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宴清風和段以珩大被同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愛吃泥鰍的小蚯蚓字數:2381更新時間:24/06/27 01:07:03
    當夜,段以珩也做了夢。

    也是在那間廂房裏,他夢到自己吻了下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芙蓉帳暖,美人在懷,纏綿悱惻。

    還夢到宴清風踹門而入時,女子躲在自己身後,哀求着說:“皇上,救救我。”

    “別怕,這世上沒有朕護不住的人。”

    他輕聲哄她,然後對宴清風道:“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夢到這裏戛然而止。

    “皇上,該起了。”福公公在屏風後躬身喚道。

    段以珩睜開眼,心想着,大概是因沒有完全得到,才會做這樣的夢。若是得到一回,估計也不會再惦記了。

    他踩着太監的背下龍榻,由五六個婢女有條不紊的伺候他洗漱穿戴。

    沉重的五彩玉旒冕戴在頭頂,段以珩目不斜視的吩咐福公公。

    “下朝後讓宴清風留一下。”

    這一留,就留到了亥時。

    宴清風陪着他批閱奏摺,陪他用午膳晚膳。

    到了月上三杆,段以珩還在要拉着他繼續對弈。

    “皇上明日要上朝,該睡了。”

    宴清風有點心不在焉了,卓明月受了涼,沒泡完熱水澡就暈過去了,醒來咳嗽不止。

    王大夫說她這回的風寒比上回更急更兇。

    他想回去看看,皇帝卻不知中了什麼邪,始終不讓他走人。

    “這麼晚了,別回去了。”段以珩淡笑道,“我們許久不曾秉燭夜談,今夜就留下來,陪朕。”

    這樣的理由宴清風也不好拒絕。

    昔日段以珩還是皇子之時,他們常常一塊兒喝酒,喝得伶仃大醉就躺一塊兒睡了,稱帝之後儘管日日相見,到底疏遠了不少。

    兩個大男人,不再是當年血氣方剛的少年了,沒有那麼多話好說。

    宴清風不認牀,在哪兒都睡得着,很快睡了過去。

    段以珩也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女子撲進他懷裏,滿臉淚痕的對他說:“皇上,他知道了我們的事,他要殺了我。”

    後面,是提着劍追來的宴清風。

    段以珩抱緊女子,把她護在懷裏。

    “有朕在,誰也不能動你。”

    ……

    醒來,他發現自己竟抱着宴清風,宴清風也緊緊抱着他。

    段以珩嫌棄的掰開他的手。

    “別動,聽話,”宴清風閉着眼抱他更緊,手在那屁股上掐了一把,嘴裏喃喃,“鬧什麼脾氣,嗯?”

    宴清風練武的,手勁大,段以珩不是他的對手,根本反抗不了。

    “……鬆手!”沉悶的一聲低吼。

    宴清風迷迷糊糊中忽然察覺手感不對。

    明月身子纖盈嬌小,腰又細又軟,這樣緊抱着,胸前該有兩團渾圓柔軟貼着他才對。

    宴清風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晚睡在哪兒了,猛地放開懷裏男人。

    平日裏習慣了抱着卓明月睡覺,女子香香軟軟的,抱着太踏實,以至於睡着了他的手還記得去撈人。

    尷尬的沒有話可說。

    段以珩翻了個身,離那男人遠點,心想着,幸好把人留下來了。

    他吃不到肉,就讓宴清風也吃不到。

    就這樣僵着吧,大不了天天留人在宮裏睡覺,看誰熬得過誰。

    -

    卓明月咳得撕心裂肺。

    小梅一直守在身邊,她咳起來就給她順背。

    “將軍怎麼今日還不回來……”

    連續三天了,他都留在宮裏。

    卓明月沒想太多,只是想着,再過十日宴清風就要啓程出征,大概是太忙了,才會夜宿宮中。

    如此,挺好。

    小梅小聲說:“我聽說,長公主這兩日也在宮中,沒回公主府。咱們府上都傳瘋了,說將軍和長公主要修成正果了。”

    卓明月心中咯噔一下。

    若是長公主成了將軍府的女主人,恐怕她得活活褪層皮。

    可他們若是要修成正果,爲何不來將軍府,亦或是公主府?卻是在宮裏?

    他們大可以成個親,再堂堂正正的做夫妻之事。

    莫非這是那些權貴們取樂的方式,名不正言不順的才刺激,循規蹈矩這個詞,約束不了他們。

    可是,她該怎麼辦呢?

    午膳時候,宴青菱來了,支開了小梅。

    數月不見,她握住卓明月的手,依然滿心熱忱。

    “皇帝哥哥把他留在宮裏了,他這幾日都走不開,隨我走嗎?”

    卓明月猶豫了下。

    並非不想走,只是怕同上次一樣,落了個被攔路的下場。

    但是今非昔比,這幾個月過來,或許宴清風確實膩味了,而且和長公主正濃情蜜意,也許不會再爲了抓回她如此費心。

    “我走。”

    再試一次,大不了就是被抓回來。若是不再嘗試,怕是一條生路都沒有了。

    宴青菱是坐在高高轎輦上進將軍府的。

    出去時,卓明月穿了她的衣服,梳了她的髮髻,輕紗半遮面,門衛只是擡頭粗看了眼,便放了行。

    卓明月到外頭偏處換坐了馬車,又在鬧市的一件鋪子裏被安排換了衣服,成了徹頭徹尾的民婦打扮,再從鋪子後門出去。

    出城也很順利,順利到彷彿做了一場美夢,那麼不真切。

    馬車裏,卓明月和秦時相對而坐,卻始終沒有正視對方的目光。

    顛簸的路途中,秦時幾度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卓明月裝作沒有察覺。

    到清河城外,秦時叫停了馬車,把手中包袱塞到她手裏。

    “這些銀錢你拿着,我給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不多。”秦時垂着首,黯聲道,“接下來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

    卓明月不肯收他的包袱,他執意要給,推卻了幾番後,卓明月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謝謝。”

    她心裏也明白,經過這幾個月的冷靜,秦時對她的執着早已淡去。

    本就沒有多深的感情,驚鴻一場而已。

    在他的無可奈何,她的無從反抗中,他們被迫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儘管如此,爲了讓宴青菱再一次出手相助,秦時繼續裝出非她不可的模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卓明月是真心感激他的。

    “保重。”

    秦時說了保重,卻沒有立刻下馬車,他看了她一會兒,輕聲問:“其實你從來沒瞎過,是不是?”

    卓明月猶豫過後,點頭。

    秦時似乎是鬆了口氣,釋然笑道:“以後你也要一樣,不要輕信任何人,保護好你自己。”

    他能理解她的謊言,她的隱瞞。

    活得這樣艱辛,掙扎中求生路的人,是該對身邊任何事物抱以戒備之心。

    他的視線下落,停頓在她手裏把玩着的翠色圓環佩玉上。

    出來時她別的都沒帶,就帶上了這個。

    “這塊佩玉怎麼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