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你的姐姐，身份有億點特殊

    “歡迎光臨小泉居酒屋！裏面請~”

    對於流魂街的居民來說，死亡，是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更何況，那幾名死神又不是死在這間居酒屋當中，而是在離開後才遇難的，因此今夜的居酒屋，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喧鬧。

    “有包間嗎？”

    東野秀一站在門口，透過門簾的縫隙望向居酒屋內，發現現在時間雖然還算早，但是裏面已經基本上坐滿了人，可見這家居酒屋的火爆程度。

    “額不好意思啊，客人，今天我們這裏剩下的唯一一間空着的包間已經被提前預定了，現在只有外面的大廳可以坐。”

    門口的酒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向東野秀一表示抱歉。

    由於東野秀一今天是便裝出行，並沒有穿着自己那身標誌性的隊長羽織，再加上現在作爲大刀狩長，他住在瀞靈庭當中，不像以前那樣還住在流魂街，平時很少在流魂街這邊露面，因此這裏的流魂街居民不認識東野秀一，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東野秀一聽完後雖然不是很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久待，但他也不是那種無端仗勢欺人的性格，因此也沒有去爲難這位酒侍，而是徑直走進這居酒屋內，隨便挑了一個周圍人還算少的座位坐下。

    中間東野秀一倒是遇到了幾個認識他的死神，只不過鑑於東野秀一的身份，這些死神愣是沒有一個敢上來和東野秀一主動打招呼的。

    甚至在東野秀一坐下以後，這些死神隱約有遠離東野秀一的動作。

    這些都被東野秀一看在了眼裏。

    這說明綱彌代神原的宣傳工作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現在整個屍魂界當中，除去晝月班裏面那些過去或多或少就和東野秀一打過交道，又或者是瞭解東野秀一的死神以外，現在護庭十三番隊裏面的絕大部分死神都還是堅定地認爲，由東野秀一他所帶領的刀狩衆，未來就是要和他們護庭十三番隊站在對立面上面的。

    這一點，本來在東野秀一擊敗了拜勒岡之後風評稍微有了一點扭轉的趨勢，但是在如月繡助和松本亂菊他們迴歸並加入了刀狩衆以後，那才被挽回的一點聲譽，就又立刻被敗沒了。

    “這大概就是你當時爲什麼答應我，答應的那麼爽快的原因吧，綱彌代神原？”

    東野秀一在心中不屑地一笑。

    “客人需要點什麼？”

    很快，一名新的年輕小酒侍便帶着酒單來到了東野秀一的面前，從她那微微發顫的聲音中，東野秀一也能看出來，她一定是從周圍人對自己的反應裏，看出來了點什麼。

    不過即便是猜到了東野秀一一定是一個非常不好惹的角色，在其他的同伴們都不敢過來爲東野秀一進行服務的情況下，她還是主動接過了這個任務。

    因爲這份工作，對於其他的同事們而言，只是一份工作，但對於她而言，卻是一份費了不知道多少力氣，以及多少關係，才換來的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她必須竭力地表現自己，才有可能讓老闆真心願意將她長久地留下來。

    “冰晶桔梗，你們這裏有這個酒嗎？”

    東野秀一望着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小酒侍，沒有伸手去接其遞過來的酒單，而是直接微笑着詢問道。

    這是松本亂菊最喜歡喝的酒之一，過去東野秀一還住在流魂街的時候，松本亂菊酒常常帶這個酒回來喝，因此東野秀一記得很清楚。

    “有的，客人！我們這裏有冰晶桔梗，除了這個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年輕小酒侍急促地點着頭回答道，她甚至都不敢真眼看上東野秀一一眼。

    雖然剛剛在準備間，她已經仔細觀察過了東野秀一，覺得後者看上去並不是一個那麼可怕的死神，但是既然同事們都這樣說，那想必一定是自己看走眼了。

    因此她在東野秀一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多出。

    “沒有了，先給我來一杯這個就好了~”

    東野秀一眼中含笑，然後在面前的這位小酒侍即將如釋重負地轉身離開之際，忽然開口，

    “對了，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啊？我的.名字？”

    年輕小酒侍顯然被東野秀一這個沒有來由的問題給問住了，雖然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被客人問起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個被同事們描述地彷彿就是當中魔鬼一樣的死神，也會對自己產生那樣的興趣嗎？

    這可不好

    年輕小酒侍停住腳步，在原地皺起了眉頭。

    她在糾結，因爲自己的身邊有個蠢蛋，總是會將那些在居酒屋調戲過自己的客人，私底下去報復一頓，哪怕對方是死神，那個呆瓜也會義無反顧地過去，當然，每次，結果都不會太好。

    就比如說現在，他就在家中養傷。

    “怎麼？是不方便說嗎？”

    東野秀一看見年輕小酒侍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地詢問道。

    “不，不是的，客人，我的名字叫做露琪亞，這個即便是我不說，您去問居酒屋裏面的其他任何一位酒侍，他們也都會告訴您的，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聽見東野秀一的再次詢問，露琪亞連忙向東野秀一解釋道，生怕東野秀一誤會了什麼。

    當然，她的內心，則是在祈禱着，家裏面的那個和自已一起從南流魂街78區跑到這個南流魂街第1區這裏來的笨蛋阿散井戀次，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不要衝動。

    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什麼普通的死神。

    “露琪亞嗯，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呢~

    就和我見過的那個女人一樣，你們的兩個的名字都挺不錯，當然更關鍵的是，你們兩個長得也很像~”

    東野秀一向後將自己的後背倚靠在靠椅之上說道。

    露琪亞何許人也？

    原本死神劇情當中的僞女主，多少人期待着她和黑崎一護修成正果，誰能想最後竟然是天降不敵青梅。

    更主要的是，她還有一個姐姐，名字叫做緋真。

    當然，現在要想稱呼她的姐姐，即便是東野秀一，也得在前面加上朽木二字。

    因爲朽木緋真，正是朽木家現任家主，朽木白哉的妻子。

    不過現在朽木白哉因爲朽木緋真還活着，並沒有大張旗鼓地爲朽木緋真滿世界尋找其親妹妹的下落，要等到朽木緋真因爲身體被壓垮，逝世以後，才後知後覺地爲了彌補妻子的遺憾，才主動去尋找。

    但即便是如此，在原本的劇情當中，朽木白哉也從未對外透露出半點其中的隱祕。

    更不用說現在這個時間點了。

    朽木緋真的身體只是虛弱，還沒到完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作爲非朽木家的人員，東野秀一還不能表現出自己早就知道了露琪亞真實身份的態度。

    只不過既然露琪亞已經相比於原本劇情當中，提早了這麼長時間，便出現在了這麼靠近瀞靈庭的地方，東野秀一也不敢保證朽木白哉又或者是朽木緋真哪一天會不會湊巧經過這個區域，從而發現露琪亞的存在。

    尤其是露琪亞還長着一副和她姐姐朽木緋真非常近似的臉。

    雖然在屍魂界當中，能夠見到朽木緋真相貌的，只有那麼一小撮人，這其中還有不少人估計都不會去特意關注朽木緋真這個流魂街平民的長相，但是東野秀一也不會去賭，這裏面就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特例。

    因爲東野秀一意識到，這或許就是一個可以平緩地拉近自己和朽木家距離的機會。

    這在數月之前，甚至都不在東野秀一的考慮範圍之內，但是上一次他和京樂春水的談話，讓東野秀一捕捉到了京樂春水的想法。

    京樂春水想要利用東野秀一，徹底解除掉屍魂界目前存在的隱患，甚至有可能謀劃着徹底削弱綱彌代家的勢力，然後扶持更加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的朽木家上位。

    而東野秀一則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藉着京樂春水給自己搭橋的機會，打好和朽木家的關係？

    這件事若是放在過去，東野秀一身上還沒有被掛上“叛逃死神”標籤的時候，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事。

    因爲那時的朽木家家主，是朽木銀鈴，一個和山本差不多的老古董。

    其後的朽木家家主，朽木蒼純，雖然要比朽木銀鈴溫和一些，但由於長期以來都是接受着朽木銀鈴的教誨，朽木蒼純在維護正統的意識上，也是絕對的立場堅定。

    只是現在，時代變了，誰都想不到，朽木家變天變得這麼快，在朽木白哉還沒有經歷過什麼現實的拷打情況下，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接任了朽木家家主。

    就連京樂春水都在嘗試影響着朽木白哉的判斷，東野秀一不覺得自己比京樂春水差多少。

    不就是引導嗎，又不是只有他京樂春水會。

    東野秀一表示，他可是這一行的老慣犯了。

    在未來可以預見的新秩序之下，東野秀一覺得自己需要一批盟友。

    畢竟，無論是他還是藍染，兩個人在某一件事的認知上，是保持着驚人的一致。

    那便是，無論怎麼變革，屍魂界的現有秩序和現有框架，是不能傷筋動骨的，否則，那就是不是重構秩序了，而是重新打造一個世界了。

    對於東野秀一而言，打散了現有的屍魂界體系，那就意味着他還需要費時費力的去進行重建體系和構建新的秩序，那和殺了他沒什麼區別；

    而對於藍染而言，如果將現有的屍魂界毀滅了，那麼他還怎麼向世人傳播他的理想，他的意志？孤芳自賞嗎？

    那絕不可能！

    親眼看着其他人臣服於自己的理念，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動，這也是人生的樂趣之一。

    因此，除非東野秀一和藍染他們兩個失誤了，給綱彌代時灘或者是友哈巴赫這樣的瘋子鑽到了空子，否則東野秀一認爲，在屍魂界當中，給自己提前找好一些可用的盟友，是有必要的。

    至少不會給自己帶來壞處。

    而東野秀一的這一番話，自然也引起了露琪亞的重視，

    “您說，您見過長得和我很像的女人？

    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緋真？”

    露琪亞懷揣着激動的心情詢問道。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自己是和姐姐走散了，在遇到了阿散井戀次那些人，並暫時安定了下來以後，她露琪亞就一直嘗試着去尋找自己的姐姐，可是都杳無音信。

    南流魂街78區裏面的居民、甚至是77區的居民，都被露琪亞她們這些人問了個遍，甚至中間還損失了不少同伴，露琪亞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自己姐姐的信息。

    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會從一個死神的口中聽到疑似是自己姐姐的存在。

    “你竟然能夠說出這個名字，看來你和那位小姐之間確實有些淵源了。”

    東野秀一故意做出驚訝的神情說道。

    “真的是緋真姐姐嗎？她在哪裏？大人您可以帶我去見她嗎？”

    而聽見東野秀一的話，露琪亞也瞬間變得更加激動，甚至在不經意間，對東野秀一用上了大人，而非客人的稱呼。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有些事，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伱，露琪亞小姐，你的姐姐，現在身份可有億點特殊，即便是我，那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有關這一點，東野秀一倒是沒有說假話。

    不管怎麼說，朽木家作爲五大貴族，牌面還是擺在那裏的，除非東野秀一可以拿下兜麻沙耶子，入贅同爲五大貴族的兜麻家，那才能說正式獲得了和朽木白哉平等交流的地位，否則，即便是以東野秀一如今的實力和地位，在這些五大貴族的家主面前，依舊只是下人般的存在。

    這便是如今屍魂界的現狀。

    也是屍魂界幾千年以來的格局。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見到我的姐姐？”

    露琪亞有些沮喪地說道。

    她很害怕，這是一場夢。

    “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我會幫你去聯繫一下的，只不過到時候能不能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東野秀一沒有給露琪亞完全的保證。

    因爲他也不太確定，這個時間點的朽木白哉，會不會接受露琪亞的存在。

    畢竟，單單是他迎娶一個平民女孩作爲妻子，已經夠引起爭論了。

    只不過當時因爲朽木白哉還不是朽木家家主，考慮到死神的年齡長度，那時的衆貴族一致認爲，等到朽木白哉接任家主，不知道要幾百年以後了，這才沒能在當時引來更多的反對。

    但是現在朽木白哉已經是朽木家家主了，還是剛剛繼任不久，如果再幹出這種在貴族眼裏不是什麼好的表率的事情，指不定會有一些搖擺的貴族直接倒向綱彌代家的陣營。

    這是朽木白哉必須要考慮的事情，也是東野秀一所擔心的事。

    但這也只是對露琪亞而言，對於東野秀一，他將露琪亞的事情告訴朽木白哉，目的便已經達到了。

    剩下的令人頭疼的事，那就讓朽木白哉去頭疼吧。

    “好的，死神大人！我會一直待在這間居酒屋工作的！到時候您只要派人來這間居酒屋找我就好了！”

    露琪亞作爲一個流魂街平民，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姐姐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只是單純覺得，這是東野秀一對自己的一個託辭罷了。

    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平民而已，眼前這位死神大人願意答應幫她聯繫自己的姐姐，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她沒什麼好苛求的。

    “可以的~”

    東野秀一點點頭，然後向露琪亞詢問道，

    “那麼作爲回報，我可以麻煩你如實且祥致地告訴我，你認識那個經常來這間居酒屋的死神，浮竹左馬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