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偵探的繼續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霧谷的寒夜字數:2424更新時間:24/06/27 02:12:49
    今天,在城裏發生了殺人的懸案。

    一位農民的妻子被殺害,主要嫌疑人是那位農民本人。

    但是農民辯駁道:“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妻子呢?況且那一天我根本不在家裏,我怎麼做到殺她呢?我知道了,那天我是外出去躲債,一定是討債的那個人殺了我的妻子,然後嫁禍給我!請各位大人明查啊!”

    他言之鑿鑿且有理有據,爲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城裏的長官不得不開始查勘這個案件。

    長官先把那位農民關在牢裏,隨後他先去城裏,認認真真詢問了周邊的鄰居,得到的答覆是這個農民確實欠了錢,而且欠了其他城的人的錢。

    每一次其他城的債主來上門討債,這農民都會外出消失,而城與城之間要將近一天的腳程,這債主又捨不得給那麼多僕人僱馬車,所以他都是和僕人一同走來討債的。

    這農民躲躲藏藏,躲了這債倒也有將近兩年了,債主一生氣,把他妻子殺了,然後嫁禍給農民,指望他被武士懲戒,倒也是情理之中。

    於是,長官親自發車去聯繫了那座城的武士,不到半日,債主就隨着長官的馬車回來了。

    按理說,這案子應該就結了才對,怎麼會還能落個懸案呢?

    原來,無論債主被長官嚴刑拷打多久,都死不承認人是自己殺的,他手底下的僕人也帶着周圍的鄰居匆匆前來,指認於農民妻子被殺當天,債主正在家裏睡覺,他手底下一個僕人打翻了燈,被他給趕出去了。

    長官一聽,這不對啊,有這麼明確發生事件的?於是他把僕人也抓過來打了一通,之後也多次盤問鄰居,得到的結果是真的有僕人被逐出了債主的家。

    這下他納悶了,這兩個人裏面有一個在撒謊,那這是誰在撒謊呢?

    事情到這裏的時候,還算是屈打成招就能結束的部分:打那個農民一頓,安罪在他身上,這事就算完了。

    但是有人要保農民,有人要保債主。

    他兩邊都沒法得罪到底,於是就成爲懸案了。

    “古明地大人,這邊請。”侍衛招呼着一位粉色頭髮的高挑女性,帶着她來到了案發現場。

    侍衛心裏嘟囔着:這女人能不能做好查探案子的工作?而且這一頭粉色頭髮,是南蠻吧?不會還是吉利支丹吧?雖然說是那些武士推薦的所謂偵探,但是真的靠譜——

    “唔……”侍衛能感覺到一股銳利的殺氣旋着靠向了他的腦袋。

    侍衛僵硬地轉過頭去,腦袋幾乎被本能地放空掉了。

    只見得那位女性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瞥了他一眼,那眼中似若風情萬種,他卻感到一股來自炎炎夏日中,擇人而噬的惡寒。

    “我能聽得到哦。”

    她丟下了這樣一句話,甩開了侍衛,消失在了茫茫人煙中。

    古明地覺沒有進入府中,她固執地認爲官商都是噁心的,她不想讀到這些人的心。

    黑得如同墨水一般。

    她甩開了一切跟在身後的侍衛,猶如鬼魂般飄然到了農民的家附近。

    她閱讀了那個農民家人及其鄰居的心。

    猶如刮骨刀,從柴米油鹽醬醋茶裏剔出一絲絲的線索。

    隨後,她消失在了原地。

    僕人們什麼也看不見,如同平時一般運作。

    他們很相信,自己的主子很快就會回到家裏的,因爲有人在保自家主子。

    覺消失了。

    半日後,粉紅色頭髮的高挑女性和綠色頭髮的高挑女性出現在了長官的家門口。

    粉色頭髮的古明地覺手上拿着沾血的鋤頭,而綠色頭髮的女性手上則拿着快要被血潤溼透的木棒。

    “這個案件,破了。”她大聲宣佈道。

    “人證在此!”她指着一臉莫名其妙的兩個不同的人,隨後她晃了晃手中的鋤頭:“物證在此!”

    什麼人證、物證?長官一頭問號。

    她笑笑不說話,轉頭詢問第一個鄰居:“你家的米什麼時候有的?”

    那人彷彿被控制一般,從懷裏掏出了什麼,說出真話:“這些米是從***(債主的姓名)那裏拿的,是***大人賞賜給我們的。”

    “在座諸君請看,這米是新米還是陳米?”她將米遞給那些人看,正是潮溼、脫殼的陳糠米無疑。

    等等!脫殼?

    “正是如此。武士家中有餘米並非異事,但武士的家中存有大量的脫殼潮溼糠米,就很顯然不符合武士們的作風了。”古明地覺解釋道。

    隨後,她繼續詢問那個捧着米的人:“他發了多少米給你們啊?”

    “好多……好多人都領到米了。”

    他的家中不缺米,但是如果米是潮溼的,保存時間會大打折扣,但是最近也沒聽說這個債主去大量買米,更何況怎麼可能債主家還會存放不良!

    也就是說……這些米,這些潮溼的米,是有其他人給他的!爲了不讓這些米影響到米倉的其他米,他發善行,把這些米贈給了農民!

    古明地覺悄悄掀開了真相的角落,接着,她換了一個人詢問道:“你上一次去勾欄,是什麼時候啊?”

    “就在前幾天。”這人原來是個嫖客,他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行程。

    “你看看,這個人認識不?”古明地覺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幅畫卷,將畫卷攤開,上面是死者——也就是農夫的妻子——的畫像。

    那個人冥思苦想了一會,最後點點頭:“有!我之前一直點這個人!”

    古明地覺搖搖頭,嘆了口氣,隨後接過了戀手中染血的木棒,將事情娓娓道來。

    “農夫欠了債主的錢,主要是因爲各種各樣的災降臨在他頭上,他不得不去借錢。接連不斷的災害讓他近乎有些發瘋,生活的重壓幾乎把他壓垮。”

    “妻子不慎倒入米倉的水,成爲了最後一個契機。”

    “爲了賠錢,他先是把自己所有的米都給了債主,緩了一段時間。但是這樣家人根本沒有飯吃,所以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一開始順從,周圍的鄰居和自己的家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農夫把賺來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債主,但這完全不夠。”

    “於是崩潰的他想到了自殺,但是一個罪惡的想法在他的腦中誕生了。”

    “他先是砍傷了妻子,再用妻子的血潤溼了木棒,而後,他提着這根木棒去到債主家,告訴他自己明天要還債,讓債主去找他,隨後,他把木棒丟到了債主的宅子裏。”

    “回到家,他徵得了妻子的同意,將妻子殺死,將刀丟在門口,自行於早上出門。”

    “如果只是一般的偵探,恐怕會將這個故事變成逼良爲娼不成,惱羞成怒殺人。”

    古明地覺搖了搖頭,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可惜是我、可惜是我。”

    隨後,她帶着古明地戀,離開了長官的家,離開了目瞪口呆的衆人。

    “累嗎?”

    “我也想問問你,小戀,你累嗎?”

    “我累了。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故事了。”

    “那好,我們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