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死神和虛之間......達咩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救我們？”

    漫漫白沙之中，赫利貝爾站在孫孫幾姐妹之前，望着東野秀一質問道。

    “屍魂界，刀狩衆大刀狩長，東野秀一。

    當然，現在的你們，對於這個職位可能還有些陌生，你將我當做是一名死神隊長就可以。”

    東野秀一抱着昏迷過去的由嶌歐許朝赫利貝爾走過來說道。

    赫利貝爾的反應令東野秀一感覺到奇怪。

    因爲按照原本的劇情，赫利貝爾此時應當已經被藍染救過一次了才對，這樣原本還只是一隻普通的瓦史託德級大虛的她，以及隨行的孫孫她們，才會被藍染看中，利用崩玉賦予破面化。

    那麼對於再一次被死神救下的這件事，赫利貝爾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她的情緒應該更加冷靜一些。

    “所以呢？你還是沒有說，爲什麼要救我們，你是死神，我們是虛，我們天生就是敵人才對。”

    赫利貝爾向東野秀一反問道。

    聽到這裏，東野秀一更加確信，因爲自己的亂入，導致了藍染提前掌握了虛圈，因此原本赫利貝爾碰上藍染的那段劇情，直接沒了，或者說，主角從藍染變成了東野秀一他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東野秀一覺得，他這原本只是因爲想要給拜勒岡一個不痛快的行爲，似乎也可以多做一點文章？

    畢竟赫利貝爾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可以打接近滿分的優質手下。

    忠誠、實力上游、身材完美、並且性格還好，更是沒有絕大部分虛的陋習。

    這種人才，藍染不懂得憐惜，但是他東野秀一懂啊。

    “敵人？那不過是其他人所定義下來的標籤罷了，我問你，現在讓你向我舉刀，你會嗎？”

    東野秀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赫利貝爾的面前，直到兩人的距離幾乎爲零，赫利貝爾甚至可以感受到東野秀一吐出來的氣息打在自己的臉龐。

    對方就這樣帶有壓迫感地凝視着自己，赫利貝爾此刻滿腦子裏面只有那三個字，“伱會嗎？”

    赫利貝爾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如果不顧一切的話，還是可以釋放兩道完全體的虛閃。

    她也知道，東野秀一肯定也很清楚，因爲這件事之前她就對東野秀一說過。

    但是東野秀一還是將那個綠髮死神放在一邊後，就這樣沒有設下任何防備的來到她的面前，甚至和她緊貼在一起。

    這種情況下，只要她凝聚虛閃，一定可以擊中東野秀一，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後者根本避無可避！

    可是

    赫利貝爾頭一次覺得自己心臟跳動得厲害，面對着東野秀一這蠻不講理地壓迫式質問，赫利貝爾在這一刻，短暫地選擇了放棄思考，而是遵循自己的內心，

    “我不會”

    話一出口，站在赫利貝爾身後，準備和東野秀一來個魚死網破的孫孫三姐妹都震驚了，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赫利貝爾大人嗎？

    不能向這個死神投降啊！赫利貝爾大人！

    幾乎在同一時間，同一個想法在孫孫三人的腦海中出現，只是她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敢將這個想法說出來。

    “所以你就不是我的敵人，而我也不會對你動手，因此，我也不是你的敵人，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不是嗎？”

    看着赫利貝爾的表現，東野秀一甚是滿意，雖然這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的結果。

    “嗯”

    赫利貝爾機械式地點點頭，她總覺得東野秀一的這句話有問題，但是一時半會她好像也察覺不到什麼問題，畢竟這話的邏輯，十分通暢。

    “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我們不是敵人，我也沒有義務救下你們，之所以出手救你們，自然是有我的需求。”

    “那麼，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聽到這裏，赫利貝爾總算覺得一切都正常了。

    “替我做事吧，作爲回報，我會讓你成爲現在的虛圈十刃之一。”

    東野秀一圖窮匕見。

    “.”赫利貝爾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反問道，“你一個死神隊長，怎麼幫我成爲十刃之一？”

    赫利貝爾沒有再去質疑東野秀一爲什麼作爲一個死神隊長會找她這個破面幫忙做事，因爲就連死神和虛之間不必是敵人，這樣的話都可以從東野秀一的口中說出，那麼接下來說出這種讓自己成爲其手下的話，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而對於自己成爲誰的手下，又或者替誰幹活，赫利貝爾內心其實並沒有什麼牴觸心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熱愛權勢之人，也不是一個什麼天性放蕩愛自由的虛，對於原本的赫利貝爾而言，她只是單純地秉持着“不希望通過殺害他人得來的力量，讓自己變強”，這樣樸素的願望。

    所以即便是聽到東野秀一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也沒有反對，甚至在內心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但是對於東野秀一所作出的另外一個承諾，赫利貝爾則是表示出了自己疑問。

    她雖然確實想要成爲十刃之一，這樣的話，她在虛圈就擁有了自由行動權以及足夠的身份，可以確保拜勒岡沒辦法再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來找自己還有孫孫她們的麻煩。

    但是她嚴重懷疑，東野秀一這個死神隊長，根本不知道虛圈十刃意味着什麼，以及又要通過怎麼樣的方式，才能夠成爲新的十刃。

    一名死神想要干涉她們十刃的選拔？這是在講什麼天方夜譚的小故事？

    然後，赫利貝爾就發現，她錯了。

    因爲東野秀一不僅清楚，還很霸道。

    “很簡單啊，把那些比你厲害的十刃幹掉就好了，只要位置空缺、且沒有比你更強的破面補上那個位置，那麼那個十刃的位置，不就只能是你的了？”

    東野秀一輕描淡寫地一笑。

    可以，這很死神，

    虧她赫利貝爾剛剛還以爲東野秀一是一個對虛友好的死神，現在看來，東野秀一似乎也只是對她友好而已

    嗯？

    只對她友好嗎

    原本還在和東野秀一正常對視的赫利貝爾，忽然之間低下了頭。

    一股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情緒忽然涌入了心頭。

    死神和虛之間，應該是不能的吧

    並不知道赫利貝爾心中所想的東野秀一，看見赫利貝爾忽然低下了頭，還以爲後者是在質疑自己這句話的真實性。

    怎麼？是剛剛那地獄·處刑曲還不夠震撼嗎？

    沒事，看爺再給你露一手！

    東野秀一就不信了，在原本劇情當中，藍染幾句話就能搞定的赫利貝爾，他今天幾乎是同樣的劇情發展，到他這就搞不定了！

    於是東野秀一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按在赫利貝爾那被拜勒岡的衰老能力所腐朽成白骨的左臂之上。

    如果要問東野秀一在那虛構的未來當中從零番隊的隊員那裏總共學到了些什麼東西，那麼這一手被“溫泉鬼”麒麟寺天示郎所強化過的頂級回道，必然是其中之一。

    引導自身的靈王碎片力量融合其中，藉由回道的這個載體再施放出去，東野秀一輕易地便讓赫利貝爾的左臂恢復如初。

    這原本應該是東野秀一對於自身未來完現術能力的幻想，但是在那無比瞭解靈王身體能力特性的零番隊隊員面前，即便是沒有完現術作爲載體，想要對當時東野秀一體內的靈王碎片進行二次開發，也是輕而易舉。

    而看着自己那和原本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左臂，赫利貝爾反倒是更加不敢直視東野秀一了。

    因爲拜勒岡的這衰老能力有多霸道她是深有體會，可是東野秀一竟然就這樣幫她恢復了手臂，那麼東野秀一本人又付出了多少呢？

    雖然東野秀一嘴上沒說，但是赫利貝爾知道，肯定比她想象地還要多。

    所以，東野秀一果然是對她.

    不行啊.她赫利貝爾是瓦史託德，而東野秀一是死神，兩人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赫利貝爾鼓足勇氣，擡起了頭，終於再次直視了東野秀一的雙眼：“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替你做事的，秀一大人！”

    她決定了，將兩人的關係就這樣定性下來，這樣的話，或許以後東野秀一就不會對她再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吧？

    畢竟，他們可是一個死神，一個虛啊.

    而東野秀一則根本不知道赫利貝爾的想法，他只是以爲，赫利貝爾終於被自己的實力給征服了。

    果然，這些大虛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只要向他們展示出無敵的實力，臣服於誰不是臣服啊。

    “很好，那麼你跟着我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近期聽我的指示，前往現世大鬧一場！”

    好在東野秀一沒有忘記自己這趟帶着由嶌歐許過來虛圈的根本目的，那就是給撕開綱彌代時灘一個宣傳破面威脅論的口子。

    然而赫利貝爾接下來的話讓東野秀一鬱郁了。

    “前往現世大鬧一場？要做到什麼程度？”

    “不需要多嚴重，但一定要讓附近的大部分死神都知道你的存在，最好再帶上你身後的那三名破面一起，破面的數量，越多越好。”

    “唔”

    “怎麼了？有問題嗎？”

    “我想，可能根本不需要我們過去？”

    “什麼意思？”

    赫利貝爾看着一個人坐回昏迷的由嶌歐許旁邊的東野秀一，有些看不懂了，在她的認知裏面，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然而對於東野秀一而言，天知道他在從赫利貝爾口中得知，就在他從屍魂界過來虛圈的前一天，也就是東野秀一他剛剛將綱彌代時灘的想法，以及自己接下來的部分計劃告訴了藍染的當天，藍染從虛圈臨時調走了包括柯雅泰·史塔克在內的一衆親藍染派系的破面，只在虛夜宮留下了包括拜勒岡在內的，親拜勒岡一系的破面，這個消息時，東野秀一的內心表情是有多麼的豐富。

    好好好，好你個藍染惣右介，我以誠待你，你有計劃了不告訴我是吧！

    雖然只從赫利貝爾的隻言片語當中，東野秀一還沒辦法窺得藍染的真實意圖，但是傻子都知道，在藍染已經明確表示了自己對於現世的滅卻師沒有想法之後，現在還配，還有那個資格讓藍染調兵遣將的，除了屍魂界裏面的死神，還能有誰？

    浦原喜助這傢伙直到現在可都還帶着一種虛化死神待在西稍局那邊沒有回來！

    也就是說，東野秀一其實根本就不用來虛圈這一趟！

    不過對於東野秀一而言，生藍染的悶氣，毫無意義，畢竟人家是自己的老闆，老闆想做什麼，還真沒義務通知他這個下屬。

    因此沒一會，東野秀一就恢復了神情，但是熟悉他的人，一定可以從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他其實還是有餘怒未消。

    那個啥，前世東野秀一他那個國家的人，都講究一句古話，來都來了

    你藍染把虛圈的主要戰力都帶走了是吧？

    行，正好，他東野秀一也很久沒有和那個拜勒岡比劃比劃了，他今天要是不去給拜勒岡一點顏色瞧瞧，他這虛圈就算是白來了！

    而時間退回一天前，東野秀一即將從屍魂界帶着由嶌歐許去往虛圈的前一個夜晚，在現世的神田府，一目町，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在一場本來應該只由現世當中的人類參與的集會事件裏，一隻特殊形態的虛闖入了其中，將那些人類全部殺死，並且又緊接着殺死了發現異狀，趕過來查看情況的附近一名第十三番隊的隊士死神。

    一名隊士死神的死亡，立刻引起了現世死神的警覺，但是直到這裏，第十三番隊的絕大部分死神，還未真正將這件事拔高重視程度，因爲面對着大虛，普通的隊士死神的確傷亡率很高。

    直至第二批派過去支援的由第十三番隊九席所帶領的支援隊也全部遇難後，這起事件的報告，才終於遞交到了第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的手中。

    “隊長，現世好像出現了實力異常的大虛，我需要立刻趕去處理，同時想拜託您向中央四十六室申請，允許我在現世的時候，必要時候解除靈壓限制！”

    名義上是副隊長，實際上已經代理處理了很多年隊長事務的志波海燕，並沒有莽撞地直接前往現世，而是先來到了自己隊長浮竹十四郎所在的雨亁堂，向其進行請示。

    這是正常的流程，雖然一般而言，並不需要這麼做，只要理由說得過去，大部分時候，中央四十六室都不會真的追責，至少絕大部分副隊長級別以上的死神，都不會特意向上面申請這種權限。

    但是志波海燕還是這麼做了。

    而他得到的答案自然也是同意。

    只不過在志波海燕離開之後，浮竹十四郎的內心一直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他總是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於是乎他久違地離開了自己這小小的雨亁堂，前往了家族的祠堂，那裏，有一尊被家族成員搬遷過來的神像，曾經神像所在的流魂街附近，那些平民們會用米米哈基大神來稱呼那座神像。

    雖然浮竹十四郎並不是專業的祭祀，但是由於自己和米米哈基大神之間特殊的聯繫，他的卦象向來還是比較準的。

    今夜，對象是志波海燕，

    而卦象是大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