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和藍染的合作，夜一的苦難

    四楓院夜一離開了，留下了原地的東野秀一。

    東野秀一眼神之中充滿了迷茫。

    “她都走遠了，還要繼續裝嗎？

    可沒人欣賞你這逼真的演技了。”

    忽然，藍染惣右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面鑽了出來，微笑着望着四楓院夜一離去的方向。

    “這不還有藍染大人你在這裏欣賞嗎？

    畢竟我可沒有藍染大人你那麼強大的靈覺，萬一她四楓院夜一察覺到什麼忽然返回來了呢？

    做戲嘛，藍染大人你是知道我的，總是喜歡做全套的~”

    東野秀一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澈無比，兩步並做一步，來到了藍染惣右介的身旁說道。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現在的你，在我面前，還需要這樣自謙嗎？”

    藍染用餘光瞄了一眼東野秀一後說道。

    “需要的，就像我現在對藍染大人你的稱呼一樣，哪怕我有了我自己的想法，我也一日未曾忘記過您對我的栽培。

    否則，現在也就不會有我們兩人這次的配合了，不是嗎？”

    東野秀一雙手插兜，從容地說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放着久面井煙鐵這麼一枚好棋子不用，而去選擇做那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雨露拓榴的能力確實很好使，但是他終究只是一把離開了主人的斬魄刀，要想讓她發揮出久面井煙鐵真正的力量，還是太困難了，如果當時的四楓院夜一不是選擇通過你賣出的那個破綻逃跑，而是直接強攻那個冒牌久面井煙鐵的話，伱的這次計劃，恐怕從一開始就會流產吧？”

    藍染惣右介覆盤道。

    無論如何，他還是認爲，東野秀一的這次行動，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不，更準確的形容詞應該是激進。

    換做是他來安排設計的話，絕對會將東野秀一這次的計劃，分爲兩步走，而不是一步。

    “如果我能有藍染大人您的斬魄刀那麼好用的能力，其實我也不必如此。

    可惜我沒有，分的步數越多，我欠藍染大人您的東西也越多，不是嗎？

    那對我來說，可也不見得是一件什麼好事。”

    東野秀一當然知道藍染指的是什麼。

    從一開始，東野秀一就沒有想着真正讓久面井煙鐵去和四楓院夜一對質。

    一方面，東野秀一併不能完全相信久面井煙鐵的一面之詞，萬一這兩人真的是一夥的，合在一起反咬東野秀一他一口，到時候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另一方面，東野秀一覺得浦原喜助的做法也沒什麼毛病，有着強烈自我意識，不會和其他人同流合污的初代隊長，確實留下來是一個隱患，既然如此，不如就給屍魂界的隊長們找找事情做，在給涅繭利增加功績的同時，順便將屍魂界的隊長們有一個算一個，儘可能多的吸引到現世來。

    因此，在藍染看來，對付四楓院夜一和解決久面井煙鐵，這本來可以分兩步走，或者乾脆合在一起，一網打盡。

    但是在東野秀一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分開。

    而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東野秀一可以單獨對四楓院夜一施加後面的一系列計劃。

    這個計劃的名字，被東野秀一命名爲，

    “盜夢空間”。

    因此，四楓院夜一在最開始見到的那一切，的確是由嶌歐許所製造的一個空間沒錯，但是裏面的久面井煙鐵、東野秀一，都是假的，都是雨露拓榴利用其融合靈子的能力所製造出來的複製體。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在第一層空間當中，四楓院夜一的瞬哄·雷獸戰形，才能將久面井煙鐵的卍解能力給硬生生劈散。

    那根本就是還沒有完全融合久面井煙鐵那具靈骸的靈子，雨露拓榴操作不熟練導致的。

    徒有形而無實。

    假如那時，四楓院夜一可以將自己的注意力重心放在這裏的話，可能可以發現一些端倪。

    但是東野秀一斷定四楓院夜一不會。

    這就是東野秀一一開始就讓自己依舊由嶌歐許、如月繡助、沙耶子等人齊齊上陣的壓迫力。

    東野秀一篤定四楓院夜一沒有一顆遇萬事而心不驚的大心臟。

    試問一下，同時面對着至少四名隊長級戰力，並且其中兩個的實力絕對不會弱於自己，甚至還強於自己的死神時，誰能保持足夠的冷靜。

    能夠找到東野秀一故意賣給其的破綻，已經是四楓院夜一竭力保持思考能力的最好結果了。

    在那之後，才是東野秀一構建出來的第二層空間。

    不，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東野秀一所構建出來的空間。

    因爲四楓院夜一在遇見東野秀一假扮的六車拳西，以及雨露拓榴所製作出來的另外兩個複製體之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正如四楓院夜一所分析的那樣，以由嶌歐許的能力，還做不到在自己所構建的空間內，重疊地構建一個新的空間。

    即便他可以做到，也無法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因此四楓院夜一是真的已經來到了海洋之上。

    屍魂界當中，涅繭利所得到的信息，也是因爲這時候的警報才接到的。

    所以嚴格來說，四楓院夜一的目的，其實是達到了的。

    她想給東野秀一添堵，的確是成功了。

    只不過四楓院夜一可能也沒想到，東野秀一早就做好了要在現世當中，讓中了鏡花水月的久面井煙鐵，和屍魂界的隊長們大鬧一番的準備。

    因此她的這個舉動，只不過是讓東野秀一將計就計，提前找藍染啓動了這部分計劃。

    至於四楓院夜一自己，則是在東野秀一的逼真演技，以及雨露拓榴所製造出平子真子複製體協助之下，成功將自己騙了進去。

    她讓自己相信，自己剛纔所經歷的，是東野秀一有一個精心編織好的世界。

    而她現在所因爲平子真子的能力，讓東野秀一主動暴露出來的新世界，才是真正的現世。

    然而實際上，這個東野秀一主動暴露出來的世界，正是由嶌歐許休整之後，重新根據之前的排練，創造出來的新空間。

    “不過即便是如此，我還是不能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要想控制住四楓院夜一，別說是我了，你自己一個人，其實也是可以的吧？

    只要有如月繡助和由嶌歐許那兩個小家夥的幫助。

    繞這麼大一圈，結果還是要放四楓院夜一離開，你究竟想要從她那裏得到什麼呢？”

    藍染惣右介罕見地向東野秀一提出了一個真正的問題。

    也是，東野秀一沒有感到特別驚訝。

    因爲死神世界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正經研究過精神學。

    死神也是人，對於東野秀一而言，是人，那麼就存在可以被利用的精神弱點。

    東野秀一知道，以他現在的手段和處境，想要去茫茫東梢局找到一個有心藏起來的浦原喜助實在是太過不可能了。

    因此四楓院夜一就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他想知道浦原喜助究竟在背後整什麼幺蛾子。

    很明顯，現在屍魂界發生的一切不屬於東野秀一原本記憶中劇情的這些內容，很大一部分，都和浦原喜助在東梢局那邊的行動產生了關聯。

    即便浦原喜助在原本的劇情中，證明自己就是靈王意志的一個執行者，但是浦原喜助的真實意圖呢？

    無人可知。

    所以東野秀一要撬開四楓院夜一的嘴。

    只是對付四楓院夜一這種老牌隊長，尤其還是四楓院家的前家主，她知道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多到四楓院夜一絕對不會懼怕什麼死亡的威脅。

    尋常的手段，是絕對不可能讓四楓院夜一供出半點有關浦原喜助的信息。

    這一點，東野秀一在之前也給過四楓院夜一機會了。

    只可惜四楓院夜一沒有珍惜。

    所以現在東野秀一要做地，就是將四楓院夜一“逼瘋”，讓她分不清現實和虛假。

    然後在一次次嘗試當中，找到最接近四楓院夜一內心當中真相的一部分。

    就比如說，剛剛東野秀一所假扮的六車拳西，四楓院夜一在剛剛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表情。

    這說明她的內心是認可浦原喜助會派人來接應她的，只不過後面東野秀一他們所說的話讓四楓院夜一產生了懷疑，具體是什麼話，東野秀一不在乎，他只要知道四楓院夜一相信，會有人來接應她這麼一個現實就可以。

    這才有了後面東野秀一臨時選擇的，讓雨露拓榴所製作的平子真子複製體出馬，將四楓院夜一從東野秀一這裏“救走”的戲碼。

    東野秀一相信，只要通過這樣不斷地進行實時糾正，關鍵時刻，空間和空間之間續不上的時候，再由藍染出手，使用鏡花水月穩住四楓院夜一。

    總有一刻，會讓四楓院夜一的精神徹底崩潰，直到她完全相信，她接下來看到的那一個人，就是浦原喜助。

    或者說，完全不相信，自己接下來看到的那一個人，是浦原喜助。

    無論是到達哪一個彼岸，對於東野秀一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事實證明，四楓院夜一在一開始，的確是保持着足夠的警惕。

    當見到那個由雨露拓榴所製造出來的平子真子複製體，並且自己也從平子真子的卍解能力，逆樣邪八寶塞中恢復過來以後，四楓院夜一立刻便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因爲東野秀一的靈壓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以平子真子的靈壓，哪怕是要催眠自己都要費一點勁，更何況是催眠東野秀一？

    四楓院夜一毫不懷疑，以平子真子的實力，是做不到將卍解能力加註在東野秀一身上的。

    所以.

    “雷王拳！”

    四楓院夜一遲疑了一下，向平子真子發動了攻擊。

    “夜一小姐？你”

    看着滿臉寫着震驚，根本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防備，就這樣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平子真子，四楓院夜一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她是不是太過於草木皆兵了？

    如果說這個平子真子.”

    “不，不可能的！這個平子真子一定是假的！”

    四楓院夜一這樣安慰自己道。

    但是隨即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假如這個平子真子是假的，那豈不是說，剛剛的東野秀一根本就沒有中招，那麼她是怎麼逃出來的？

    東野秀一又爲什麼要放過她？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她剛剛真的.

    四楓院夜一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

    因爲那樣的事，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很快，四楓院夜一便在衝出島國，來到大海之上時，遇見了同樣過來支援的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二人。

    六車拳西的一句，“夜一隊長，你有見到過平子真子那家夥嗎？”

    差點擊破四楓院夜一的心房。

    望着這兩個就在不久前，才被自己親手擊碎過僞裝的同伴。

    四楓院夜一此刻的大腦已經快要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他們，會是敵人嗎？”

    “應該是吧？”

    “之前的平子真子是，所以他們也一定是的！”

    “對，他們也還是東野秀一假扮的！”

    “瞬哄·雷獸戰形！”

    四楓院夜一在心裏作出了複雜的心理鬥爭，然後才向六車拳西和鳳橋樓十郎發起了攻擊。

    結果自然是這兩人都瞪大了雙眼，毫無抵抗地，倒在了四楓院夜一的雷電之下，化爲焦炭。

    “呼呼.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殺了多少個趕過來想要救她的六車拳西、鳳橋樓十郎、還有平子真子。

    四楓院夜一大口的喘着粗氣。

    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去分辨那些過來的平子真子、鳳橋樓十郎、以及六車拳西們真假的能力了。

    因爲越到後面，這些人就越像是自己記憶中的那三個死神。

    甚至在中間的某一次，她是不是真的親手殺了那三個傢伙，四楓院夜一也不敢確認了。

    現在的她，只想好好地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她已經不想再殺六車拳西他們了.

    四楓院夜一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這上面有一塊靠海的大石頭，她就這樣靠在上面，任由海水隨着浪花一波接着一波地打溼她的衣角。

    她真的太累了。

    忽然，四楓院夜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自己真的在做夢。

    她好像看到了浦原喜助。

    “是你嗎？喜助.”

    四楓院夜一雙眼有些迷離地說道。

    浦原喜助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吧？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子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太正常。

    現在的四楓院夜一隻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而如果是浦原喜助在自己身邊的話.

    “嗯，我來了，夜一”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瞬間擊潰了四楓院夜一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我想休息一下了，喜助~”

    四楓院夜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然後她就這樣倒在了她看到的浦原喜助懷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