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女帝的智慧，二十七年前的過去

    “你這樣骯髒的男人，怎麼敢冒充那位先生？！”

    雙手舉起的凱文，卻依舊被身後的亞馬遜女戰士給推了一把。

    “那位先生的能力整個大海都知道，他想要來九蛇島直接就能出現，根本不用你剛剛那種踩踏空氣的古怪招式。”

    身着清涼的女戰士脖頸處，一條褐色的蛇吐了吐蛇信。

    凱文無奈道：“因爲沒有來過九蛇島，在沒有座標的情況下自然沒辦法直接出現。另外那個古怪招式是月步，海軍六式之一。”

    “海軍六式？！”

    驚呼聲中，另一個名爲龍膽的女戰士立刻將手中炮筒對準了凱文：“隊長，他是海軍？！”

    一旁的桔梗無奈道：“皇帝陛下已經應邀成爲七武海了，海軍不會對我們出手的。”

    說着桔梗又推了推凱文：“剛剛說自己是革命軍的那位大人物，現在又說自己是海軍！這裏是九蛇島，是禁止男人闖入的國家！”

    幾個九蛇島的護國戰士也跟着怒斥。

    “在我們國家，男人擅自闖入就是犯罪，需要被關押，接受刑法！”

    “男人果然都是滿口謊言！”

    “先把他關起來，讓他知道騙人的代價。”

    ……

    一旁因爲暴風雨而誤入無風帶，船隻又被巨型海王類摧毀的幾個倒黴蛋，這會兒也是看向凱文。

    “看起來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竟然又是一個冒充斗篷人的蠢貨。”

    “要稱呼先生啊你個蠢貨！這是對名望的尊敬！”

    “說起來那位近幾天聽說在香波地羣島鬧出了好大的動靜，整個香波地羣島的奴隸販子們，又又又被狠狠的剿滅了一番。”

    “可惜天龍人似乎除了黃金娛樂城，都好些年不來香波地羣島了。不然的話，那位先生應該又會狠狠宰幾個世界貴族。”

    “呵呵……說什麼呢？斗篷人就斗篷人，一個連姓名都不敢暴露的藏頭露尾之輩而已。還繼續殺世界貴族？那天的投影放送你們沒看？”

    “也對。搞不好用不了多久，這個唯一殺死過天龍人的存在，也會移居瑪麗喬亞，成爲新的天龍……”

    “唰！”

    話沒說完，一根箭矢從其臉頰旁劃過，帶起一道傷口。

    “不準你……”

    龍膽的話被桔梗伸手捂住堵了回去。

    雖然最近皇帝陛下每天都和咋婆婆鬧騰，但不管怎麼樣都還沒有做出決定。

    王下七武海的身份是隸屬於世界政府一方，稱呼先生就已經是極限。再說出一些不當言論，面前這些因爲海難誤入九蛇島的男人就都只能處死了。

    這個時候，黑色的術式在地上遊動。

    凱文下一刻直接出現在桔梗身後，原本捆綁着雙手的繩索也直接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瞬移？

    所以真的是革命軍的那位先生？

    “我的能力並不是瞬移。因爲世界政府的關係，所以一直也沒有用真正的面容在世界行走，所以這個……才是我身份的證明。”

    凱文說着，與地面遊動的術式附着而上，在桔梗的手背處停了下來。

    “這個，才是進行空間移動的能力。世界政府和海軍早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倒也不是什麼祕密。”

    桔梗清醒後第一時間微微欠身，低聲湊近後說道：“皇帝陛下有過交代，先生是九蛇島的客人，與其他的男人並不一樣。您請跟我來。”

    凱文點點頭，隨即與其離開押送的隊伍。

    這一幕讓幾個倒黴蛋看在眼裏，但一想到剛剛展現的能力，他們也無話可說。

    所以即將成爲新世界貴族的斗篷人登臨九蛇島，是在挑選帶上瑪麗喬亞去的女人嗎？

    這真是……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啊！恨不能取而代之！

    “爲什麼他就能不被逮捕？！大家都是男人，難道他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嗎？這不公平！唔唔唔……”

    一個聲音剛剛響起，就被旁邊的同伴集體鎮壓，六七雙手一同捂着他的嘴，給直接放倒在地。

    ……

    九蛇島的宮殿之中，漢庫克此時正和咋婆婆爭論着。

    “革命軍已經徹徹底底被世界政府盯上了！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漢庫克！”

    “老太婆你太囉嗦了啊！妾身……妾身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站在先生的對立面的！”

    “老身並沒有讓你真正出力！響應世界政府的命令號召，是七武海一開始就答應的條件。”

    “答應了又怎麼樣？妾身現在反悔了！”

    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咋婆婆氣得跳腳，但依舊對漢庫克沒有任何作用。

    “伱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知道如果九蛇島被世界政府盯上會是什麼後果嗎？無風帶早就已經無法成爲亞馬遜百合的屏障了啊！”

    咋婆婆瞪着眼怒斥：“那些能夠穿梭無風帶的海軍來襲，失去了天然屏障的九蛇島，用什麼來抵抗入侵？你知道那樣會死多少人嗎？”

    “爲了一個男人，難道你想讓整個九蛇島陪葬嗎？那是世界政府！統治了這個世界八百年的世界政府！”

    桑塔索尼婭和瑪麗格魯德在一旁內心惶恐不安，姐姐和咋婆婆的事態，怎麼看都像是要打起來了一樣。

    低着頭陰沉着臉的漢庫克雙手緊握，額頭青筋暴跳：“老太婆！！！你的意思是先生會輸沒有任何勝算嗎？！”

    聲音中蘊含着怒意，但卻並沒有嚇到咋婆婆。

    “你還年輕，這個世界的祕密你知道的少之又少。天龍人如果都是香波地羣島那羣蠢貨，怎麼可能統治世界八百年之久？”

    漢庫克：“所以你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才能夠在這裏大放厥詞啊！”

    一根手指頂着咋婆婆，這也讓兩人的情緒進一步爆發。

    別看咋婆婆年紀大，一個起跳便達到了漢庫克的高度，手中柺杖敲下竟然沒能躲過去。

    但挨了一棍子的漢庫克，也飛起就是一腳，直接將其踩在地上不停揉搓着。

    “先生對我意味着什麼，你這個老家夥根本就不明白啊！”

    “清醒一點吧漢庫克，那只是一個早將你忘了的男人罷了。”

    “你想死嗎混蛋老太婆！”

    “犯病的女人不可理喻！”

    互不相讓的爭執下，呈現的畫面卻是漢庫克一腳踩着一個倔強的老人，黑着臉甚至還不停蹂躪着。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門口出現。

    “這是……在幹嘛？”

    領着凱文通報後沒得到迴應，只能進來看看的桔梗沒有絲毫意外。

    而凱文則問了一句。

    話音落下，原本蹂躪着咋婆婆的漢庫克瞬間臉色大變，整個人氣質從暴躁轉化成了乖巧和羞怯還有驚喜。

    “先……先生？”

    這個稱呼倒是先讓凱文愣了愣。

    九蛇島的相思病，竟然可以識破變身術？

    近六年時間過去，且凱文現在所用的面容，根本與六年前就不是同一個。

    變身術變化的可不僅僅是面容，在數值將能力具現化後，聲音會隨着面容的變化而變化。

    但就是這樣，僅僅只是一個聲音，也依舊被認了出來。

    “唰！”

    一股香風襲來，凱文想了想伸手拍了拍漢庫克的肩膀：“不要這樣啊漢庫克，已經成爲了女帝，可不能再哭鼻子了。”

    “先生……”

    已然沒了力氣渾身癱軟的漢庫克被凱文一推就沒了力氣，幸好一旁的瑪麗格魯德將其扶了起來。

    並對凱文欠了欠身：“先生。”

    凱文看向她笑道：“五六年沒見，你們兩個倒是壯碩了很多啊。”

    桑塔索尼婭笑道：“也是多虧了先生，我們三姐妹才能活下來。剛剛咋婆婆的話，希望先生不要在意。”

    話音落下，剛剛被踩着無法動彈的咋婆婆也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凱文。

    “那個國家，最後竟然也有人活下來了嗎……”

    凱文回道：“在吃下作爲獎品的肉球果實後，那時還活着的奴隸和原居民，有八百多人被熊叔拯救了性命。”

    咋婆婆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玲玲那個女人很聰明，在洛克斯瘋狂的時候，就已經退出了戰場往廣場中央而去。已經被稱爲四皇的凱多，那顆可以化身爲龍的惡魔果實就是玲玲贈予他的。”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杵着柺杖微微擡頭，目光與凱文碰撞在了一起：“可是你知道神之谷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嗎？”

    凱文回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會選擇走上如今的道路啊，古羅莉歐薩。”

    直呼其名，讓咋婆婆瞪大了眼睛：“老身的名字，你怎麼會知道的？”

    凱文：“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畢竟你現在的樣子和年輕的時候差別太大了一些。但能夠稱BiGMOM爲玲玲，又清楚當初神之谷事件經過的九蛇島女人，也只有前前前代皇帝了。”

    沒有認出來？

    因爲地處無風帶，九蛇島一直以來都信息匱乏，所以古羅莉歐薩很重視每一份報紙和信息來源。

    那個能夠接收電波放出畫面的電話蟲，哪怕價格昂貴，她也依舊買了回來。

    用她的話說，情報搜集的作用有時候遠大於武力。

    而此刻，她也同樣抓住了重點。

    這位革命軍的先生……生而知之！

    “先生……真的是神之谷的遺民嗎？”

    “確實是的。”

    生而知之的結果被分析出後，古羅莉歐薩的稱呼也變成了先生，與漢庫克一樣。

    也是這個時候，一道身影閃爍而來，一腳將咋婆婆踢飛了出去。

    “你再懷疑什麼啊老太婆！”

    再一回頭，漢庫克的面容又一次極速轉變成了溫柔。

    凱文嘆了口氣道：“權力和美貌都不是任性的理由啊漢庫克，既然成爲了九蛇島的皇帝，就應該負起責任不是嗎？”

    漢庫克愣了愣，腦海裏十五歲時的一幕幕劃過。

    熟悉的聲音，還有約定。

    “所以我才會想卸下這個皇帝之位去幫先生你。我……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能力的運用和霸氣，都很厲害。”

    已經二十歲的漢庫克，被凱文像五年前那樣揉了揉頭髮。

    “不要意氣用事。另外放心，無論是世界政府還是海軍，我都有應對的方法。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這麼悠閒的四處閒逛呢。”

    “真的嗎？”

    凱文笑着點點頭。

    王下七武海，作爲這片大海上活的最聰明的人，同時也是九蛇島的皇帝。

    或許是因爲相思病，也只有面對病症的對象，才會呈現出現在這種模樣，不會思考只會腦補的模樣。

    凱文在九蛇島待了一天的時間，期間女帝陪同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先生一定很累吧？”

    “人如果是爲了理想而去奮鬥，那麼他便不會感覺到累。”

    “妾身其實並不想成爲皇帝，但那個時候……”

    “她們相信你，你就需要對得起這份信任啊漢庫克。就像那個時候一樣，你們信任我，所以我才能讓你們全部獲救。”

    ……

    “先生能給妾身說一說遊歷的經過嗎？”

    “曾經真正直面過黑暗的你，應該並不想知道這些。遊歷，也不過是我想瞭解這芸芸衆生的決定罷了。”

    “妾身想聽。”

    “呼……那好吧。”

    凱文開始講述着自己從東海風車村與羅傑對話後的經過。

    自東海至另外幾個海域，詢問那句話的有普通人也有商隊和海賊，更有代表國家上層的貴族和王室。

    但出乎意料，他得到的答案全部一致。

    似乎所有人都不在意千年後世界會如何。

    但凱文卻清楚相同答案下，所代表的東西卻截然不同。

    普通人連活下去都已經是奢求，又怎會去考慮千年後的未來。

    海賊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們更加不在意，之所以會成爲海賊，他們的目的在一開始並不是冒險，而是可以肆無忌憚。

    至於貴族和王室，則是因爲自私。

    凱文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講了出來，但其中必然會帶着自己的理解。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凱文也離開了九蛇島。

    關於五年前的那個約定，也再次定下了延續，未來在海上遇見時，希望這個世界已經被改變。

    ……

    九蛇島王宮，議政廳裏咋婆婆被漢庫克叫了過去。

    “妾身想知道，二十七年那個叫作神之谷的國家，是如何消失的。”

    漢庫克的聲音響起，於王座之上居高臨下。

    相思病會讓她面對凱文時思緒混亂，但這並不代表她只是一個一心想男人的蠢貨。

    王下七武海，可是這片大海上活得最聰明的人。

    然而面對現任皇帝的問話，咋婆婆卻一時間頓在了那裏，不願意說出自己所瞭解的情報。

    作爲九蛇島前前前代皇帝，年輕時同樣患有相思病，只是因爲出海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年邁後回到故鄉，在其內心中已然沒有什麼比故鄉的安危更加重要。

    漢庫克問神之谷究竟是怎樣被抹除的，這個答案必然對應着她對那位革命軍先生的擔憂。

    病症的作用下，甚至九蛇島在其內心中都沒有那個人重要。

    “你應該很清楚的。”

    漢庫克單手扶額，慵懶躺在王座之上：“哪怕接受了七武海的邀請，九蛇島也依舊是九蛇島，海賊也依舊是海賊。”

    “因爲軍艦底部海樓石的技術，讓九蛇島的天然屏障無風帶沒了作用。所以妾身接受了世界政府的邀請，這樣做是爲了這個國家所有信任妾身的人。”

    “但世界政府所謂的王下七武海制度，早在之前革命軍的新時代報就做過詳細的分析。”

    “短暫的、以海賊制衡海賊，達成讓這片大海相對平衡的局勢。這是世界政府的目的，可現在這個目的或許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咋婆婆猛然擡頭，目光與漢庫克對視的同時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漢庫克，你……”

    漢庫克撩起耳旁的髮絲：“你以爲妾身是個沒有頭腦的蠢貨？先生的新時代報發行了那麼久，其中一篇篇故事的剖析和解說直指核心，很多東西再看時，已經沒有過去那麼複雜了。”

    咋婆婆目光一時間有些凝重。

    九蛇島的信息渠道很少，但因爲革命軍那位先生的緣故，新時代報每一期都有。

    其中刊登的一個個真實事例，還有革命軍對事件的剖析，她也同樣看過。

    “所以你之前所說的……”

    漢庫克微微搖頭：“無論如何我都會和先生站在一起，這是我自己的立場。而作爲九蛇島女帝，妾身認爲現在已經到了選擇的時候。”

    “革命軍已經發展到了他們需要慎重對待的地步，甚至爲了對付先生，他們更是不惜以自身統治世界八百年的威信作爲代價，來污衊先生將會成爲瑪麗喬亞上新的天龍人。”

    “老太婆，你認爲在革命軍徹底倒下後，七武海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再一次，於漢庫克凌厲的目光下，咋婆婆連連退步，一下跌坐在地。

    年輕時的衝動讓她在年邁後覺得愧對自己的國家，所以才會時時刻刻爲九蛇島的安危着想。

    可也正因爲如此，一葉障目，她沒能想到漢庫克所說的這一層。

    七武海……始終不過是一種過渡的作用罷了。

    而現任的九蛇島女帝，曾經是瑪麗喬亞上的奴隸，前前任女帝，現居於香波地羣島和海賊王的副船長雷利一同隱居……

    還有，前前前任女帝，她古羅莉歐薩，也是曾經在神之谷與洛克斯海賊團一同對天龍人出手過的重罪之人。

    九蛇島、亞馬遜百合的立場從一開始就確定了。

    這不是一個王下七武海的職位，便能夠抹平的啊。

    革命軍與世界政府已然開始形成對立的局勢，雖然她認爲半個月後革命軍不會有絲毫勝算，但這並不代表九蛇島認真履行七武海的職責便能夠在之後免於清算。

    “呼……”

    嘆了口氣後，咋婆婆看向漢庫克：“你確實在認真履行皇帝的職責，是老身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可是漢庫克……”

    “能夠統治這個世界八百年之久的世界政府並不簡單，無論是君臨新世界的四皇，亦或者遍佈這片大海的所有海賊……對他們而言都並不算是威脅。”

    “你不是想要知道神之谷事件的結局嗎？那個革命軍火種導師的故鄉，自二十七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漢庫克坐了起來，目光微凝：“不存在？”

    咋婆婆點點頭：“是的，不存在了。將整個島嶼從海平面上抹除，攻擊對那片海域的影響存在了很久很久，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甚至整個世界都有了影響。”

    “也是那個時候，洛克斯海賊團分崩離析，所有人都離開了。玲玲、約翰、王直、紐蓋特、凱多、斯圖西、還有老身……”

    “他們盜取了那件東西，那件對海賊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漢庫克，九蛇島對於世界政府而言不值一提。從那個時候老身便知道了，哪怕是所有海賊，對於世界政府而言也都不足爲慮。”

    說到這裏咋婆婆頓了頓。

    “從結果來看，革命軍確實是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新時代報僅僅出現了兩三年而已，但對這個世界智慧生命的啓發卻是無窮的。”

    “爲什麼會有天上金？爲什麼這個世界海賊層出不窮？爲什麼海軍的正義最後成了爲權力服務？”

    “新時代報將問題提出，並且引導人們將這些一一剖析，得到最真實的答案。這個過程，革命軍稱之爲開智，也是思想的覺醒和解放。”

    “而思想……則是世界政府最爲忌憚的東西。”

    話音落下，僅有兩人的宮殿之中寂靜無聲。

    漢庫克震驚於世界政府隱藏的力量，內心也在爲先生的未來而擔憂。

    同時，作爲九蛇島新一代女帝，她也在爲這個國家的未來而憂慮。

    閉着眼，漢庫克的腦海中閃現着十五歲之前的那兩年，那在瑪麗喬亞上看到過的一幕幕再次被其回憶。

    所以這就是先生一直以來面對的壓力嗎？

    五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革命軍剛剛成立的時候。

    那個時候先生還沒有現在的力量，革命軍也不過是幾個領頭人和大貓小貓三兩只。

    但就算力量如此懸殊，先生也依舊走到了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