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幹嘛色誘她?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桑桑必順字數:2467更新時間:24/06/27 01:38:38
    “你…做什麼。”

    一時間,他連方纔生氣的事情都忘記了。

    “親你啊。”

    謝希暮撓了撓他的手心,委屈巴巴說:“你都不知道,你方纔不搭理我的樣子可俊了,我一時被你色誘了。”

    說罷,小姑娘還裝模作樣插着腰,“謝識琅,你剛剛幹嘛用美色蠱惑我?是不是仗着你好看就爲所欲爲。”

    “你簡直……”

    謝識琅一張臉憋得通紅,只乾巴巴罵出幾個字:“胡攪蠻纏。”

    謝希暮見人沒方纔那麼生氣了,於是順勢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淺碧色繡鴛鴦劍穗,塞到了對方的手裏。

    “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識琅一口氣憋着胸膛裏不上不下,正沒地方發泄,都沒瞧是什麼東西,就說:“不喜歡。”

    “不喜歡?”

    謝希暮擡眉,又問:“你確定?不看看是什麼?”

    謝識琅這才垂下眼來,打量手心裏的玩意兒,這劍穗子被縫製的粗製濫造,一看這繡工就知道是哪位大師的手藝。

    “……”

    這是謝希暮繡給他的,意識到這件事後,他就想改口,可一想到方纔說出去的話,又怕沒面子。

    於是他就選擇了沉默。

    “唉,我還給你繡了大半個月,專門給你那把劍繡的,沒想到你居然不喜歡。”

    小姑娘垂頭喪氣,一邊起身道:“還是拿去給蕭煥哥哥吧,他肯定會喜歡。”

    “站着!”

    謝識琅一把拽住人,往自己懷裏拖,“你還想去哪兒?”

    “你又不喜歡,我只能給別人了。”謝希暮嘆氣:“有時候一些東西,只能送給懂欣賞的人。”

    “蕭煥一個武將,大老粗,臭烘烘的,懂什麼欣賞。”

    謝識琅搶過劍穗,就放在了自己屜子裏,“不許去。”

    “還說沒吃醋。”

    謝希暮反身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笑眼垂下臉來,鼻尖抵在他脖頸裏,“謝相,我最近縫劍穗的時候,穿針都覺得有些難了。”

    謝識琅看着她,只見小姑娘用指尖比出一個細微的洞,“那針眼比這都小。”

    他隱隱預感不好。

    謝希暮又歪過臉來瞧着他,“後來我就想,咱們謝相的心眼,估計還沒這針眼大呢。”

    說完,小姑娘忍俊不禁,自己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腦袋仰在他的肩膀上,拳頭時不時捶他的胸口。

    “……”

    “謝、希、暮。”

    他捏住謝希暮的臉頰,一字一頓警告:“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收拾?”

    謝希暮忽然收起了笑,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根子邊上,“謝相打算在哪裏收拾我?這兒還是……”

    最後兩個字蹦出來時,謝識琅耳根子頓時滾燙通紅,警告地掐住人的腰肢往後帶,“謝希暮,你一個小姑娘,成日裏嘴上就沒什麼好詞,簡直是不堪入耳。”

    “不堪入耳嗎?”

    她戳了下他的胸膛,試探:“那你不喜歡?”

    大白天的,謝識琅縱然不想承認,可身體已經先一步給了謝希暮回答。

    “你等……”

    屋門及時被人敲響,謝希暮有些不滿,謝識琅可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再被撩撥下去,他當真是害怕會和小姑娘做出什麼白日宣淫的舉動。

    “什麼事?”謝識琅的聲線又恢復成往日清冷平穩。

    阿樑的聲音傳了過來:“主子,蔣大人來了。”

    謝希暮聽說蔣毅來了,知道是正事,不敢攔着謝識琅,於是目送着男人出門。

    現如今政事吃緊,哪裏都需要謝識琅來處理,謝希暮心裏也隱隱感覺到,天下很快就要生出大事了。

    張木華的信是在謝識琅去書房議事,約莫酉時來的。

    謝希暮得了信還有些納悶。

    估摸着時日,她的信應該送到張木華手上沒多久,她怎麼就寫來回信了?

    “怎麼這麼快?”謝希暮一邊拆信,一邊問曉真。

    曉真皺眉,“好像這封信是加急送來的。”

    從前張木華在軍營裏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身份低微,她的信自然是最慢到的,現在身份不同了,連送的信速度都更快了。

    信封上署名還是張木,張木華特意隱去了最後一個字,這就是她在軍中用的假名字。

    謝希暮當時去信時,是問張木華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這封回信也全都回答了,張木華說耶律維最近性子鬼,總愛玩偷襲,她沒摸清楚套路,才猝不及防遇襲,不過她倒是沒什麼事,又重新叮囑大軍守好城門。

    這封信也不長,後頭也就是吐槽了一番兵部尚書汪帆,說這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仗着職位比她高,好幾次都將她下的對陣軍令駁回了,就連夜裏她囑咐守夜的人都被汪帆換了一撥。

    張木華說汪帆就是存心要壓她一頭,讓大軍看看是誰官大。

    謝希暮看完了整封信,沒忍住笑了起來,又讓阿順研墨,她提筆重新寫了一封回信安慰張木華的心。

    謝識琅同蔣毅商議完政事,是過了戌時才回來的,外頭已經是黑燈瞎火了,謝識琅還沒用晚飯。

    先前謝希暮還想着留蔣毅來吃個晚飯再走,不過蔣毅身上還有政事,同她寒暄過後就離府了。

    謝識琅早前就讓人回了話,讓她先用過晚飯了。

    於是謝希暮重新讓人熱了菜,供謝識琅填飽肚子,一邊給他舀湯,一邊聊:“今日蔣大人來是聊什麼政事?”

    “是趙昇和吏部張透賑災回來了,張透回家第一日,家宅就起了大火,好在官差趕到,才救了火。”謝識琅說。

    這事兒倒也新奇。

    謝希暮都好奇了,“誰放的火?”

    “你猜呢?”謝識琅細嚼慢咽,一邊反問。

    她覺得好笑,“若是趙昇幹的,會不會太明顯了些?”

    謝識琅也揚起了脣,“趙昇底下還有個戶部,你不是知道嗎?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幹的?”

    謝希暮對戶部尚書可是有印象的,先前戶部侍郎齊肖貪墨的事情鬧得難聽,後來頂上來了一位新侍郎,政務上十分出色,很快便被趙啓提拔爲戶部尚書。

    正巧的是,新的戶部尚書也姓齊,名喚齊遂。

    天下哪裏有這麼巧的事情,後來謝識琅查出來,齊遂就是齊肖的子侄,只是被趙昇抹去了身份。

    “這事情幹得這麼明顯。”謝希暮笑了出來,“恐怕官家都不會懷疑齊遂了。”

    “嗯。”

    謝識琅是樂得自在看戶部和吏部對打,一邊同謝希暮說:“齊遂在張透還沒回來時,就在張家安排了細作,每日入夜就同他密謀,這火是那細作放的,

    張透卻拿不準人,還以爲火是從外頭進來的,方纔還上了摺子,請官家徹查此事。”

    謝希暮笑着,將湯舀好,遞到謝識琅手邊,湯盅裏的勺子卻從她手裏脫了力,重重砸在了地上。

    啪嚓一聲,摔得稀零粉碎。

    謝識琅連忙握住她的手檢查,“傷了嗎?”

    謝希暮方纔臉上還掛着的笑臉頓時僵住了,呼吸微微發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不好了。”

    女子向來穩重,性子也平和溫潤,從沒向眼前這樣失態,謝識琅瞧得心裏一緊,忙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