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帶來好運的西洋棋子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我對太陽笑字數:5733更新時間:24/06/27 01:19:20
    白倉陽本來正在鼓動其他兩位嫌疑人給警方施壓,眼看就要說服警方放他們離開了,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找到兇手了。

    這讓白倉陽嚇了一跳。

    他雖然表面上表現的很鎮定,可內心深處卻始終被一股不安的情緒籠罩,這是因爲那捲沾滿他指紋的電話答錄機帶子還留在這個現場。

    因爲警方的突然到來,他沒辦法找到機會回收那捲帶子,而一旦被警方發現那上面的指紋,那一切詭計就全都告破了。

    可惡,難道最後還是沒辦法糊弄過去嗎?

    白倉陽絕望地轉過身,看向那個自稱破解了這間密室的傢伙,卻驚訝的發現是個年輕得過分的小鬼頭。

    這夥人好像也是今天晚上準備來拜訪廣田教授的,對方好像是個高中生。

    白倉原本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一個小鬼而已,應該不會看破自己的計劃吧?要知道警察調查了這麼半天,也沒能找到正確的方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一個高中生給看出來呢。

    白倉陽決定繼續演下去。

    “高阪君,你是說真的嗎?”橫溝警官興奮的看着晴彥,“我們到底忽略了哪個重要線索?”

    細矢和宏:“別開玩笑了,這房間怎麼看都是一間密室啊。”

    盛岡道夫:“就是說啊,能不能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不對,雖然看上去很像是廣田教授跌倒意外死亡,但兇手只要利用電話答錄機的帶子,和西洋棋的棋子就可以完美的製造出這件密室。”晴彥走到電話答錄機旁邊,把散落在附近的白色西洋棋子捏在手裏。

    “電話的帶子?”

    “西洋棋子?”

    聽到晴彥的話衆人臉上都是一頭霧水,只有白倉陽的表情非常不自然,他已經無法維持之前的自信了。

    晴彥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現在我就要把兇手所使用的手法,在現場重現一遍。對了廣田太太,您家裏還有相同規格的答錄機帶子吧?”

    “應該還有不少新的帶子,我去給你拿。”廣田太太轉身去另一個房間,很快就拿着幾個帶子回來。

    晴彥戴上手套,接過帶子開始他的講解:

    “首先,先將答錄機的帶子抽出來,然後把帶子裝到電話上面……

    再把這些帶子拉出來以後,走到這扇門的外面,把鑰匙上的圓圈,用答錄機帶子穿過……”

    晴彥一邊說一邊把現場佈置完成。

    最終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鑰匙穿在答錄機帶子上留在門外,鑰匙和答錄機之間的路徑上,用三顆西洋棋子搭起一本書。

    這樣只要電話開始錄音,帶子就會一點點卷起來,把門外的鑰匙順着門縫拉進房間,鑰匙在撞倒棋子後會被書本壓在書下面。

    灰原哀和柯南博士站在角落不引人矚目的地方。

    她抱着肩膀,搖了搖頭:“還是不行。他或許是想用拉動帶子的力量弄倒棋子,可惜這是不可能的,西洋棋子的地盤非常穩固,沒那麼容易倒下。”

    柯南也點了點頭:“沒錯,最後很可能只撞到一顆棋子,然後鑰匙跟隨帶子繼續往前,最終留在答錄機上。”

    “還以爲他能給我帶來驚喜呢?”灰原哀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頭髮,“看來這位偵探也失敗了呢,偵探還真是靠不住啊。”

    她似乎意有所指。

    柯南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可自己到現在也沒想出密室的解法,自然也沒辦法反駁她的話。

    就在這時,晴彥似乎察覺到了兩人這邊的對話似的。

    衝着這邊笑了笑,說:“如果我把棋子倒過來呢?”

    “什麼?!”灰原哀小嘴微張,一臉驚訝。

    柯南也好像被閃電劈中似的:“對啊!原來還可以這樣。”

    說着晴彥把棋子圓頭的一面衝下,重新擺放在書的下面,然後走出房門撥打了這裏的電話。

    電話答錄機開始工作,帶子一點點捲起……

    纏在帶子上的鑰匙很輕易就把三顆西洋棋子撞倒,然後書本落下來把鑰匙壓在底下,剩下的帶子最終全部被捲入電話裏面。

    現場恢復成了屍體剛被發現時的模樣。密室被破解了。

    “這……這太厲害了,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橫溝警官看着被完美還原的現場,“那這麼一說,兇手就是打了很多通電話來的白倉先生了?”

    白倉陽身邊的人一下閃開,把他留在c位的聚光燈下。

    白倉陽的臉色慘白,不過仍解釋道:“確實這個手法讓人感嘆不已,可你也不能確定這就是我幹的吧?更何況,如果我殺死了廣田教授,爲什麼還要特意回到現場增加自己的嫌疑呢?

    要知道,我可是自己主動來拜訪的,和另外兩位被警方電話通知才過來的人不一樣。

    照理說他們的嫌疑應該更大吧?”

    晴彥突然插嘴道:“你想要回到這裏來,其實是爲了取回那件東西吧?”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晴彥身上,期待他給出答案。

    白倉陽:“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晴彥看了眼他肩頭的怨靈,已經飽滿到垂涎欲滴的狀態了,於是他給出了必殺一擊:“就是那捲沾滿了伱指紋的答錄機帶子啊。

    因爲你殺死廣田教授完全是一時衝動的行爲,這也導致了很多細節沒辦法做的那麼完美。

    其實你能想到這個密室手法已經很厲害了,不過這個密室手法的唯一破綻,就是那捲沾滿指紋的錄音帶需要等屍體被發現之後才能回收,否則的話密室就不存在了。

    如果你還是不肯承認的話,我猜廣田教授電腦裏消失的磁片,現在應該在你車裏吧?”

    這一大段推理說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頭頂白熾燈發出滋滋的電流聲,由於是夏日夜晚,這麼多人擠在一個房間裏讓空氣顯得悶熱,

    白倉陽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西洋棋子和書本,整個人卻猶如墜入冰窟一般。

    短短幾分鐘之內,他就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這種過於迅猛的發展,讓白倉的大腦一片空白,哪怕是擁有優秀模特素質的他,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比較合適。

    不管是什麼表情都沒用了吧?

    已經騙不過去了。

    白倉看向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看上去有些溫柔的高中生彷彿看過殺人現場似的,用極爲篤定的語氣把他自信的密室手法給揭穿了。

    他不能理解爲什麼連警察們都沒有解開的密室,會被這個高中生給看破。

    他心裏升起一團怒火,爲什麼你們都要跟我作對啊?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照片而已。有了那張照片我的事業馬上就要走上正軌了,爲什麼在這個時間點會出現這麼多討厭的人啊。

    他身體晃晃悠悠走向晴彥,發現對方臉上竟露出期待的表情來。

    就在這時,一個留着珊瑚頭的男人出現在白倉的眼前,攔住了他:“去查一下錄音帶上的指紋,是不是白倉先生的。”

    橫溝參悟可不會讓兇手有傷害到晴彥的機會。

    “沒有必要了。”白倉陽語氣低沉,雙膝跪倒在地,“那些磁片都放在我車上的一個置物箱裏,就連存了那張照片的磁片也在那裏……”

    白倉跪在地上開始了懺悔,不過話語中始終不覺得自己殺人是錯的。

    晴彥沒有在這邊浪費時間,他看到白倉肩膀上的怨靈已經脫落,就開開心心跑到事先放置好的電飯煲那裏,開始進行超度。

    他這副奇怪的模樣落在橫溝眼裏,則又被腦補出其他的猜想了。

    聽說晴彥家裏是開除靈事務所的,他這應該是在安撫死者的靈魂吧?看來他不僅推理很厲害,還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啊。

    橫溝回想起之前去警視廳開會時,目暮警官和他說最近又遇到一個很有潛力的高中生偵探,他已經很久沒見過目暮警官對一個人如此吹捧了,上一個好像是那位號稱“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工藤新一吧?

    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誰厲害呢?

    橫溝沒見過工藤新一,不過他覺得應該沒有這位高阪君厲害。

    剛纔橫溝在調查現場之餘,一直把部分注意力放在晴彥身上,想看看這位目暮口中的優秀年輕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可他卻發現晴彥在判斷出現場是密室之後,就一直和那位同行的小女孩黏在一起,也沒怎麼調查現場。

    橫溝以爲晴彥也沒有找到頭緒,當時他心裏還有點小小的失望。

    可沒想到在事情進入膠着狀態時,晴彥站了出來,用勢如破竹的方式直接把白倉陽的詭計給揭穿,

    推理的過程中始終表現的十分自信,以及對兇手心態的判斷和掌控,這些都讓橫溝忍不住讚歎,真是個厲害的小子啊。

    如果他加入警視廳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嶄露頭角吧?

    橫溝還不知道晴彥被松本清長招攬的事情,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對晴彥的評價更高。

    橫溝警官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案件偵辦上,雖然白倉已經認罪,不過最好讓他在這裏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現場的調查取證還得持續一小會兒。

    在場的其他人也可以離開兇案現場了。

    博士準備出去把汽車停到後門,順便觀察有沒有可疑人員:“柯南、小哀,我先出去發動車子。”

    柯南點了點頭,而灰原哀卻彷彿沒聽到一樣。

    她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高阪晴彥身上,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來。

    把棋子倒過來嗎?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有想象力的。

    還有他在推理過程中表現出的那種自信和對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樣子,也的確和平時不太一樣。

    真沒想到啊,竟然被他給算計到了。

    灰原哀越來越覺得,這個莫名其妙闖入她生活的男人,身上的祕密好像一點也不比她自己少。

    她甚至產生了想主動去瞭解這個男人的衝動。

    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如果真這麼做的話可能會有她無法承受的後果出現。

    灰原哀搖了搖頭,把那股衝動壓制住。

    這時她看到高阪晴彥已經結束了在牆角的“除靈儀式”,朝她走了過來。他臉上掛着滿足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偶爾會露出一絲寵溺,這讓灰原哀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如果姐姐被殺掉的那件案子,高阪晴彥在場的話會不會阻止悲劇的發生呢?

    灰原哀心頭猛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來。

    理論上來說是很困難的,想要從那羣可怕的人手裏救下姐姐,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

    可不知爲什麼,灰原哀總覺得如果晴彥當時在場的話,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就像剛剛他把棋子倒過來一樣。

    灰原哀冰藍色的眼眸漸漸變得黯淡無光,可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時光是不能倒流的,姐姐已經不在了,失去了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她從組織逃出來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你怎麼了?”在她愣神的時候,晴彥已經走到她面前。

    灰原哀看着他那跟姐姐很像的寵溺眼神,突然感覺很煩躁。

    她一把推開晴彥,朝外面走去。

    晴彥疑惑的看着一旁的柯南:“你又惹她生氣了?”

    柯南還沉浸在剛纔的密室詭計中,楞了一下:“什麼?誰生氣了?”

    …

    晴彥跟橫溝警官告別後,就離開了案發現場,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兩位洗脫嫌疑的嫌疑人——

    證券公司課長細矢和宏、廣田教授的棋友盛岡道夫。

    他們說走後門距離停車的位置比較近,就跟着晴彥一起走向後門。

    推開後門,後院是種着一片白色雛菊的小型花圃,一條小徑把花圃切割成兩塊,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街邊停着一輛黃色甲殼蟲,透過擋風玻璃看到灰原哀正用手揉着眼睛。

    “真是慘啊,差點就被當成犯人帶走了。”穿着西服的細矢和宏摘下眼鏡擦了擦上面的污漬,抱怨道,“到最後也沒能幫女兒要到廣田教授的推薦信。真不知道回家怎麼交代。”

    盛岡道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就別抱怨了,實在不行可以找別的大學教授要推薦信,我可是失去了一個棋友啊,今後不知道找誰下棋好了。”

    兩人一邊抱怨一邊往路邊走,這條花圃小徑還是有段距離的。

    聊着聊着,話題不知怎麼的就扯到了晴彥身上。

    棋友盛岡道夫說:“要我說啊,今天還得多虧這位高阪老弟,要不是他找出兇手,就那個珊瑚頭警官的蠢樣子,很可能真會把我們都拉去警局問話。”

    細矢和宏突然停下身來,對晴彥鞠了個躬:“非常感謝您,如果我莫名其妙和兇殺案扯上關係,很可能在公司裏成爲被議論的話題。”

    晴彥見狀連忙擺手:“我也只是順手爲之,您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怎麼行呢?”盛岡道夫從兜裏摸出一件東西,遞給晴彥,“剛好這件原本打算送給廣田教授的禮物也送不出去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作爲答謝吧。”

    盛岡道夫手上是一顆白色的西洋棋子。

    不過上面雕刻的並不是常規棋子的雕刻,而是一隻栩栩如生的,扇動翅膀的蝴蝶。

    看到晴彥疑惑道表情,盛岡道夫介紹道:“這種叫做幸運棋子,戴在身上可以帶來好運,是我託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

    晴彥婉拒道:“真的不用,您太客氣了。”

    “你就收下吧,這種禮物如果不送出去,可能會給我帶來黴運哦。”盛岡說。

    見對方都這麼說了,晴彥也只好收下棋子,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至於收下原本打算送給死者的禮物,會不會感到晦氣?

    晴彥想說死者的靈魂現在還躺在老子的電飯煲裏呢。

    一起走到馬路邊,晴彥和二人告別之後,就坐上阿笠博士的金色甲殼蟲離開。

    細矢和宏看着汽車尾燈消失在視野中,感嘆道:“真是個厲害的年輕人啊。”

    “就是說啊。”盛岡道夫也贊同,“對了,你開車來了麼?如果沒開車的話,我們一起坐出租車回去吧。”

    細矢和宏皺了皺眉,明顯猶豫了一下:“我有開車來,不過我家在米花町2町目。”

    盛岡道夫:“太好了,我也住在那附近耶,能送我回去吧?畢竟我們這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細矢和宏點了點頭。

    “哈哈太好了,又可以省下一大筆車錢了。”盛岡道夫摟着對方的肩膀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來到附近的停車場。

    盛岡道夫看着眼前的白色馬自達RX-7,眼睛差點瞪出來:“不是吧?你竟然開這麼好的車?”

    細矢和宏連忙解釋:“這是我一位客戶的車,今天我去客戶家談事情的時候剛好車壞了,他就把車借給我開一天。”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盛岡道夫自來熟似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細矢和宏也開門上車,熟練的啓動汽車,馬自達跑車的引擎發出好聽的轟鳴聲。

    盛岡道夫在車內好奇地仔細打量着:“你那個客戶是幹什麼的?這麼有錢。”

    細矢和宏想了一下:“建築公司社長。”

    “我猜他一定沒少貪污股東們的錢,要不哪來的錢買這麼好的車。”盛岡道夫說。

    “可能吧。”細矢和宏好像心不在焉。

    盛岡道夫又說:“如果是公司社長其實還好,要是公司的職員貪污了錢,然後還不給自己的boss幹活,那可真是太該死了。”

    細矢和宏皺了皺眉,他把眼鏡摘下來擦拭:“如果是這樣的人,估計早就被開除了吧。”

    “也不一定哦,也許是被殺掉的下場。”盛岡道夫的語氣突然俏皮了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細矢和宏手裏的眼鏡突然掉了,他彎腰去撿地上的眼鏡。

    “別動。”盛岡道夫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對方太陽穴上,“別耍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搶劫嗎?我身上可沒帶多少錢。”細矢和宏保持着彎腰的狀態。

    盛岡道夫的聲線突然變成十七八歲的少女音,仔細聽又帶點二三十歲的嫵媚味道,她說:

    “你難道忘了,你的易容術是我傳授給你的啊,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