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偵探遊戲到此結束了

    高阪晴彥順着玻璃旋轉門走出米花醫院，發現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這個時間點來看病的患者依舊不多，前臺護士小姐用手捂嘴打着哈欠，保潔阿姨開始清理地面，所有人都一副準備下班的樣子。

    晴彥回想起剛剛在病房的誤會，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

    雖然最後佐藤美和子成功把她媽媽叫了回來，並且解釋清了事情的經過。

    不過晴彥覺得，那位佐藤太太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臉上始終掛着一副“我這不成器的女兒就拜託你了”的表情。

    這讓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十分不爽，她在暗中掐了好幾下晴彥的大腿。

    不過美和子可能不知道，她的小動作完全被她媽媽看在眼裏，每一次都讓佐藤太太臉上的笑容更加慈祥了。

    佐藤美和子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以晴彥要回家學習爲由，把他強行趕了回去。

    晴彥注意到，佐藤媽媽聽到自己是個高中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下。

    應該是在擔心兩人年紀的差距吧？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解除誤會了。

    正想着呢，手機響了。是短信。

    晴彥掏出手機一看，來信人是佐藤美和子。

    難道是責怪自己沒有好好解釋清楚？或者是和他埋怨她媽媽的嘮叨？

    晴彥帶着疑惑點開短信，沒想到竟是一封措辭很剋制的信息：

    “感謝高阪君帶來的禮物，等我出院之後，我們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吧？”

    晴彥的嘴角抽了抽，這一看就不像是佐藤美和子的發言，估計是被媽媽逼着發的吧?

    他猶豫了一下，把短信關掉假裝沒看見。

    因爲不知道佐藤美和子的態度，如果貿然答應可能會讓她爲難，所以還是等那個真正的佐藤美和子聯繫自己再說吧。

    離開醫院後，晴彥向附近的車站走去。

    今天除了探望佐藤美和子之外，他還準備晚上去一趟阿笠博士家，看看自己寄養的小貓咪怎麼樣了。

    這一晃灰原哀應該也已經融入少年偵探團了吧？不知道她跟柯南的關係處的怎麼樣？

    畢竟是第一次去人家拜訪，還是要準備一點禮物的，晴彥打算先去商業街逛逛，順便再買點灰原哀的投喂口糧，他這幾天已經摸清了灰原哀喜歡吃什麼東西。

    坐上地鐵，晴彥抓住扶手身體隨着人流來回擺動，車輪摩擦鐵軌的聲音傳入耳朵，有點催眠。

    其實晴彥這幾天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柯南攤牌。

    攤牌的好處就是能粘上主角團的光環。

    就憑柯南能從琴酒的掃射中活下來，硬生生把純黑的噩夢改寫成琴酒的噩夢。

    就充分說明了死神小學生的光壞不僅僅是能遇到案件，也許還有對抗黑衣組織時觸發絲血保命的特技。

    服部平次那幾個同樣知道柯南身份的人，每次遇到危險也沒有一個不幸遇難的，說不定就是受到這個光環的加持。

    而且前幾天的小偷事件，表明很可能已經有人盯上了晴彥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晴彥覺得酒廠遲早會找上自己。

    柯南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和貝爾摩德關係非常好，甚至稱呼貝爾摩德爲柯南乾媽也不過分，能一定程度的幫晴彥遮掩身份。

    這對現在的晴彥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他現在已經因爲救鈴木園子而惹上酒廠，雖然暫時可能覺得他是個小蝦米或者迫於壓力沒空理他，但不一定就能一直躲過去。

    說不定哪天就找上門來，讓晴彥加入組織，或者死。

    晴彥目前的打算就是，在組織找上他之前，儘量提升實力，能拖就拖。

    等到自己的外掛能刀斬東京塔了，那他就誰也不怕了。

    想到這晴彥又分析了一下，他和酒廠裏那幾個主要成員的好感度——

    琴酒：可怕怕（極度危險）

    伏特加：見過（有點蠢，但比想象中有威脅）

    波本：薪水小偷（沒威脅）

    貝爾摩德：柯南乾媽（和柯南黏在一起就威脅不大）

    雪莉：自己家貓（可愛捏）

    基安蒂：瘋批女（紋身不錯）

    科恩：狙擊手工具人（有威脅）

    皮斯克：老頭兒（有威脅）

    龍舌蘭：不知道炸死沒炸死（沒死就有威脅）

    卡爾瓦多斯：舔狗（擁有貝爾摩德好感時，威脅降低）

    ……

    ……

    剩下的都是臥底或者是外圍成員，暫時沒什麼危險。

    從這個概率上來說，晴彥抽中頭獎的概率其實沒那麼高。

    更何況他日後避免不了要多和灰原哀接觸，柯南觀察力又那麼強，很可能時間長了很容易就被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還不如一上來就統一戰線。

    正想着呢，地鐵到站的播報音響起。

    晴彥隨着人流出了地鐵站。

    與此同時，電話響了。

    “喂？”晴彥按下接聽鍵。

    “完了，我老媽徹底誤會了。”是佐藤美和子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疲憊，估計剛纔一直被拷問來的。

    晴彥驚訝道：“難道我高中生的身份，沒能讓你媽媽放棄？”

    “沒有，她反而更滿意了。”佐藤美和子說，“她還教了我怎麼在年輕後輩面前展現女人的魅力。”

    晴彥：“……”

    晴彥想問那你學會了嗎？但又怕下次見面被她來個“德式抱摔”。

    突然又想到她媽媽是怎麼會這種技能的？不過這個好像也不能問，於是晴彥只能岔開話題：“那吃飯的事？”

    “等我出院吧，就當是慶祝我被停職。”佐藤美和子唉聲嘆氣，“不過還要麻煩你幫忙糊弄一下我媽。”

    “假扮男友？”

    “沒到那個程度啦，只是普通朋友，等過段時間就用性格不合適告訴我老媽。”美和子好像很熟練似的。

    晴彥：“這樣啊。”

    “你好像有點遺憾？”美和子聲音一挑。

    晴彥剛想回答說沒有，突然想起剛纔在病房被勒住脖子的事情，於是試探道：“我這時候是不是該說，是的？”

    “你自己判斷呢~”美和子柔柔的聲線讓晴彥聯想到歌舞妓町的小姐姐，一點也不像能配槍的女刑警。

    晴彥：“對此我感到非常遺憾。”

    美和子在電話裏大笑，她好像還不停拍自己的大腿。

    …

    掛斷電話，晴彥順着商業街往前走。

    看佐藤美和子的意思，她好像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沒有表現出反感。

    那他就更不用擔心了，再說只是吃頓飯而已，就當是幫她一個忙吧，下次要是再出現需要把她捆起來的狀況，自己動手時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放下佐藤這邊的事情，晴彥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挑選禮物上。

    買什麼比較合適呢？畢竟自己是貿然上門拜訪，但晴彥對這邊的習俗其實不太瞭解，原主也是個不善交際的自閉少年。

    不過這邊水果好像特別貴，聽說這邊的人吃西瓜都算是輕奢的程度，既然如此買貴的總沒錯。

    這時剛好路過一家賣西瓜的商店，門前放着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着十幾個大號西瓜，都貼着顯眼的標籤。

    穿工作服的女店員正賣力招攬顧客，已經有不少客人圍在那裏挑選。

    晴彥剛停下腳步，敏銳的店員小姐就貼了上來，露出職業假笑：“先生，今天買西瓜有優惠，而且還能抽獎哦。”

    說着她把手指向另一個比較小的展示臺，那上面擺着各類禮品，有西瓜優惠券、盒裝牛肉、衛生紙、小孩玩具等等……

    看來是照顧到了各類人羣而設計的，晴彥注意到展臺的最上方，擺着一張夏威夷的機票。

    店員適時的解釋道：“那個是頭獎，可以去夏威夷玩，包含酒店食宿等所有費用哦。”

    晴彥心想這得賣多少西瓜能回本啊？估計是吸引客人的營銷手段。不過要是把毛利蘭找來，說不定還真能抽中。

    畢竟，錦鯉少女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最後晴彥選了兩個西瓜，擁有兩次抽獎機會。

    店員捧過來一個抽獎箱，晴彥隨便抽了兩張卡。

    店員撕開一張，笑着說：“恭喜您，抽中可以抵扣10%金額的西瓜優惠券。”

    晴彥眼前一亮：“能抵扣這次的消費嗎？”

    “抱歉不行哦，優惠券的使用日期是下週的活動。”

    好吧，約等於沒中獎。

    店員又撕開另一張抽獎券，這次笑容更燦爛了：“恭喜您，抽中一個鋼達姆機器人。”

    店員遞給他一個綠色的機器人玩具。

    晴彥看着手裏的玩具，心想他要這玩意也沒用啊，要不給柯南玩？

    不過一想自己這趟是去和那小子結盟的，送這個多少帶點羞辱的味道。

    “能換成別的禮物嗎？我家裏沒有小孩。”晴彥客氣地問。

    女店員：“可以換成一張20%折扣西瓜優惠券。”

    “除此之外呢？”

    “可以換成2張10%折扣西瓜優惠券。”

    晴彥頓時有些無語。

    這時身旁傳來小孩的哭聲，晴彥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一個小男孩拉着母親的手，他手裏拿着一張晴彥同款的10%折扣優惠券，眼睛不住往晴彥手裏的機器人上瞥。

    晴彥走到小男孩面前：“伱喜歡這個？”

    小男孩眼睛冒出興奮的光芒，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歡這個機器人玩具。

    晴彥把手裏的機器人遞過去，說：“送給你啦，我家裏沒有小孩也用不上。”

    小男孩一副被幸福暈了的表情，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接。

    “怎麼了？”晴彥問。

    “媽媽說不能隨便要人家的禮物。”小男孩努力不去看晴彥手裏的機器人，彷彿這樣就能抵抗住誘惑。

    晴彥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懂事，於是想了一下說：“哥哥現在要去拜訪一個重要的人，拿着這個不方便，你能幫我處理掉嗎？”

    小男孩面露猶豫，又擡頭看了看媽媽，得到他媽媽的肯定之後，這才接過晴彥手裏的機器人，乖巧道：“謝謝大哥哥。”

    晴彥摸了摸他的頭，轉身離開。

    “大哥哥等一下。”小男孩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手槍，“這個給你，是可以射出糖果子彈的手槍哦。”

    晴彥接過來握在手裏，沒有正常手槍那麼大，但基本還原了手槍的模樣，純黑色，不過握把的位置做成了罐子形，有點像是泡泡槍的翻版。

    小男孩怕晴彥不要，還特意說道：“這個可以放進口袋，不會影響你的。”

    “謝謝，那我就收下了。”晴彥笑着把這孩子的禮物揣進兜裏，在那位母親的道謝聲中離去。

    …

    米花町，二丁目。

    兩個小小身影一前一後，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柯南雙手抱在腦後，身後跟着一個茶色短髮不斷哭泣的小女孩。

    “不要再哭了，你家是在這附近嗎？”柯南開口詢問。

    可對方並沒有回答，還是不斷的抽泣着。

    女生真是麻煩，真不知道她剛纔怎麼敢開槍的？

    柯南剛解決掉一件麻煩案子，他的心情很好，或者說他這幾天心情都很好，因爲高阪晴彥這幾天一直沒來煩他，讓柯南有獨自面對案件的機會。

    一下子他又恢復到了那個無所不能的名偵探，幫着毛利小五郎提升了不少名聲。

    剛纔又率領少年偵探團抓獲了一夥假鈔犯罪集團，有點可惜的就是，本以爲能找到那夥黑衣組織的消息，沒想到卻只是撞衫了而已。

    不過柯南覺得，只好自己繼續這麼追查下去，遲早能找到那羣黑衣人。

    “嗚嗚嗚……”

    身後的哭聲還在繼續，柯南心裏有些煩躁，爲什麼非要自己送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回家啊。

    柯南看了眼四周，都是高檔別墅，可是他印象中好像沒有哪家姓灰原的啊？

    算了不管了，讓她自己找吧，柯南轉過身對她說：“你家應該在這附近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哦。”

    說完，柯南就準備離開，他可沒功夫陪這小孩玩。

    “APTX-4869。”

    柯南轉過身，疑惑的看着她：“什麼？”

    “就是你被灌下的藥物名稱。”灰原哀已經不再哭泣，她的聲音裏透着成年人的冷靜。

    柯南心想真是個奇怪的傢伙，不過嘴上卻說：“你在說什麼啊？我沒吃過那種東西啊。”

    “我不會記錯的，那個藥名。”灰原哀擡起頭，“因爲那是組織讓我研製的藥物。”

    “組織？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做藥？還是趕緊回家吧。”柯南勸道。

    雪莉：“我跟你一樣，都是吃了那種藥之後，因爲細胞自我破壞程序的突發作用，除了神經組織以外、骨骼、肌肉、內臟、毛髮等所有細胞，都變成了幼兒期的狀態。

    它真的是一種很迷人的毒藥呢。”

    “灰…灰原？難道你是……”柯南瞪大了眼睛。

    “我不叫灰原。”她用手撩起耳邊的鬢髮，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雪莉。這才是我的代號。”

    這時一陣風吹來，卷着幾片枯葉從兩人腳邊掠過。

    周圍的溫度好像突然降了好幾度。

    柯南看着面前的女孩，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正因爲那個猜測過於荒謬了，導致他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那個最壞的可能性。

    灰原哀把背上的紅色小書包往上提了提，步步緊逼道：“怎麼樣，吃驚嗎？工藤新一。”

    柯南：“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那些黑衣人的同夥！”

    柯南冷汗直流，他不斷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失去冷靜。

    對方沒有直接殺死他，而是用這種方式見面，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灰原哀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現在可沒時間讓你驚訝了，糊塗大偵探。”

    “你什麼意思？”柯南冷冷看着對方。

    雪莉：“你忘了嗎？我跟你說我家在米花町22號，也就是你家隔壁，你應該知道那是誰家吧？”

    柯南這時才反應過，自己家的隔壁，那不就是阿笠博士家嗎？

    難道？！

    他立刻掏出耳環形手機，撥打了博士家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可卻一直沒人接，柯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惡，快接電話啊，博士！”

    “沒有用的。”灰原哀又用那種標準反派語氣說道，“他不可能接電話的，因爲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灰原！”柯南掛斷電話，他此時已經被灰原哀一連串組合拳打懵了，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他看着那個毒蛇般的可怕女人站在路燈下，兩隻手背在身後，外表是揹着紅色小書包的小學生，氣勢上卻給人一種女王般的壓迫感。

    “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把博士怎麼了？”柯南憤怒的質問。

    “博士應該對你很重要吧？”灰原哀說，“你身上的裝備都是阿笠博士給你做的吧？依靠這個你才能繼續做偵探。如果失去了博士，你也只是個頭腦聰明的小學生而已。”

    柯南不可置信道：“就因爲這個？你就把博士殺了？”

    “這就是組織的風格啊，難道你現在才知道嗎？”灰原哀攤了攤手，彷彿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柯南蹲下身子，把手放在腳力增強鞋上。

    灰原哀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要動手了嗎？不過我勸你最好現在去博士家看看，去晚了可能連屍體都見不到了哦。”

    柯南狠狠的瞪着灰原哀，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朝着博士家跑去。

    灰原哀揹着小手，邁着輕盈的步伐跟了上去。

    柯南這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博士家，離老遠他就看到博士家沒有開燈。

    柯南衝進屋內大喊道：“博士！博士你在哪？！”

    他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房間裏，可是卻並沒有人迴應。

    可惡，難道這傢伙真的把博士給殺了？

    柯南跑了半天，灰原那套組合拳的威力也逐漸消失，他恢復了平時的理智，開始思考對方爲什麼不自己把他除掉？而是對博士下手？

    按理說那些黑衣人是有這種實力的，難道是在外面不好動手？把自己引到博士家裏來滅口？

    那自己現在不是很危險？

    柯南突然發現，房間內漆黑的角落傳來陰冷的寒意，彷彿下一秒就會冒出黑洞洞的槍口，了結他脆弱的生命。

    不行，得趕緊逃，至少跑到外面去，讓他們不好動手。

    柯南轉身就想離開博士家。

    不料一回頭就看到灰原哀站在門口，她的臉上面無表情。

    “怎麼？要逃掉了嗎？”灰原哀語氣嘲諷，“看來你也不是什麼英雄嘛？”

    柯南：“你到底想幹什麼？”

    灰原哀沒有堵住門，而是走到博士家圓形吧檯的椅子上坐下，她把兩條腿疊在一起，擺出一個女王範十足的姿勢：“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柯南冷冷道：“我沒時間陪你玩，而且我發現你好像只有一個人吧？”

    “難道你想對我出手？”灰原哀驚訝道。

    “難道不行嗎？”柯南蹲下身體去摸鞋子的開關。

    “很不錯的想法，可惜只要我一發信號，那個給你灌下毒藥的男人就會出現在這裏，再把你殺死一次。”灰原哀說，“他可是很想念你呢。”

    柯南心裏一沉，難道琴酒也來了？如果那個可怕的男人也在附近的話，他今天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柯南本以爲是琴酒，他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結果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門口，懷裏還抱着兩個——西瓜？？

    “高阪……大哥哥，你怎麼來了？”柯南嘴上喊着，心裏卻想着這傢伙怎麼來了，難道還嫌這裏不夠亂嗎？

    晴彥看着房內緊張的氣氛，突然發現事情好像剛好來到最有意思的部分，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他笑了笑說：“柯南也在啊？太好了。”

    “高阪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把毛利叔叔找過來？”柯南想把他支走。

    晴彥疑惑道：“找小五郎叔叔幹什麼？”

    柯南急忙說道：“是阿笠博士啦，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寫了剪刀、蘋果和楓樹，想讓毛利叔叔幫忙解開迷題。”

    晴彥一聽就知道這裏面一定包含了求救信息，不過他沒有理會：“不用了，我已經解開了，你是想把警察找來吧？”

    “什麼？你……”柯南瞪大了眼睛，臉上表情的精彩程度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

    晴彥把兩個包裝好的西瓜放在玄關的地上，走進房間。

    “沒必要的，警察來也沒用的。”晴彥把手伸進懷裏。

    柯南的大腦已經快要宕機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咦？雪莉，你還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嗎？”晴彥掏出一把黑色手槍，“真是可憐的傢伙啊。”

    柯南不斷往後退，他的身體摔倒在地上，聲音顫抖道：“難道你也是……”

    “沒錯，你猜對了，但是很遺憾……”晴彥把槍口對準柯南。

    這時忽然有風從門口灌入。

    屋內的溫度彷彿降到冰點，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別墅外的天空中響起一聲悶雷，緊接着細密的雨點噼啪落下，敲擊在玻璃窗上彈奏出美妙的樂章。

    “偵探遊戲到此結束了。”

    晴彥輕輕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