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圖騰神路，人道法則出世

    白澤的後天成神之路。

    風羲並非一點也不知曉，神合「人道」，化整個風袞之地如一方「神域」，白澤這道神身幾乎是被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研究，哪怕祂一直隱藏的很好，但卻仍然被風羲找到了一分痕跡。

    再加上其化太一神身，又有女希那道神靈本尊日日觀摩，成神的關鍵，早已被風羲參悟透徹。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爲洛女凝聚一道神靈本源。

    白澤或許正因爲看出了這一點，登神最難也是重要一步已經被風羲走出來了，哪怕沒有祂的法門，洛女成神也只是時間問題，這才「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琢磨的登神之法交給洛女。

    「成神啊，也不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風羲望着此時洛女所在的石屋，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洛女成神，是她的本願，但其中同樣也有風羲自己的謀劃。

    風相凝聚，他的巫途，走到如今已經陷入了一個瓶頸。

    山澤不成，乾天不功，風羲的大巫之路便不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故而，風羲此時的注意只能落在天人兩相之上。

    太一神身在天，走回返先天之途，印證先天河圖之路，有那高天本源宮殿時刻參悟，幾乎每時每刻都有增進。

    但後天「人道」之身的成長，卻同本尊的大巫之路一樣，陷入瓶頸。

    「人道」生於風袞，長於諸部，註定其道在人，依賴於風袞諸部的發展。

    風袞人族盛，則此「人道」才能更進一步。

    風羲雖引導諸部外出尋找外面的族人，可大荒廣袤，就是東域終其一生都非他們這些凡靈人族能走盡一角之地。

    「人道」想要成長，諸部族人的增加又非一時之功，那麼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些部落圖騰身上。

    從圖騰定立之時，風羲便知道每個圖騰都如洛女這位大河精靈一般，是一尊尊神靈種子。

    諸部族人信仰香火，一代代供奉下來，那些圖騰也終將有一天會成爲神靈。

    只不過，這其中卻不知會需要花費多長的歲月。

    這對於神靈最沒有意義地時間，卻是風羲如今最需要的！

    在風羲的推演之中，這些圖騰成就的神靈，並非大荒那些掌握法則的神靈，也不是白澤這樣，以神文爲基的巫神，而是寄託於人道，成長於人族的後天神靈。

    因「人道」信仰香火而生，秉承巫的意志，守護世世代代的族人。

    故而，風羲需要參悟不同的成神之路，爲這些圖騰找到一條最適合祂們的成神之路。如白澤的巫神之途，還有現在洛女將要走上的登神之路，亦都將成爲風羲參悟出圖騰神路的參照。

    「無論是神只還是巫神，祂們的成神根基都在於法則……」此時，風羲正於心海推演。

    心海天地之間，八相輪轉，化作一張陰陽八卦圖。

    隨後八卦兩分，上演星河萬法，以爲河圖，下聚人道之象，以作洛書。

    「圖騰因人而生，卻不能以天地之法爲基！」

    「天地有萬法，誕結生於混沌初始，是爲先天法則，那麼人道亦應有法生，聚以萬靈之意，爲後天法則！」

    隨着風羲一念，只見那「洛書」開始演化出一道道畫面。

    「人道生於薪火，當以火爲其始！」

    一縷赤火突然顯現。

    「天象無定，而人道有序，十方節氣，雖得自天地，卻因人而定，爲節日之理！」

    赤火散開，化作一道道節氣縱橫交錯，卻又秩序井然。

    「人與人之間，當有規矩，姓名而分，男女之間，昏姻而聚！」

    節氣之間

    ，又有一道道紅塵之氣瀰漫。

    「人道貴生，一生卻只在求爭求活，戰於天地！」

    長矛弓箭武器的凝聚，又讓洛書之中多出一絲銳意。

    「以文而記，歲月成書，是以歷史！」

    洛書成卷，字字生出，漸漸化作一道「書」形。

    ……

    「轟隆！」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一道雷霆聲突然咋響。

    只見那至高天之中，一道道微末的法則突然出現。

    「這是……」衆神紛紛驚醒，一道道目光從本源宮殿中投出，望向那高天中突然多出來的法理。

    「新生的法則！」

    「好微弱的法則！」

    衆神對此感到驚奇不已，相比於祂們掌握的法則，這些新生的法則，就如同一根根幼苗一般，只需一念就能隨意就能將其泯滅掉。

    「不對，這些法則好怪異，似乎並非如我等這般紮根天地！」有神靈似乎發現了這些法則的不同，不禁詫異道。

    「既是新生的法則，與我等也無什麼用處，理祂作甚！」一些神靈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這些新生的法則實在太過弱小，還不入祂們的眼。

    「是極是極，有這時間，不如好好感悟高天！」衆神聞言，亦是紛紛準備收回了目光。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從一座本源宮殿中探出，徑直抓向那些新生法則。

    「是祂！」

    「重黎？」

    衆神見狀不由驚訝道，

    「這火蠻怎麼對這些弱小的法則感興趣了！」

    然而，那只手卻直接抓了個空，那些新生的法則似乎只是顯化出法則之相，其根源並不在高天之中。

    「奇哉奇哉，這火蠻居然會吃癟了！」衆神看見落空的大手，神色變得古怪起來，緊跟着祂們也發現了這些法則的奇怪之處，

    「不對，這些法則，竟只是一道虛影！」

    「哼！」

    下一刻，大手散去，火神的本源宮殿之中響起一聲冷哼，衆神心中一悸，紛紛收回目光神念。

    與此同時，本源宮殿之中，太一見狀放下準備探出的手，重新坐回到神座上。

    ……

    「又有大神通逆行長河，莫非是這新生法則出世？」

    無光之地，燭龍一邊鎮壓着長河，一邊擡頭望着蒼穹，目光似乎跨越九天，看向那些新生的法則虛影。

    「人道……法則？」

    在鎮壓長河的同時，祂也從歲月長河下游得知了一些只言碎語，讓燭龍神知道了這些新生法則的不同之處。

    「人道……人？」

    只見燭龍神眼中閃過一縷沉思，

    「

    莫非是人族的那個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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