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受傷了,是爲了她?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桑桑必順字數:1847更新時間:24/06/27 01:38:38
    從蘭州來京城的路途有三千裏,謝識琅只用了五天,累死了好幾匹馬,可就在快到京城時,忽然遇到了刺殺。

    刺客一刀刺中了他,若非端王恰好在京郊遊玩路過,救下了謝識琅,只怕人已經死了。

    謝希暮一出茶坊的門,便見阿樑迎了上來,着急地跟她交代這些。

    她愣了許久,問阿樑謝識琅爲何要這麼快趕回來。

    阿樑本要解釋,可瞧見快步跟上來的樑鶴隨時,話一下便止住了,面色從着急化爲了氣憤。

    “姑娘倒是過得自在,又是和佳婿相會,又是品茶看皮影戲,早知道您過得這麼滋潤,我們主子何必爲了您,不顧性命地奔波回來。”

    爲了她?

    謝希暮心跳失了節拍,忙詢問:“他在哪兒?傷情嚴重嗎?”

    阿樑眼神瞥了眼茶坊拐角的馬車,“端王府的大夫說,那刀若是再偏幾分,主子就沒命了。”

    她攥緊了拳,不等衆人反應,飛快跑到了馬車上。

    布簾被她掀開的一瞬間,一股混雜着藥氣和極重的血腥味鋪面襲過來,直叫人覺得窒息。

    長椅上,謝識琅平臥,青竹常袍擱置一旁,只着中衣,小腹被人包紮過,但紗布上還是沁出了血色。

    他的臉實在無甚血色,平日裏漆黑淡漠的瞳仁此刻也緊緊閉着,氣息孱弱得不像是從前她記憶裏的那個謝家家主。

    “謝識琅。”

    她喚了一聲,對方沒有反應,迴應她的只有無盡沉默。

    “——”

    她嗓子哽了下,澀得很,又喊:“謝識琅。”

    男子像是感受到她的着急,眼皮子掙扎了兩下,緩緩睜開,視線先落在她身上,又觸及簾外的樑鶴隨。

    只覺刺眼。

    也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或許他真的非常不喜歡這個男人。

    “小叔叔!”

    謝希暮瞧見人醒了,緊繃的弦才徹底放鬆,連忙趴伏在他腿邊,“爲何要脫離隊伍趕來京城?你有暗衛保護,怎麼會傷成了這樣?”

    她抓着他的手,他看了眼,才緩緩抽開,“先回去。”

    他們是從丞相府後門回去的,沒有直接回謝識琅的明理院,而是去了朝暮院的偏房。

    謝識琅交代屏退下人,屋子裏很快也只剩下她和他。

    “這幾日,我會待在這兒,你不要將我受傷的事情說出去,尤其是老族長那兒。”

    謝希暮也不問理由,只是點頭,“好,你放心,”

    謝識琅掃過她通紅的眼眶,反應微頓,又移開眼,“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和樑鶴隨相處得很好。”

    男子的語氣意味不明,她卻聽出了一點委屈。

    “聽說你是爲了我才從蘭州趕回來,才遇上了刺客。”

    謝識琅淡聲:“沒有。”

    “真的沒有?”謝希暮再次確認。

    他偏過腦袋,“沒有。”

    “這樣啊……”

    謝希暮耷拉下眉眼,“我還挺高興來着。”

    “……”

    謝識琅扯了下嘴角,語氣不冷不淡:“樑鶴隨病了,你巴巴地想去瞧他,如今還來我這兒作甚,倒顯得是我打擾了你們今日品茶看戲的雅趣。”

    她定定地看他,忽而一笑,又是和上一回一樣,莫名其妙。

    他問:“笑什麼?”

    “就是覺得,你的提議挺不錯的。”

    謝希暮作勢要起身,“也是,他此刻應該還等着我給他報信,正好我回去一趟,省得他擔心。”

    她的手腕驟然一緊。

    回頭正對上他生冷的眸子,“他擔心你?那我從蘭州跑回來算什麼?”

    “你從蘭州跑回來,又不是因爲我。”她眨了兩下眼,“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偏房太久沒人睡了,黃花梨木小窗半開着以散塵腐氣,夜風趁機鑽了進來,拍得窗牙兒吱呀響。

    燭火都被吹熄了,二人之間的對視也粘稠起來,流轉着說不清道不明。

    “而且,小叔叔爲何要爲了我從蘭州特地跑回來?”她從他的眼緩緩遊移至脣。

    燭熄了,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卻能感受到兩個人之間不太對勁的氛圍。

    “……”

    “小叔叔知道了什麼嗎?”

    她又靠近了一步,似是試探,“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只字不語,空氣都因此陷入了沉寂,淡如水,稠若膠。

    掌間的肌膚柔滑,散着幽香,他在夢裏一次又一次感受,只是遠比如今大膽,對他輕攏慢捻,招數用盡,送他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極樂之地。

    過於致命,越發上癮,無法自拔……

    “夜深了,我還是先回屋了。”

    她抽回手,似是點撥:“小叔叔若是想找我,我屋門不鎖。”

    他聽到這話明顯想歪了,眉心一蹙,“你胡說什麼?”

    她無辜道:“若是小叔叔需要我給您換藥,就來找我,我沒有胡說啊。”

    他聞言一怔。

    她轉身將窗牙兒閉了,正要離開,忽而腰肢被人緊握,緊接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啊!”

    驚叫聲未全然吐出,她的嘴便被他牢牢捂住。

    “別出聲。”他的嗓音低啞,壓制着什麼不爲人知的情緒。

    素日裏最熟悉的鬆香味夾雜着血氣,縈繞在她鼻腔內,一點都不難聞。

    甚至…略顯勾人。

    他俯下了身子,手遊移向下,竟然撩開了她的底褲。

    她頓時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