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你，難道不想成爲虛圈之主嗎

    最終，在東野秀一以理服人之下，藍染終究還是沒有對那對黑崎夫婦痛下殺手。

    甚至打消了在現世繼續收集滅卻師信息的想法。

    因爲這一次，東野秀一將未來滅卻師完聖體的信息給抖了出來。

    簡而言之，現在現世裏面殘餘的滅卻師在力量的使用之上，和那些隱藏在屍魂界影子當中的滅卻師們是有着非常大區別的。

    藍染想要通過研究這些現世的滅卻師就研究出對付友哈巴赫的能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讓藍染現在就跑去影子世界裏面找無形帝國的那些滅卻師麻煩，他又提不起那個興致。

    因爲無形帝國和現世不一樣，現世藍染可以利用虛來收集情報，而無形帝國當中可是純粹的人類世界，一旦出現虛或者是死神，那傻子都知道無形帝國的存在出現問題了。

    而藍染並不想讓無形帝國的那些滅卻師們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那樣的話，等到友哈巴赫拿回自己的意識之後，無疑會少很多樂趣。

    因此最後，藍染帶着那只收集了部分現世滅卻師能力信息的破面離開了，留下了身受重傷的黑崎夫婦兩人。

    “拓哉，你看到了嗎？那就是虛，我們滅卻師的敵人，未來，如果再遇到這種臉上的面具破碎了的虛，答應我，你一定要趕緊逃！”

    黑崎麻衣在看見東野秀一走過來救治她們之後，向東野秀一提醒道。

    倒是一個爛好人啊.

    東野秀一沒有回話，只是將自己的意識從兜野拓哉身上抽離出來以後，給兜野拓哉這個低智能AI，下達了救治黑崎夫婦，並保護好他們的命令。

    沒有虛的威脅，只是簡單的救人，還不需要東野秀一繼續親自下場。

    東野秀一也不知道，這種好性格，是不是黑崎家的傳統，就好像志波家一樣，所以這才是這兩家最後會走到一起的原因？

    不過得益於黑崎由木和黑崎麻衣兩人的傾力教導，東野秀一現在這個滅卻師分身的實力進展飛速，除了受制於自己靈壓的原因，其對靈子的操縱受到了極大的制約以外，東野秀一幾乎可以將這個兜野拓哉是作爲一名合格的滅卻師了。

    而這也是東野秀一在虛構出兜野拓哉的時候所沒能想到的一點。

    原本他還以爲自己這個滅卻師分身起碼得花上個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掌握滅卻師的能力呢。

    現在看來，當初自己以友哈巴赫的身體爲幻想模板，構建出兜野拓哉的這個想法，屬實有些歪打正着。

    但這又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東野秀一現在要不要將兜野拓哉的這具身體給收回來？

    畢竟按照之前東野秀一的分析，只要自己的滅卻師之力也達到了一定水平，重回身體之後，應該就不會再出現之前那樣魚死網破的畫面，這新的滅卻師之力應當會和之前東野秀一獲得的虛之力一樣，在東野秀一的體內偏安一隅。

    不過很快，東野秀一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爲回來容易，到時候再想將這滅卻師之力從自己身體裏面分出去可就難了。

    而滅卻師之力和死神之力以及虛之力有着本質上的不同，東野秀一未來想要繼續提高自己滅卻師能力的上限，基本上只有給其融合靈王碎片這一條路可以走。

    而一旦滅卻師之力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面，到時候融進自己身體的靈王身體碎片究竟會屬於哪一份力量？

    東野秀一不確定，但八成會歸屬自己體內佔據絕大多數的死神之力。

    而這其實是一種資源浪費。

    畢竟早在第一次獲得靈王指甲碎片的時候，東野秀一就知道了，靈王身體碎片並不是直接提高死神的靈壓上限，而是相當於在身體之外重新開闢出一條全新的賽道。

    現在東野秀一已經因爲虛化的原因，算是解決了自身靈壓上限的問題，因此靈王身體碎片對於他的意義便只剩下了一個，那便是獲取新的能力。

    其所帶來的靈壓提升效果對於東野秀一的死神力量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而那新的能力，放在哪一個力量之中，對於東野秀一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都是自己的力量，只要東野秀一需要，都可以隨時調用。

    因此現在對於東野秀一來說，一切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老問題之上。

    他需要儘快給自己的這具滅卻師身體融合進新的靈王身體碎片，這樣他就能早日讓這份滅卻師力量重回自己的身體，從而讓自己的實力再次上升一個大臺階。

    然而現在的屍魂界境內，除了無形帝國裏面的那些滅卻師以外，還有誰有靈王身體碎片呢？

    現世的完現術者可基本上都逃到了西稍局控制境內了。

    這個問題剛從東野秀一的腦海中冒出來，一個虛弱的人影便浮現於他的腦海當中。

    浮竹十四郎.

    這個男人身體裏面擁有的，是靈王的右臂，那是一份執掌了靜滯和停止權柄的力量。

    只不過他畢竟是護庭十三番隊第十三番隊的隊長，並且東野秀一個人而言，對於浮竹十四郎的觀感還算不錯。

    或者我自己悄悄進入無形帝國裏面？那裏面貌似有着非常多可供選擇的靈王身體部件.

    正當東野秀一爲了自己接下來應該想辦法去獲取哪一部分靈王的身體部位之時，罕見地，他收到了來自綱彌代時灘的聯絡要求。

    對於綱彌代時灘的見面請求，東野秀一沒有拒絕。

    “我還以爲你將我遺忘了呢，自從我當上大刀狩長都過去了一個多月了，你這好像是才第一次聯繫我？”

    相比於第一次見面時的小心謹慎，東野秀一這一次顯得要更加的隨意，言語之中甚至帶上了一些調侃。

    這有些不太符合東野秀一平時的說話風格，但其實這也是東野秀一故意爲之。

    因爲相比於東野秀一之前以及現在所跟過的那些老闆，綱彌代時灘只有野心是能夠匹及那些人的，在實力之上，綱彌代時灘只佔了一個綱彌代家的貴族身份優勢。

    沒有得到綱彌代家的家傳神器九天鏡谷之前，綱彌代時灘是空有一身強大的靈壓，卻毫無用武之地，即便是要他現在對上東野秀一，東野秀一估計現在的自己也是一隻手便可以吊打綱彌代時灘。

    因此東野秀一覺得自己在綱彌代時灘面前理應強勢一些，這樣才符合兩人之間表面上的強弱關係。

    畢竟東野秀一這個大刀狩長也只是表面的對全體貴族負責，實際上則是只用聽從綱彌代家家主綱彌代神原一個人的命令。

    在不知道未來的綱彌代時灘會做出怎樣驚人之舉的前提之下，東野秀一理應對綱彌代時灘這樣的分家末席有一定的傲氣。

    而綱彌代時灘也的確沒有對東野秀一這般的姿態有任何的不滿，在綱彌代時灘眼裏，這才是像東野秀一這樣的人，應有的姿態。

    東野秀一在外面那些愚蠢的死神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謙卑都只不過是假惺惺的虛僞罷了，只有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東野秀一才是最真實的，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東野秀一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

    “我看到了前段時間你對護庭十三番隊的那些死神的態度和做法了，很棒，看得出來，你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對於那些貴族而言，是個什麼樣子的定位”

    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綱彌代時灘對於招攬東野秀一這樣有着足以超出他掌控的強大實力的死神，還是有些生疏和不自信的，否則也不會在這兩人的第二次會面開頭，就以一番標準的商業互吹話術開場。

    “吹捧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綱彌代時灘，我們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是因爲對於你給我畫描述的美好未來感興趣，才會選擇和伱合作的，否則綱彌代神原無論是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比你更合適的人選。

    你找我過來，最好是說一些實質性的內容。”

    東野秀一毫不客氣地打斷綱彌代時灘的話說道，絲毫不擔心後者會因此對自己產生任何不滿的情緒。

    因爲東野秀一知道，對於像綱彌代時灘這種變態來說，越強勢，反而越能夠說明自己的價值。

    果然，坐在東野秀一對面的綱彌代時灘眯起雙眼，眼神中對於這樣的東野秀一，只有欣賞，

    “好吧，就如同我們一開始所說的那樣，秀一君，你現在獲得了足以和護庭十三番隊抗衡的身份，並且你那日在隊長會議之上的表現也的確足夠亮眼，但是這還不夠，因爲你只有一個人，而你要面對的，是一整只護庭十三番隊的死神！”

    “這個問題我也發現了，只不過，現在也的確沒有什麼更好地解決辦法，原因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你有？”

    東野秀一微微皺起眉頭，看向綱彌代時灘詢問道。

    有關東野秀一自己的那個招攬叛變死神的計劃，東野秀一暫時還沒有告訴過除了涅繭利以及由嶌歐許以外的任何人，而東野秀一相信，對於涅繭利這種頂級科學家而言，映像廳的那種監視手段，肯定是影響不到涅繭利所精心佈置的那個地下實驗室當中的。

    因此理論上，綱彌代時灘是應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計劃的。

    “當然，你可不要小瞧了綱彌代家的映像廳了，除了屍魂界內部的大部分地方都可以看到以外，現世以及虛圈裏面的一部分區域，映像廳裏面也是會有影像的！”

    綱彌代時灘在東野秀一的面前炫耀了一番映像廳的效果，顯然是想以這種方式增加一點自己在東野秀一心中的權重。

    只可惜，他的這種做法註定是徒勞的，對於東野秀一這樣的穿越者而言，綱彌代時灘在他這裏只能得到永久的負分，要不是考慮到有些事情自己動手終究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並且現在的綱彌代時灘對於自己而言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威脅，東野秀一說不定會考慮自己動手，結束掉這個變態的生命。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東野秀一接着詢問一句。

    “有些事情秀一君你離開了屍魂界太久，所以可能不知道，在衆多的虛當中，有一種形態非常特殊的虛，不知道秀一君你是否還有印象？”

    “你是指當初襲擊了貴族狩獵大會，給屍魂界造成了比較大損失的那種，後面被我們命名爲破面的特殊虛？”

    東野秀一假裝回憶了一下說道。

    “沒錯，就是破面，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山本元柳齋重國對於破面的判斷是，這是實力足以匹及隊長，甚至有着超越普通隊長實力的特殊虛，爲此，護庭十三番隊在那次事件之後，還特意頒佈了新的法令，未來任何死神再遭遇到此類特殊形態的特殊虛之時，只要實力未達到隊長級，均必須立刻撤退，並提醒附近的死神。

    而即便是隊長級的死神，也不可以一個人貿然接戰，最好等到其餘隊長趕過來支援後，再進行圍剿。”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這和現在的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東野秀一隱約可以感覺到綱彌代時灘的想法，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太敢確定，因爲那實在是有些太大膽了。

    “呵呵.你知道嗎，秀一君，綱彌代家的人空有映像廳這樣的寶庫，卻根本不懂得如何運用它，只有我，發現了它巨大的作用，比如說，在過去十幾年的時間裏面，我無聊中發現，虛圈當中的破面數量，在以一種非常驚人的速度增長，你能夠想象嗎？

    不到二十年的時間當中，我已經透過映像廳那有限的觀察影像中，看到了不少於一百只不同模樣的破面了

    而如果這些破面，每一隻都像山本元柳齋重國說得那樣，擁有着遠超普通隊長級死神的實力的話.”

    綱彌代時灘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詭異笑容。

    一雙手撐在桌子上面，整個人向着東野秀一前傾而來。

    透過自己眼角的餘光，東野秀一還可以看見綱彌代時灘那起伏不定的胸膛。

    可以看出，綱彌代時灘在說出這番話之後，那激動的心情。

    “這怎麼可能？虛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那麼多破面？如果是那樣的話，一旦它們向我們屍魂界發起進攻的話.”

    東野秀一當然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那些破面有一個算一個，百分之九十九，那都是藍染利用不完全的崩玉所製造出來的失敗品，別說超越普通隊長級了，裏面除了現在的十刃以外，大部分破面能有副隊長級的實力都是謝天謝地了。

    只不過東野秀一向來是一個好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配合別人的表演了。

    爲此他還不惜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綱彌代時灘非常滿意東野秀一的反應，他享受着這種別人被他震驚的快感，

    “但是你知道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些破面自誕生以後，行爲處事非常低調，別說進攻屍魂界了，哪怕是現世，都甚少看見他們的身影，絕大部分襲擊屍魂界和現世的虛，還都是曾經那些普通形態的大虛，而這又意味着什麼，秀一，你知道嗎？”

    綱彌代時灘極爲享受着這種身份地位顛倒的快感，他嘴角含笑，高傲地望着對面的東野秀一，期待着從後者臉上看見那種困惑的不解。

    不出意外的，東野秀一的臉上果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意味着什麼？”

    當東野秀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綱彌代時灘便知道，自己要在東野秀一那小小的內心之上，留下濃墨重彩的高光時刻了，

    “這意味着，這些破面和過去以往那些只會用着最基本野獸思維思考的虛不一樣，他們也有着自己的思維邏輯，他們的行爲也可以得到控制！

    而行爲可以被控制的話，這意味着什麼，想必不用我再多給你解釋了吧？”

    “嘶”東野秀一誇張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該不會想要我從虛圈當中，抓那些破面回來當我刀狩衆的成員吧？這未免太驚世駭俗了，我敢打賭，別說山本元柳齋重國了，你們綱彌代家的家主綱彌代神原都不會同意的！”

    “呵呵.”

    綱彌代時灘不屑地一笑。

    果然這就是眼界的差距，東野秀一終究還是一名死神，哪怕他已經被虛化了，但是掌握了虛化之後，東野秀一的內心還是迴歸了死神那一套。

    對於他綱彌代時灘而言，人類、死神、虛，三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他們沒有任何的區別！

    知曉屍魂界歷史的他，知道在最原始的世界當中，人類、死神、虛，三者本來就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當中的，是靈王以一己之力，將三者分成了三個世界罷了！

    “我也沒說要你招攬破面成爲刀狩衆成員啊.”

    “那你想要做什麼？”

    綱彌代時灘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東野秀一詢問道：“據我所知，現在的虛圈之主是一個叫做拜勒岡的破面，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所謂的虛圈之主，一定要虛，才能擔當，不是嗎？”

    “你想要當那虛圈之主？”

    “不！”

    綱彌代時灘搖了搖頭，看來，東野秀一還是不能明白他的野望，他所要的，何止是虛圈之主？

    “是你，東野秀一，你可以成爲那個虛圈之主！

    別忘了，你可是會虛化的！相比於那些純正的死神，可以變成虛的你，天生就更能獲得那些虛的認可，更別說，以你如今的實力，想要征服虛圈的那些破面，應當不難吧？”

    “.你的想法有些道理，只不過我終究只是一個人，想要征服那麼多的破面.”

    東野秀一看上去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綱彌代時灘卻是毫不在乎的繼續加碼：“你可不是一個人哦，只要你願意去做，我馬上就可以去準備散佈消息，讓綱彌代神原以及山本元柳齋重國知道那些破面的事，你覺得，以他們兩人的性格，會怎麼做？”

    “如果是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話，他應該會立刻組織一批調查隊，前往虛圈進行調查，而如果是綱彌代神原的話.”

    東野秀一說到這裏，是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爲綱彌代神原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超綱的人物，不存在於他原本的記憶當中。

    但還好，以東野秀一現在的身份，也的確不應該知道這些，所以綱彌代時灘替東野秀一補充上了這一環節，

    “如果是綱彌代神原的話，他也會和讓你試着捕捉一些聽話的破面，看看能不能爲其所用。

    畢竟，有些事情，如果可以交給虛來做，肯定要比死神做，更好，不是嗎？”

    看着面前自信滿滿的綱彌代時灘，東野秀一隱約感覺，接下來的屍魂界，很有可能又會迎來一場其本來不應該承受的血雨腥風。

    (本章完)