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這個男人，是她們的奇蹟啊

    虛圈，通過涅繭利偷偷打開的穿界門，東野秀一帶着由嶌歐許，兩人一起來到了這裏。

    雖然綱彌代時灘說了要幫忙散佈破面的消息，但是這個消息自然不可能是空穴來風，還需要一個引子，那便是真實的破面襲擊事件。

    本來綱彌代時灘的想法是等到真正的破面襲擊之後，再配合着進行小道消息傳播，但是東野秀一則認爲沒有必要，因爲東野秀一現在手頭上正好有一個改造魂魄的試驗項目需要一個良好的機會。

    以調查虛圈的名義，調走屍魂界大部分高端的死神戰力，正好爲自己的這個實驗計劃創造條件。

    因此東野秀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親自上陣。

    當然，在幹這活之前，東野秀一也沒忘了向自己的老東家藍染惣右介進行了友好詢問。

    得到的，只有藍染對於綱彌代時灘的不屑，以及輕描淡寫的許可。

    對於藍染而言，虛圈裏面的虛，不過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實驗產品罷了，反正那些實驗失敗的破面都是需要被自然淘汰掉的，現在有東野秀一他們出手，反而是幫忙省了處理的功夫。

    簡而言之，都是廢物，但如果對於東野秀一而言，這些廢物可以再利用一點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

    原則上，只要東野秀一不搞死薩爾阿波羅這個研究好幫手，整個虛圈的虛之中，包括史塔克、拜勒岡這些實力頂尖的破面在內，只要東野秀一能夠吃得下去，都隨便東野秀一怎麼整，藍染他絕對不會出面幫襯。

    而這也很符合東野秀一對於藍染這個大老闆的想象。

    想當初，如果不是東野秀一自己的努力，以及表現出了自己的價值，他在那一次借由霞大路家的反叛，試圖拖零番隊下水的事件當中，就應當也被當做了耗材，從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當中了。

    “秀一大人，這裏就是虛圈嗎？”

    雙腳初次踏足在虛圈的漫漫白沙之上，由嶌歐許有些興奮地說道。

    他沒有想到，秀一大人竟然會帶他來到這虛圈進行歷練。

    那天自己還在專心致志地進行着那初代改造魂魄的最後檢查工作，當聽到秀一大人向涅繭利隊長提出要將自己一起帶來虛圈的時候，由嶌歐許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他以爲自己只有在改造魂魄計劃成功以後，才能讓秀一大人看見自己的價值，從而接着教導自己。

    沒想到.

    果然，秀一大人還是關心自己的！

    “嗯，你是第一次來這裏？”

    東野秀一詢問道。

    “是的！感謝秀一大人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的！”

    由嶌歐許激動地說道。

    看着由嶌歐許的模樣，東野秀一總覺得由嶌歐許有點興奮過頭了，他不就是想着反正是要隨便抓一隻虛回去，自己動手有些過於簡單且無聊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指導一下由嶌歐許，以免其在接下來的計劃中掉鏈子。

    畢竟在從由嶌歐許那裏知道其現在依然還沒能掌握卍解之後，東野秀一對於由嶌歐許能否充當自己接下來這個改造魂魄計劃當中大boss的期許不禁降低了不少。

    要知道，現在的護庭十三番隊雖然相比於十幾年前，整體的戰力可能是有一些降低，但也降低的有限，東野秀一可不希望由嶌歐許到時候堅持不住幾秒就投降了，那樣會讓他去搶人的時候，顯得很沒面子。

    就爲了這麼一個廢物死神你就要和山本元柳齋重國翻臉？！

    至少，東野秀一不希望到時候自己會從綱彌代神原口中聽到這種話。

    而虛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帶着由嶌歐許來到虛圈後，東野秀一一邊指點着由嶌歐許如何將斬魄刀進行卍解，順便幫助他解答一些過去積累下來的有關鬼道方面的疑問，一邊兩人向着虛夜宮的方向穩步前進。

    很快，東野秀一便感知到前方有幾股非常強大的靈壓反應在向他們這邊靠近。

    “怎麼了，秀一大人？”

    看見身旁的東野秀一忽然停住腳步，由嶌歐許好奇地詢問道。

    “有虛過來了”

    東野秀一輕聲說道，然後右手向前伸出，靈巧地打了一個響指，

    縛道之二十六，曲光！

    霎時間，一層不可見的靈子覆蓋住東野秀一和由嶌歐許兩人的身上，然後兩人就這樣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秀一大人，您不是說過，這個鬼道很雞肋嗎？一般死神只要靈覺稍微靈敏一些，這個只能遮蔽視線的鬼道就是形同虛設.”

    對此，由嶌歐許仔細回憶了一下過去東野秀一對於他的教導，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嗯，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沒錯，不過那是在屍魂界，不是在虛圈。

    虛圈當中的靈子濃度遠比屍魂界高，再加上大部分的虛並沒有針對靈覺方面進行過訓練，因此用曲光對付大部分的虛，都是足夠的。”

    東野秀一甚是欣慰地給由嶌歐許解釋道。

    說話間，那幾股強大的靈壓反應已經出現在了東野秀一和由嶌歐許兩人的視野之內。

    單從身體的那爆炸性線條來看，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此刻正在處於逃亡狀態之下的，是四名女性破面，而追逐這四名女性破面的，只是一名狀態完好的男性破面。

    而非常湊巧的是，東野秀一發現這五名破面，他剛好都認識。

    其中受傷最嚴重的，整條左臂都化爲了白骨，有着褐色皮膚，碧綠雙眼，和豐滿的上圍，上半身的白色服飾只覆蓋住上半部分胸部的，應當就是蒂雅·赫利貝爾，未來的十刃no.3，只不過東野秀一的目光掃過其右胸的下方，發現那裏現在並沒有出現數字，說明此時的赫利貝爾應當還沒有成爲十刃之一；

    緊跟在赫利貝爾身旁的，左邊是留着藍黑色埃及公主式短髮，左眼爲深紅色，面具呈犀牛角狀的艾米露·阿帕契；

    右邊是留着深綠色齊劉海長髮，右臉一側從上往下依次排列有三顆圓形淚痣的孫孫；

    那名長得高大魁梧，同樣有着爆炸三圍，長有黑色長鬈發的女性破面弗朗切斯卡·米菈·羅茲，則是吊在三人的後面，她身上的傷勢也不輕，但是在發現後面的那名男性破面馬上就要追上來後，毅然決然地慢了一步，想要以自己之軀爲另外三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至於那名追擊的男性破面，東野秀一很有印象，或者說，想沒有印象都很難。

    死亡芭比聽過嗎？

    這個叫做夏洛特·庫魯風的男性破面，作爲拜勒岡的首席從屬官，明明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線條，卻總是喜歡將自己打扮成粉嫩的芭比公主。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頂多算是虛中間的綾瀨川弓親，東野秀一也不是不能忍受，偏偏這只破面長得還特別的狂野，以至於東野秀一曾經一度難以直視這只破面。

    而這樣五隻破面的組合，再加上赫利貝爾幾人身上那明顯是中了衰老能力的傷勢，東野秀一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肯定是因爲赫利貝爾再次拒絕了拜勒岡的招攬，因此引來的拜勒岡對於赫利貝爾的極度不滿，從而導致了拜勒岡直接對赫利貝爾他們幾人動手。

    這是理論上會發生的事情，因爲東野秀一記得，在原本劇情當中，就提到過，赫利貝爾早在還沒有接受藍染的破面化改造，還是一名瓦史託德級大虛時，就因爲秉持着“不希望通過殺害其他的虛，來獲得讓自己變強的力量”如此的理念，而拒絕了當時的拜勒岡對於她的邀請。

    即便到了原本的劇情後期，赫利貝爾因爲藍染對於她有救命之恩而選擇加入十刃，她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其他的十刃和以薩爾阿波羅爲首的從屬官，後者對於其餘虛那慘無人道的實驗，是令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苟同的。

    簡單來說，赫利貝爾算是所有虛中的絕對另類，某種程度上，算是一隻“好虛”？

    當然，好與壞肯定不能如此簡單的來定義，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是切實的擺在了東野秀一的面前。

    那便是幫誰？

    是赫利貝爾這四個人，還是夏洛特·庫魯風這個拜勒岡的首席從屬官，亦或者是通吃？

    東野秀一想到了過去自己每次來到虛圈，都要被拜勒岡以各種名義找茬的經歷。

    算了，這好像也不是一個什麼問題。

    “歐許.”

    “在！秀一大人！”

    “那個長得很變態的男性破面，交給你了！”

    東野秀一發誓，這裏面絕對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恩怨在裏面！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赫利貝爾看見米菈·羅茲主動落後半步，想要阻止夏洛特·庫魯風，立刻停下了的步伐，轉身向米菈·羅茲怒吼道：“米菈！誰讓你斷後的，給我到身後去！”

    然而，這次，一向聽從赫利貝爾的米菈·羅茲卻固執地沒有回頭，“赫利貝爾，請不用管我！”

    說完，米菈·羅茲便一隻手舉起自己手中那大劍形的斬魄刀，便想要迎上那夏洛特·庫魯風。

    “可惡，米菈！”

    赫利貝爾想要阻止米菈·羅茲，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因爲之前自己想要護着米菈·羅茲、孫孫還有阿帕契逃離虛夜宮的時候，被那十刃之中的no.2拜勒岡重傷，現在的自己，連別說歸刃了，就連響轉的使用都異常困難。

    之所以能帶着米菈·羅茲還有孫孫她們逃到這裏，全靠那個夏洛特·庫魯風有意以這種方式戲耍她們。

    雖然心中有很多無奈還有不甘，但是赫利貝爾也知道，她只能接受這種如同羞辱般的戲耍，然後期待着那不可能的奇蹟降臨。

    但是，奇蹟，真的會降臨嗎？

    “啊呀呀，你們怎麼不繼續逃了啊？是夏洛特·庫魯風的追擊太緊了嗎？

    沒關係的哦，夏洛特·庫魯風可以再慢點~

    哎呀？

    不僅不逃，還想要向我發起反擊嗎？

    那就給你們看一下，美麗的夏洛特·庫魯風，完美的、瀟灑的、令人陶醉的、多變的、經濟的、歐式的、超人般的、驚人的閃光攻擊吧！”

    夏洛特·庫魯風居高臨下地望着那朝自己發起死亡衝鋒的米菈·羅茲，笑得“花枝招展”般地朝米菈·羅茲揮出了自己那強有力的閃光斬擊。

    “米菈！”

    赫利貝爾吃過夏洛特·庫魯風的這一斬擊，因此她知道，哪怕是米菈·羅茲全盛時期，都不見得可以抵擋住這一擊，更別說是現在跟自己一樣，一條胳膊被廢掉的狀態了。

    而米菈·羅茲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是這一刻，她沒有任何的畏懼。

    至少，別讓自己成爲赫利貝爾大人的拖油瓶吧？

    如果少了我的話，赫利貝爾大人逃脫的機會，會大上一些吧？

    米菈·羅茲如此想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男聲猶如從虛空中出現一般，在赫利貝爾等人的身後傳出。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聲音未落，一面透明的靈子壁便在米菈·羅茲與那夏洛特·庫魯風之間形成。

    而在那透明靈子壁的中央，那朵漆黑的八瓣型花朵，顯得是那般格外妖豔。

    夏洛特·庫魯風的斬擊在這堅實的靈子壁面前，彷彿是一朵棉花一般，不堪一擊。

    “縛道？死神？！”

    夏洛特·庫魯風震驚地望向聲音的來源，卻發現那裏站着的，哪裏是什麼死神，明明是一隻帶着蒼白色骷髏面具的尚未破面的大虛。

    倒是其身旁站着的那個有着墨綠色頭髮的男性，看上去倒是個標準的死神。

    “你是誰？爲何夏洛特·庫魯風從來沒有見過你？”

    作爲拜勒岡的首席從屬官，夏洛特·庫魯風認爲自己對於整個虛圈實力有數的大虛都算是略有耳聞，而眼前這個能夠施展死神鬼道的大虛，他此前卻從未見過，這很不合理。

    “哼”

    然而迴應夏洛特·庫魯風的，卻只有東野秀一的一聲冷哼，以及早就在東野秀一身旁躍躍欲試的由嶌歐許那蓄勢已久的鬼道，經由東野秀一教導，並且被他完美開發出來的無聲詠唱，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涌·否定·麻痹·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鐵之公主，不斷自殘的泥制人偶，結合·反彈·延伸至地面，知曉自身的無力吧！

    破道之九十，黑棺！”

    漆黑的棺木自夏洛特·庫魯風的腳下突兀般的拔地而起，然後在夏洛特·庫魯風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將其吞噬其中。

    “我成功了！”

    看見自己一擊即中的由嶌歐許，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樣。

    “戰鬥還沒有結束呢，歐許！”

    東野秀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聽到東野秀一的提醒後，由嶌歐許立刻停下了動作，連忙向東野秀一說了聲道歉，然後才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朝着那個巨大棺木衝了過去。

    中間全程無視了赫利貝爾幾人，以至於赫利貝爾錯愕地望着東野秀一，有些不知所措。

    這兩個人是敵人嗎？

    應該是吧？

    畢竟其中一個可是死神，施展斷空救下米菈的那只虛，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正常虛。

    但是，他們爲什麼要救下自己這些人？

    無數的疑問在赫利貝爾心頭環繞，但是當由嶌歐許真的越過了她們，完全不看她們一眼之後，赫利貝爾默默地看了一眼東野秀一，然後帶着孫孫、阿帕契還有米菈三人，朝東野秀一的方向走去。

    至少，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是她們的奇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