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貴人現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角兒18字數:2056更新時間:24/06/27 01:38:07
幾個沒名字的小嘍囉從路邊拿了幾根木棍,就要朝着鍾躍民和那個男青年打過來。
鍾躍民好歹是也是個練家子,板凳在空中一舞,把流氓逼開,然後退到秦嶺身前。
“哥,趕緊的幫個忙啊,這好幾個人了,我不是對手啊。”
一個長條凳子從向陽紅飯店裏飛了出來,正砸在一個小嘍囉的胸口,敵方力量減一。
江華從飯店裏衝了出來,一個頂心肘砸在另一個混混的胸口,力量再次減一。
江華橫刀立馬的站在最前面,霸氣的問道:“還有誰不知死活的,儘管上來,我保準錘他一個舒服。”
那個當代牛二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囂張的喊道:“怕個啥嗎,我們本地的還能叫他個外地的瓜慫嚇住,錘他。”
有了大哥的加油打氣,這幫小的又覺得自己行了,拿着木棍搶上前來。
江華對秦嶺都同伴說道:“哥們兒,帶倆姑娘進飯店,把門兒栓好了,一會兒打起來,可能顧不上你們啊。”
這傢伙已經強撐好一會兒了,他也不是什麼膽大的人,連忙答應:“好的,好的,你們小心點兒啊。”
說完,他就拽着兩個姑娘進了向陽紅飯店,不理會飯店服務員的叫嚷,把大門管的死死的,還用桌子頂上。
“錘他。”
光頭男大吼一聲,十幾個小混混就打了上來,鍾躍民左支右拙,憑着一個長條板凳,穩守住身形,但是也挨了幾棍子。
江華一個健步衝進人羣中,散打的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會兒功夫,就有四五個混混帶下來。
“額是縣知青辦的馬貴平,都給額住手。”
一個披着鍾山嶽同款軍大衣的中年人站着喊道,但是流氓們都打急眼了,哪裏還顧得上他喊啥。
鍾躍民和江華打的也正過癮,壓根就沒聽見這位馬主任喊什麼。
突然一聲槍響,混混們嚇得抱住腦袋,江華和鍾躍民也停下抵抗。
“額是縣ZQ辦主任馬貴平,都給額帶走。”
民兵小隊無情的給在場所有人都押了起來,排着隊送進了ZQ辦的大院子裏。
經過審問,馬貴平很快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知道知識青年們沒有錯,但是還是要敲打一下的,時不時的上把弦,這羣精力旺盛都小家夥才不會鬧幺蛾子。
馬貴平厲聲說道:“你們是來接受再教育的,今天怎麼還教育起人來了,不要仗着自己是從京城來的,就覺得有多了不起,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違反紀律的。”
江華往馬貴平身邊靠了靠:“馬主任先消消氣,咱們怎麼能算是犯紀律了,我們這是與不良風氣現象作鬥爭,那幫小流氓的罪惡和當年小東洋不相上下,竟然敢在新社會的大街上欺男霸女了,這還得了啊,必須要和他們鬥爭到底。”
江華這麼一說,其餘幾個男青年也跟着幫腔:“沒錯,必須和不正之風鬥爭到底啊,說穿了我們這是見義勇爲啊,馬主任。”
馬貴平看看江華,指着他說:“你是他們的頭吧,小嘴挺能說啊,與不正之風鬥爭是可以到的,但是爲什麼要私自動手啊,爲什麼不向我彙報啊,要相信組織,你們知識青年在米油的一舉一動都歸額管,而且你下手也太狠了,那幾個人當中好幾個都斷了兩三根肋骨,沒看出來啊,你這個知識青年那是能文能武啊。”
鍾躍民在旁邊喊道:“馬主任,我們才冤了,我和我哥正在向陽紅飯店吃飯,那碗羊肉面剛吃兩口,拼三鮮才嘗了個味兒,真是可惜了了,知青辦給不給咱再獎勵一份啊。”
“你想得美,人家飯店跟額告狀了,你們打架損壞了人家兩張板凳,堵門的時候,有打壞了幾個碗,正愁找不到人陪了。”
馬貴平緊緊身上的大衣繼續說道:“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找額彙報,不準在大街上打羣架了。”
“馬主任,我打小就是個老實孩子,你打聽打聽鍾躍民這個名字就知道了,要不是那羣混混欺負京城知識青年,我才不會動手。”
一聽到眼前人叫鍾躍民,馬貴平眯着眼睛觀察了一下,指着江華問道:“他叫鍾躍民,那你叫個啥?”
插嘴說道:“我哥叫江華。”
馬貴平糾正道:“別哥長哥短的,要叫同志。”
“可是我叫了他八九年了,都是這麼叫的,咱們是哥倆啊。”
馬貴平站起來,又是提了一把肩頭的大衣,看的江華強迫症都快犯了,既然總是往下掉,爲什麼不穿好。
“你們先坐一下,鍾躍民跟我來。”
鍾躍民看看江華,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於是跟了出去,江華知道,這是鍾躍民的貴人出現了。
跟着馬貴平屁股後邊的鍾躍民那是一頭霧水,怎麼還有什麼要單獨說道嗎?
“你坐,你叫鍾躍民,那你老家得是贛西興國縣?”
鍾躍民一臉茫然的說道:“是啊!”
“你爸得是叫鍾山嶽?”
“對啊。”鍾躍民如夢初醒的問道:“馬主任,你認識我爸?”
馬貴平興奮的說:“額當然認識你爸,那時候還沒有你,打淮海的時候,額就是你爸的警衛員。”
鍾躍民一拍桌子站起來:“我知道您,我爸跟我說過您,他說您還給他擋過子彈了。”
馬貴平高興極了,從抽屜裏拿出幾個窩頭來。
“你剛剛說還沒吃飯,先吃着,羊肉面馬叔沒有,這個窩頭,馬叔這裏管飽。”
鍾躍民拿起窩頭就大口大口吃起來,馬貴平拽拽隔壁上的大衣問道:“你爸他還好嗎?”
“被隔離審查了,都快兩年了。”
馬貴平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不是他的問題,他沒有任何問題,他是個堅定的戰士,對了,剛剛你說那個江華是你哥,你倆咋不一個姓了,長的也不像。”
鍾躍民一邊啃着窩頭,一邊解釋道:“我哥他爸媽八九年前,雙雙犧牲了,我爸和他爸是老戰友,於是就把他接到家裏來,我倆是一起長大的,他比我大幾個月,打小我就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