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211章 迷之自信長孫衝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赴醉人字數:6456更新時間:24/06/27 01:19:38
    回到洮源,李承乾並沒有急着回日月山。

    難得來一次,很多事情也應該藉着機會,處理一下。

    將兵馬安置在莊子附近後,李承乾便帶着親兵來到了洮源城。

    長明酒樓,李大郎見到李承乾的時候,連忙堆着笑臉迎了上來。

    “見過殿下。”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安排個包廂。”

    當李承乾在包廂坐下後,便問道:“最近生意如何?”

    “回殿下,自酒樓開業以來,便大受歡迎。”李大郎說道,“我這就讓人去將賬本拿來。”

    擺了擺手,李承乾道:“不用,就說說開業以來,盈利幾何吧?”

    “以達千餘貫。”李大郎一臉笑意地說道。

    這利潤已經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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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牛進達、陳定安這些人捧場,都未必有這收益。

    要知道,洮源城其他的酒樓加起來,也未必有長明酒樓賺錢。

    當然,這也是因爲長明酒樓壟斷了高端市場,才能收此奇效。

    之前就說過,每個地方,哪怕是小地方,都有那麼一羣人處於食物鏈的頂端,這很正常。

    “既然盈利了,也該着手擴充了。”李承乾點了點頭。

    雖然如今大明王廷缺錢,但這一千來貫錢也不頂事兒。

    而且,他可沒忘,這酒樓開起來的目的是什麼。

    賺錢?

    賺錢他不會用這種手段。

    “本來我們已經謀劃在臨潭開一分店,可最近聽說臨潭已經有人搶在我們前面開了好幾家酒樓,經營的也是炒菜。”李大郎說道。

    對此,李承乾不意外。

    炒菜這玩意兒,算不得稀奇,有心人真要琢磨,總是能琢磨出個一二,至於說口感和手藝,那終究不過是水磨石的工夫。

    “無妨。”李承乾說道,“短時間,他們趕不上我們的技術,這是我們的優勢,而我們要做的,也就是把這優勢保持下去,打出自己的名頭,讓人一提起酒樓,率先就想到我們長明酒樓……”

    李承乾巴拉巴拉一大堆,李大郎便在一旁認真的記錄着。

    交代完李大郎,李承乾又將吳安給喊了來。

    詢問了一番後,李承乾說道:“這邊的事情你安排一下,這一次跟本王回日月山。你這邊人手不夠,回了日月山你自己挑選一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手。”

    攤子鋪大了,很多事情也就必須步入正軌了。

    吳安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言。

    接着,李承乾便在酒樓用餐,順便等人。

    而與此同時,房遺愛等人在莊子裏卻是相當的爽快。

    本來李承乾是喊了這些傢伙一起去洮源城的,可這些傢伙一個都沒動。

    回來不就是爲了顯擺的麼?

    以往,長孫衝嫡長子的身份總是要壓他們一頭,這讓他們很不爽。

    而且,長孫衝這傢伙,會裝啊!

    有些時候擺起架子來,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沒辦法,這年頭尊卑有序,大家還就看重這個,你上哪兒說理去?

    “百夫長,來,末將敬你一杯!”李景仁端着個酒杯,說道,“戰場上,百夫長箭無虛發,屢立戰功,短短數日,便從白身一躍成爲百夫長,將來定是前途無量。”

    酒宴上,房遺愛哈哈大笑,說道:“景仁老弟莫要折煞爲兄了,想當日,景仁老弟一馬當先,可是兄弟們中,第一個陣斬敵寇的真勇士!”

    “百夫長讚譽了,要說第一個陣斬敵寇的,當屬處亮兄才是,那日破城而出,處亮兄可謂是頗有老國公之風采,一騎當先,第一個拿下敵寇人頭的便是他。”李景仁急忙辯解道。

    “那是我記錯了?”房遺愛一臉歉意道,“處亮老弟莫要見怪,爲兄着實糊塗,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記錯了,屬實該死。

    像吾等家境平平,地位尷尬,只能靠自己奮勇殺敵,拼出一條血路來,如此忽視老弟的功績,作爲兄長也好,作爲百夫長也罷,都是爲兄的失職。

    爲兄自罰一杯,老弟勿要放在心上。”

    “百夫長嚴重了。”程處亮當即端着酒杯站起身說道,“當日實屬巧合,莫不是那賊寇被大軍衝了個七葷八素,也不至於讓小弟撿了個人頭。

    不過百夫長有句話沒說錯,吾等家境平平,又都無力繼承家業,的確是只能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說到這個,還是羨慕長孫兄,生來就是小公爺的命,哪像我等?戰場廝殺一輩子,也不知有無機會達成長孫兄生來就有的高度。

    來,吾提議,衆人敬小公爺一杯!”

    “對對對,大家敬小公爺一杯!”

    房遺愛等人也嚷嚷了起來。

    長孫衝那個氣啊!

    他媽的,不帶這麼擠兌人的!

    還家境平平?你是真有臉說!

    本來聽他們一通商業互吹就讓他夠夠的了,結果臨了還把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這讓長孫衝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作爲長孫無忌的嫡長子,涵養還是有的,當下也只得站起身,拱手道:“還是諸位兄弟的日子舒服啊,哪像爲兄,終日被困這小小洮源,只得日日酗酒,鬱鬱寡歡。”

    長孫衝這話意在以退爲進,你們不是說我沒能耐,只能依靠繼承家業麼?不,咱這是懷才不遇,胸有錦繡奈何無處施爲。

    “小公爺此言差矣。”李景仁說道,“這正說明小公爺身份高貴,若尋常人想要日日酗酒,可沒這條件,旁的不說,就是這酒錢他都掏不出來。”

    李景仁更缺德,你隱喻的那些是啥?咱聽不懂,咱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

    最煩的就是你這種說話還要別人來猜的傢伙,我揶不死你!

    房遺愛聞言,也說道:“對對對,這酒可不便宜,縱使吾現在升任百夫長,一年之俸祿莫說日日酗酒,月餘都支撐不住。”

    “還月餘?”長孫衝這邊有人不屑道,“就你百夫長那點兒俸祿,估計也就夠買幾壇酒。”

    他也是聽得夠夠的。

    房遺愛這些傢伙,一回來就邀約大家飲宴,這本來也沒什麼,飲宴就飲宴唄。

    但你們這般吹噓,過分了啊!

    這不,逮着機會,就譏諷了一番。

    而長孫衝一聽,心裏那個無奈啊,真他媽是豬隊友!

    果然,房遺愛一點兒不帶生氣的,聞言,更是一臉的恍然:“這便是差距,吾等縱使廝殺一年,換來的也不過是諸位的一頓酒宴罷了。”

    “房老二,你有完沒完,莫不是房僕射斷了你花銷不成,一來就在此揶揄吾等,意欲何爲?”有人聽不下去了,當即就站了起來。

    關鍵是這王八蛋太缺德了,揶揄兩句也就行了,非要沒完沒了的,大家都是年輕人,誰受你這鳥氣?

    “對不住,對不住。”程處亮連忙站起身打起了圓場,“今日都喝多了,話多了些,倒是讓諸位兄弟看了笑話。”

    房遺愛也是個人精,當下也是拱手道:“對,喝多了,諸位兄弟莫要介意,來,繼續。”

    一時間,衆人又開始飲宴。

    當然,話裏話外難免是夾槍帶棒,這使得長孫衝等人這頓酒喝得格外不是滋味。

    等房遺愛他們大笑着離席後,衆人是面面相覷。

    有人怒拍桌子道:“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

    “那你能怎麼辦?人家就是來顯擺的。”有人無奈搖頭道,“而且,你還無話可說,人家真的憑藉自身的本事,闖出了名頭。”

    “不過是小小百夫長和什長,諸位回到長安,誰的起步會比這個低?”剛剛那豬隊友不屑道,“曲江池裏的王八提溜出來都比他有份,有什麼好嘚瑟的?”

    可他這話,沒人接茬兒。

    這他媽就是個傻子。

    正是因爲官職不高,才說明這是他們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少年人,誰不想證明自己?

    “長孫兄,沒個說法麼?”蕭鉞問道,他是蕭瑀的兒子。

    長孫衝嘆了口氣,道:“能有啥說法?說真的,吾也想去日月山看看。

    不過數月之餘,兩千破七千,陣斬三千有餘,這是何等的戰績?

    如今,大明王廷正是用人之際,不正是吾等一展抱負之機麼?”

    “長孫兄也打算去日月山?”他這話讓李德獎很是意外。

    長孫衝點了點頭,道:“他們能去,吾等爲何不能?”

    他想去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去不去對他來說都沒什麼關係。

    說到底,他終究是要繼承長孫無忌的爵位,功勞這玩意兒,他並沒有太過於看在眼裏。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轉變,不過是長孫無忌來信了。

    讓他務必要摻和進去,他不在意功勞,長孫家在意啊。

    所以,也就有了眼下的一幕。

    至於說爲什麼要鼓動大家一起去,其實也很好理解。

    他一個人去的話,還不得被房遺愛等人揶揄死?

    在任何環境下,有一個自己的班底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長孫無忌從小教育他的。

    “確實能去。”蕭鉞說道,“房老二那家夥雖然可惡了一些,但有些話其實也沒說錯,人家的的確確是憑藉自己的真本事,從一介白身在短短數日走到現在的。

    這對吾等來說,同樣也是個機會。”

    蕭鉞的確看重了其中的機會,他在家裏行三,比衆人的處境更加尷尬。

    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得抓住。

    李德獎也點了點頭,但是並沒多說什麼。

    李靖也給他來信了,沒有要求他如何,一切交由他自己決定。

    從這點兒來說,李靖比長孫無忌更像個父親一些。

    站在李靖的角度來說,他當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輩子都是如此,本本分分,兢兢業業,從不站隊什麼的。

    可這一次對於李德獎來說,是個機會,他將選擇權交給了李德獎自己。

    長孫衝點了點頭,道:“聽聞殿下去了洮源城,明日待殿下歸來後,再與殿下相商,大家都準備準備。”

    在長孫衝看來,他們這樣一羣俊傑相投,李承乾哪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房遺愛、程處亮這些莽夫李承乾都收留了,他們又怎會例外?

    而與此同時,李承乾也終於等到了他今日要等的客人。

    “崔明遠見過殿下。”再一次看到李承乾,崔明遠恍如隔世。

    當初李承乾離開涇陽之時是他目送出城的,彼時的李承乾,不過數十餘人。

    可轉眼數月過去,李承乾已經再也不是昔日的李承乾了。

    “數月不見,倒是忘了恭喜崔別駕高升。”李承乾笑道,“請坐。”

    崔明遠坐下後,說道:“不知殿下此番喚下官前來,所謂何事?”

    他其實也有些蒙,李承乾在赤水源的事兒,他自然是聽過的,而且知之甚多,每聽一次,就感慨一次。

    可他沒想到,李承乾竟會主動邀約他前來。

    “不知崔別駕對這洮州一地怎麼看?”李承乾不答反問。

    崔明遠說道:“與長安之地自是不能比,不過勝在百姓勤懇,只要多休養生息幾年,衣食無憂無虞。”

    他這是在提醒李承乾,你可別把戰火拖到洮州來。

    洮州可遭受不起!

    李承乾笑而不語,道:“洮州本就土地貧瘠,想要種植糧食養活自身,何其艱難?”

    “殿下又有何高見?”崔明遠問道。

    對於李承乾,他從來不敢小視,雖然年紀不大,可單論成就而言,哪怕是他也是拍馬不及。

    不說別的,就說李承乾數月之餘在赤水源發展成如今這般,就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

    李承乾笑道:“高見談不上,倒是有些拙見,不知崔別駕可願意聽聽?”

    “殿下請言。”崔明遠道,李承乾把他從臨潭喊來,肯定是有事情,大家都這麼忙,沒事情誰會耽誤時間?

    “本王是這樣想的。”李承乾說道,“既然洮州本就土地貧瘠,那不如另闢蹊徑,在洮源一地開設榷場。”

    “榷場是何物?”崔明遠有些不解。

    這是宋朝的產物,只是李承乾記混了,不過當下也沒在意,說道:“就是讓兩國自由貿易的一個地方,互通有無……”

    說白了就是行商。

    崔明遠瞬間秒懂。

    不過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只要能改善來百姓的生活,做什麼倒是不重要。

    而且,洮州一代,真要靠種地養活一家子,着實有些爲難人了。

    “開設榷場之事,下官可以上奏朝廷,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解惑。”崔明遠說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崔明遠繼續道:“據下官所知,近些年吐谷渾也是連年雪災,不知殿下能拿出去什麼來互換有無?”

    “這事兒就不勞崔別駕煩心了。”說着,李承乾指了指身前的桌子,道,“看到沒,就這桌子,如果從洮源運到長安,崔別駕以爲作價幾何?”

    聽李承乾這般說,崔明遠卻是搖了搖頭,道:“這桌椅的確新奇,但也並非是非要不可,而且其價格怕也是不便宜,普通人家誰承受得起,最重要的是,這桌椅只要是個木匠多看幾眼,都能打出來了,運往長安不過是勞民傷財,當不得一筆好生意。”

    “崔別駕倒是慧眼識珠。”李承乾笑道,“不過崔別駕只看到了眼前看到的,卻沒有看到更深層次的。”

    “還望賜教。”崔明遠拱了拱手。

    李承乾道:“其一、這樣的桌椅就不是賣給普通人家的,它對標的就是大戶人家,所以,對於普通人家承受不起的價格,但對大戶人家而言,又有何妨?

    其二,這桌椅的確容易仿製,就和去年本王在涇陽弄出的手套一般,都是看一眼就會的東西。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東西不難,可爲什麼以前沒有人做出來?爲什麼本王的屬下做出來後,衆人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因爲他們安於現狀,缺乏創造力,可大明王廷不缺乏創造力,我們會源源不斷的弄出讓你看一眼就會的東西。

    簡單的來說,大明王廷的賣的從來就不是這張桌子或者這把椅子,而是創造力。”

    崔明遠聽得有些入神,雖然有些詞聽不懂,但大致還是把意思琢磨明白了。

    不得不說,他動心了。

    的確,李承乾善於製造出各種他聞所未聞的東西出來,短短半年,已經是屢有明證。

    至於說榷場,他也就是上個奏章,至於最終的結果,還是要朝廷做決定。

    這對他而言,不過是順手爲之。

    兩人就榷場一事,又深入探討了一番後,崔明遠才起身告辭。

    剛走出酒樓,他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雄鷹,終將翱翔九天!

    而崔明遠剛走沒多會兒,牛進達便被李大郎領了進來。

    看到李承乾,牛進達也是感慨不已。

    “見過殿下。”牛進達拱手施禮。

    李承乾急忙走上前扶起牛進達,道:“大將軍何須多禮。”

    單這稱呼,就看得出這傢伙膨脹了!

    昔日他剛到洮源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稱呼的。

    當然,牛進達也不在意,拱手道:“不知殿下之前帶着兵馬急匆匆奔赴河州,所謂何事?”

    雖然李承乾提前已經派人知會了牛進達,但並沒告知原因。

    這也就是領兵的是李承乾,換了別人,牛進達還不得以爲是敵襲。

    不過就算如此,牛進達也派了兵馬暗中跟着。

    李承乾也知道,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當回事罷了。

    “小事情。”李承乾笑道,“跟慕容伏允那老狐狸簽了一份三方互不侵犯條約……”

    簡單的將情況跟牛進達說了下。

    畢竟後面很多事兒還需要這位配合,瞞着他可行不通。

    而牛進達一聽李承乾這麼說,心裏那叫一個無奈。

    好傢伙,我還指望在吐谷渾身上撈點兒戰功,你這倒好,直接給我把窗戶都封死了?

    吐谷渾不對大明王廷動兵,大唐就不得對吐谷渾動兵?

    這他媽究竟是在限制誰?

    苦笑一聲,牛進達說道:“殿下倒是……”

    哎,後面的話他實在說不下去了。

    “牛大將軍勿憂。”李承乾說道,“有本王在赤水源牽制着吐谷渾,這幾年大唐邊境當固若金湯才是。絕不會像前些年,慕容伏允那老兒動不動就揮兵叩關!”

    牛進達那個無語,我怕他叩關麼?

    我就怕他不叩關!

    他不叩關,我的軍功從哪兒來?

    其實真要說起來,牛進達也並不是一個貪圖軍功的人,他經歷過大災荒,是真正的大災荒,見過餓殍滿地的慘狀。

    這個說起來可能有點兒矛盾,但其實也並非不能理解。

    其主要原因,估計還是被程咬金等人給刺激的。

    當年的老兄弟,有幾個不是這公那公的?

    就他還停留在小小的縣男之上,這讓他和一衆老兄弟喝個酒都不痛快。

    再說了,人嘛,一個階段一個想法。

    朱元璋當和尚的時候,定然沒想過當皇帝,就是這麼個意思。

    “那老夫得替邊境上的數萬將士以及無數黎民謝過殿下了……”牛進達很是憋屈地恭維着李承乾。

    李承乾笑道:“大將軍客氣了,本王今日倒是還有一筆買賣想與大將軍商議一番。”

    “殿下請講。”牛進達道。

    李承乾笑道:“本王想從大將軍這裏採購一批箭矢。”

    這才是他的目的。

    如今日月山太缺這玩意了。

    牛進達聞言,爲難地說道:“殿下這可是爲難老夫了,軍械都是有數的,擅自將軍營的軍械交易出去,縱使是老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買賣可沒法做,牛進達當即拒絕了。

    李承乾卻是說道:“大將軍可還沒問本王用什麼和大將軍交易呢。”

    一聽李承乾這麼一說,牛進達好奇道:“不知殿下想用何物交易?”

    李承乾手一擡,劉三便拿出了一把連弩,道:“這是大明王廷自行研發的連弩,一連十箭,射程雖然不如弓箭,但射速卻是弓箭拍馬不及的。”

    說着,拿着手中的連弩對着房間裏的柱子便一連十箭射了出去。

    這將牛進達看愣了。

    大唐其實是有連弩的,但和李承乾拿出來的連弩是不一樣的。

    怎麼說了,大唐的連弩是併發弩,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擊發多支弩箭,而李承乾的是真正的連弩,一連十箭,可以根據自身的需要選擇擊發幾支弩箭。

    你要說,併發弩和連弩到底孰強孰弱,那真不好說。

    這個沒有可比性。

    “殿下想怎麼交易?”牛進達動心了。

    這買賣能做!

    果然,李承乾每次帶來的買賣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