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卓明月,死給我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愛吃泥鰍的小蚯蚓字數:2289更新時間:24/06/27 01:07:03
    也就是這一日,康子意被人叫去酒樓赴宴,宴青菱過來拉着卓明月去堂屋用膳。

    “一塊兒吃熱鬧,省得讓膳房再做一份了。”

    “你不要老這麼見外嘛。”

    卓明月無法推辭,住在人家府上也不好拂了人顏面,便隨着她去堂屋。

    菜還沒上齊,一襲墨袍的男子從外走進來。

    他目光遙遙地在卓明月臉上微微一定,繼而若無其事在宴青菱身旁落座。

    宴青菱介紹道:“哥,這是秦時金屋藏嬌的姑娘,叫卓明月。子意不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宴清風雲淡風輕地瞥了卓明月一眼。

    “嗯。”

    卓明月垂着首,恨不能躲到桌底下去。

    早知如此,方纔她就該裝腹瀉,橫豎都不該過來的。

    宴青菱還拿她打趣:“你臉紅什麼呀,我哥人很好的。”

    卓明月雪頸低垂:“只是有些熱……”

    春末微涼,她只着一件單薄的軟煙羅,不該這樣熱才對。

    可她不僅熱,還心慌。

    宴青菱自然不信,只當她姑娘家的見了外男羞澀,大大咧咧地道:“我哥不近女色的,你不用把他當男人。”

    宴清風輕嗤一聲,目光微涼地看向那位如同在熱鍋上烹煎的女子,戲謔道:

    “卓明月,你說,我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

    卓明月不禁回想起小樹林,他要她幫忙的情景。

    涼涼月光下,幽幽夜林中,她跪在他身前,不敢擡眸看上一眼。

    後來膝蓋軟了,雙手僵疼,脣也麻木,他有些煩躁地揉亂她頭髮,嗓音低沉沙啞:專心點,嗯?

    他捏着她臂彎處守宮砂的位置,輕揉慢捻着告訴她:想保住它,這樣不夠。

    ……

    宴清風永遠知道她怕什麼,怎樣能脅迫到她。

    而眼下他當着宴青菱的面這樣問,令她渾身的血液上涌,頭腦熱得發燙,耳尖羞憤得幾乎滴出血來。

    宴青菱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哥,哪有這麼問人家姑娘的,你叫人家怎麼回答?”

    宴清風收回放肆的目光,漫不經心道:“她們這樣的女子,爲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臉皮厚着,什麼話答不得。”

    宴青菱尷尬地看了卓明月一眼。

    她哥雖然一貫德行就不怎麼樣,可當人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曾想到。

    她也頭一次見哥哥爲難一個女子,這樣的事屬實沒品。

    “你說的什麼話,給點面子,行不?”

    宴清風語氣寡淡:“我很給她面子了,青菱,少跟這樣不三不四的人往來。”

    “宴清風!”宴青菱氣的摔筷子,“閉嘴不行麼?”

    卓明月沒有入心,只是怕他說出更多,猶豫一番後扶着桌沿起身,臉色很不好。

    “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哦,好。”

    宴青菱沒有再留她,把娟兒喊進來扶着她走。

    卓明月走到門外,聽見宴青菱一聲接一聲地責怪她哥。

    “你怎麼同個姑娘過不去,哪怕你再討厭秦時,也不該這樣羞辱一個姑娘吧?”

    “你也不看看人家多可憐,她眼睛看不見的,你還要說她。”

    “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討厭。”

    ……

    入夜。

    卓明月在牀榻上輾轉反側。

    長安城就那麼大,尤其康府的女主人還是宴清風的親妹妹。

    她在這裏呆着,永遠不可能真正安生。

    得找個機會,離開長安城,越遠越好。

    她起身去上茅房,屋門卻先她一步打開,一個墨色身影衝進來抓着她手臂,粗魯地將她往牀榻邊拽。

    卓明月被扔在牀榻上,她逃似的手腳並用地往另一邊爬,卻被握住了腳踝。

    他用力把女子往身邊一拉,欺身而上。

    “躲?你要躲去哪裏?”

    酒香撲鼻,卓明月意識到他酒多了,老老實實地在他身下不敢動彈,生怕惹惱了他。

    “將軍,我給你煮醒酒茶好不好?”

    宴清風扼着她下頷,對上她楚楚可憐的雙眸,厭惡至極的道:“你不識好歹。”

    “是,我不識好歹,將軍你喝多了……啊!”

    她蔽體的牙白寢衣被生生撕開,她慌忙伸手遮掩,手腕卻被扼住舉過頭頂,綁在了牀欄處。

    月光透過縷空窗,灑在她光潔的軀體上。

    卓明月閉上眼,任由他胡作非爲。既然始終躲不過,那就坦然一些,也能少受些苦。

    他膝蓋頂開她修長的雙腿,仍不見她有一點兒動靜。

    他停下動作:“不求我?”

    她心中揪起:“求將軍,輕一些。”

    當真是逆來順受,他雙手掐着她的柳腰,涼涼道:“你真賤。”

    她不作反駁。

    這話是她該受些的。她反抗不了,便是無能。

    宴清風逼她睜開眼看着自己。

    “今後知道該怎麼做?”

    卓明月心涼如水地道:“知道。”

    “怎麼做?”

    “去死。”

    聽她氣若浮絲卻篤定地說出這兩個字,宴清風一愣,“你說什麼?”

    卓明月平靜地說道:“將軍不給活路,我便自尋死路。”

    “我何時不給你活路?”宴清風用力扼住她下頷。

    救了她多少次?放過她多少次?

    她卻說不給活路,竟有這樣狼心狗肺之人?

    卓明月的下頷有被捏碎的疼痛。

    她說不出話來,兩行清淚落下,淌在他手指上,他似被一燙,手勁鬆了兩分。

    “將軍瞧不上我,卻要毀我清白,往後我如何自處?唯有一死,”卓明月啞聲道,“可我不明白,我是不三不四之人,將軍寬宏大量,爲何與我計較?”

    想來他也可笑,兩個時辰前還叫宴青菱不要與她這般不三不四地往來,眼下他卻在這裏,輕薄她,欺辱她。

    既然瞧不起她,何必把她放在眼裏?

    她沒有想着去死,哪怕沒了清白,也並非活不下去。

    可她偏偏要做出視死如歸的姿態,總不能讓他當自己是人盡可夫之女人,從此任意欺凌。

    可惜她的話宴清風並沒有入心。

    他微涼的指腹自她盈盈一握的腰處流連而下,探入深處。

    在她掙得厲害之時,宴清風在她耳邊道:“秦時沒有告訴你?我從不是寬宏大量之人。卓明月,死給我看?”

    卓明月忍着身體裏的異樣,貝齒死死咬着脣,杏脣咬得滲出豔血,也不肯叫自己哭出聲來。

    腦中突然一片雪白,她意識喪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