了檯面的文物獻給程家。
一是體現自己的價值。
二來,程家可以拿着文物交到上面,或者送給旁人穩住地位,姜憐爲他們立功,又有誰會在乎她是醜是美。
反正和她結婚的是程時關,只要程時關能啃得下去,誰又會在意?
姜晚婉的手指在被炕沿上敲了敲。
沈行疆看她想事情想得認真,把水杯拿走,走到旁邊撈起她一縷頭髮,頭髮入手比緞子還滑,剛拿起來,姜晚婉蹭得躺在他的腿上,抱住他的腰:“老公你有沒有聽過誰家有寶貝?”
姜晚婉躺在沈行疆腿上,她的頭蹭着他的腿,熱氣匯聚在沈行疆的腹部,他眼眸顏色加深。
“你想撿漏?”
姜晚婉笑的狡黠:“那倒不是,我想給姜憐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