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救贖之地

    “你們身上應該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吧，我不害命，只謀財，把東西交出來！”勘助用控制不住顫抖的蒼老的手握着一把破刀指向白痕與桔梗。

    “嚯，明明都快抓不住刀了，竟然還這麼敬業嗎？是不是該尊稱你一聲山賊仙人。”白痕爲他的敬業感到欽佩，不愧是盛產匠心的霓虹，這種做一行愛一行的精神值得學習。

    雖然時間可能與原劇情對不上，但是白痕對於出現在自己與桔梗面前的勘助絲毫不覺得意外，正如他所說的，命運此刻是站在他這邊的，只要是他所希望的，那麼就會被命運引導向現實。

    “你拖着這副將死之軀，還要錢財做什麼？”桔梗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快要病死的山賊就是白痕此行的目的之一。

    “爲什麼呢？也許真的只是當山賊當習慣了吧。”勘助也不明白，他如今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也許是想死的壯烈一些？

    “你原本的目的地是哪？”看白痕沒有打斷的意思，桔梗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也開始好奇眼前這個山賊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白痕等待。

    要知道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白痕剿滅無數山賊之後，雖然那時因爲有着四魂之玉的影響，但白痕本身對山賊也幾乎是零容忍，屬於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典範。

    勘助露出了些許嚮往的神色:“去找個好死的地方。”

    勘助講出了他的過去，他年輕時不是什麼好人，哦不對，他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

    年輕時，他是有些羅剎鬼的名號大山賊，有着一批手下，四處打家劫舍，燒殺劫掠，逛跡花樓，尋歡買醉。

    因爲他覺得他是那種隨時都可以去死的人，所以更應該及時行樂，想做什麼做什麼，做起惡事來更加的肆無忌憚。

    在某一日，勘助結識了一個叫鬼蜘蛛的山賊。

    在兩人把酒言歡中，鬼蜘蛛向勘助透露了這個世界上有一顆號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四魂之玉，而那枚四魂之玉如今正在一個名叫桔梗的巫女手上。

    勘助當即就心動了，準備第二天就帶手下襲擊桔梗，搶奪四魂之玉。

    但是鬼蜘蛛卻用桔梗直覺靈敏，人多反而不方便爲理由，讓勘助獨自前往，還吹噓勘助弓箭了得，完全可以獨自一人解決桔梗。

    勘助聽信鬼蜘蛛的話，真就獨自一人前往襲擊桔梗。

    但是他在懸崖之上剛射出箭，就被犬夜叉發現了。

    勘助對犬夜叉揮下刀劍，卻被火鼠裘崩斷，他的眼睛也被反彈的斷刃砍瞎，從此成爲了獨眼龍。

    因爲人類的身份，勘助被桔梗和犬夜叉放過一命，而在勘助逃回原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下都被鬼蜘蛛拐跑了。

    憤怒的勘助四處尋找鬼蜘蛛，終於在一處尋花問柳之地找到了正在作樂的鬼蜘蛛。

    而後鬼蜘蛛就被勘助用手雷火炮炸傷，用草蓆一裹丟下懸崖。

    之後勘助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依舊是那個邪惡的山賊。

    直至死期將至，勘助才終於害怕遭到報應，墮入地獄遭受苦難，於是準備去往能讓他這樣的人也可以贖罪的地方。

    勘助的眼睛已經模糊，雖然依舊看着前方，但意識早就不知道飄往何方:“我曾聽人家說，這個世界存在像我這樣的惡棍都能贖罪的地方，我曾到過那個地方，不過現在看來我是到不了了。”

    勘助掙扎着，用手中的破刀割下了自己一縷白髮。

    “求求你，至少幫我把這束頭髮送到那裏去。”勘助艱難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桔梗沉默的看着勘助，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憎恨嗎？作爲直接導致她落入如此境界的奈落以及四魂之玉已經走向了滅亡的道路，如今他這個推手似乎已經無關緊要。

    原諒？原諒更是不可能原諒的，他這一生作惡多端，如果原諒他，那麼誰來安撫被他害死生靈的亡魂。

    直至死前才終於醒悟過來，想要救贖自己嗎？或者說是害怕下地獄接受懲罰吧。

    但他終究是要死了……

    桔梗猶豫着準備拿起那束白髮，卻看白痕擋在了她的身前：“救贖？放心，你沒有接受救贖的必要了，或者說我會給伱一個讓你救贖自己的機會，怎麼樣？”

    勘助的作用已經完成，白痕可不打算讓他就這麼帶着對救贖的希望死去。

    勘助今年已經69歲了，在這個時代能活到這個年紀絕對稱得上是壽星，但正因如此，白痕更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活了這麼多年一直在製造罪業，直到臨死還想得到救贖？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美事。

    “你什麼意思？”勘助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驚懼的看着白痕。

    桔梗看着白痕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勸說的打算，曾經她讓犬夜叉放過勘助，從而間接導致了奈落的誕生，她自己更是因爲救治鬼蜘蛛從而直接導致了奈落的誕生，間接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就算是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還是很難放棄眼前有困難的人不管。

    但是，她也不會硬要攔着別人除惡，治病救人是她身爲一個醫者的職責，妨礙別人懲奸除惡那就是助紂爲虐了。

    況且，有人擋在前面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當然就是字面意思啊。”白痕裂開嘴笑着對勘助說道，眼中似乎有紅光冒出：“你不是想在死後得到救贖嗎？我可以給你永生的機會，只要你認爲自己還沒有得到救贖那就會一直活下去，怎麼樣，這個條件夠好吧？”

    勘助承認，他在一時之間竟然動了心，但是理智告訴他所謂永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事，連連擺頭：“不！不必了！我這種人沒資格得到救贖，老老實實死在路邊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神靈給予你的恩惠，你只有滿心歡喜的接受這一選擇，雖然我現在還稱不上神。”白痕舉起右手，隔空撫在勘助頭頂，只見勘助的身體和身下的石頭融爲一體，很快只有一張臉浮現在石頭表面。

    “慶賀吧，直到你真正懺悔之前，你都實現了永生，那麼，接下來我就送你去屬於你的救贖之地了！”在勘助驚恐的目光中，白痕一腳將石塊踢飛，一直飛到遠方的湖中，沉入湖底。

    “走吧，桔梗，白靈山不遠了。”這是勘助在飛走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