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潘金蓮的短刀，武大娘流鼻血了

    “公子水熱好了，可以洗澡了。”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武大娘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我知道了。”

    潘金蓮應了一聲，然後打着哈切，來到了隔壁的一處房間。

    霧氣朦朧的房間裏，擺着一個沐浴的木桶，裏面的水溫正合適。

    在旁邊的木架上，還擺着一小盒子的香皂，這是由天然的皁角搗碎研磨，提煉出來的皁角團，專門用於清潔身體之用。

    他解開身上的衣服，將身體緩緩浸泡在浴桶裏，騰騰的熱氣彷彿順着毛孔，鑽入四肢百骸裏，讓他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

    “知啦。”

    木門緩緩推開。

    潘金蓮一愣，這個時候會進來的人能有誰，很快，在一陣略顯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後，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不是武大娘，又是何人。

    只是武大娘的眼睛上蒙着一條黑色布條，看不到前面的路，不斷的用雙手向前摸索着，走路都踉踉蹌蹌，顯得很是笨拙。

    “你好生生的，蒙上眼睛作甚？”

    潘金蓮連忙伸出手扶住，險些被扳倒的少女。

    武大娘一本正色道：“公子真心待我，我又怎好意思趁擦背的機會，佔公子的便宜，既然我之前發誓，絕對不會違背公子的意願，那就說到做到。”

    潘金蓮嘴角扯了扯，他其實很想說，自己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名聲，對於那所謂的落白之身，你只要拿走一句話就行。

    可看着武大娘那一臉鄭重的表情，這種行似蕩夫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他只得輕咳兩聲道：“那就拜託你了。”

    武大娘伸手摸了一下潘金蓮的後背，然後站在後面，幫他慢慢的擦拭起來。

    不得不說，這白嫩的小手擦起來就是舒服。

    難怪古代的那些達官貴人，沐浴更衣的時候都會讓小丫鬟伺候，還真是幸福，啊呸，萬惡的封建主義陋習啊。

    身爲一個受到良好教育的三好青年嗎，面對這等陋習，他只想大喊一句……

    可以再多來一點。

    畢竟尊重當地的文化習俗，也是一個進步青年的標誌。

    少女白皙的小手擦的很是認真。

    唯一不好的是，因爲她什麼也看不見，連衣服被水浸溼了都沒有反應。

    黃色的長裙被浸溼後，隱隱顯得有些透明，甚至還可以看到裏面，那繡着鴛鴦紋路的紅色肚兜，細小的紅繩系在白皙精緻的鎖骨上，顯的風情萬種。

    少女沒有絲毫察覺自己的異樣，就這麼被蒙着雙眼，毫無防備的站在潘金蓮的面前，幫他慢慢擦拭着手臂。

    潘金蓮看着面前的美景，忍不住感嘆道：“這還真是芙蓉出水嬌欲滴，玉蕊含羞潤曉露啊……”

    “公子這是在吟詩嗎？”

    武大娘雙眼被蒙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奇的問道。

    潘金蓮乾咳了兩聲道：“咳咳，一時詩興大發，忍不住吟詩一首。”

    武大娘頓時來了一絲興致：：“公子還懂得吟詩作賦嗎？”

    “算是略懂一二吧。”

    武大娘擦拭完手臂後，用被黑布蒙住的雙眼，看向聲音的方向，笑着說道：“不知公子可否念個一兩首詩，讓我也見識一下讀書人的風采？”

    “詩嗎……”

    潘金蓮看着面前的“山巒”美景，沉吟道：“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武大娘忍不住道：“真是好詩好詞啊，不知這詩是何人作？”

    “此乃東坡居士所作……”

    潘金蓮靠在浴桶上，一邊享受着少女的擦拭，一邊聽着她的講述。

    原來武大娘之所以如此羨慕，那些會吟詩作賦的人，也是因爲她早些年想過讀書，將來有朝一日參加科舉，博得一個功名什麼的。

    一來可以光宗耀祖，這二來也可以擡起胸膛做人，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

    可願望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她靠着賣炊餅養活妹妹之餘，好不容易攢下了些許錢財，本有機會買上幾本書，甚至去上個學堂什麼的。

    結果因爲妹妹性格過於衝動，時常跟街坊鄰居家的孩子打架，經常惹出禍來，這好不容易攢的些許家底，全都用來賠償給人家了。

    再加上她出身貧寒，又沒什麼關係，經常被街頭上的一些潑皮無賴欺負，時不時勒索敲詐，讓她讀書夢越來越遠，每天只能賣炊餅度日。

    潘金蓮聽了她的講述後，一時唏噓不已。

    或許這就是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丟下的一枚硬幣吧，在關鍵時候不同的選擇，徹底的改變了之後的人生走向。

    在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裏，與兄弟相互扶持的武大，此時恐怕已經靠着讀書，慢慢參加科舉考上進士，甚至已經當上陽谷縣當地縣令，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了吧。

    而面前的武大娘卻因爲種種不幸，現在還被街坊鄰居指指點點，還因爲腳丫太小只有三寸，腰肢纖細不到四寸，被人起了一個三寸丁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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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者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在二人閒談的時候，武大娘由於什麼也看不到，腳下忽然被屏風一搬，整個人一個踉蹌就朝後跌倒。

    潘金蓮連忙抓住少女的手，一把將少女摟在懷裏：“大娘，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

    武大娘搖了搖頭，正想說話時，整個人忽然愣住了。

    只見她頭上的黑布被蹭掉了，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家相公，那充滿陽剛的身體，寬闊的胸膛，心口“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下面那……

    她俏臉突然酡紅一片，連忙道：“公…公子你先穿衣服吧，我出去了。”

    “這麼緊張做什麼？”

    潘金蓮看着少女匆忙離去的背影，疑惑的低頭一看，頓時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他剛剛光顧得上去拉武大娘的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從浴桶裏站起來，整個人都走光了。

    這要是換做這個世界尋常的男子，被人看光了，肯定會驚慌失措的躲在浴桶裏，甚至都感覺有些沒臉見人了。

    可對於絲毫不在乎半點廉恥，臉皮堪比城牆的他來說，完全不放在心上。

    甚至……

    潘金蓮還饒有興致的看着少女離去的方向，忍不住笑道：“大娘還真是可愛啊……”

    在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潘金蓮換上了衣服回到了寢室，看到武大娘美眸微微閉，躺在被窩裏已經睡着了。

    他也沒有多想，剛剛泡澡泡了快一個來時辰了，早就讓他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了，再加上明天還要搬家，於是撩起被子，躺在武大娘的身邊睡着了。

    在他早早進入夢鄉的同時，另外一邊的少女卻緩緩的睜開了眸子。

    武大娘面頰微紅，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心裏泛起了一陣好奇。

    這個男人天天都帶着一把短刀，平常都藏在哪了，爲啥自己就一點沒有察覺呢？

    她明知道這麼想是不對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潛意識，無數想入非非的畫面，接連在腦海中浮現，讓她越來越精神，根本無法入眠。

    於是，武大娘整個人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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