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疼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愛吃泥鰍的小蚯蚓字數:2354更新時間:24/06/27 01:07:03
    沈令儀扶着宴青菱上馬車。

    “等我。”

    也沒讓她等多久,只是吩咐下人,去看下巷子裏那位,若無可救了,就收屍,好生葬了。

    若死不了,那就讓大夫治一治,再給筆錢財,趕出長安。

    沈令儀也沒那麼大度,當初康子意發瘋似的,揍了他無數回,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人在長安內,晃在青菱眼皮子底下。

    哪怕已成了啞巴。

    他交代好,便掀開車間,回進車廂裏。

    宴青菱通過那四四方方的車窗,看向窗外,有些出神。

    沈令儀給她手裏塞了個泥人。

    “你看,像不像我?”

    宴青菱看了眼,小小的泥人衝她溫潤笑着,儼然同他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沈令儀原想叫那個手藝人捏一對,一個他,一個青菱。

    可是攤販說:“泥人亦碎,回去可要好生放着啊,不能讓小孩子把玩。”

    沈令儀便不讓人捏青菱了,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打碎了她模樣的泥人,平白添了晦氣。

    宴青菱指腹細細描摹過泥人的眉眼,輕輕“嗯”了聲。

    “像啊。”

    只是泥人冰冷,不如他溫暖。

    “你來看管它,”沈令儀說,“它是你的。”

    宴青菱知曉他話裏有話,對待這個泥人也格外珍重,將它雙手捧着,準備回了府上,就找個精巧的匣子裝起來。

    她靠在他肩頭,闔上眼。

    “你不問問我,發生了什麼?”

    她去見了前夫,他總該有話想問的。

    沈令儀讓身子歪一點,肩膀塌下來,好叫她靠得舒服些。

    “你想說會告訴我的。”

    宴青菱道:“你不覺得我心狠嗎?”

    沈令儀搖搖頭。

    “將來若是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也不必對我心慈手軟。”

    沈令儀頓了頓,又說:“簪子不一定能扎死人,他若是不死,你也別見他了。”

    他到底是介意的。

    不是介意她的過去,而是她方纔那無法自控的痛苦,曾在心底裏紮根的人,到底難以拔乾淨。

    哪怕留有一絲一毫,他都會有醋意。

    “嗯,不見,”宴青菱說,“不會見了。”

    ……

    香山居。

    逼仄的角落中,卓明月在他的視線壓迫下,妥協道:“中用,你是中用的。”

    她企圖推開他,卻被他強行拉進了一旁放雜物的隔間中。

    她的背抵着門。

    宴清風的脣壓着她耳垂,低啞道:“中用,那爲什麼不用?”

    他怎麼說都有理。

    卓明月感覺到腰腹處有搗槌抵着她。

    她雙手去推他胸膛。

    “大白日的,溯兒隨時會過來,你想再被他揍嗎?”

    他的脣慢慢往下,輕咬她雪頸的軟肉。

    “想看我被揍嗎,”宴清風說,“多生幾個,看他們天天揍我,不好?”

    她推拒的那點力量根本不夠看。

    他輕而易舉的,就把她雙手綁住,掛在了他脖子上。

    彷彿她雙臂勾他脖頸,一個獻媚,予取予求的姿勢。

    他對待外衣挺有耐心,裏面的,便是用撕的。

    一件又一件的衣衫滑落下來,掉在她腳踝邊,蓋住她的雙足。

    大片雪白暴露在他眼前。

    褪去最後一件他才停手,視線從上到下,將她掃視了遍。

    依然粉雕玉琢,是璞玉,是嬌花,是每一寸都叫他丟魂失魄的心魔。

    埋在身體裏的慾望越發放縱的蓬勃而出。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低頭銜住她豔紅的脣。

    脣齒相觸的那瞬,劇烈的痛感叫他身子一僵。

    他的下脣被死死咬住了。

    她的貝齒紮根似的深深嵌進他肉裏。

    宴清風從迷離的情慾中猛地清醒,也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睛。

    冷淡,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如同過往中他一直看到的那樣。

    他嘗到了鐵鏽味,滿嘴腥甜。

    他的血一滴滴的從嘴角淌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他的血,也將她的脣齒染得通紅。

    她眼睛裏的冰冷,竟然消融一些,甚至有了柔軟的溫度。

    宴清風始終沒有動,維持着摟抱她的姿勢,任她發狠咬着。

    直到她喉間吞嚥了下。

    卓明月鬆開他,被血染得深紅的舌尖輕輕舔去了脣角一抹溼潤猩色。

    她脣色本就偏紅,血染之後更是濃豔似火。

    她眸裏帶笑,眼尾的一點紅痣,嫵媚妖豔。

    “還要嗎?”

    還要繼續糾纏嗎。

    負我就殺了你,把你千刀萬剮,要你不得好死的那種。

    宴清風定定看着她。

    這麼久了,他自然也知道,她從來不是真正的善人。

    遇佛成佛,遇鬼成厲鬼,這便是她。

    他非要糾纏,要她的一顆心,總歸要付出代價的。

    他說:“要。”

    於是她踮起腳尖,親了他的傷口,“疼嗎?”

    “嗯,”宴清風又說,“還行。”

    她便靠在他懷裏,貼緊了他的身子,綿綿道:

    “我不喜歡人,我喜歡狗,你明白嗎?”

    宴清風摟抱着她柔軟的身子,有那麼瞬間,恍惚覺得她像一條毒蛇,從相遇一刻起,就一點點的纏繞住他。

    叫他無從喘息,叫他作繭自縛。

    毒是她給的,解藥也只能問她要。

    他喉間一動,低醇道:“好。”

    當初他幾次三番說她只是條狗,她不曾反駁,仍然卑微討好他,服侍他。

    如今她要他做狗。

    好啊。

    天道輪迴罷了。

    他給她解開雙手,她伸手推他,一步步的把他往後推,直到她示意他躺下來。

    她坐上來之前,把他的雙手跟桌角綁在了一塊兒。

    他的背下有根毛毛躁躁有棱有角的橫木。

    每一次浮動都會蹭到。

    身上是極致的愉悅滿足,身下卻如同凌遲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剮下皮肉。

    “疼嗎?”她說,“疼就叫出來,求饒啊。”

    他是個男人,哪怕是針線生縫,都不坑一聲,又豈會在這種時候呼痛求饒?

    他咬着牙,死活也不開口。

    “不叫嗎,”她青蔥纖指,溫柔捻他的脣,“我喜歡聽你慘叫呢。”

    宴清風眉頭緊蹙,極其彆扭的悶哼一聲。

    ……

    當年,起初她在牀上很青澀,像塊木頭一樣,不曉得動,只是任由擺佈。

    他就給她喂了藥。

    看着她藥性發作,看着她痛哭求饒,再逼着她作出媚態來。

    “叫啊,我喜歡聽你叫。”

    叫得跟妓女一樣風騷,他才肯高擡貴手解開褲帶幫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