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你所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嗎

    瀞靈庭內，無數的死神還在和那些大虛在進行戰鬥。

    縱使看見裏面有一些破面衝進了貴族區，嚴重缺乏隊長級戰力的死神們，也只能望洋興嘆。

    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和副隊長山田清之介穿梭在傷員之間進行着救助；

    一番隊的副隊長雀步長次郎加入了守衛瀞靈庭的大軍當中，利用着他那霸道的卍解，一步一步地爲剩餘的死神找回場子；

    一番隊的隊長，同時也是護庭十三番隊總隊長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則是一刀一隻大虛，砍瓜切菜般的一路將那些不知好歹的大虛全部剿滅，只是不好再次解放自己斬魄刀的他，在效率上，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第十二番隊的隊長涅繭利則是悄悄地將那些闖進他地下實驗室裏面，迷途的羔羊們，一一解決，戰鬥還沒有結束，便興致勃勃地開始了自己對於破面的解剖研究，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得到這麼新鮮的破面樣本，真好~

    絕大部分瀞靈庭內的死神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很忙；

    絕大部分的貴族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找地方躲起來，太難。

    然而當那座此前只有少部分見過，更多的只是存在於屍魂界傳說當中的虛夜宮被拜勒岡從虛圈拉到了瀞靈庭當中時，那一刻，幾乎所有在瀞靈庭內的死神、貴族、亦或者是大虛們，都陷入了短暫呆滯。

    這是怎麼做到的？！！

    無數的死神心中，涌現出了這般的想法。

    然後緊接而來的便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死神在戰鬥，能夠逼的那位虛圈之主將虛夜宮從虛圈拉過來？

    是總隊長嗎？

    “是東野秀一。”

    身負重傷的東仙要就那樣靜靜地站在藍染身邊，也不治療自己的傷勢，任由自己的傷口惡化。

    “看來，薩爾阿波羅在背地裏還是瞞着我搞了不小的動作啊，將整個虛夜宮都送過來，這裏面的技術應該就是之前我送給他的那份由涅繭利以及浦原喜助兩人共同開發的空間技術吧？”

    藍染嘴上說着責怪薩爾阿波羅的話，眼神中全是欣賞。

    沒錯，就是要這樣，技術才能進步！

    “單單是虛夜宮的話，對於秀一影響可能不大，只是，藍染大人，我剛剛得到了虛圈那邊由薩爾阿波羅傳過來的消息，除了虛夜宮以外，他這次還支援給了拜勒岡一件‘武器’.他的原話是，

    ‘藍染大人，既然您都準備讓拜勒岡在瀞靈庭裏面大幹一場了，那麼他再給這場戰鬥添點火，應該問題不大吧？’”

    東仙要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他對於這些虛圈裏面的大虛，向來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感，只是這次的戰鬥涉及到了東野秀一這個藍染大人最初的門徒，可以說，在東仙要眼中，這位也是未來可以幫助自己實現摯友歌匡那偉大理想的戰友。

    假如東野秀一就這樣因爲自己人的原因倒在了這裏，實在是有些惋惜了。

    “他還支援了拜勒岡一件‘武器’？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藍染瞬間便明白了薩爾阿波羅口中的武器是什麼，如果是那個東西的話，那可能還真可以給東野秀一帶去一些困擾。

    只不過，如此超出計劃之外的發展，反而更令藍染覺得有趣了。

    他甚至隱隱有些開始期待着，東野秀一和拜勒岡這場在他看來，最終結局已經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的戰鬥。

    另外一邊，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剛好來到了山本元柳齋重國所在的區域附近，在從山本元柳齋重國口中得知，現在正在和那位虛圈之主拜勒岡進行戰鬥的，不是別人，而是東野秀一之後。

    於一旁的副隊長山田清之介那嫉妒地快要冒出火星的眼神中，卯之花烈溫雅地向總隊長說了聲抱歉，然後便快步離開了這片戰場。

    爲什麼？

    爲什麼他都已經離開的四番隊那麼久了！他都曾經是一名屍魂界的叛徒！現在的他，更是站在了全體護庭十三番隊死神的對立面上，那一日那個男人在隊長會議之上向所有隊長的挑釁，隊長，你都忘了嗎？！

    山田清之介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那個叫做東野秀一的男人，在哪裏吸引着他的隊長！

    而此時此刻，那個被山田清之介再一次惦記上的東野秀一，正站在虛夜宮的裏面。

    諾大的宮殿當中，視野所及之處，只剩下了東野秀一和拜勒岡一死神一破面。

    那些被東野秀一所製造的鬼，則是全部被阻隔在了虛夜宮之外。

    通過視野的反饋，東野秀一可以看見他們正在全力攻打着虛夜宮外圍，可是很顯然，一時半會他們是殺不進來的。

    而已經進入了苦肉狀態之下的他，已經沒有那個機會，退回始解狀態，從桃源空間中掏出更多的靈子人了。

    否則那貸款未來的巨大代價，在沒有苦肉的支撐之下，會瞬間將東野秀一壓垮。

    “如果不是知道你原本的目標就是山本元柳齋重國，並且我的介入也是臨時起意，你這一手，我都差點要懷疑你是個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人了，專門等着對付我了。”

    失去了鬼的遠程火力支援，再加上自己身體上那因爲想要更多享用自己身體，而不惜保護自己，結果被東野秀一成功賣掉的地獄鬼影，從原本的五隻，驟降成爲了半隻，原本凌厲的，彷彿只是習慣性的哀嚎及悲鳴，此時此刻變成了發自內心。

    東野秀一知道，自己想要憑藉着雙重卍解所帶來的巨大提升，來一鼓作氣幹掉拜勒岡的計劃，流產了。

    拜勒岡的衰老能力終究還是太過於變態，在沒有像原本劇情當中原屍魂界副鬼道長，有昭田鉢玄那樣掌握真正的空間轉移能力之前，東野秀一想要擊敗拜勒岡，確實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

    “呵呵，東野秀一，你讓我將虛夜宮這張底牌打出來，我自然會讓你好好嚐嚐，衰老的滋味，虛夜宮，可不僅僅可以將你的那些小鬼阻擋在外面哦！”

    看見已經失去了限制自己手段，並且身上那幾道可以阻止他衰老能力的鬼影已經是風中殘燭，可依然還在那裏嘴硬的東野秀一，拜勒岡嘲笑道。

    爲了這次進攻瀞靈庭一雪前恥，他拜勒岡可是準備了數百年，爲此更是不惜放下面子找到了自己過去的下屬薩爾阿波羅，從他那裏要來了幾個原本是其和藍染惣右介共同開發的黑科技產品。

    有一點拜勒岡不得不承認，藍染這個傢伙雖然很令人討厭，而且那股子他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態度，更是令人厭煩。

    但是他所開發研究出來的東西，用起來那是真香。

    就好比虛夜宮。

    站在自己熟悉無比的宮殿之中，拜勒岡朝遠處的東野秀一伸出兩根併攏的手指，

    “死亡之軀！”

    下一瞬，沒有任何徵兆般的，東野秀一的身體迅速變成了衰老和正常的疊加態。

    東野秀一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苦肉所向未來貸款的額度，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速下降。

    這是

    不用拜勒岡多說，東野秀一也明白了。

    看來虛夜宮帶給拜勒岡的，不僅是隔絕戰場，同時這裏特殊的環境構造，已經虛夜宮本身可能已經被拜勒岡聯合薩爾阿波羅那個傢伙進行了特殊化改造，以至於整座宮殿都變成了拜勒岡衰老能力的完美導體。

    在這座宮殿當中，原本制約拜勒岡衰老能力發揮更大作用的影響速度缺點，被無限減弱了。

    以至於東野秀一只要還身處這座宮殿當中，拜勒岡隨時隨刻都能將自己的衰老能力加註於東野秀一的身上。

    根本防無可防！

    假如不是東野秀一有着苦肉能力，他的身體可能直接就因爲過度的衰老而崩潰了，這可是無限再生能力都救不了他的。

    “既然如此的哈，拜勒岡，我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底牌吧.”

    不過東野秀一的臉上，並沒有如同拜勒岡所期待的那樣，露出慌張和震驚的神情，反而掛上了自信的微笑，彷彿自己那不斷在兩種狀態之中切換的身體，不值一提一般，

    “我這招伱還沒有見過吧，拜勒岡？兵法溯源，借刀殺人！”

    同一時刻，此時此刻正在屍魂界裏面的某人，收到了那來自東野秀一的虛空請求，

    “請將你的力量借給我！”

    “呵”

    淡淡的笑容從這個人嘴角露出，然後，他同意了。

    緊接着，東野秀一手中的那把拜勒岡無比熟悉的火紅色斬魄刀變了，變成了一把看上有些虛幻，彷彿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的，通體被包裹在迷霧之間的斬魄刀。

    “抑制吧，所有的靈力！”

    霎時間，在拜勒岡的視角之內，整個虛夜宮內的一切靈力運轉，彷彿都停止了。

    只有他自己還有東野秀一的身上，可以看見靈力的流動。

    並且更令拜勒岡所無法相信的是，東野秀一身上的衰老能力被驅逐了。

    “這不可能！”

    剛剛還掛在拜勒岡臉上的那不可一世的表情，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內心泛起的點點恐懼。

    衰老能力究竟有多強，拜勒岡又不是沒有見過，哪怕是藍染、史塔克等等，這些人，也都只能選擇和他的衰老能力硬碰硬，只能通過攻擊的手段抵消，卻沒有辦法避免。

    像東野秀一如今這樣，做到直接從根本的源頭之上，抹去衰老的存在，更加是天方夜譚。

    這是拜勒岡在成功破面，並且獲得衰老能力以後，做夢都夢不到可能發生的事情。

    偏偏就這樣發生在他的面前。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拜勒岡，知道你們虛爲什麼會永遠被我們死神壓一頭嗎，就是因爲我們死神的斬魄刀能力充滿了無限可能。

    你不會真覺得在過去和你戰鬥過的那幾百年時間裏面，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這個，就是我爲你找到的最完美大餐，怎麼樣，可否喜歡？”

    東野秀一站在拜勒岡的面前，自信滿滿，一如既往。

    “不！這絕對不可能！死亡嘆息！”

    無盡的衰老氣息在拜勒岡的調動之下，想要將那東野秀一化作白骨。

    但是拜勒岡卻悲催的發現，他的命令，彷彿石沉大海。

    過去那些如臂揮使的衰老氣息，現在彷彿就是一個個不聽話的孩子，明明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這些力量的存在，但是他們就是不聽拜勒岡的命令。

    這一刻，拜勒岡後退了半步，這是他許久沒有過的感受了。

    自從被那個臭和尚砍掉了一半靈壓，被年輕的山本打回虛圈，又被藍染奪走了實際意義上的虛圈之主位置，這是他第四次感受到了恐懼。

    並且和前面三次不同，拜勒岡可以從東野秀一的眼神看出來，這個死神，是真正抱着殺死自己的決心來和自己戰鬥的。

    他不甘心，他還想要掙扎。

    無數次想要調動衰老的力量攻擊東野秀一，卻又無數次的失敗。

    東野秀一就是站在那裏，臉上掛着那令人感覺到無比憤怒的微笑，靜靜地看着自己的無能狂怒。

    最終，拜勒岡他放棄了，他決定放棄繼續這種自取其辱的行爲。

    “東野秀一，這是你逼我的！

    出來吧，亞特迪斯·烏託利！”

    空曠的大殿之上，傳來了培養器皿破碎的聲音，然後，一個東野秀一併不陌生的破面，很快地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望着這個背上又多了幾根管子的破面，東野秀一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在現世時，利用自己的滅卻師身體兜野拓哉，所看到的畫面，當時，藍染貌似就是用他，襲擊的黑崎夫婦。

    東野秀一沒有記錯的話，藍染告訴他的，這個名叫亞特迪斯的破面，原本是一隻專門爲了對付山本，而特意進行開發的破面，只不過因爲東野秀一的迴歸，這個還處於初步測試階段的針對型破面計劃便中道崩阻。

    藍染責令了薩爾阿波羅將其進行了針對滅卻師的特殊化改造。

    只是現在看來，薩爾阿波羅貌似也不是一個令老闆省心的員工，竟然偷偷，哦不，應該說如此光明正大的當起了二五仔。

    “拜勒岡大人，這樣的死神也需要我出手嗎？他不是已經被你的能力快要弄廢了嗎？”

    然後，亞特迪斯出場的第一句話，便讓拜勒岡再次破防。

    “你哪只眼睛看見東野秀一被我的能力弄廢了？

    明明是他將我的能力給封禁了，好嗎？”

    拜勒岡覺得這個亞特迪斯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拍馬屁也不是這麼拍的。

    但是亞特迪斯那清澈的眼神卻根本不像在說謊，

    “難道不是嗎？拜勒岡大人，這個死神雖然身體表面上看上去還好，但是很明顯，他身體上那呈現不斷擴大化趨勢的大面積反覆變化的衰老跡象，說明了他越來越難維持下去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且，拜勒岡大人，您的能力也沒有被封禁啊？那死神周圍的宮殿可是都被您的能力腐化掉了啊”

    也就是亞特迪斯不知道什麼叫委屈，否則他一定要向拜勒岡喊冤。

    而聽完亞特迪斯的描述之後，拜勒岡也終於醒悟了過來。

    這種感受爲什麼有些似曾相識？

    對了，對了！他想起來了，就是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藍染忽然闖進了他的虛夜宮，並在那裏擊倒了他。

    那一天，他也是被藍染用近乎同樣的方式給欺騙了。

    他以爲自己攻擊的是藍染，可結果不是，他攻擊的反而是自己的一名從屬官。

    “可惡的東野秀一我早該想到的作爲藍染那家夥的走狗，他會幫你，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拜勒岡的臉上重新恢復了狠厲，並且，他已經不想在東野秀一的身上繼續享受蹂躪的快樂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幹掉東野秀一，然後去殺掉藍染！

    山本元柳齋重國此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比不上幹掉藍染重要！

    但是，站在拜勒岡和亞特迪斯的對面，看似幻象被揭穿的東野秀一，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慌亂，甚至嘴角還掛着那抹自信的微笑，

    “喂，我說啊，拜勒岡，和我打了那麼多年，你還是不瞭解我啊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在戰鬥中多說廢話，可你知道，爲什麼這次和你戰鬥，我會說這麼多看上去沒有意義的垃圾話嗎？”

    看見拜勒岡愣住的神情，東野秀一伸手撫摸在自己那把如夢芳華的斬魄刀之上，

    “你是什麼時候認爲，你所看到的，就一定不是真的嗎？”

    “卍解，夢幻崩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