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防禦戰術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塗抹記憶字數:3900更新時間:24/06/27 00:59:17
索科夫走出廠房,就看到遠處有一支隊伍,正小跑着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而來。索科夫的眼尖,一下就看到隊伍最前面的是別爾金和萬尼亞兩人。看到多日不見的政委,索科夫的心裏充滿了喜悅,就在他想加快腳步迎上去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一架德軍的轟炸機,擺脫了蘇軍戰鬥機的糾纏,朝着正在行進中的部隊俯衝下去,又是投彈又是掃射,正在行進中的隊伍,一下就被硝煙所籠罩。
看到自己的部隊遭到敵機的轟炸和掃射,索科夫的心像被誰猛揪了一把似的,疼徹心扉,他望着硝煙彌漫的地方,脫口喊道:“政委!一營長!”他一邊喊一邊拔腿往前跑去。
跟在後面的布里斯基,看到另外一架德軍轟炸機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俯衝,連忙高喊着:“旅長同志,危險,快臥倒!”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索科夫的身邊,一把抱住對方的肩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壓倒在地上。兩人剛剛趴下,敵機所投下的戰鬥,就落在七八米外爆炸,掀起的塵土灑了兩人一身。
布里斯基擡頭望向天空,見敵機已經重新拉昇,飛往其它的地方了。才站起身,順便把索科夫也拉了起來,用責備的語氣說道:“旅長同志,您沒看到天上有敵機嗎?怎麼能如此冒險呢?”
索科夫被布里斯基壓倒時,手臂、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挫傷,但他心裏掛念着別爾金和萬尼亞的安危,也顧不上管自己的傷勢,就催促布里斯基:“快點去看看政委和一營長,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吧,旅長同志。政委和一營長都沒事!”遠處的硝煙有所消散,使布里斯基能看清楚那裏的人,他看了片刻後,就驚喜地說:“您瞧,他們正朝我們這裏來。”
順着布里斯基手指的方向望去,索科夫固然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別爾金和萬尼亞兩人,正跌跌撞撞地從硝煙中走出。索科夫急於知道兩人是否受傷,便全然不顧空中的敵機有可能再次俯衝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朝着別爾金他們走去。
“旅長同志!”“政委同志!”
索科夫和別爾金四手相握,想着大家剛剛都在死亡的邊緣打了一個轉,此刻見面不免感慨萬千:“政委同志,你沒有負傷吧?”
“沒有。”別爾金搖着頭,說道:“敵人投下的炸彈離我還遠着呢。”他扭頭望着正陸續過來的部隊,表情嚴肅地補充道,“不過我們還是出現了一些傷亡。”
“一營長,”索科夫鬆開別爾金的手之後,又和萬尼亞握了握,關切地問:“你沒有受傷吧,營裏傷亡了多少人?”
“具體的數據還沒統計出來。”萬尼亞表情凝重地說:“我估計最少傷亡了三十幾人。”
“旅長、政委。”布里斯基見索科夫居然站在開闊處和別爾金他們說話,連忙過來催促道:“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回地下室去吧。”
“是啊,政委同志。”經布里斯基這麼一提醒,索科夫立即意識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再來一架敵機,扔下兩顆炸彈或者掃一梭子,步兵第73旅就要喪失一半的重要指揮員:“我們還是到地下室去吧。”
爲了防止德軍可能發起的進攻,萬尼亞立即讓一個連的戰士進入了戰壕,協助四營和民兵進行防禦。而剩下的戰士和所有的傷員,都跟着索科夫他們進了地下室。
正在救治傷員的阿西婭,忽然看到又來了十幾名傷員,而且看情況還很面熟,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她盯着這些傷員看了一陣後,認出其中一名頭部負傷的中士是一營的,連忙抓住對方,好奇地問:“中士同志,你不是一營的嗎?”
“是的,阿西婭同志。”中士也認出了阿西婭:“我是一營的,您怎麼在這裏?”
“我是奉命到這裏來照顧傷員的。”阿西婭回答完對方的問題後,反問道:“中士同志,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們是奉命到這裏來加強防禦的。”中士回答說:“在路上遭到了敵機的轟炸,傷亡了好幾十人,跟我一起進來的這些傷員,全部都是一營的。”
“你們這次來,是誰帶隊?”阿西婭聽說一營是來支援的,心裏頓時踏實多了,她知道一營的戰鬥骨幹多,是索科夫最器重的部隊,只要有他們在,守住組裝車間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她一邊幫着中士包紮傷口,一邊試探地問:“你們這次過來,是誰帶隊啊?是萬尼亞大尉嗎?”
中士知道阿西婭是旅長索科夫中校的妻子,因此在這種事情上就沒有對她保密,而是如實地回答說:“是的,不光萬尼亞大尉來了,連別爾金政委也來了!”
“什麼,政委也來了?”阿西婭聽到這裏,不禁楞了片刻,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一邊繼續幫着中士包紮傷口,一邊問:“這裏又不需要做什麼政治宣傳工作,政委同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對於阿西婭的這個問題,中士苦笑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阿西婭,這個我就不清楚。只要能打敗敵人,我們聽誰的指揮都是一樣的。”
就在阿西婭爲傷員們包紮傷口時,索科夫在自己的指揮所裏,召開了一次簡短的軍事會議,討論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
索科夫先向別雷上校介紹了別爾金和萬尼亞之後,接着說道:“上校同志,雖然我們有空軍的助陣,但是敵人的飛機太多了,要想掌握戰場的制空權,恐怕不太容易,這麼一來,您的坦克營在短時間,恐怕就無法出動了。”
聽到自己的坦克營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出戰,別雷並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反而皺起了眉頭:“旅長同志,我想問問你,你覺得以你們現有的兵力,能守住組裝車間嗎?”
“假如德國人不出動坦克,”沒等索科夫說話,布里斯基就搶着說:“我們應該可以守住這裏。”
“大尉同志,”別雷扭頭看着布里斯基,冷笑着說:“你覺得德國人爲了奪取這裏,會不出動坦克嗎?”
“敵人不出動坦克,這是不可能的。”見到布里斯基羞得滿臉通紅,索科夫便及時地爲他解圍:“我們缺乏反坦克武器,只能依靠戰士們抱着炸藥包或反坦克手雷,冒着生命危險衝上去炸敵人的坦克。”
“旅長同志,我倒有一個建議。”別雷見索科夫也爲敵人的坦克而煩惱,便主動說道:“雖然我們不用再向敵人主動出擊,但可以在陣地後面擺幾輛坦克,當做固定炮臺來使用。要知道,我們的T-34坦克可以在五百米的距離,輕鬆地擊穿德軍三號和四號坦克的裝甲。”
“旅長同志,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別爾金等別雷一說完,立即插嘴說:“如果使用坦克作爲固定炮臺,那麼我們就有了反坦克力量,就算德軍出動再多的坦克,我們也可以把它們打成一堆堆的廢鐵。”
“沒錯,我們把坦克當做固定炮臺使用,就接近了反坦克武器不足的問題。”別雷見別爾金也支撐自己的意見,便趁熱打鐵地說:“而且坦克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敵機就算轟炸,也不容易摧毀它們。”
“兩位營長同志,”見別雷和別爾金都打算使用坦克作爲固定炮臺,索科夫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望着另外兩位營長問道:“你們兩人的看法呢?也和他們一樣,贊成把坦克作爲固定炮臺使用嗎?”
萬尼亞和布里斯基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點點頭,異口同聲地表示贊同。
見所有人的意見都統一了,索科夫便順水推舟地說:“既然大家都同意別雷上校的意見,那麼就抽調十輛坦克,部署在防禦陣地的附近,當成固定炮臺使用。”
別雷聽索科夫說完後,立即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說:“旅長同志,我這就去安排充當固定炮臺的坦克。”
“等一等,上校同志。”索科夫連忙叫住了別雷,對他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等別雷重新坐下後,索科夫對衆人說道:“指揮員同志們,四營如今堅守的陣地,是距離廠房三十多米的一條戰壕,裏面沒有防炮洞,一旦遭到德軍的炮擊,戰壕裏的戰士就會傷亡慘重。”
“旅長同志,”萬尼亞插嘴說:“敵人開始炮擊時,我覺得可以讓部隊暫時隱蔽起來,等敵人的炮擊結束後,再讓他們重新進入陣地!”
“一營長,你說得輕巧。”布里斯基聽到萬尼亞這麼說,冷笑了一聲:“以前廠房完好時,我們還可以讓戰士在廠房裏躲避。如今廠房在敵人的炮擊和轟炸下,只剩下了一個空框架和成堆的廢墟,你讓我們的戰士躲在什麼地方?”
布里斯基的話,讓萬尼亞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組裝車間這裏連個像樣的防禦工事都沒有。因此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索科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心裏暗想:你們什麼都在等我拿主意,要是我將來離開了這個旅,難道你們就不會打仗了?
“旅長同志,我倒有一個建議。”別雷見索科夫也爲敵人的坦克而煩惱,便主動說道:“雖然我們不用再向敵人主動出擊,但可以在陣地後面擺幾輛坦克,當做固定炮臺來使用。要知道,我們的T-34坦克可以在五百米的距離,輕鬆地擊穿德軍三號和四號坦克的裝甲。”
“旅長同志,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別爾金等別雷一說完,立即插嘴說:“如果使用坦克作爲固定炮臺,那麼我們就有了反坦克力量,就算德軍出動再多的坦克,我們也可以把它們打成一堆堆的廢鐵。”
“沒錯,我們把坦克當做固定炮臺使用,就接近了反坦克武器不足的問題。”別雷見別爾金也支撐自己的意見,便趁熱打鐵地說:“而且坦克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敵機就算轟炸,也不容易摧毀它們。”
“兩位營長同志,”見別雷和別爾金都打算使用坦克作爲固定炮臺,索科夫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望着另外兩位營長問道:“你們兩人的看法呢?也和他們一樣,贊成把坦克作爲固定炮臺使用嗎?”
萬尼亞和布里斯基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點點頭,異口同聲地表示贊同。
見所有人的意見都統一了,索科夫便順水推舟地說:“既然大家都同意別雷上校的意見,那麼就抽調十輛坦克,部署在防禦陣地的附近,當成固定炮臺使用。”
別雷聽索科夫說完後,立即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說:“旅長同志,我這就去安排充當固定炮臺的坦克。”
“等一等,上校同志。”索科夫連忙叫住了別雷,對他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等別雷重新坐下後,索科夫對衆人說道:“指揮員同志們,四營如今堅守的陣地,是距離廠房三十多米的一條戰壕,裏面沒有防炮洞,一旦遭到德軍的炮擊,戰壕裏的戰士就會傷亡慘重。”
“旅長同志,”萬尼亞插嘴說:“敵人開始炮擊時,我覺得可以讓部隊暫時隱蔽起來,等敵人的炮擊結束後,再讓他們重新進入陣地!”
“一營長,你說得輕巧。”布里斯基聽到萬尼亞這麼說,冷笑了一聲:“以前廠房完好時,我們還可以讓戰士在廠房裏躲避。如今廠房在敵人的炮擊和轟炸下,只剩下了一個空框架和成堆的廢墟,你讓我們的戰士躲在什麼地方?”
布里斯基的話,讓萬尼亞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組裝車間這裏連個像樣的防禦工事都沒有。因此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有用的信息。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索科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心裏暗想:你們什麼都在等我拿主意,要是我將來離開了這個旅,難道你們就不會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