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王妃傻眼,郕王府人人自危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谷禾字數:2590更新時間:24/06/27 02:03:31
郕王府,王妃汪招娣正在接見來送消息的人。
“你說什麼?”
王妃傻眼,朱祁鈺竟然不是去休養而是去就藩。
不對,朱祁鈺是去養休養,也是去就藩。
“殿下當時怎麼不說清楚?”
好半晌,王妃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下好了,自己不想去淮安也不行了。
朱祁鈺就藩,王府所有人都得跟着去藩地,何況自己還是王妃。
可朱祁鈺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難道就因爲他問自己願不願跟他去淮安,自己說不想離開京城?
她知道,當時她和杭氏的回答讓朱祁鈺寒心了。
“回稟王妃,王爺那幾天身體虛弱,又頭痛欲裂,疼痛難耐,又心痛,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出了京城走了一天,第二天才想起來,便命小的趕緊回來稟告王妃。”
來人的外表一看就是趕了兩天路程的樣子,不像有假。
“你先下去吧!”
王妃讓來人下去,又叫人將次妃請來。
王妃憤憤不已,朱祁鈺真摔傻了不成,連就藩這麼大的事情都能忘記。
走到半道才想起來命人來告訴自己,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嗎?
藩王就藩王妃竟然不願意去,這不是說她對朝廷和太后的旨意不服嗎?
不遵朝廷和太后的命令不就是不遵皇上的命令,等同於造反,這可是要殺頭並抄家的。
而且抄的還是孃家,孃家幾十口人都要跟着自己遭受殺災。
“殿下,你爲什麼那麼恨我嗎?”
不就是說不想陪你去淮安休養嗎,至於嗎?
你要是說清楚,我會不跟你去嗎?我可不想找死,我娘家人更不想找死。
王妃自認嫁給朱祁鈺之後兢兢業業,沒有半點對不起朱祁鈺的地府,也沒有惹朱祁鈺不開心過。
卻不想朱祁鈺竟然拿休養考驗她。
考驗的還不止她,郕王府這麼多人,他都考驗了。
結果很慘,郕王府幾十號人,只有十二個人願意跟朱祁鈺去淮安。
朱祁鈺走的時候,王妃還在心裏嘲笑:看吧,讓你不要去那麼遠,你不聽,結果好了吧,沒幾個人願意跟你舟車勞頓。
現在看來,慘的不是朱祁鈺,而是她們,而是郕王府的人。
作爲妻妾,她們只能收拾東西,去淮安。
否則,就會被殺頭抄家。
更嚴重的是,她們寒了朱祁鈺的心,到了淮安,朱祁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待她們了。
她們以後在淮安,地位還不如朱祁鈺新納的妾。
甚至,朱祁鈺可能藉此奏請朝廷廢了她和杭氏,變成妾。
而郕王府其他人,將通通被革職,嚴重的可能要下獄。
“杭氏見過王妃,不知道王妃找我所爲何事?”
次妃見王妃臉色蒼白,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剛剛殿下派人來報,他去淮安是去休養也是去就藩。
殿下之前問你我願不願跟他去淮安,是在考驗我們。
可惜,我們讓殿下心寒了。
以後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了。”
王妃把事情說了一下,等會她還要跟王府的其他人說。
“什麼?”
次妃聽完臉色蒼白,嚇得直接坐地。
原來朱祁鈺不是僅僅是徵求她們的意見,還是在考驗她們。
可惜,她讓朱祁鈺失望了。
就算她給朱祁鈺生了兒子,現在也沒法母憑子貴了。
就像王妃說的一樣,她讓朱祁鈺寒心了。
她只是次妃,濟哥兒只是庶出。
即便是長子,只要不是嫡長子,要當世子全憑朱祁鈺的意思。
一旦朱祁鈺養好病,跟別的女人生了兒子,說不定就會立小的兒子爲世子。
反正都是庶出,都一樣。
“那現在該怎麼辦?”
次妃着急了,顫顫巍巍爬起來忐忑地看着王妃。
去淮安是必然的,只能讓濟哥兒跟着受累了。
但是去了淮安,還有好日子過嗎?
答案是否定的。
還有,朱祁鈺就藩肯定有一大筆賞賜,再加上以前欠的藩俸,會是很大一筆錢。
可她們讓朱祁鈺心寒,他自然沒把這些錢拿回郕王府。
“將消息告訴王府所有人,然後收拾東西去淮安找殿下。
希望殿下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上奏朝廷廢了我們。”
王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這一刻她後悔了,她不該拒絕朱祁鈺。
陪伴在郕王身邊就是她身爲王妃的本分,如今她這般做法,是讓郕王蒙羞,讓天家蒙羞。
朱祁鈺看似懦弱,可真狠起來,令人害怕。
很快,王妃就把郕王府所有人叫到一起。
“見過王妃,見過次妃!”
衆人行禮問好,看着臉色不太好的王妃和側妃忐忑不安。
郕王不會是生氣了要讓王妃和次妃責罰他們吧。
“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剛剛王爺派人來報,王爺去淮安是去休養,也是去就藩。
王爺之前問大家願不願意跟他去淮安是在考驗你們。
當時殿下身虛體弱,頭痛欲裂,疼痛難耐,又被大家寒了心,忘了跟大家說就藩的事。”
衆人惶恐不安,面如死灰。
郕王就藩他們竟然拒絕跟郕王去藩地,這可是大罪,要殺頭的啊。
其中,俞綱和俞山爲最。
朱祁鈺反覆問了他們願不願意跟他們去淮安,他們都拒絕了。
你能說是朱祁鈺沒解釋清楚嗎?
朱祁鈺就是故意考驗他們的,就是爲了看郕王府這麼多人是忠於他的。
而且,郕王派人來通知了啊,你能說郕王沒跟他們說嗎。
“怎麼辦?我們是郕王府屬官,郕王就藩我們不願去郕王藩地,這可是大罪。”
俞山不知所措,這罪過大了。
殿下考驗他們,他們沒通過,就是瀆職。
肯定會被革職,甚至下牢獄。
王妃不知道的是,朱祁鈺已經在寫請朝廷削妃的奏摺了。
“成先生,孤說,你寫。
孤考驗了孤的妻妾,可惜,她們令孤失望。
因此奏請朝廷廢了汪招娣的王妃和杭惠茹的次妃。”
驛站中,朱祁鈺把郕敬叫到房間,讓他幫忙寫奏摺。
“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王妃和次妃畢竟是皇上封的。”
王妃與次妃畢竟是殿下的正宗妻妾,是朝廷封的,成敬擔心這樣做會惹惱了皇上和太后。
“這不能怪孤,是她們自己沒抓住機會。
孤從宮中回來就問過她們了,後來她們也沒跟孤說過她們要跟孤來淮安。
孤身體不好,又病着,她們不但不想陪在孤身邊,還找藉口。
照顧和陪伴孤不是她們作爲王妃和次妃的本分嗎?
她們不願與孤共苦,孤還要她們何用,不休了她們已經是看在夫妻一場,又給孤生了一女一兒的份上了。”
朱祁鈺傷心,也寒心。
自己的老婆竟然不第一時間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而是找藉口。
不能盡妻子本分的老婆要來何用。
相夫教子,王妃和次妃只做了後一半。
相夫要相融與共,她們一點也沒做到,就生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