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最終考覈

    窗外，呼嘯的風雪未見平息的跡象。

    搖曳的燭光中，沙沙地寫字聲響起，伴着那未幹的墨跡：

    “尾記：

    這半年裏的歲月實在太過不可思議，我決定將它好好記錄下來。

    半年前，在我最迷茫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錆兔與真菰，一名看起來沒比我大多少的少年和一位說話雖然有些奇怪但十分可愛的女孩。

    那一天，突然出現的錆兔將我擊倒……”

    炭治郎耐心地將半年裏與錆兔和真菰相處時發生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時，炭治郎看着自己寫下的最後一段話，有些出神，似乎仍在追憶。

    “當我回過神來時，錆兔和真菰已經消失了。

    ‘炭治郎，要贏過那家夥啊’迷霧中，我依稀聽到了真菰消失前這麼說着。

    然後，眼前的迷霧消散時，我驚呆了。

    我的刀本來砍斷的應該是錆兔的面具……但真正砍斷的卻是岩石。”

    “明天，鱗瀧先生應該就會出現了吧？好久沒見到他了，話說見面的話該說些什麼好呢……”

    炭治郎靠在椅子上，仰頭望着天花板，思緒有些繁雜。

    沒過多久，鼾息聲響起，早已疲憊不堪的少年便這麼不知不覺地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唉，真不讓人省心。”

    一直在房頂觀察的辛萊萊嘆了口氣，撤掉隔絕氣息用的護罩，兩下翻進屋中，小心翼翼地將炭治郎擡起，放到牀上。

    “祝你做個美夢，炭治郎。”

    小聲祝福了炭治郎一句後，辛萊萊走出門，朝着站在被炭治郎斬開的岩石前的鱗瀧左近次走去。

    “怎麼樣？我就說最多半年他一定能成功吧？”

    辛萊萊看着站在斷巖前久久不語的鱗瀧左近次，嘴角露出些許笑意。

    鱗瀧左近次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辛萊萊說了一句：“走吧，該你了。”

    說完，鱗瀧左近次朝着辛萊萊試煉的地方趕去，辛萊萊則飄飄忽忽地跟在後面，整個人就沒着地過。

    十餘分鍾後，鱗瀧左近次停下來，對着身後的辛萊萊道：

    “開始吧，讓我看看，這一年你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唉，師傅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這種級別的石頭你讓我用刀斬開，也太爲難我了。”

    辛萊萊一遍撓着頭，一邊來到一丈高的巨巖前。

    “你不是想讓我相信你和炭治郎的實力嗎？那就在這裏證明。”沙啞的嗓音響起，夾雜着些許期待和惶恐。

    辛萊萊聞言，看着眼前的巨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

    “師傅你說的也對，炭治郎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說也得拿出點成果來才行。”

    接着，辛萊萊轉過頭，對着鱗瀧左近次道：

    “那能麻煩師傅您退遠一點嗎？畢竟您老知道，我刀術真心不行，就會一招水面斬而且還控制不好。”

    鱗瀧左近次聞言，眼神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多問，主動退後了幾步。

    “嗯，這樣就不用擔心誤傷了。”

    辛萊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右手按在腰側的刀柄上。

    譁！

    沒有任何徵兆，宛如明月一般的刀光一閃而逝，平直地劃過巨巖。

    “好了，完事。”

    辛萊萊收起刀，打了個哈欠。

    “睡覺睡覺，明天還得趕路呢，師傅你也是，早點回去休息，別老站在這冰天雪地裏的，小心凍着。”

    鱗瀧左近次沒有說話，而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巨巖。

    轟！

    被一分爲二的巨巖的上半截在巨響中砸在地上。

    積雪被砸得漫天飛舞。

    岩石的斷面如鏡面般光滑。

    “原來……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鱗瀧左近次喃喃着，灰暗的眼神越發明亮。

    ……

    翌日。

    “鱗瀧先生，這是？”

    整頓好行頭的炭治郎看着手中的狐狸面具，好奇地問到。

    “這個叫消災面具，我爲它施上了咒語，能從災厄中保護你們。”鱗瀧左近次語重心長地說着，將手中的另一個面具放在辛萊萊手中。

    “辛萊萊，這是你的，記得戴好他。”

    “當然了。”

    辛萊萊用餘光撇了眼淡藍色的文字，瞳孔微微一縮。

    ……

    【消災面具】

    產地：鬼滅之刃·鱗瀧左近次

    品質：綠色

    類別：飾品

    耐久度：1/1

    裝備需求：無

    裝備效果：裝備後在體表形成細胞能量構成的保護層，當佩戴者遭受會使生命值低於20％的攻擊時，將抵擋本次攻擊並爲其恢復10％生命值。

    *提示：抵擋攻擊傷害上限爲300點。

    *提示：生命值恢復上限爲50點。

    評分：20

    簡介：年邁的鱗瀧左近次堅持消耗自己體內的細胞能量所做的面具，真的能爲他的弟子們抵擋住災厄嗎？

    ……

    辛萊萊看到裝備介紹時，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但仍面帶微笑地將面具帶上。

    “那師傅，改日再見了！”

    辛萊萊微笑着說完，拉着炭治郎便跑了起來。

    “嗯。”鱗瀧左近次應了一聲，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閉上眼，在心中祈禱着：

    “辛萊萊，炭治郎……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

    “終於……要開始了嗎？”

    趕路中的辛萊萊回頭忘了眼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狹霧山，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說真的，這兩年的收穫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

    辛萊萊看着自己的人物面板，兩年的時間，讓他的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契約者編號：83112

    姓名：辛萊萊

    代號：無

    教團：萊萊神教

    等級：LV.2

    位階：一階

    生命值：100.000％

    法力值：180

    法力恢復速度：31點/小時

    細胞能量：110

    細胞能量恢復速度：1.4點/每分鐘

    力量：11

    敏捷：12

    體力：11

    智力：11

    魅力：7

    幸運：1

    天賦：『不怎麼好運的小透明』：雖然不至於喝水塞牙縫，但也是好事把你忘，壞事不忘你的主。】

    除開莫名其妙升了兩點的魅力外，他的力量敏捷體力這三維的提升堪稱夢幻，直接從原來的4力5敏5體變成了11力12敏11體，提升了整整20點屬性！

    不僅如此，他掌握的技能同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

    【初級聖光治癒：LV.10】

    技能消耗：1～100法力

    技能效果：對指定區域召喚聖光，聖光會籠罩範圍內的生命單位會受到緩慢的治癒效果。

    升級消耗：樂園點數*5000

    ……

    【水面斬*改（不可升級）】

    技能消耗：20法力+20細胞能量

    技能效果：快速對前方進行一次大範圍強力斬擊，該次斬擊將具備鋒刃和能量強化效果。

    *鋒刃：斬擊將附加武器鋒利度

    *能量強化：斬擊附加200點額外物理傷害，並額外提升4點鋒利度（該傷害類型視具體消耗能量換算）。

    ……

    【初級法力晶片操控: LV.10】

    技能消耗：0.1～10法力

    技能效果:生成法力晶片並自由操控。

    升級消耗：樂園點數*10000

    ……

    【法術專精：LV.8】

    技能效果：法術強度提高26％，法術熟練度大幅度提升。

    升級消耗：靈魂結晶（小）*1樂園點數*1000

    ……

    【刀術精通：LV.10】

    技能效果：提升近戰攻擊力10％，小幅提升刀類武器熟練度。

    升級消耗：樂園點數*10000靈魂結晶（小）*1

    ……

    【水之呼吸（被動）】

    技能效果：力量+2敏捷+3體力+2，細胞能量恢復速度+1.3點/分鐘，身體自愈能力顯著提高，精神集中度大幅提升。

    ……

    其中，聖光治癒和法術掌握·專精因長時間鍛鍊而提升的等級暫且不提。

    光是初級法術利刃和初級法術護盾這兩個技能被辛萊萊融合改造成了全新的初級法術晶片操控這一點，對他這種等級的契約者來說已經堪稱壯舉了。

    還有被辛萊萊鍛鍊成被動的水之呼吸，這玩意對他的提升可以說是無比巨大。

    不但極大提高了他的鍛鍊效率，讓他的身體基礎素質快速達到了9點的極限值，還額外提供了高達7點屬性的加成。

    並且根據辛萊萊的實際體驗，雖然這個技能不能直接升級，隨着他掌握這個被動的時間越長，加成的數值也會緩慢提升。

    最初剛把水之呼吸練成被動時，提供的加成還是力量+2敏捷+2體力+1，現在則已經多提供了1點敏捷和體力。

    至於那個水面斬·改和刀術精通……

    辛萊萊很想當這兩玩意不存在。

    在有一名刀術大師級別的老師手把手教了兩年的情況下，卻卡在了刀術精通LV.10無法突破，而跟他一起從零開始學的炭治郎卻已經達到了刀術專精LV.20的水平。

    學了兩年刀術，最後靠着魔改成半法術技能才勉強掌握一招消耗大還完全無法控制力度的平砍，以及半招能把自己滾下山的水車。

    這要是傳出去，辛萊萊估計自己能登上新一期樂園快報的廢物榜單，而且至少名列前五。

    他記得04296和他提起過，非法術類的技法被動，比如刀術類，稍微有點天賦的，哪怕拿把菜刀練上兩年，也至少有個精通LV.10了。

    爲了驗證這個說法辛萊萊這兩年裏還特地用烙印自帶的基礎偵測功能偷偷鑑定了幾家屠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04296當時大概率是說保守了。

    估計是對方當時已經看出來了點什麼，但最後爲了照顧他的自尊心一下才沒有把話說的太死。

    “呼…這事回到樂園後必須保密。”

    辛萊萊心中打定了主意。

    “不過，還是得感謝師傅才行。”

    辛萊萊又想到了鱗瀧左近次，心中趟過一陣暖流。

    他是發自內心的喊對方做師傅的。

    這個年邁的老人在兩年裏無微不至地教導他，完全沒有一點私藏。

    做的飯雖然清淡了點，但卻意外地宜口。

    他縫衣物的本領也是對方教會的。

    儘管一開始辛萊萊是出於個人目的拜師對方，可兩年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真心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長輩。

    半年前對對方說的幫他正名，也是真心的。

    他不希望這個老人餘生都活在對死去的弟子的愧疚與悔恨中。

    “說起來，回去的時候要不要給師傅帶兩碗涼粉呢，他似乎挺喜歡這個的。”

    辛萊萊漫不經心地想着，然後毫無懸念地撞在了樹幹上。

    “萊萊大哥，趕路的時候就不要發呆了吧？”炭治郎善意的提醒聲在耳旁響起。

    “……我儘量。”

    ……

    鬼滅之刃世界，藤襲山。

    淡紫色的花瓣在風中飛舞，無數開展紫藤花的枝條在搖曳中散發着獨特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紫藤二月花發成穗，色紫而豔，披垂搖曳，一望煜然，雖說這藤襲山的花一年四季都開着，但這二月的紫藤花仍是最宜眼的。”

    “的確很美，在狹霧山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

    辛萊萊和炭治郎走在石階路上，欣賞品味着眼前的美景。

    “可惜啊，那些鬼類卻不懂得欣賞這番美景，對他們來說，這紫藤花如牲畜的污穢物一般，恨不得避而遠之。”

    辛萊萊譏笑了一番鬼的審美後，對炭治郎說到：

    “走吧，加快點速度，咱們應該是最後一批到的了，別讓其他人在山上等急了。”

    “嗯，要是錯過了選拔開始的時間就不好了，又得等三年了。”炭治郎點頭，加快了速度。

    鬼殺隊的最終選拔雖然是一年一考，但失敗者得過三年才能被允許再次參加。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一處鳥居前。

    “萊萊大哥，感覺人好少……”

    炭治郎看着眼前零零散散的人羣，嘀咕了一句。

    “能來這裏的都是經過了層層篩選的預備劍士，你覺得少，我還覺得多呢。”辛萊萊敲了下炭治郎的腦門，解釋道。

    “那就是未來的主角團嘛……真人版的慄花落香奈乎比紙片上的還好看了幾分，炭治郎這傢伙福氣真好。”

    辛萊萊環視着人羣，尋找着自己腦海中那些特殊的目標。

    “嘖嘖，要不讓炭治郎現在就去勾搭一下人家試試？”辛萊萊望了望遠處一副遺世而獨立的唯美模樣的香奈乎，又看了看炭治郎，腦中有些惡趣味的想到。

    “算了，現在不親不熟地去搭訕，估計也刷不到好感度，到時候把這小子的未來大事玩吹了就尷尬了，還是讓他們自己慢慢發展好了。”

    想了一會兒後，辛萊萊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打算。

    資深的小說和動漫閱歷告訴他，這種篡改原有發展試圖當月老的行爲往往會惹出大麻煩。

    “感謝各位今夜來參加鬼殺隊的最終選拔。”清脆而動聽的聲音響起，有些嘈雜的場地頓時安靜下來。

    站在鳥居前的臉蛋如同瓷娃娃般精緻的雙胞胎姐弟忽然開口，輪流介紹起來：

    “在這藤襲山中，關着殺鬼劍士們捉來的鬼，但鬼並無法離開。”

    “因爲從山麓到山腰，一年到頭都綻放着鬼們所厭惡的紫藤花。”

    “但在這前方，就不再有紫藤花，並且會有鬼們出沒。”

    “在這裏面活過七天，那就是最終選拔的合格條件。”

    頭髮一黑一白的雙胞胎姐弟交替講完規則後，一起鞠了一躬，道：

    “那麼，請一路走好。”

    說完，兩人讓出道路，保持着讓人看久了會感到不適地微笑一動不動地看着場上的衆人。

    “嘖嘖，要不是提前知道，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個可愛的男孩子啊。”

    辛萊萊的目光在雙胞胎中黑髮的弟弟身上停留了幾秒，腹誹着。

    “走吧，炭治郎。”

    辛萊萊喊了炭治郎一句後，回過神來的炭治郎連忙跟上步伐。

    其他參加考覈的人也反應了過來，有序穿過鳥居，朝着山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