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的大貓貓真的好溫柔~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花爾字數:5459更新時間:24/06/27 01:32:19
    突然遷移到蒼風部落的夜蛛暫時還沒有適應陌生的環境,同時也畏懼着獸人不敢出來領取食物。

    他們攻擊了火熊部落,粘液的殘留遲早會令火熊部落查出來,找上門。

    先跑出來避風頭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蒼風部落與其餘部落的獸人還是有區別的。

    也許是受到族長雪塵時常把蝴蝶娃娃抱來抱去影響,他們沒有用鄙夷、排斥的眼神看夜蛛。

    多數人以及崽崽們僅是有些害怕和好奇。

    多適應一陣子自然就好了。

    只要雪塵和墨澤兩位首領都具備威信,遇事公平處理,矛盾不會多。

    老墨澤擁有絕對的種族首領權威,雪塵雖然接手部落不久,但也把手下人管得服服帖帖,已經是當家做主,手掌實權的真族長了。

    如今部落的日子過得這麼好,食物越來越多,也不畏外敵。

    誰要是想不開再給外面傳情報、搞“通敵賣國”,那就是不想過好日子的“智障”了。

    目前這種智障暫時應該沒有,但不能保證一直沒有。

    這是雪塵不打算再這時候接納其餘獸人的原因。

    蒼風部落雖然很需要人口壯大,增強實力來守護住陸瑤的智慧產物以及抵禦外敵,但當下海族和陸地都在混亂的局勢,胡亂收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分發花生完花生,雪塵根據陸瑤的話,親自告訴族人們怎麼分辨好壞果以及儲存方式。

    篝火明亮的祭祀臺上下雖然人多熱鬧,但很安靜的在傾聽着,包括躲在角落的夜族。

    “陸瑤姐姐!”

    這時候海鈴着急慌忙的從一路跑來,她滿手都是刺目的鮮血,哭腔喊道,

    “陸瑤姐姐,陸瑤姐姐…你快…看去…看晴狸…幫我…”

    陸瑤見她樣子就聯想到可能是晴狸是生產不順利,她被銀嵐扶着從臺階上跳下來。

    不待海鈴多說,快步走向晴狸家。

    邊走邊問道,

    “怎麼了?”

    “晴狸嬸子早上就肚子疼,但是…很久都生不出來崽崽,我給她做了黑湯了,但就是不行,她好像快死了!”

    海鈴慌張的哽咽着,無能爲力的焦灼極了。

    她雖然成爲了巫祝,但是冰狸教給她的東西很少,過去一直都是偷學。

    冰狸走了,家裏的藥都留給了她……

    可她明明按照阿父的方式用了,卻一點忙沒能幫上。

    “別着急,我們去看看。”

    陸瑤柔聲安慰着,步伐很快,最後聽着海鈴的哽咽直接跑了起來。

    還沒到晴狸家就聽見了她痛苦的喊叫聲。

    陸瑤先是聞了聞海鈴給晴狸用的藥,看了樹根形狀的藥材,遺憾的是,她聞不出來,沒有葉子,光憑根系,她也沒法判定是什麼植物。

    陸瑤走進屋裏,把銀嵐和雪塵攔在了屋外,

    “男人就別進來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銀嵐和雪塵愣了愣,反應過來男人指的是雄性的意思,木訥地站在了門外。

    屋內晴狸哭天搶地的喊,哀嚎的像是要死了。

    銀嵐聯想到海鈴那一手鮮血,無端感到心慌,破天荒的主動開口和雪塵說話,

    “雌性生崽崽是很危險的事情。”

    雪塵破天荒的沒有因爲哥哥主動說話高興,有些壓抑的說道,

    “嗯,小雌性更危險,她們的身體都很虛弱,本來就容易受傷。”

    銀嵐鋒銳的長眉緊擰,雪塵這句話讓他覺得壓力更大了。

    陌生的不安感遊離在銀嵐的腦袋裏。

    “害怕”“恐懼”是他很少很少會產生的情緒。

    但是晴狸的虛弱的嘶吼、喊叫,讓他不敢想……

    如果裏面是自己的伴侶會怎麼樣。

    雪塵察覺到大哥情緒不對,吸氣聲都過份沉重,突然聯想到他在想什麼,開口勸慰說道,

    “哥哥,你不用擔心,阿母說過,她一直以爲生崽崽很容易,因爲生你的時候一點事都沒有,可生我的時候卻很差,差點要了她的命。

    我想暴雪獸崽崽應該很好生,比狐族崽崽好生。”

    這句話好似把銀嵐從地獄拉進天堂。

    他清透寒涼的眼眸裏甚至閃着感謝,朝雪塵輕而清晰道了句,

    “謝謝。”

    雪塵尤其意外。

    他哪裏知道自己的話相當於給銀嵐喂了一顆大號定心丸。

    銀嵐沒經驗,光是想想就覺得擔憂。

    對他和陸瑤來說,標記繁衍雖然是本能,但不是就一定要崽崽。

    他要伴侶,不要崽崽都可以。

    銀嵐也不清晰標記會改變體質到什麼程度。

    陸瑤自己清楚一點,她早上那麼累,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但是下午生龍活虎的,走了好幾公裏不要銀嵐抱,兢兢業業的挖草藥。

    她被賦予了很強的恢復能力。

    ……

    屋內,木材的燃燒着,“噼裏啪啦”的爆裂作響。

    陸瑤見到晴狸的狀態也被嚇的不輕。

    她流了很多血,滿牀都是。

    晴狸有生崽崽經驗,弄成這樣,她懷疑是難產了。

    崽崽胎位不正,橫位或斜位,總之較小的頭部不在骨盆入口處,卡在骨盆處,亦或者死胎了。

    “啊~好疼!我要死了!啊!”

    “陸瑤快救救…救救崽崽…他不動了…一點都不動了……”

    “怎麼辦?陸瑤姐姐,我們該做什麼??”

    “晴狸嬸子撐不住了…有什麼藥嗎?有藥能行嗎?”

    ……

    陸瑤的腦子嗡嗡作響。

    中藥對產後恢復作用大,要是生產能派上大用場,古代孕婦的死亡率就不會那麼高了。

    產婦生孩子的死亡率是手術降下來的。

    ……

    手術?

    “你先去端熱水,拿刀,拿來之後,再去拿針、還有蝴蝶娃娃做的棉線,讓銀嵐去熬靈芝水,快點!快!!”

    陸瑤鼓起勇氣說着。

    焦急萬分的海鈴連忙去準備。

    “你得保存體力,要堅持住,讓我想想…”

    陸瑤站在牀邊安慰晴狸,自己也是手足無措,她初經人事…

    這方面懂得真的很少。

    晴狸痛的蜷縮身體,在滿是鮮血的牀上打滾,勉強能忍住不叫。

    “陸瑤姐姐,刀…水…然後呢……”

    五分鐘後,海鈴着急忙慌的端着東西過來。

    陸瑤將骨刀在火上烤了烤,強迫自己冷靜一點,勇敢一點。

    她掰正了晴狸的臉,嚴肅沉靜的說道,

    “現在保你的命最重要,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無論崽崽死活,不要怪我。”

    “要崽崽!要崽崽!崽崽不能死…”

    晴狸萬分懇求的望着陸瑤,嘴脣都乾裂出血,嘶啞道,

    “我每天期待他的出生,他在肚子裏很乖,很可愛,不要死……我的崽崽不能死……”

    “你沒的選,你想死嗎?你死了,崽崽會死在你肚子裏,你死了,小紫狐怎麼辦?沒有阿父再沒有阿母嗎?”

    陸瑤眉眼更加冰冷嚴肅。

    晴狸絕望看向門外,哭腔喊道,

    “我不能死…也不能死…救我…救我…”

    陸瑤開始在晴狸身上嘗試摸索崽崽形狀。

    她當然也希望母子平安,但她做不出承諾,也必須讓晴狸自己先渴望活下去。

    她掀開被子,檢查晴狸的生產狀態,穩住不安發顫的手腕,狠心給晴狸下面進行側切,迅速用紗布堵傷口止血。

    幾乎是鼓起全部勇氣嘗試將手伸進去,想將卡住的崽崽拽出來!

    如果卡的位置是崽崽的胳膊,崽崽能活,如果錯位的剛好是腦袋,幼崽骨骼那麼弱,拉扯極大可能會死。

    可她沒得選,真的沒得選。

    一直這麼耗下去,晴狸會死啊!

    指尖觸及薄薄的胎膜的時,她感受到,胎膜有些乾癟吸附在崽崽的身體上。

    陸瑤摸到心裏就“咯噔”一聲。

    她覺得完了……

    羊水破了流盡了崽崽會窒息

    在側切時,晴狸就翻白眼了,險些疼的昏過去。

    陸瑤心一狠,用食指摳着崽崽的毛髮皮肉,一步步將崽崽身體從產道強行扯了出來。

    胎盤以及一團被薄膜覆蓋的小獸崽,硬生生被陸瑤以這種方式從拉扯出來。

    晴狸疼痛瞬時消失大半,有氣無力地睜開喊着陸瑤。

    陸瑤卻聽不進她的話,見自己拽的是狐崽後腿,心下一喜,開始擠壓着小狐崽的心臟位置。

    崽崽生出來,沒有嚴重的撕裂,不血崩的話產婦危險沒那麼大了。

    可是小狐崽崽沒有呼吸了……

    也許早就窒息了。

    陸瑤不敢有任何停頓,持續按壓着崽崽的心臟位置,給它做心肺復甦,大口吸着氧氣往崽崽嘴裏吹氣。

    她太急了,急的淚水也在止不住的噼裏啪啦掉,

    她不想一個被母親在危急關頭還期待着的小生命就這麼死了。

    “陸瑤姐姐,崽崽救不活……就救不活了吧……”

    海鈴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哭着勸同樣在哭的陸瑤。

    “三十分鍾,試到最後……到最後…”

    陸瑤每按壓三十多次,就會往沒有呼吸的崽崽鼻腔嘴裏渡氣,甚至已經幫崽崽把卡在喉嚨裏羊水吸出來,吐掉了。

    三十分鍾是心肺復甦救人的極限時間,不到這個極限會感覺自己沒盡力。

    有一點點生的希望都不能放棄。

    二十分鍾後,雪塵端了靈芝水給晴狸喝。

    晴狸虛弱的低聲哭泣着……

    陸瑤還跪在牀邊,雙手捧着崽崽身軀,對着死去的崽崽用拇指按壓着,不斷渡氣。

    雪塵不知道情況,擔憂的想去拉陸瑤起來,卻被海鈴拉住胳膊,

    “姐姐說想堅持到最後……最後救不活…她才不後悔…”

    陸瑤給崽崽復甦按壓到快大拇指麻木了,沒勁兒了,焦急、絕望的喊道,

    “你給我醒!再不醒你就要被我放棄了!”

    猛地,小狐崽的肢體抽了下,宛如被卡住嗓子般抽噎了數下,烏紫色鼻尖漸漸泛白,自己“嗚~”的一聲!

    它睜着溼漉純淨的大眼睛,呆愣愣望着滿臉血污的陸瑤。

    由於狐狸小腦袋還趴在陸瑤虎口,就伸出舌尖舔了下陸瑤的不斷顫抖的大拇指。

    長時間的反覆按壓,她的手指停止後還在發抖抽筋。

    “小家夥,歡迎回到人間~”

    陸瑤說着就落着淚笑了出來,笑容明媚燦爛,如剎那綻放的太陽花。

    雪塵一臉不可思議。

    海鈴高興的跳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珠。

    晴狸放聲大哭。

    陸瑤鬆開了狐崽,癱坐在地上。

    滿背都是溼汗的她輕輕喘息着,擡頭朝着雪塵說道,

    “狐小弟,你先出去,晴狸還有道傷口需要縫,我手抖,海鈴你來。”

    雪塵半跪蹲下,烏瞳閃爍的凝視着陸瑤污濁顫抖的手指、滿是汗水的臉龐,溫聲道,

    “嗯,我先讓大哥回去幫姐姐燒水,你休息會兒。”

    音落,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有的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陸瑤的心情。

    “陸瑤姐姐,我該怎麼做,像是你對秋瑩那樣嗎?”

    海鈴詢問向陸瑤。

    陸瑤爬起來,微微點頭,說道,

    “嗯,就像是那樣,像我對秋瑩那樣……”

    提及自殺的秋瑩,陸瑤的心臟不可控制的抽痛了下。

    她一直很後悔,當初沒有給秋秋一個抱抱。

    他當時真的很想要。

    更因爲銀嵐正處於覺醒期,沒能關心他,看看他,陪他說說話,開導他。

    她真的也很喜歡堅強溫柔的秋秋。

    攜手幫助晴狸縫合結束後。

    陸瑤緘默着清洗了手,走出門。

    一擡頭,見到銀嵐就抱了上去。

    她擁緊他腰,埋在他懷裏,悶氣道,

    “我突然心裏難受,你得回家哄我…”

    銀嵐將她抱起來,沒有問緣由。

    陸瑤心裏那些後悔的負面情緒涌上心頭,化爲巨石,讓她放不下去……

    腦海裏反覆閃過秋瑩那雙驚豔到她絢爛的眼眸。

    她感到呼吸艱難,影響了她的專注力以及思考能力。

    如果是過去,她會吃點兒藥,睡一覺,盡力調整自己,或者再去看一看心理醫生,調整狀態。

    但是現在她就想找大貓貓的哄哄她,陪她抱抱,情感上得到寄託、依賴會覺得好受。

    竹林小院。

    銀嵐早早的準備好大盆熱水,先幫她洗頭髮,洗乾淨後將溼漉漉的長髮盤在腦後。

    再去擦拭她身體上的汗漬,手臂上的血污。

    熱氣蒸騰,陸瑤裹着紗巾,蜷腿坐在不大不小的澡盆裏。

    抱着膝蓋,仰着下巴銀嵐認真的裁剪擦身體的紗布巾。

    她倒沒覺得尷尬,稍稍有點兒臉燙。

    大貓貓很細膩,很會照顧她,幫她擦臉的時候,溫柔的親了親她臉頰,哄了她。

    “雪塵說,你讓死了崽崽活了。”

    銀嵐蹲下身說着,將乾燥的紗巾擱在膝上,抽走她身上的溼浴巾,將她從水裏撈進懷裏,裹上後抱到牀尾位置。

    靠近燃燒的壁爐會暖和很多。

    他拉過毛毯蓋在她身上,不急不緩的坐在牀尾幫她擦頭髮。

    “嗯,本來就不是器官衰竭,有疾病,僅是短暫窒息能試試救的。”

    陸瑤靠在他的臂彎,懶洋洋的回答着。

    洗過澡,她覺得清爽舒適極了,在他懷裏依賴拱了拱,粘人的摟住他的腰,合上眼睛。

    銀嵐還想詢問……

    可她睡着了,一秒入睡,快得可愛。

    所以,他就不問了,不問她爲什麼不開心。

    銀嵐將陸瑤的長髮徹底烘乾花了不少時間。

    陸瑤的頭髮很長,比他厚實的皮毛還難乾透。

    不過,他很喜歡她烏黑微卷的長髮,和她一樣溫柔恬靜,充滿旺盛的生命力。

    陸瑤睡得很沉,很舒服。

    意識像一條搖搖晃晃的小船在溫暖的河流裏飄蕩。

    大貓貓擁着的她後腰,溫情脈脈的蹭吻着她。

    柔軟又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後背。

    有點癢,有點舒服。

    她好像不需要醒來,只需要接受,或者,享受他的親近癡纏。

    可漸漸的,他用修長有力的手指緩慢的揉她…寸寸擠壓她敏感肌膚。

    “會癢…要輕輕的…親親…輕輕的…嗯…”

    她在迷濛間輕吟出聲,像只嬌羞勾人的小貓被他摟在懷裏呢喃撒嬌。

    銀嵐大力揉捏手掌放緩,後擁緊貼的姿態,快把她擠貼到了牆角。

    “喜歡輕一點?”

    “嗯…”

    他用脣輕輕吻着她的後頸,緩之又緩的抵上她的後腰,一點點柔蹭研磨,直至將她佔有。

    他控制着急促的呼吸,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嗯。”

    他在覺得舒適的時候,也會發出悶而性感的鼻音。

    又欲好聽…

    再次進入求偶期終於不需要忍受,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都能得到極致撫慰。

    …

    陸瑤很是忍不了大貓貓急躁起來,過份野性狂熱的姿態,但蜜裏調油般繾眷廝磨她真的…喜歡極了。

    他一點點呵護着她,吻着她,撫摸着她。

    纏綿悱惻着,沉溺繾綣。

    愛慾的血液流遍全身,腳尖蜷縮,身體止不住愉悅的微微發顫。

    他把她單薄的軀殼擁得很緊,連同不安的靈魂一起包裹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