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帝王之術，知府上任，賈琮下馬威

    且說柳湘蓮不知外出去了哪裏，遊蕩了大半年功夫，方纔返回京城。

    在路上，柳湘蓮便看到了大夏月報，知道了小師弟在薊州城的事蹟。

    看到小師弟不但兩把火燒死了十萬清軍，更是奪下了薊州城來。

    柳湘蓮自也是歡喜不已，他是個浪蕩的性子，但是心裏同樣的也渴望着大夏能夠收復故土。

    看完這則消息之後，柳湘蓮便叫了酒菜，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之後，不由大聲嚷嚷着小師弟不講義氣，沒有叫着他云云。

    回到京城之後，他前往寧國府，拜訪了梅夫人之後，便孤身一人，騎着快馬，直奔薊州城而去。

    ……

    此時，薊州城中，一片忙碌。

    賈琮剛剛收復薊州城，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吊橋需要重新建造，護城河中的屍首需要清理。

    在戰亂中，百姓的房屋所有損壞，需要修繕。

    薊州城需要重新建立秩序。

    而薊州城中原本的大小官吏，都是滿清人擔任，而滿清人，全都被屠戮一空。

    此時薊州城中，大小官吏，一個皆無。

    賈琮不得不先從自己親兵和士兵之中，挑選出一部分人，暫時代理這些官職。

    同時又從民間挑選了一部分吏員來維持秩序。

    而薊州城也因爲剛剛被奪回的緣故，其實失去了貨物的來源。

    原本薊州城中的大小鋪子，都是從其他幾州進貨的。

    而現如今，薊州城易守，這些渠道自然也就斷了。

    接下來，他們也只能從大夏打開通道。

    只是如今，還沒有開闢出安全通道。

    想要薊州城安定下來，就必須要打開這個通道。

    因此，賈琮需要忙碌的事情有許多。

    而就在此時，賈琮親兵通稟，說是他族弟前來投奔於他。

    族弟？

    賈琮眉頭一皺，一時倒是沒猜到究竟是誰。

    很快，賈琮便讓親兵將人領了進來。

    然後賈琮才是發現，來人竟然是賈環。

    賈琮忍不住笑道：“環兄弟，你怎麼來了？快坐下來說話。”

    賈環坐下來說道：“琮三哥，古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這一次來投奔琮三哥，就是特意來幫助琮三哥的。”

    “我把趙大、趙兒也帶了來，並且還帶來了幾百只信鴿。”

    “而家裏，也有趙家人留守，可以用信鴿在兩地傳遞消息的。”

    賈琮聽了，也是眼睛一亮。

    其實一開始賈琮讓賈環養信鴿，便是爲了傳遞消息。

    用信鴿傳遞消息，要比八百裏加急都快上許多。

    而最要緊的是，當情況緊急的時候，比方說整座城池都被團團圍住的時候。

    想要傳遞出信息去，就十分困難了。

    而此時，就可以用信鴿來傳遞消息。

    賈琮看着賈環問道：“環兄弟，其實你大可不必親自來這裏的，你也知道，薊州城乃是非之地，以後少不得戰亂。留在這裏，將十分危險。”

    賈環說道：“琮三哥，我來這裏，就想博一個前程，還望琮三哥提攜。”

    聽到賈環的話之後，賈琮點頭說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便留下。”

    說罷，賈琮直接叫來親兵，命人將賈環安置好。

    幾日之後，梅世鳴和柳湘蓮先後來投。

    賈琮接見了他們，心裏也十分歡喜。

    如今薊州城中，最缺少人才，他們兩人前來投奔，賈琮自然是歡喜的。

    賈琮有意讓梅世鳴去暫代一下文官，不過梅世鳴卻執意要從軍。

    賈琮拗不過，也只得從了他。

    不過卻是聲明，對他不會有任何優待，會讓他從底層士兵做起。

    梅世鳴同樣甘之如飴，賈琮也只好隨他去了。

    而對柳湘蓮這位師兄，賈琮安排起來，卻有些遲疑。

    二師兄柳湘蓮，武藝高強，在弓馬騎射上，雖然比不過大師兄，然則也算得上是猛將了。

    只是二師兄性格有些跳脫，讓他指揮大軍，怕並非他所擅長。

    想到此處，賈琮心裏，不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想讓二師兄柳湘蓮組建一支全部由高手組成的騎兵。

    人數未必要太多，幾百上千人都可，但是寧缺毋濫。

    類似於後世的特種兵的兵種。

    而這支特種兵，不參與大規模戰鬥，而是搞側翼偷襲，敵後破壞等行動，未必不能收穫奇效的。

    賈琮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柳湘蓮，結果兩人一拍即合。

    接下來，賈琮一面讓柳湘蓮在全軍之中，挑選出合格的人選出來。

    而接下來，賈琮仍然覺得，薊州城急缺人才。

    光靠薊州城，一時之間，怕是難以解決人才的缺口。

    忽然之間，賈琮眉頭一皺，不由計上心來。

    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解決辦法。

    這幾天功夫，賈琮重新又提起了筆，然後開始瘋狂書寫起來。

    他用的是鵝毛筆，書寫速度自然是快了許多。

    而他的書寫速度，本就比常人快，一雙手幾乎揮出殘影來。

    一天下來，竟是寫了兩萬餘字。

    這讓賈琮自己，都吃驚不已。

    要知道，在後世，哪怕用電腦碼字，他一天的最高紀錄，也不過兩萬字而已。

    接連書寫了幾日之後，賈琮便將書稿，連同一封書信，寄回了寧國府。

    ……

    而就在此時，大夏朝堂之上，又展開了一個新的議題。

    那就是如何支援薊州城的問題。

    如今大夏雖然收復了薊州城，但是後續支援問題才是重點。

    薊州距離大夏，還是遠了些，無論是兵力還是物資支援，都多有不便。

    如今滿清退軍，薊州城內守軍達到六萬之多，更何況樑城牛繼宗還統兵十萬鎮守。

    暫時倒是不用派遣大軍前往支援，只是物資支援是必不可少的。

    而接下來，保守派和主戰派又開始打起了擂臺。

    他們雙方的爭端就是，朝廷要不要向薊州派遣官員。

    主戰派立主不要，可以命賈琮暫代薊州節度使，軍政一把抓。

    因爲薊州乃是戰亂之地，軍政出自同一人之手，可以更好的守護薊州。

    而保守派力主要向薊州派遣官員，以免賈琮權利過大，最終形成尾大不甩之勢。

    並且他們還再三強調，這都是爲賈琮好。

    這一次，保守派空前團結。

    這是因爲，如今薊州空缺出一洲的官員，這裏面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次大好機會呢？

    而最終，永隆帝也同意了保守派的建議，決定向薊州派遣官員。

    作爲皇帝，永隆帝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他再信任賈琮，也是有個限度的。

    再則，賈琮如今只是武將，他怕是也沒有能夠治理一洲的能力。

    因此，倒是由朝廷派遣官員過去更好。

    而接下來，朝廷決定向薊州城派遣知府一人，同知一人，通判一人，還有知事一人。

    其餘官員，可由這些官員自行選拔。

    而在接下來，爲了這幾個官員的位置，滿朝文武，再次陷入激烈的爭吵之中。

    這一次，可不止保守派和主戰派爭吵了。

    保守派內部，也開始爭吵起來。

    畢竟，在利益面前，派系也要靠邊站。

    更何況，保守派也並非是鐵桶一塊。

    到了最後，終於選出了這幾個官員的人選。

    薊州城知府人選，由吏部郎中範成擔任。

    吏部郎中，乃是五品官。

    薊州知府乃是從四品的官職。

    只是範成本是京官，京官見官大半級。

    如今外調，倒也可說是平調。

    不過薊州太過重要，保守派務必要確定掌控在自己手裏才好。

    並且薊州天高皇帝遠，也大有作爲，和在京城又自不同。

    這些官員名單，確定下來之後，很快他們便帶着親信、隨從、護衛等，開始走馬上任。

    此時，賈琮也接到了這一消息。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倒也問題不大，只要新知府識趣，不來妨礙他做事也就罷了。

    新知府範成，乃是秦相門生。

    永隆帝讓保守派系的官員來擔任薊州知府，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大約，又是在玩弄帝王之術，玩制衡的那一套吧？

    就在此時，滿清方面，派出使者團來，出使大夏。

    使者團來到京城，指責大夏方面擅自開戰，並且無恥地偷襲薊州，奪取了滿清薊州，並且大肆屠戮滿清戰士。

    嚴重破壞了兩國和平環境，要求大夏歸還薊州，交出兇手，並且要給滿清一千萬兩銀子的戰爭賠償。

    滿清那邊，對大夏還是有些瞭解的。

    知道大夏這邊，軟骨頭多，十分畏懼和他們開戰。

    若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大夏主動讓出薊州城，自然是極好的事情。

    因爲如今鎮守薊州的賈將軍，真的有點猛。

    若是強攻的話，一時半刻之間，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成。

    因此，他們才派出這個使者團來，來試探一下大夏方面的反應。

    不料，這次大夏方面，竟是格外硬氣。

    甚至就連保守派，都開始強硬起來。

    主要是，他們這邊，才剛剛奪得薊州知府的位置。

    準備在薊州大撈一把。

    眼看就要到手的利益，他們怎肯拱手讓人？

    況且如今大夏方面，其實對滿清的觀感，已是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轉變。

    以前他們畏滿清如虎，而今在賈琮接放了兩把火，燒死滿清十萬兵之後。

    他們忽然間就覺得，似乎滿清也不過如此。

    大夏方面表示，一來是滿清方面，主動發起挑釁，他們只是被動防禦。

    二來表示，燕雲十六州，本就是大夏領土。

    反過來倒是要讓滿清將其他十五州之地，全部歸還大夏。

    這番話，不由將滿清使者團，氣了個倒昂。

    然後，滿清使者團威脅大夏，若大夏方面不答允滿清的條件的話，將會掀起兩國之間舉國戰爭。

    而大夏方面，毫不畏懼。

    你若戰，那便戰！

    ……

    且說薊州城新任通判蔣川，原本卻不是在京城爲官，而是外放之官。

    因此，蔣川走的，比知府範成等人，要晚了一天。

    不過蔣川快馬加鞭，多趕了兩天路，還是在半路上，追上了新任知府的車輦。

    拜見過新任知府之後，蔣川不由問道：“大人，薊州兇險，戰亂頻仍，咱們何必甘冒奇險，去往薊州城？”

    聞聽此言，範成不由鄙夷地瞥了一眼蔣川。

    真不知道那些老大人怎麼想的，沒的將這個草包塞進來做什麼？他可是那能成事之人？

    唉，秦相也是老悖晦的了，不該在這麼緊要的佈局中，還要考慮人情世故。

    只是，以後這蔣川，也將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

    範成只好耐心解釋道：“蔣通判，佈局薊州，至關重要。”

    “並且薊州城，條件實在是太好了，裏面沒有世家大族，沒有豪門勳貴，只要去了，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蔣川，也並非十足的蠢人，不然也不能做到這麼這麼高的官。

    聞言他馬上便醒悟過來，眼睛不由一亮。

    對啊，薊州城可不比大夏的其他城池。

    這是剛剛從滿清手裏奪取過來的，他們去了，還不全都由他們說了算？

    到時候，還不任由他們斂財？

    不過，蔣川忽然想到薊州城還有一個賈琮，不免又懼怕起來。

    這位可是個大殺神，兩把火就能燒死滿清十萬兵的狠人。

    蔣川不由說道：“知府大人，只是薊州城中，還有一位賈將軍。”

    “有他在，我們怕也難以施展抱負，等我們去了薊州城，不若由我們聯合上書，聯手將他擠走如何？”

    聞聽此言，範成忍不住又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蠢才。

    他再次耐着性子說道：“若果真將他調走了，等滿清大軍攻打過來，誰能抵擋呢？”

    “他是武將，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實在不成，便分潤給他一成利益好了，沒必要和他死磕到底的。”

    聽到這番話，蔣川不由連連點頭不已。

    接下來，他們又商議了一番，到了薊州城之後，該如何開展工作。

    別看蔣川蠢笨了些，但是論起搜刮的手段來，這位卻是個高人。

    一番交談之後，就連範成對他，都是刮目相看。

    有了這個左膀右臂，到了薊州城之後，局面就會好開展的多。

    ……

    卻說薊州城中，賈琮命人搬空了大半的庫房。

    幾面幾十萬兩銀子，賈琮只留下來十五萬兩銀子。

    薊州地方並不大，十五萬兩銀子，足夠一二年花銷所用了。

    賈琮也沒想着全部都給搬走，這樣，就未免做的忒難看了些。

    並且，庫房裏沒有銀子，心裏的知府等官僚，就沒辦法展開工作。

    接下來，怕就要去民間搜刮了。

    自己留給他們十五萬兩銀子，足夠這一二年開銷了。

    他們才剛剛來到，總不會馬上就去搜刮民間吧？

    並且不但是銀子，就連糧食，賈琮都搬空了大半去。

    薊州城中，其實是有不少糧食的。

    一部分是薊州庫房裏原有的，另外一部分，是從城中八旗子弟家裏和鋪子裏抄家抄來的。

    賈琮之所以連糧食都搬走大半，其實是怕到時候向他們要糧食，還要和他們扯皮。

    因此，乾脆不如先搬走了事。

    還有新來的知府等官員的住處安置，以及他們的衙門要放置在哪的問題。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是應該住在將軍府裏的。

    賈琮是武將，本應該駐紮在城外才是。

    只是如今情況有所不同，因爲薊州城還未穩固，爲了堤防滿清襲城，因此駐軍必須放在城內。

    而自己若是將將軍府讓給他們的話，便是變相的示弱。

    因此，這城主府，不能讓，自然是自己住着。

    至於新來的知府等人，就將他們安置在縣衙好了。

    薊州城，不但有州府辦公地，同時還有一套縣衙班子。

    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

    附郭，就是在知府衙門所在地擔任知縣，就在長官眼皮子底下做事，隨時都有可能遭到斥責。

    縣衙的辦公地，雖然小了些，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給他們湊合一番，倒也盡夠用了。

    幾日之後，知府範成，還有其他一衆官吏，來到薊州城外。

    此時，薊州城外的護城河，幾千民夫，仍在河中打撈着屍首。

    這些屍首，被浸泡了多日，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並且散發出陣陣惡臭來。

    範成等人，不敢去看，被這氣味薰的連連嘔吐不已。

    此時，吊橋已經建好，等士兵過來檢查完他們的官印文書等物，倒也不曾刁難他們。

    而是放下吊橋，將他們迎入城中。

    門口，並沒有一個官員前來迎接。

    好吧，薊州城本就沒剩下什麼官員了。

    還是賈琮臨時指派了一些代理官員。

    這些官員，都是賈琮手下，自然不會前來迎接他們。

    賈琮的士兵，徑自將他們引向縣衙而去。

    一路上，新任知府範成等人，臉色都極爲難看。

    這是那位賈將軍給他們的下馬威啊。

    不過他們如今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

    等他們來到縣衙之後，賈琮這才姍姍來遲。

    見到他們，賈琮不由大笑道：“本將軍務繁忙，未能及時迎接範大人還有諸位大人，還請見諒。”

    範成也是大笑着迎上前來，熱情地說道：“冠軍侯剛剛立下不世之功，如今薊州城百廢待興，冠軍侯日理萬機，倒是辛苦侯爺了。”

    見到範成反應，賈琮便知道，這是個老狐狸。

    賈琮倒也懶得和他敷衍，不由說道：“範大人和諸位大人一路車馬勞頓，想必也累了。”

    “諸位大人不妨先安頓下來，歇息一番，等晚上，本將軍爲諸位大人接風洗塵。”

    此時，除了範成之外，其他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如果說在城門口沒有官員迎接，是因爲薊州沒有官員的緣故，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這位賈將軍，竟是將他們安置在縣衙這邊，也未免忒欺負人了。

    知府大人不好翻臉，若他們也不說的話，就只能幹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想到此處，蔣川不由問道：“賈將軍，難道我們都住在縣衙這邊不成？”

    賈琮不由轉頭看向蔣川，然後走到他身邊，伸出手來，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對啊，本將軍如今住在將軍府裏，目前薊州城，也只有這裏有空閒地方安置你們了。”

    “莫非這裏住不下蔣通判不成？”

    賈琮的手勁多大，儘管他沒用力，也拍的蔣川腿如篩糠，險些被拍出內傷來。

    此時他哪裏還敢多嘴，忙是說道：“將軍恕罪，下官不敢。”

    賈琮點了點頭，也懶得理會他們，徑自轉身走了出去。

    沒錯，賈琮就是要上來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認清楚現狀來的。

    範成等一干官員，被氣了個倒昂，卻也沒什麼辦法。

    在薊州城這等混亂之地，賈琮想要讓他們例外死去，簡直不要太輕鬆了。

    因此，他們儘管心裏怒極，卻也不敢和賈琮撂蹄子。

    到了晚上，賈琮在城主府設宴，宴請了他們。

    而賈琮只是略坐了坐，便告罪離去，讓下屬替他作陪。

    賈琮是真心沒將他們放在眼裏的。

    如今下馬威也給了他們了，接下來，只要他們識趣，別亂搞事情，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不料，賈琮實在是高估了這些人的底線了。

    這幾人，雖然未必能力有多強，但是在撈錢上，個頂個的都是一把好手。

    他們本就有帶來的幕僚、隨從。

    而接下來幾天時間，他們竟是直接罷免了賈琮任命的代理官員。

    又親自招募了一些吏員。

    然後幾日之後，便下達命令，要在全程範圍內徵稅。

    這一次徵稅，徵收的乃是戰爭稅。

    因爲滿清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打進來，而庫房吃緊。

    因此需要徵收稅賦，還用來抵抗清軍進攻。

    這一次佔徵稅，每人要上交一兩銀子。

    整座薊州城內，也有着二十餘萬百姓。

    這一次徵稅，就能徵收上近二十萬兩銀子來。

    但是，薊州城才剛剛收復回來。

    在滿清統治之下，薊州城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能夠活下來就是僥天之幸了，他們家裏，哪裏來的餘財？

    也就是最近一些時日，賈琮不斷徵集民夫，才存下一些銀子來。

    如今要每人一兩銀子的戰爭稅，這簡直就是要將百姓往死路上逼啊，他們是怎麼敢如此的？

    這一刻，賈琮眼眸中，露出森然殺機來。

    不過，在薊州城，他是軍事主官。

    稅賦的問題，卻是不歸他管。

    若是他動手殺了知府，那就真的如同造反無疑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