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灰原哀的心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我對太陽笑字數:6426更新時間:24/06/27 01:19:20
外面突然又下起了雨,雨點很急很大。
坐在車裏感覺像是有人朝車頂扔小石子,前擋風玻璃也被雨幕遮擋,無法看清停車場的狀況。
安室透看着坐在副駕駛上已經解除僞裝的貝爾摩德。
她一頭漂亮的銀髮垂在胸前,因爲胸前的裝置還沒解除,所以頭髮只是垂直落下,而不是在胸前勾起一道美妙弧度。
她的皮膚是那種的冷白膚質,藍色眸子裏閃爍着勾人心魄的光彩。
“你就不怕我直接啓動車裏的炸彈?”安室透用自己的聲音說。
“自殺?”貝爾摩德把修長的手指插入頭髮,將頭髮攏到耳後,“理由呢?”
安室透:“爲了保守組織的祕密。”
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那聲音無法讓人判斷出她的年齡:“我不信。我一直覺得如果組織真出事了,你會是第一個跑路的,也許還會卷走一大筆錢。”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安室透也撤下臉上的僞裝,露出暗金色的頭髮,“還是先把槍拿下來吧。”
他和貝爾摩德的關係不算差,兩人說話也比較隨意。
貝爾摩德似乎也玩夠了,她把手槍擺在儀表盤的臺子上,掏出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裏:“那張磁片呢?”
安室透一愣:“你是爲這個來的?”
“boss親自下的命令,讓我順着宮野明美的人際關係尋找雪莉留下的東西。”貝爾摩德把煙吐在擋風玻璃上,狹小的車內頓時充斥着煙味和淡淡香水味。
安室透沒有愚蠢到問“那爲什麼不直接讓我拿回去?”。
既然安排貝爾摩德來,就是不想這份資料經過自己的手。
不過這倒不代表組織對他產生了懷疑。
這是boss管理組織的方式,boss不會對任何人完全信任,有時甚至會設下考驗,來考察核心成員以及外圍成員的忠誠度。
安室透就幾次在琴酒執行的任務中,扮演攪局者的角色,琴酒知道了也不會生氣。
這也算得上是這個組織的企業文化了。
不過貝爾摩德是個例外。
據波本瞭解到消息,她從來沒被這種方式考驗過忠誠度,boss始終對她始終非常放心。
而且這個女人有時候做事有點神經質,好幾次把boss的計劃給破壞掉,最後卻沒受到任何懲罰,反而還是boss最信任的人。
安室透把磁片遞給貝爾摩德,這是從白倉陽的車裏找到的。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廣田教授已經死了,警察包圍了現場。
貝爾摩德捏着磁片,白皙的手指來回律動,磁片在她的手中彷彿跳起了舞。
“這裏面是什麼?”安室透問,雖然他已經猜到很可能是有關雪莉的東西。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安室透聳了聳肩:“我的任務是調查白鳩製藥被組織拋棄後,有沒有留下可能威脅到組織的隱患,調查到那個小鬼身上時,沒想到釣出一條大魚來。”
“確實是很大的魚。”貝爾摩德感嘆,“背後竟然連着雪莉那個女人。”
安室透:“就是不知道他和雪莉到底有多深的聯繫。是白鳩製藥逃跑時見過一面,還是說他其實跟雪莉早就認識?”
貝爾摩德:“我更傾向於他們只是偶然撞見,不過產生了一定的交流。也許順着高阪晴彥就能找到雪莉在哪。”
安室透不太確定組織對高阪晴彥的態度,於是試探道:“伱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小子抓到組織去?”
“我來找你就是爲了這件事,高阪晴彥和雪莉的關係不能被組織知道。”貝爾摩德很認真的說,“所以我想請求你,暫時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組織。”
安室透笑了笑:“你這是明目張膽讓我背叛組織啊。”
“那又如何,只要有足夠的籌碼,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貝爾摩德說。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雪莉嗎?我以爲你會落井下石殺了她。”安室透把窗戶開了一條縫,雨水的氣息鑽進來驅散了一部分煙味。
“那是以前。”貝爾摩德很快把煙抽完,按到菸灰缸裏,“白鳩製藥的那組實驗數據出來之後,她就不能死了。”
“能解決你身體的問題?”安室透問。
貝爾摩德臉色一冷:“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波本。”
安室透:“好吧,那你打算怎麼辦?”
“遇到這麼好玩的新玩具,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才行啊。”貝爾摩德把一根手指抵在脣邊,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那迷人的景象,讓波本都忍不住呆住幾秒。
和貝爾摩德聊到這裏,波本大概推斷出目前的情況出來。
背叛組織的雪莉突然變得對貝爾摩德很重要,甚至讓她不惜冒險收買自己,也要瞞住這個消息不讓組織發現。
安室透推測是和貝爾摩德不會變老的身體有關,當然這種祕辛他也只是知道一點傳言而已。
雪莉目前還是處於失蹤的狀態,生死不知。唯一可能跟他有過接觸的,是在雪莉逃走那天衝進白鳩製藥英雄救美的高阪晴彥,所以高阪晴彥也不能被組織盯上,否則他要麼被組織滅口,要麼被組織抓走拷問雪莉的下落。
而這兩種都不是貝爾摩德想要的結果,她好像是打算自己偷偷找到雪莉。
安室透本來還想運作一下把高阪晴彥從組織的懷疑名單上清除,然後招到公安的體系中來。那可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啊,剛纔親自見到他推理時的表現,安室透可以說是對晴彥越來越滿意了。
可現在他卻因爲可能和雪莉產生交集,被貝爾摩德盯上了。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從正面來看,如果能讓他做雙面間諜,說不定還能從貝爾摩德這裏獲取意料之外的情報。
但與之相對的難度也將變得非常大,一個高中生真的能在這麼大壓力的情況下,出色完成任務嗎?
安室透不太確定,他覺得還是再觀察晴彥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想到這,安室透伸了個懶腰:“那我就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不過別忘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沒問題,如果哪天你被組織追殺,我一定會幫你一把的。”
“別說這種喪氣話啊,我爲什麼會被組織追殺。”安室透裝作生氣的樣子,“對了,你這次出來,有沒有什麼新消息?我聽說伏特加跑去歐洲幫琴酒去了,那日本這邊不是沒人了?”
這其實是安室透最關心的一點。
畢竟他的本職工作其實是保護這個國家,可琴酒和伏特加都走了有段時間了,也沒聽說有誰被派過來接管這裏。
貝爾摩德神祕一笑:“別着急,很快就會有新的計劃,白鳩製藥的那組數據可是帶來不小的震撼呢。”
“你是說boss已經開始籌劃下一輪計劃了?”安室透心頭一緊,趕緊把這個關鍵信息記在腦中的小本本裏。
“沒錯,我勸你儘快辦完手裏的事,去給自己放個假。”貝爾摩德說,“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又要忙起來了。”
…
阿笠博士車開得很穩,雖然大雨有點影響視線,不過還是能在十二點之前趕回米花町。
車裏很安靜,灰原哀把鞋子脫掉,穿着棉襪的小腳踩在坐墊上。嬌小的身子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晴彥從後面只能看到她肩膀有規律的起伏,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阿笠博士貼心的把音樂關掉,只能聽到雨聲和與車輛交匯時產生的氣浪聲。
晴彥一上車就迫不及待打開說明書的界面,檢查這次大老遠跑過來超度惡靈的成果。
不出意料的,劍道技能提升到了63級,當晴彥把意識集中在詞條上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等到了65級之後,自己的劍道技能會進入下一個重要階段。
之後是“街頭格鬥”的技能,由於等級低,直接提升到了45級。
甚至還給了一個技能——
踢沙——
說明:踢起地上的沙塵,致盲對手一小段時間。
看起來好像是個控制技能,這倒是讓晴彥的進攻手段多了起來。他總覺得這個外掛發展到最後,很可能自己會變成一個進攻萬花筒的存在。
只有三個技能的情況下,已經涵蓋了位移、防守、和控制三個類別。
現在如果晴彥遇到敵人逃跑,他可以用「踏前斬」位移追擊。
如果遇到需敵人太多的情況,「勞倫特心眼刀」可以以一敵多。
至於這個「踢沙」看起來就是面對那種正面打不過的精英怪時,用這個控制對面然後逃跑,或者趁機要對方的命。
不過晴彥穿越到這世界中這麼長時間,還真沒遇到過一對一打不過的對手,所以目前看來這個技能更多的是讓自己虐菜時更省力一些。
當晴彥把意識集中到「踢沙」的詞條上,更多的信息傳遞到他意識中來。
首先這個技能有地形限制,需要腳下有類似沙子、塵埃、碎玻璃之類的物體才能發動。
晴彥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身上帶一包沙子,開打之前灑在地上不就是在任何場合都能用這個技能了嗎?
可又一想,既然都帶沙子了,爲什麼不直接揚敵人臉上呢?而且既然都隨身攜帶暗器了,爲什麼不帶點威力更足的暗器呢?
那還不如乾脆讓灰原哀做一包化學藥劑,別說是致盲了,直接丟過去把人溶解掉都可以。
晴彥覺得這個技能存在的意義,還是在於出其不意或者遇到遭遇戰時,能多一個敵人不知道的底牌。
這也很符合極道們的打架風格,這種陰險的小套路如果用好了,甚至能成爲扭轉局勢的關鍵。
晴彥又看向主技能惡靈退散的詞條,發現這次主技能沒有升級,也許是白倉身上的怨氣不足的原因。
總的來說,這一趟還是沒白跑,不過那張磁片橫溝警官說要等調查完才能取到。
不過晴彥總覺得,這張磁片很可能會迴歸原著劇情的發展,變成被病毒污染的磁片。
晴彥在檢索外掛說明書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而這一幕讓柯南看到後,他心裏更加不爽了。
本以爲這趟能找到關於aptx-4869的資料,結果還得等到警方調查完畢才行,這一等又要好幾天才能有消息。
還以爲能變回原來的身體,終於可以跟小蘭約會了呢。
而且小蘭的生日也快到了,不知道等磁片取回來,再等博士和那個女人研究出藥物,最後能不能趕上。
柯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儘管他天天跟毛利蘭生活在一起,可他內心深處卻時時刻刻都被一種危機感包圍,總是擔心毛利蘭被別人搶走。
毛利蘭每天上學,都能收到不少其他男生的情書。
她作爲空手道社的王牌選手,又和鈴木財團的大小姐鈴木園子是好閨蜜,自然在學校中人氣很高。
不過毛利蘭的態度卻很堅定,她會主動跟表白的男生說清楚,不讓對方有任何幻想。
可越是這樣,柯南越覺得心裏沒底。
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難免有更加優秀的男人闖入毛利蘭的生活。
一想到這,柯南下意識就把目光落在了高阪晴彥身上。
沒錯,在柯南眼裏,儘管高阪晴彥表面上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他總覺得如果能有人奪走他心愛的小蘭,那麼這個傢伙的威脅是最大的。
這傢伙很擅長推理,長相也不賴,而且還很有女人緣,他唯一的劣勢就是跟鈴木園子關系曖昧,這可能是橫在他和小蘭之間的一道天塹。
但僅僅是這樣並不能讓柯南完全放心。
柯南認爲高阪這傢伙做事風格沒什麼底線,很難保證他不會做出違背人類道德的事情出來。
這麼一想還得盡快恢復身體才行,只有自己變大了才能掌握主動權。
只要恢復成工藤新一,那麼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他還是那個「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還是毛利蘭唯一的戀人選擇。
想到這,柯南重新燃起了鬥志。
可他突然又想起剛纔晴彥破案時的情景。
竟然能想到把棋子倒過來,真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這一次又被這傢伙給搶先了,不過柯南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毛利蘭的事情牽扯了他太多精力,否則的話自己一定也能想出這個詭計的手法。
正想着呢,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
已經到了博士家門口。
晴彥原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可剛纔在車上時阿笠博士邀請他一起吃夜宵。
他一想到晚上只吃了幾塊西瓜,肚子就後知後覺地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於是晴彥和他們一起回到了博士家。
此時外面還下着雨,不大不小,剛好能打溼衣服的程度。
柯南推開車門,一溜煙的跑到門口。
博士也學着他的模樣跑了過去。
晴彥則從後座上找到一把傘,撐開傘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灰原哀似乎剛睡醒,正彎腰把包裹在棉襪的小腳穿進棕色小皮鞋裏。
“想好要提什麼要求了嗎?”灰原哀頭也不擡的說。
晴彥點了點頭:“我還以爲你會反悔。”
灰原哀穿好了鞋子,從座位上跳出來,棕色小皮鞋踩在地上濺起一片積水:“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沒品,不過事先說好,如果你提出一些下流的要求,我不僅會拒絕,說不定還會找機會報復你一下,我可是很記仇的哦。”
晴彥關上車門,無奈的笑了笑:“請不要把我說的和變態一樣。”
灰原哀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應該知道你姐姐的事情了吧?”晴彥直接切入主題。
灰原哀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去。
晴彥繼續說道:“我覺得你姐姐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自暴自棄的等着組織找上門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什麼時候自暴自棄了?”灰原哀像是被激怒的貓一樣,冷冷瞪着他。
“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這種狀態會導致這艘船翻掉的。”晴彥解釋,“所以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適應新的生活狀態。”
灰原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晴彥提出的要求大大出乎她的預料,她本以爲晴彥會藉此機會問她一些關於組織內部的信息。
或者詢問關於aptx4869是否真的能讓人延長壽命乃至長生不死。
可沒成想,這傢伙竟然提出這樣一個奇怪的要求。
突然被晴彥關心讓灰原哀有些不太適應,因爲這些年除了姐姐之外,根本不會有人主動關心她。
“我知道了。我會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灰原哀的語氣平靜,“如果我真承受不了,也會安靜的離開,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晴彥聽到她給出的迴應,不算好也不算壞,但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用手揉了揉灰原哀的頭髮,鼓勵道:“其實組織沒有你想的那麼堅不可摧,總能找到辦法把它們摧毀的,在幫你姐姐報仇之前,你可要保證活着啊。”
灰原哀的情緒不高,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快進去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晴彥用手拍了拍肚子,“我就是有點擔心你的狀態,畢竟想找到能跟組織對抗的盟友可不容易。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不過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我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灰原哀聽到這句話之後,大腦一片空白。
她一下子就想起最後一次跟姐姐見面時的場景———
“江戶川柯南?”
“對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戴眼鏡的男孩嘛。”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到米花鎮的什麼人家裏去嗎?”
“喔,你說工藤新一啊。”
“別說這些了姐,你還好嗎?”
“放心,我好的很。你啊就別做那些什麼藥了,快點交個男朋友才要緊啊,這樣我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這樣我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那是她最後一次和姐姐見面,姐姐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灰原哀的腦海裏。
灰原哀的視野中,晴彥的臉龐和姐姐漸漸重疊在一起。
特別是那種寵溺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灰原哀這幾天積壓在心底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了。
她身體猛地撞向晴彥,也許是因爲悲傷的原因,小小的身軀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力量,直接把晴彥撞在博士的車上,手裏的傘也掉了。
晴彥跌坐在地上靠着車門,灰原哀騎在他身,雨水傾瀉而下瞬間將兩人淋溼。
他一臉懵逼的看着突然爆發的灰原哀,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她了。
灰原哀被雨淋溼的頭髮貼在臉上,她的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目光中露出幼獸般憤怒的眼神,嘶吼道:
“你爲什麼要多管閒事啊?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死了也跟你沒關係吧?
你要是害怕組織,就離我遠點啊!!”
晴彥看着眼前聲嘶力竭的灰原哀,突然有種想要把她抱在懷裏的衝動。那是不參雜任何情慾的,單純對美好事物的保護欲。
她心裏一定很自責和絕望吧?
唯一的親人爲了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被組織殘忍的殺死。她卻只能躲藏起來,更別提幫姐姐報仇了。
想到這晴彥主動握住她的兩隻小手,感受着從她冰涼肌膚上傳來的顫抖:“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痛苦難受的樣子,我想你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灰原哀眼中的怒火被晴彥的話澆滅了,她逐漸恢復了冷靜,怔怔地看着晴彥的臉。
兩人就這麼在大雨中對視着。
“你剛纔說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晴彥:“我說不想看到你痛苦難受的樣子……”
“不是這句,上一句。”
晴彥想了一下,說:“既然你已經想通了,我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灰原哀眼睛模糊起來,她有點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姐姐還是晴彥,或者說,這個男人是代替姐姐來照顧她的。
“後面半句,再說一遍。”灰原哀的語氣帶着一絲哀求。
“這樣我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晴彥說。
灰原哀低下頭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肩膀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