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蓮花湖,碼頭船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相思洗紅豆字數:3556更新時間:24/06/27 00:53:14
    龍禪寺中,黑色迷霧消散了不少,很容易辨別方向。

    倖存的遊客們都在朝着東邊狂奔,想最快趕到蓮花湖,採到野花,獻給那尊黑暗大佛。

    “你們能不能快點呀?”

    司馬牧衝着張菊抱怨。

    她抱着孩子,太慢了,老阿姨速度也不行,跑了這麼一會兒,就開始喘了。

    “對……對不起!”

    張菊道歉。

    “對不起有用呀?”

    司馬牧很急,他本來要罵人,但是看到林白辭沉着臉,他又把話憋回了肚子裏。

    張菊這女人很機智,看出林白辭心善,就抱着女兒過來了。

    直接成了一個累贅。

    “哎,小林子還是個學生,沒經歷過社會的黑暗,維護這份善良,可是要吃大虧的!”

    司馬牧嘆氣。

    他不敢勸林白辭放棄張菊,因爲那麼做會顯得他沒人性。

    “給我來背她!”

    林白辭伸手,要是只有張菊一個人,他才不管呢,有餘力就搭把手,沒有放棄,但是面對一個三歲的純真小女孩……

    他狠不下那個心!

    況且人家小女孩在香積廚那裏,還提醒過他們別聽那個陰險大爺的話,怪物廚娘會殺離開座位的人。

    這是個善良的小女孩。

    “不用!不用!”

    張菊拒絕,她還是有分寸的,知道跟着林白辭,已經給人家添麻煩了,要是讓人家再背女人,太過意不去了。

    “給我吧!”

    林白辭硬是接過小女孩,放在背上。

    她不重,也就二十多斤,以林白辭的體能,完全無影響,跑起來依舊比老阿姨和金映真她們快。

    “早知道就不幫那些人了,死光才好!”

    小李姐後悔。

    “還剩下200多人吧?”

    司馬牧沒具體數。

    “271,如果只能活30人,那差不多是每9個人中,只能活一個!”

    金映真心算很快。

    嘶!

    花悅魚倒抽了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帳不是這麼算的,沒人知道接下來摘花的過程會出現什麼意外,多一些人就會多一些炮灰!’

    林白辭這個想法,在心底浮現。

    他救人,除了多年教育與道德的緣故,還有幾分這個心思。

    人多,

    試錯的機會就多。

    林白辭八人穿過一座拱門,進入一個大花園,踩着青嫩的草地一路狂奔。

    在東邊,有一個大湖。

    碧綠的荷葉連成片,隨清風搖晃,像極了母親手中的搖籃,載滿孩童的夢。

    幾支蜻蜓落在粉色的荷花上,宛若一幅靜置的水墨畫。

    “這也沒有野花呀?”

    老阿姨喘着氣,滿頭大汗地衝着四周張望,只是除了綠草,什麼野花都沒有。

    “在湖中那個島上!”

    金映真眼尖,看到這片蓮花湖中,距離岸邊大概五十來米左右,有個湖心小島,上面有一片金燦燦野菊花田。

    有依稀的陽光穿過迷霧,灑在上面,擠出夏天的味道。

    “怎麼上去?總不能游過去吧?”

    小李姐又慌又急,因爲她不會游泳。

    “在那邊!”

    金映真伸手一指:“有碼頭!”

    碼頭有船,一共三艘,兩小一大。

    小的就是舢板,座四個人頂天了,大的那艘是烏篷船,能容納十來個人。

    遊客們都在往那個碼頭跑,先到的,已經爲了爭奪那三艘船打了起來,畢竟誰先上,誰就能活。

    “咱們趕緊去!”

    司馬牧拔腿狂奔,別看一隻手纏着繃帶,吊在胸前,但是他跑起來很快。

    只有三十人能活,所以不需要人催,遊客們都在拼命。

    咕嚕嚕!

    林白辭的肚子又開始叫了。

    飢餓感產生。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林白辭不急了。

    飢餓感出現,代表着這片池塘附近有神忌物,有這玩意,可就不是誰跑得快,誰把野花摘走了。

    林白辭一行趕到了碼頭。

    除了二十來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遊客們都到了。

    兩艘舢板、一艘烏篷船的歸屬權也決了出來,是江宏和那個鷹鉤鼻子他們拿到了。

    這些人足足有十五個,都是青壯年,看着就能打。

    地上躺着二十來個受傷的倒黴蛋,其中有幾個更是滿身是血,沒了氣息,可見這些人下手有多狠。

    “小兄弟,一起呀!”

    江宏朝着林白辭喊話,他搶到船後沒走,就是再等林白辭。

    “哥們兒,走吧!”

    鷹鉤鼻子不喜歡林白辭,但是這個穿着一身曼聯球服的學生很厲害,有了他,大家的生命更有保障。

    唰!

    岸上衆人的目光,聚集在林白辭身上。

    有羨慕,有嫉妒,也有氣憤。

    不過他們承認,林白辭有這個資格,換了他們有船,也會喊這個大男生一起。

    “白辭!”

    老阿姨聲音都在發顫,她真怕林白辭走掉。

    花悅魚雖然和林白辭相處時間不長,不清楚他的爲人,但是直覺告訴她,林白辭不會走。

    “阿西八!”

    金映真鬱悶,他可是我最先看中的男人,你們都給我滾遠點。

    “我可以帶幾個人?”

    林白辭隨口一問,他在通過飢餓感,尋找那件神忌物的位置。

    “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麼多人都不夠坐的,爲了給你騰位置,還有人要等第二波!”

    江宏解釋。

    “哥們兒,做人要知足!”

    鷹鉤鼻子瞟向金映真和花悅魚,突然理解林白辭了。

    這種滿十給九,少一分是因爲不是我女朋友的漂亮妹子,我也想救呀!

    至於小李姐?

    她長得也還行,老阿姨更是風韻猶存,但是和花悅魚與金映真站在一起,就完全被人下意識地無視了。。

    “你們走吧,我不坐!”

    林白辭拒絕。

    譁!

    林白辭的選擇,讓衆人大吃一驚。

    這幾個意思?

    鷹鉤鼻子臉色一沉:“你瞧不起我們?”

    林白辭沒有瞧不起他們,只是不喜歡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不想和他們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件神忌物還沒找到,誰知道上了船有沒有危險?

    這些人迫不及待搶船上島,正好當探路的靶子。

    當然,林白辭可不會把這種心態露出來,不然江宏他們肯定會起疑,所以他嘴角一撇。

    “呵呵!”

    這嘲諷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

    鷹鉤鼻子很氣,但想到林白辭之前的表現,再加上人家這身板,他明智的沒有選擇惹事。

    “划槳,咱們走!”

    鷹鉤鼻子發話。

    “等等!”

    江宏阻止。

    “怎麼了?江總?”

    鷹鉤鼻子不爽,要不是這個傢伙承諾出去了,給他一千萬,他才不會帶這個累贅。

    “不對勁,按照這個學生之前的行事風格,他不像是會把喜好厭惡表現在臉上的人,那他爲什麼要嘲諷你?”

    江宏的粗眉毛,皺了起來。

    難道說,這傢伙覺得島上有危險,只是找個理由不上船?

    “周哥,咱們等第二批上島!”

    江宏勸說。

    “等什麼等?趕緊拿了野花回去,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對的!”

    鷹鉤鼻子體質好,但是這會兒也頭暈目眩,有嘔吐的衝動,而且肌肉還開始發酸發麻,有疲勞感。

    他聽說過一些坊間傳聞,人在神墟中,會被神骸輻射污染,最終變成一灘沒有意識的爛肉。

    “萬一島上有危險?”

    江宏擔心。

    “最危險的就是只有三十個人可以活!”

    鷹鉤鼻子很狂:“再說摘了花就跑,幾分鐘的事!”

    從這裏到湖心島,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遊都游過去了,而且那個島也不大,一目瞭然。

    除了一片金黃色的野菊花田,什麼都沒有。

    “哈哈,也對!”

    江宏拍了拍鷹鉤鼻子的肩膀:“那開船!”

    衆人立刻開始划槳。

    江宏還是心神不寧,回頭,正好看到林白辭那雙冷靜的眼睛盯着湖心島,他的心咯噔一跳。

    這姿態,

    完全就是一條心機狗呀!

    他在等着人去探路!

    江宏突然往前一衝,用力跳上了岸。

    “江總,你幹嘛?”

    鷹鉤鼻子傻眼。

    “我等下一趟!”

    江宏賠笑,趕緊安撫:“放心,答應你的錢,一分不會少!”

    “操!”

    鷹鉤鼻子知道,江宏明顯還是覺得和那個學生在一起更安全。

    我也是服了!

    咱們這麼多條大漢,難道還不如他一個人?

    在江宏心中,鷹鉤鼻子這些人,打是肯定能打過林白辭,但是比腦子,那就不一定行了。

    “江總,你很機智嘛,你是不是覺得第二波上島,既不用冒風險,也能穩進前三十?”

    司馬牧嘲諷:“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有人要游過去呢?”

    江宏猛然打了一個哆嗦:“游過去?”

    遭了!

    忘了這茬了!

    實際上,已經有人開始脫衣服了,性子急的,對自己水性很自信的,連衣服都沒脫,直接下水了。

    嘩啦!嘩啦!

    足足三十來個人進入蓮花湖。

    一些遊客們,本來還在糾結,現在看到人數超過三十,頓時着急上火,也開始下水。

    “慌什麼,他們摘了花游回來後,體力肯定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搶他們的花!”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神情猙獰,爲了活下去,他要殺人。

    “你是不是傻?那尊大佛說了,要親手採摘的野花才行!”

    花悅魚無語,江宏他們要是沒想明白這點,會搶着登島?

    留在岸上搶劫別人它不香嗎?

    岸上不少倖存者,都有這個陰暗的心思,現在被花悅水說破,發現根本無法實施後,全傻眼了。

    一些人趕緊下水,還有不少,則是一起看向林白辭。

    “帥哥,快想個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