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她想要他,女流氓現身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桑桑必順字數:2736更新時間:24/06/27 01:38:38
    他這才擡起眼皮子看向謝希暮。

    女子臉色白得嚇人,可此刻卻咬緊了脣瓣,一聲不吭,承受着來自於他的暴雨狂風。

    肚兜被他撕成了一片片,粘黏在小腹上,他將殘破的布料揭開,露出撕裂開的傷口,她方纔結好的痂因他方纔粗暴的動作而重新裂開。

    血跡汩汩流出來,很是赫人。

    他瞳仁一陣緊縮,語氣着急又兇狠道:“你傷口撕裂了,怎麼不說?”

    謝希暮疼得眼眶泛紅,可兩條藕臂還是緊緊勾着他,不管不顧,“我想要你。”

    “有病。”

    謝識琅將地上被他扔開的衣物重新爲她披上,她的臉色比紙還白,眼神也有些渙散,可還是去尋他的脣,想貼上去,男子硬生生忍着偏開了頭。

    “我想要你。”

    謝希暮語氣頗爲蠻橫,只是傷口撕裂,說什麼都顯得有氣無力,不讓謝識琅給她穿衣裳。

    男子本來就沒盡興,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臀,氣小姑娘傷成這樣都不吱聲,狠狠道:“不給。”

    他用衣袍勉強將她蓋住,抱着人便飛快往外跑。

    謝希暮起先掙扎了好一會兒,後來虛弱了,直接昏了過去。

    等在有意識,隱隱約約的,恍若聽見賀容瑜的責罵聲,還有質問。

    “她的傷口都結痂了,怎麼會撕裂成這樣?”

    “你怎麼照顧她的?”

    “你真以爲她當時受的那一劍很輕?昏迷了那麼些時日,現如今傷好不容易養好一點,怎麼又傷得這麼慘了?”

    謝識琅只能沉默不說話,心裏也自責得不行,當時怎麼就酒意上頭,竟然忘了她還有傷在身。

    方纔着急忙慌將賀容瑜找了過來,現下被她這樣質問,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實是羞愧。

    “賀姐姐……”

    “我沒事……”

    榻上姑娘睜開了眼,賀容瑜忙從謝識琅身邊走開,瞧姑娘一睜眼便是要替謝識琅說話,對她沒好氣道:“你傷口感染了,現在正發燒,少說話,保存體力。”

    賀容瑜瞧着屋中這二人,一個低頭不敢說話,一個想要替人辯解,當真是頭痛。

    這謝識琅好歹坐到這麼高的位置,怎麼連個人都照顧不好,傷口撕裂後又感染,加上發燒,謝希暮本身底子也薄弱,賀容瑜都害怕她小命嗚呼了。

    “你同我出去一趟。”

    賀容瑜走到謝識琅面前,想要同男子單獨說話。

    榻上的謝希暮虛弱開口:“姐姐,若是說孩子的事情,當着我的面說也無妨。”

    賀容瑜一驚,沒想到謝希暮已經知曉了實情,再瞧謝識琅,仍是緘默不語,是默認了可以當着謝希暮的面說這件事。

    “別擔心,是好消息。”

    賀容瑜道:“我在你們丞相府的藏書樓裏還真發現了幾個醫治夫人的方子,結合夫人的體質,應當很有希望能調理過來。”

    謝希暮面上一喜,“真的?我的身子還能調理?”

    “是。”賀容瑜瞧謝識琅倒是沒什麼喜色,又道:“只是夫人你要好好養傷了,若是傷口再撕裂,出血感染,別說孩子,你自己保命都難。”

    謝識琅眉心皺得更深,捏緊了拳,餘光落在謝希暮失了血色的脣瓣,心裏高罵自己是個畜生。

    叮囑了曉真守着謝希暮,謝識琅送賀容瑜出門,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而且在藏書樓內,謝識琅還質問過賀容瑜。

    今夜她不計前嫌,肯來江南小院一趟,謝識琅心中的確感激。

    “今日多謝賀姑娘,若非你來了,恐怕希兒就有危險了。”

    賀容瑜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謝識琅夫婦倆發生了什麼,但一瞧見方纔那氛圍也察覺了一些不對勁,還是道:“她現在傷未好,你們就算生了嫌隙也不要吵架,若是再讓她傷口崩裂,就算是我祖父來了,都難治。”

    賀容瑜竟然誤會他們方纔是在爭吵。

    謝識琅表情不太自在,自然不會向賀容瑜解釋細節,又朝姑娘拱手道:“姑娘醫者仁心,還爲希兒找到了調理身子的方法,謝某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姑娘會不會答應。”

    賀容瑜擡眉,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可是你從祖父那邊?”

    謝識琅頷首,“從祖父知曉希兒有可能不能有孕之事,同我爭吵,還請賀姑娘做中間人代爲傳話,以消從祖父芥蒂。”

    賀容瑜嘆了口氣:“這中間也少不了我祖父的錯處,若非他鬼迷心竅,想要撮合你我,謝老族長興許不會如此心急,

    你放心好了,我會去跟謝老族長說明你夫人的傷勢還有轉圜餘地。”

    姑娘乘車離去,謝識琅才重新返還屋子,曉真正好端着血水從屋內出來,瞧見謝識琅後,低聲:“家主,方纔奴婢已經給夫人換好乾淨衣物了,藥放在桌上了,還燙着。”

    雖然曉真不知道自家夫人和男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也不一定有賀容瑜嘴裏說得那麼過分。

    只是瞧見夫人傷口重新裂開,曉真心裏也十分擔憂。

    “你下去吧,我來給她喂藥。”

    曉真福身退下,謝識琅才擡腳往屋內走去,剛踏入門檻,便同榻上女子對視上,她先前昏迷了一陣,後來賀容瑜施針幫她止血後,人才迷迷糊糊轉醒。

    眼下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二人方纔在桌案上做的那些事情,又重新閃過腦海,氣氛都跟着曖昧起來。

    謝識琅心裏羞愧,耳根子也燙了起來,將藥端起來,坐在牀邊,低低說了聲:“對不起,方纔是我……”

    “不是你的錯。”

    謝希暮看了眼他,想起男子夜間對她剖白心意的模樣,脣角不自覺上揚,柔聲道:“謝識琅,我不走了。”

    二人之間的芥蒂總算解開了,謝希暮也沒有必要離開了。

    謝識琅聞言一愣,許久沒說話,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後,才悶悶道:“你想走也走不了。”

    這話說得小孩子氣,但謝希暮知道,以他的能力,這話倒不是空談。

    不過。

    她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將話說開了真好。

    “喝藥。”

    謝識琅攪動碗底,將藥吹溫了,才遞到謝希暮嘴邊。

    她卻偏開了腦袋,讓謝識琅動作一頓。

    “怎麼了?”

    謝希暮:“你還好嗎?”

    他不解,“什麼?”

    她擡了下眉,眼神施施然落在他小腹之下的位置,意味不明。

    她那陣子雖然傷口撕裂疼着,但還是感受到了,他那物什,抵在她腿邊,跟燒滾了的鐵棒似的。

    謝識琅還沒從謝希暮乖順天真的形象裏跳出來,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在說什麼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

    “你、你說什麼。”

    “明知故問。”

    謝希暮瞧謝識琅面頰酡紅,又是羞憤,連帶着託着碗的手都抖了抖。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安心吃藥。”他轉移話題。

    “要不要…我幫幫你?”

    謝識琅險些沒將碗都摔碎,震驚地看向謝希暮,“你知道怎麼幫?”

    他教養了謝希暮快二十年,琴棋書畫,乃至於人情世故,可獨獨沒涉及過這方面的‘學識’。

    她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不少‘驚喜’。

    謝希暮本着反正都撕開面具了的心態,眨着眼,很是鎮定,“我這人雖然愛看書,但也不是只看正經書的。”

    謝識琅好像聽到了在他心裏居住多年的稚嫩小姑娘形象碎裂的聲音。

    “喝藥。”謝識琅深吸一口氣,只當沒聽見。

    她忍着笑,又偏了過去,“喂我。”

    謝識琅疑惑,“我這不是已經在喂你了?”

    “用嘴。”她挑眉,談笑自若地調戲他。

    只聽勺子啪嗒一聲跌進碗底,男子的臉徹底五彩繽紛起來。

    他就說先前謝希暮喝醉了怎麼一副女流氓的姿態。

    原以爲是酒害的。

    現在他才明白,哪裏是酒的過錯。

    分明是這女流氓酒後露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