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篩選

    最終，在江華這個老闆的強權威壓之下，鄭桐還是率先拿起了計劃書翻閱。

    一邊翻閱，一邊嘴裏嘖嘖稱奇，鄭桐驚訝的說：“要不你是老闆吶，看的就是比我長遠，這幾個點就不是我能夠想到的，咱們站的高度就不一樣。”

    “沒有兩把刷子，我能當你老闆嗎？”江華自傲的說：“既然服氣了。那以後就要帶着瞻仰的目光來看我，對我說的話也要不折不扣的執行，這是你一個下屬起碼應該具備的素質。”

    鄭桐搖搖頭說：“不要說瞻仰的目光，就算崇敬的目光都可以啊，不過你這個計劃過於宏大，你給我的那張九位數的支票可不一定能夠承擔得起啊。”

    “一張承擔不起，我就再開一張，兩張承擔不起我就寫三張，甚至我可以開十張都沒有問題。”

    鄭桐笑着點點頭：“這就是咱們之間的差距，這麼財大氣粗的話我可說不出來，既然你不拿錢當錢，那我就索性陪你瘋一把，不就是造嗎，誰還比不過誰呀，賺錢我不如你，糟蹋錢我還是有一手的。”

    “這怎麼能叫瘋呢？”江華不滿的搖搖頭說：“咱們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去花錢，這樣一個偉大的計劃，你應該用一個偉大的詞語去形容。”

    “那你形容啊？”

    “我這不還沒想到嘛，你文科比較厲害，你想一想。”

    鄭桐看着外邊的太陽，想了想說：“如日初生，其道大光。”

    “有那麼點兒味道，走吧，今天還有座談會呢，把這三天熬過去，咱們就來挑選一下適合我們的人。”

    兩天時間匆匆而過，鄭桐加急讓印刷廠多製作了一千五百份表格，也被同學們一掃而空。

    又等了三天，鄭桐才到各個大學回收表格，兩千份發出去的表格，另外還有各教務處都有百十來份表格，最後收到的迴音只有區區不到兩百份。

    用手提袋拎着這不到兩百份表格回到研究所，鄭桐笑着對江華說：“事實證明，還是咱們兩個人太樂觀了，將近三千份表格，最後迴音不到十五分之一，之前咱倆把這一切都想簡單了。”

    “這不還有一百八九十份嗎？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樂呵呵的看着那厚厚的表格說道：“總比咱們最開始預想的要好吧，今年一百八九十份，說不定明年就是一千八九百份，我就不相信，難不成這個研究所在你鄭桐的管理之下會越來越差？”

    “永遠不要質疑我的能力。”鄭桐笑着說：“明年你肯定能看到兩千份以上的申請表格，這也就是說，明年咱們研究所肯定會有成果。”

    “不着急，千萬別着急，基礎科學研究是水磨的功夫，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不要逼着科研人員出成果，要知道差一點點，我付出的成本更大。”

    鄭桐笑着說：“這會兒你心疼錢了，你開那九位數的支票的時候可瀟灑的很啊。”

    “真正實驗做起來，錢就是往水裏扔，還看不見水花。”

    鄭桐翻翻表格說道：“你要花多少錢，會白花多少錢，這就要看咱們的選擇了，看咱們究竟選出是人中之龍，還是無爲之徒。”

    “選吧，好歹一百多個人呢，優中選優，咱們最多只能要二十個。”

    江華把表格一分爲二，還特地驗了一下高度，差不多兩份等均，隨手拿起一疊遞給鄭桐。

    鄭桐哀怨的說：“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兩個人開始對這對表格做功課，先初步篩選一遍，然後兩個人交換，再篩選一遍，最後把他們選下來人，進行一遍精選，就是這樣繁雜，還是有二十七個人進入他們最後的名單。

    鄭桐一手拿着一疊表格說道：“我數了一下，咱倆人沒爭議的一共十五個，有爭議的十二個，現在咱們一起把這十二個再捋一遍，互相說服對方，再從中挑選五個。”

    “簡單明瞭。”

    鄭桐拿起一張表格說道：“這個王強物理成績優異，無論是實驗，還是理論，表現都非常好，你爲什麼不同意？”

    江華指指表格上的另一欄說道：“你看看他的數學成績太差了。”

    “現在我們招的是物理基礎研究員。”

    “數學是科學之王，如果他數學不行的話，我相信他的物理也走不遠。既然咱們這次是優中選優，爲什麼不挑一個能走的更遠的研究員？”

    鄭桐放下手中的表格：“好吧，這個人淘汰，那這個張月呢，爲什麼淘汰她，總不會因爲她是女人吧？”

    “與是不是女人無關。”江華指了指子腦子說道：“這個女人我有印象，咱們去年過年之前曾經看過她的資料，當時我就把他給否了。”

    “又是爲什麼？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

    江華指着表格說道：“我記得當時有評語的，評價她是一個優秀的試驗員，而不是一個合格的研究人員，她只能做一些沒有創新的工作，換而言之，哪怕她的功課很優秀，但是她的科研能力不足。”

    鄭桐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表格，拿起另一份說道：“這個我是真不理解了，馬超，他的數學成績特別好，怎麼可能到咱們私人研究所來，肯定會被重點研究所招收的，我們錄用他純粹是佔用一個名額，直接可以不予考慮。”

    “你看看他寫的研究方向十幾個。”江華笑着說：“你不覺得他研究方向太多太雜了，而且不夠深入嗎？”

    “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不喜歡受到約束，要知道那些重點研究所，規矩那麼重，讓他過去跑腿兒，他能受得了嗎？他知道自己受不了那些規矩，肯定還會離職，索性不如到咱們私人研究所來。”

    “那就更不能用他了，他的研究方向這麼雜，咱們私人研究所最後還是要看成果的，沒有什麼深入的成果，我要他幹嘛？”

    江華指指鄭桐說：“就看你鄭所長的駕馭手段了，如果能用合適的手段鞭策他，我相信會有奇蹟的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