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朱棣：我與侄兒至親相愛

    楚禎回到自家二樓，一眼看到了李清照和林黛玉正坐在電腦前，不知又在看什麼圖片，二人竊竊私語，少女交相輝映的漂亮面孔，使人看得心情愉悅。

    更何況楚禎這次制止了史書上發生的白溝河之戰，強行把靖難進程加快，此刻心情大好！

    “清照，林妹妹！”

    楚禎笑着喊了她們一聲，兩位少女同時擡頭。

    “郎君在白溝河回來了？”

    “楚大爺做了一場造化歸來~”

    二人說着相同的話，但林妹妹更爲俏皮，李清照則是柔聲說着，走過來迎他。

    楚禎拉住未婚妻的手，與她回到電腦前坐下，順道擰了擰林妹妹光滑白膩的香腮，笑問道：“二郎他們呢？”

    黛玉哼哼一聲，拍開他的手，用鼠標繼續點網頁。

    “他們在樓下研究你家裏的車子呢。”李清照指了指窗外。

    楚禎嗯了一聲，又說：“忘了和你們提，過兩日我想帶你們四人，可能再加上燕王，一起出去逛一圈，在外頭的酒店住兩個晚上，玩個兩天才回去，你們覺得呢？”

    “好~~我聽郎君安排！”

    李清照第一個答應，清麗的面容上滿是開心，神情充滿期待。

    楚禎低頭看向坐右邊的林黛玉，特別詢問她的意見。

    順朝比宋朝的禮教更嚴，林妹妹很少出門，她連外男都不見，之前還會避着李世民等人。

    即使是從揚州去往京師時，她也只是每日在船上，要麼就是在城中休息，不會去各地旅遊景點看一看。

    黛玉猶豫片刻，看向他問：“爲何要住酒店中？”

    “酒店就是你們那的客棧，住宿的地方！”

    “林妹妹豈能不知？”

    李清照笑着接過話題，“妹妹是不喜外頭的牀，寧願回楚大爺家裏，睡在楚大爺的牀上，也不去睡別人睡過的。”

    黛玉臉上羞紅，正欲嗔清姐姐幾句，楚大爺就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對她說：“放心，我們這的五星酒店都很乾淨，到時候我們再買兩牀被子和枕頭帶去，不用酒店的牀單和枕頭！”

    黛玉聽了，朝他笑道：“楚大爺銀行卡裏可有那麼多錢不？要是缺錢，我回去從園子裏拿些金銀錁子來賣了，左右也是楚大爺賺來的銀子！”

    “還有兩百多萬呢，夠花的了！”

    “楚大爺錢是哪來的？金子又賣不出。”

    “我找一個同學暫時借的，她家的錢堪比榮國府。”

    “榮國府比不過楚神仙的大觀園有錢~，園子如今一年有十萬兩花銷，東西兩府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黛玉笑他道。

    聽着兩人的話語，李清照心中免不了羨慕一番。

    她看過紅樓書，也從楚郎君和林妹妹那聽了不少大觀園的事，對那園子神往已久，也想和楚郎去那兒住，春賞百花冬觀雪，還能去瀟湘館跟林妹妹聊天，園中又有寶釵、晴雯、妙玉等她在紅樓書中看過的人。

    只不過，眼下卻不是時候。

    一是她要跟楚郎君一塊去海城玩，不必急着去大觀園。

    二是她去大順要花史書的點數，她不想楚郎浪費點數在這些地方，點數存起來，她和林妹妹才能真正長久的住在這個家裏。

    楚禎握住林妹妹手中的鼠標，點了幾下看網頁，笑着說“你們都在看什麼新聞？居然知道了銀行卡。”

    黛玉視線越過他，朝李清照嘆道：“姐姐快聽聽，楚神仙親口誇讚我們了呢！”

    李清照掩着嘴兒笑得厲害，林妹妹說話真是嬌俏。

    楚禎一臉無奈，“是是，楚神仙小看伱們兩位才女了。”

    黛玉忙道：“快別說這話，平白讓人害臊，清姐姐是千古第一才女，我哪裏能跟姐姐比？”

    “林妹妹！！”李清照羞惱的瞪她，黛玉捂住小嘴，眼神慌張，方纔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好姐姐饒了我吧~，妹妹再也不敢了。”

    黛玉起身去摟住她，嬌聲求饒。

    李清照伸手擰了擰她，又悄悄看向楚郎。

    “我覺得千古第一才女當之無愧！”

    楚禎握住她的手，“如夢令，點絳脣，還有楚仙官賦，遊汴京城記，都是一等一的好詞好文！”

    李清照羞着低頭，卻不接他的話。

    楚郎誇她，乃是“妾美甚，徐公何能及妾也”，她非是易安居士，千古第一才女的名號落不到她頭上。

    黛玉酸着問：“點絳脣是何詞？姐姐作的好詞我都沒聽過，姐姐只念給楚郎聽。”

    “是妹妹沒問過我。”

    李清照回她：“至於點絳脣，是蹴鞦韆那首，史書裏易安居士寫有了，不說也罷。”

    她再和楚郎說道：“若要評千古才女，班昭蔡琰、文君道韞，才情都不在那易安居士之下，奴如今可不敢和她們比。”

    楚禎聽了，笑着對黛玉說：“林妹妹罰她！”

    “好妹妹饒了姐姐！”

    黛玉還未動手，李清照就笑着求饒，黛玉知道清姐姐定是提了紅樓書裏的事，又怪她學自己講話，便嗔着與她一番嬉鬧。

    “快別鬧了。”

    李清照掛白旗，轉頭對楚郎笑說：“一會兒燕王怕是就要到應天府，楚郎又得和洪武帝過去一趟，得快些下樓去和洪武帝商議事情。”

    “好。”楚禎站起身。

    黛玉整理了下儀容，又幫清姐姐理了下，二人相互整理，方纔與楚禎下樓。

    來到一樓，卻不見李世民和朱元璋二人。

    楚禎走出門口，左右看了一眼，才看到不遠處路上摔了一輛自行車，李世民兩人站在旁邊。

    見到他三人後，二郎一臉尷尬，朱元璋則是站一旁嘿嘿笑着。

    “……”

    楚禎哭笑不得，問道：“這自行車你從哪找到的？”

    他看出來了，這自行車是那些共享車，但現在共享車基本都換成電單車了，大量共享自行車沒人要，被人騎走胡亂丟棄。

    李世民指了下路旁：“我看到它被人推倒在那，猜出是沒人要的，就試着騎了下，沒成想還挺難，比騎馬還難幾分！”

    “騎馬難，自行車掌握平衡就行。”

    楚禎在桌上拿了鑰匙，跨坐上了電動車，對他們笑道：“這種二輪車是這樣騎，首先要把好車頭，其次要動起來，不斷往前才能保持平衡，就像這樣。”

    李清照和林黛玉都驚奇的看着他騎電動車的模樣，讓楚禎心裏舒快，踢開撐腳架，擰了下油門就往前開去。

    李世民眼前一亮。

    朱元璋嘖嘖稱奇，伸出手摸了摸停下來的電動車車頭，“這車跑起來還挺順暢，也不重，泥濘路能扛着走。它能跑多遠？”

    “充滿電能跑個五十公裏，大概百里地。”

    “又是電，要麼就是油。”

    朱元璋感慨：“這兩個玩意真是好東西，咱的大明朝什麼時候也能用上自己造出來的電？”

    “至少也要十年吧。”

    楚禎說着，見李世民伸手握住了電動車的車把。

    “這車看着不難騎！”李世民躍躍欲試的表情。

    “是不難，你要學也容易。”

    李世民笑道：“是要學一學，這車在這兒就跟我們出門所用的馬和驢一樣，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楚禎想到了第一次去長安學騎馬的時候，便讓出位置，招呼他道：“你來試試，先扶好車，兩腳站在地撐住。”

    “曉得！”

    李清照和林黛玉也走了過來，看着秦王雙手扶住車子，等楚禎讓出位置後，他連忙上了車，興奮地雙手握住兩個車把。

    不知爲何，她們總想笑。

    楚禎騎電動車，她們覺得理所當然，但大唐太子李世民騎電動車，總讓人覺得怪異。

    “右把手俗稱油門，當然這輛車是用電，不是油，往下擰它，它的動力就越強，跑得越快。這兩個是左右剎車……”

    楚禎給他們四人講解，李清照探頭看了看車子，好奇問：“這車是怎麼能剎住的？”

    “咱也想問。”

    朱元璋點頭，不弄清楚些，騎起來心裏沒底。

    楚禎指着車輪：“裏面有剎車片，好比是用一片鐵壓住車輪，使轉動的輪子減緩，握緊剎車相當於拉緊馬繩。”

    朱元璋瞧着這電動車的車輪，心裏估算着用多久才能在大明朝造出來。

    但後世的車輪都是用硬膠包住，這東西造起來似乎就很難。

    “還有疑問嗎？”楚禎笑問他們。

    李清照搖頭，她目前暫時先不學，等將來單獨和他在一起時再學，免得出糗。

    “那我騎它了？”

    李世民握緊車把，神情越加興奮。

    “小心點，你雙腳不要提起，就放在兩邊，隨時踩住地面，油門要慢慢加，千萬別快，免得翻溝。”

    楚禎最後叮囑道。

    李世民很自信：“我能從失蹄的馬背上躍起，騎這電動車豈能翻溝裏？”

    楚禎三人都笑了，只有朱元璋嘆道：“咱年輕的時候，打仗中也能這樣靈活。”

    準備就緒。

    李世民擰動鑰匙，見電動車的屏幕亮起，知道這車子已通了電，能跑起來了，不需要像自行車一樣用腳踩。

    他試着擰動油門，電動車忽地就往前，他趕緊握緊車把，感受着這車子的速度，很快前面就沒路了，趕緊一轉車頭。

    誰知，轉多了，車頭往路旁牆壁駛去。

    “小心！”

    楚禎喊道，四人只看到李世民的車歪歪扭扭的往前。

    李世民再一轉車頭，車子又衝向旁邊，他想先停下，卻只顧看前邊，忘了松油門，剎那之間，車就往旁邊一棵樹撞去。

    幾人看到，在車子撞上前，李世民記起來握緊了剎車，電動車及時停住。

    “我再一次！”

    有了這次經驗，李世民信心十足，把車子往後退幾步，再擰油門，電動車呼嘯往前，消失在了楚禎四人面前。

    “去哪了？”

    楚禎往那邊走，又見李世民騎着電動車，笑容滿面的回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朱元璋身邊，笑道：“這車子真不錯，若有千餘輛車，精騎急行軍時騎它，等上戰場再換乘馬，能省去許多事！”

    朱元璋哈哈大笑，“咱也是這樣想的，騎兵在馬上會把馬累着，更別提穿上鎧甲的騎兵。這電真是個好東西！”

    楚禎與李清照林妹妹相視一笑。

    對這兩位領軍打仗的皇帝來說，見到什麼都想用在戰場上。

    朱元璋也試騎了一會。

    等回到楚禎家門口，二人又結合剛纔的經驗，研究商務車該怎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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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汽車是用方向盤的，且撞起來威力巨大，楚禎不敢給他們試。

    正聊着，朱棣發來了召喚信息。

    “他到應天府了？”

    朱元璋在駕駛位上，從車窗處跟楚禎說話，想了想後，說道：“你先過去，我待會再去把這爛攤子收拾了。”

    “行。”

    楚禎沒話說，跟李清照和林妹妹道別，卻被林妹妹拉着往屋裏走。

    回到一樓，她們卻沒多說什麼，只囑咐他小心些，兩人就一起上樓去了。

    楚禎想了半會才想明白，是林妹妹不願單獨與李世民二人待在一起，才拉着他進屋，好找藉口上四樓去，避開他們。

    之前的幾次，她們也都沒有單獨和朱元璋兩人在一塊。

    李清照或許不太介意，但她肯定也向着林妹妹，所以也跟着她上四樓。

    “這真的是……算了，林妹妹喜歡就好。”

    楚禎再次體會到了現代和古代的不同。

    如果沒有他的陪伴，黛玉絕不會出外遊覽，她雖好奇外邊，但不會輕易拋頭露面。

    和李世民二人招呼一聲後，楚禎再次穿越而去。

    ……

    應天府，江北。

    楚禎來到後，一眼看到了朱棣等人正坐在椅子上，見他到來，紛紛站起身拱手行禮迎接。

    “這是哪兒？”楚禎笑問，看四周擺設，雕刻花紋的紅木桌椅十分的考究，充滿古韻，可知這裏不是軍營，而是城內。

    再次見到他，衆人皆神情激動，尤其是李景隆、郭英、瞿能等人。

    楚禎能猜出他們爲何激動。

    想來這一路上，他們都受到了不少罵名，說他們和燕王一夥，都是反賊。

    再見到他，等同於再見到太祖聖靈，他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回師應天府！

    “這裏是揚州城。”

    朱棣笑道，並說：“離父皇給我定下的一個月時間，還差三日，我等不敢再耽擱，準備明日就渡江，故而先請楚先生來見證！”

    “也好。”楚禎點頭，“等兵臨應天府時，我再請太祖顯靈。”

    雖然渡江也要發生戰鬥，但總不能每場戰役都讓太祖來解決，這種小戰役就讓朱棣自行擺平。

    朱棣恭敬道：“我正要去祭告太祖，陳述不孝兒朱棣將渡江圍應天府。”

    楚禎奇怪：“還未渡江，怎麼先祭告太祖了？”

    朱棣看向老將郭英，讓他來解釋。

    郭英先朝楚史官拱手行禮，才嘆說道：“當年太祖渡江攻城，改集慶路爲應天府，太祖常對人說，有了應天府，才有了奪天下之基！”

    楚禎這才恍然。

    對朱元璋來說，應天府是根據地，是王朝霸業中最重要的一環。

    而現在，朱棣也領兵來到江北，準備渡江包圍應天府，與當年他爹做的事一模一樣！

    所以，朱棣要先祭告，才敢渡江作戰。

    “要不我幫你轉告你爹？你爹正在騎電動車中。”

    楚禎召出史書。

    衆人無不側目，被史官這句話驚住。

    他們往日裏的祭祀，哪裏有這樣直接告訴先人的？

    此外，電動車？

    以雷霆驅動的車駕？

    果然是太祖高皇帝，在天上竟然能駕馭這樣的車子！

    朱棣表情也很精彩，似乎在回想電動車是什麼，半晌才說：“我還是做完這禮節，史官再轉告我父皇……這禮節，還是要的，將士們都在看着呢！”

    “也對。”

    楚禎微微一笑，祭拜先祖是給活人看的。

    於是，衆人出揚州城，在南郊設祭壇，朱棣親自祭告太祖，朱高煦在身後陪祭。

    楚禎在一旁聽朱棣念祭文，“太祖肇造鴻業，垂法萬年……太孫信任奸回，悉更舊制，太祖聖靈……”

    大意就是告狀，兼稟告他爹渡江之事。

    楚禎用史書寫下來，發給了朱元璋，暫時沒得到回信。

    祭告完畢，還沒結束，朱棣又到江邊祭大江之神，告訴神靈他起兵靖難的事，讓長江之靈保佑他明日渡江順利。

    古人重祭祀。

    楚禎與他們返回揚州城，纔剛進了城門，就有人騎着馬趕來稟告：“燕王殿下，慶城郡主求見！”

    就在楚禎回憶慶城郡主是誰時，大驚失色的朱棣忙問：“我老姐姐在哪？”

    “在府衙中！”

    “你速速回去稟告，稱弟馬上去見姐姐！”

    朱棣又吩咐他，那人應下，騎着馬匆忙回去。

    朱棣再邀楚禎一同去見他老姐姐。

    “慶城郡主，老姐姐……我想起來是誰了！”

    楚禎這才回憶起來這位郡主究竟是誰。

    “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朱棣騎馬往前走，並給楚禎解釋：“慶陽公主是我五伯的女兒，今年已六十有餘，可恨那建文仍命她渡江來跟我談！”

    慶城郡主，慶陽公主，是指同一人。

    楚禎知道此事，但朱棣怕他不懂，又解釋說：“按歷代禮制，我這位堂姐本該封爲郡主，封公主乃是故元舊制，洪武四年，禮部上奏，按革除元朝舊習條例，應把公主降爲郡主。

    我父皇不忍降其舊封，所以仍稱爲公主，駙馬誥命不收回，但只有封號，沒有公主駙馬匹配的歲祿、府邸。”

    解釋完，朱棣又恨恨道：“但太孫即位後，就把父皇恩允我老姐姐的慶陽公主封號奪走，改封其爲慶城郡主，如此不孝之孫，豈能不惹出禍事來？”

    楚禎看出來了，在朱元璋顯靈後，現在的朱棣已經敢指責朱允炆的不是，而不是推脫說朝中有奸臣。

    不從這位慶陽公主的封號變化，能看出不少事情來。

    等老朱來到應天府知道此事，又不知會如何想。

    不一會，楚禎見到了這位被降爲郡主的慶陽公主，她是在府衙門前等候，身旁有幾個侍女陪同。

    “老姐姐！！”

    朱棣連忙下馬，朱高煦也趕緊下來，上前行禮見過長輩。

    楚禎也下了馬，走過去，看了幾眼這位郡主。

    她已年過六十，頭髮都白了，神色不太好，略帶幾分悲苦和憂慮。

    不過，見到朱棣後，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走幾步迎向堂弟。

    也稱呼朱棣爲四弟。

    雙方見過面，慶城郡主第一次見到堂侄朱高煦，眼神裏有幾分發自內心的喜悅，說道：“可惜你姑姑近日來憂心多矣，忘了給侄子準備禮物。”

    朱高煦忙謝過姑姑好意。

    朱棣主動介紹道：“老姐姐，這位就是楚史官，二十七日前，史官在白溝橋上請太祖聖靈下界，化解了那場流血紛爭！”

    慶城郡主爲之動容，連忙給楚禎行禮。

    “公主不必多禮。”

    楚禎客氣了下，也和朱棣一樣稱她爲公主。

    衆人先進衙門內，坐下來喝茶談話。

    慶城郡主先問了二十七日前的事，期間頻頻看向楚禎。

    聽完朱棣的講述，慶城郡主恭敬問：“老身敢問史官，太祖在天上可好？”

    “……”

    楚禎無語，只能含糊回：“好，好得很，他剛學會怎麼開電動車，準備過幾日與唐太宗一起去遊玩。”

    “唐太宗？！”

    衆人矚目，朱高煦也驚呆了，慶城郡主同樣嚇一跳，但仔細一想，又覺有道理。

    唐太宗文成武德，也在天上不奇怪。

    再者說，太祖對唐太宗皇帝多有景仰，去到天上見到後，肯定有一番交流。

    唯有去過現代的朱棣，此刻是一副憋笑厲害的表情，借喝茶來掩飾。

    但慶城郡主卻心滿意足，轉而和朱棣笑道：“四弟你也猜得出，我奉陛下旨意前來，是爲了與你商談割地求和之事。”

    “割地求和？”

    談到正事，朱棣立刻拋開兒女情長，冷笑的說：“我受我父皇封王尚且不能自保，老姐姐你的公主封號也被奪走，如今才說割地，有什麼用？！”

    慶城郡主也早猜到四弟會如此回答，絲毫沒有意外，只嘆說道：“城中人心惶惶，各大臣都要求出城，說是爲守城，其實都是逃走以觀後事。”

    朱棣點頭：“凡此類人，他日吾都將其罷黜！”

    楚禎一笑，這是代入皇帝了。

    慶城郡主又說：“京師空虛，聖上下罪己詔，又多遣人去往外地徵兵，只是應者稀少，諸王倒是有些來了，卻不進城。如今城內士氣低落，四弟領軍渡江即可入城。”

    朱高煦等人大喜。

    朱棣正色道：“我奉太祖旨意，只敢圍應天府，未有旨意不敢入城。”又朝楚禎說道：“等史官再次請太祖顯靈，太祖下旨後，我等方能進城！”

    前面大喜的人聽了，紛紛羞愧。

    他們竟忘了此事！

    慶城郡主嘆道：“若能再見叔父，我也死而無憾。”

    “老姐姐何出此言！”

    兩人又聊了一會，慶城郡主知道四弟忙於軍事，也就不再多留，告辭回去。

    朱棣說道：“老姐姐回去後，只跟我那侄兒說，讓他早日開城，在太廟等候太祖聖靈下界，告訴城中官員百姓，守法循理，勿要驚慌無措！”

    頓了下，再說：“我與侄兒至親相愛，別無他意。可惜侄兒被奸臣蠱惑，我差點也遭難，幸得宗廟、太祖之靈垂佑，我與他很快就能見面了。”

    慶城郡主記下，只讓朱棣送她到府衙外，給楚禎再次行禮後，坐上馬車離去。

    朱棣也要去忙着準備明日渡江之事，命朱高煦陪同史官，也匆忙離開了。

    楚禎對朱高煦道：“你爹剛纔那句話說得有水平，很快就能與建文帝見面。”

    “嘿嘿嘿。”

    朱高煦咧嘴直笑，摩挲着砂鍋大的拳頭道：“不止我爹，我也期待跟這位堂哥見上一面！”

    楚禎一笑，騎上馬去各地看一看，等着明日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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