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靈山

    兩人靜靜的走在小路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你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對吧。”雖然是在詢問，但桔梗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嗯哼。”白痕沒有否認。

    “白心上人出現了意外。”桔梗對白痕的行事風格越加瞭解，白心上人身上一定是發生了變故，沒有順利成佛，而白痕帶她來的目的就是因爲白心上人身上有着能夠幫到她的東西。

    白痕沒有接桔梗的話：“好不容易重新活過來，一直想着回到冥界去是不是太浪費了。”

    “連靈魂都已經轉世的我，用着這副虛假的身軀也算是活過來嗎？亡者是不該留在現世的，這是世界的規則。”

    桔梗已經放下了對犬夜叉的執念，對自己的生命也早就看開，所以在這段時光中，她才不會在意自身靈力的流逝，不再刻意遵守巫女的戒律，想要自由的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雖然她的確很感謝白痕爲她做的一切，所以前段時間才一直盡心的守護在白痕身旁，不僅是因爲她作爲曾經四魂之玉守護者的職責，更是對白痕的感激。

    但是她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在一切終結之後迴歸塵土，不再干涉生者的世界。

    然而勘助的出現讓她的心底多了一絲渴望，一生行惡的人在生命的盡頭也妄想得到救贖，認爲白心上人能夠爲他帶來解脫。

    那麼她的救贖在哪裏？白痕想要成爲那個救贖她的人嗎？

    “我想要的答案就在白心上人那裏，對吧。”桔梗不等白痕對上一句話做出答覆，就提出了新的問題。

    “我不知道。”白痕給出了優質回答。

    桔梗挑了挑眉，看着白痕：“嗯？”

    “你真把我當成無所不知的神明了嗎？以前或許我能給你一個確定的答覆，但現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人心是複雜且善變的，白痕瞭解曾經的桔梗，因爲桔梗的一切心境都早已被分析透徹。

    但對於如今的桔梗，白痕雖然也能猜到她的大多想法，卻不敢大言不慚的自己徹底讀懂了桔梗的心。

    “哦，是嗎？”桔梗看上去似乎有些高興，連語氣都輕快了起來。

    “月亮出來了，今天我們就在這附近休息吧。”白痕很喜歡充滿繁星的天空，喜歡星空的寬廣，喜歡星空的閃亮，更喜歡星空中那無盡的可能性。

    “今晚吃什麼？”見白痕又轉移話題，桔梗沒有追擊，此刻她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之後的事等與白心上人見面之後再說吧，現在還是晚飯更加重要。

    “今晚吃古董羹（火鍋），你能吃辣嗎？”白痕從影子中掏出一個小型的鴛鴦鍋。

    “可以試試。”桔梗期待的看着白痕從影子中掏出各種食材。

    “之前我的影子沒有保鮮功能，所以食材都是深凍的，口感可能會有些差，下次請你吃更好吃的。”底料也是用的普通袋裝，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香味依舊很快就散發出來，害得桔梗不得不又多加了一層防止氣味外泄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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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強大的結界，這就是白靈山嗎？”結界的功能很簡單，就是最常見的驅除妖怪以及心存邪念之人，但是白靈山結界不論是從範圍還是強度來看都是桔梗生平僅見。

    “白靈上人可是生前近乎成佛的人，能有這種能力倒也不意外。”對於這類近乎於聖人的人物，白痕總是充滿尊敬。

    不過尊敬≠沒想法，畢竟桔梗在原本的軌跡中，論起表現也足以稱得上聖人了，但白痕依舊起了冒犯的心，現在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白心上人，相信上人一定會理解的。

    “你那顆充滿慾望的心能進去嗎？”桔梗臉上帶着笑意對着白痕說。

    “吾心吾行澈如明鏡，所做所爲皆爲正義！”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結界罷了，怎麼可能攔得住他的腳——步！

    沒想到遭受的阻力意外的大，還好白痕反應及時讓直靈幫忙覆蓋了自己的內心，這才在短短的停頓之後成功邁入了結界。

    白痕理直氣壯的看向桔梗：“怎麼樣，連白心上人都認可了我純潔的心靈。”

    “是，是——。”桔梗也輕易的穿過了結界，沒有像原劇情那樣遭到結界的阻攔。

    既然桔梗沒有當場拆穿那就當她沒注意了，事後再翻舊賬的話時點已經過了，衆所周知，錯過時點是不能再響應效果的。

    結界籠罩下的白靈山彷彿與外界完全是兩個世界，這裏沒有戰亂，沒有妖魔，人們的心中連邪念都幾乎沒有，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世外桃源，只是走在山間，桔梗就感受到了此界與衆不同的氛圍。

    “淨即是污，污即是淨。

    善即是惡，惡即是善。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白心上人的土地上，白靈山是聖僧的家……”

    “這是？”聽到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歌聲，桔梗忍住心中的悸動問道。

    “這是白靈山此地的童謠，當然是爲了紀念白心上人而誕生的。”白痕給出了答案。

    “我想聽聽人們口中的白心上人，然後再去見他。”桔梗向白痕提出了不是意見的意見，因爲她知道白痕肯定會同意，或者說這正是白痕樂意見到的。

    白靈山的村民們熱情的接待了桔梗與白痕，絲毫沒有因爲白痕沒有隱藏的龍角而特殊對待。

    而桔梗從村民門口中所得知的白心上人，正如外界所流傳的一樣強大而又無私善良，甚至村民所描述的白心上人要遠比外界更加完美。

    “請問，白靈山的童謠裏面唱的是什麼意思呢？”桔梗問出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老實說我們也不太清楚，這首童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都沒人說得清，它出現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流傳開了。”村民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歌的來歷和含義。

    “多謝伱們的回答，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在村民們熱情的送別中，桔梗帶着一直旁觀的白痕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